“无论是用银河猕猴桃看《亲爱的,爱》,还是在浙江卫视看,都要等很久才能打开电视。”随着夏季档的到来,很多火爆的IP剧同时在视频网站和电视台播出。为了看得更清楚,孟晓选择在大屏幕电视上观看。但打开电视,品牌Logo停留15秒,静态广告15秒,然后视频广告30秒。“一分钟过去了”。
插图 王晨瑀自从智能电视普及以来,类似的场景逐渐成为电视观众的日常生活。智能电视的开放系统除了有线电视之外,还为观众提供多样化的服务,观众可以自行安装各种应用。但与此同时,在看电视的过程中,有各种不能被干扰关机的开机广告,无论是看电视还是从外部来源都会出现弹出式广告。更让用户不安的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电视还在默默“收集”你的收视习惯。
专家分析,在互联网时代,如何真正落实消费者的知情权和选择权,确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开机广告,关闭按钮无处寻“这台海尔电视机是大众电器三年前花2499元买的。那是我第一次买电视。商店里的电视都开着。怎么会想到问创业广告的问题?销售也是关于屏幕材料和电视尺寸。我没提这个。我拿回来的时候发现的,不过才十几秒钟,我也没在意。”孟晓说她的丈夫喜欢运动,喜欢追剧,所以她的电视每天都开着。“开机广告越来越长。一开始视频广告只有10秒,后来是15秒,现在连30秒都有了。而且没有跳过或者关闭的选项,只能被动的等待它被释放。”
没有关闭按钮的开机广告孟晓仔细看了看电视的设置,发现没有与广告相关的选项。“应该内置在系统里,不可能完全关闭这个功能。”
“无论你是哪个品牌,无论价格如何,只要是国产互联网电视,就一定有开机广告,而且绝大部分无法关闭。”在苏宁易购的一个电视区,海尔专柜的销售人员肯定地告诉记者,“国产电视基本都是用安卓系统,厂商可以通过这个系统投放广告。如果你想不打广告就去三星专柜,他们用的是三星自己的系统。”
海信专柜销售人员告诉记者,开机广告存在的部分原因是电视开机有几十秒的开机时间。厂商觉得这个时候不使用很可惜,但其实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快速启动。“其他牌子我不知道,但是我的机器有些型号,只要不切断电源,只要关掉屏幕,两三秒钟就可以重新打开屏幕,没有广告。”
“我的电视开机广告你不能去掉,但是你可以打VIP客服热线,告诉他电视的序列号,让他帮你去掉。”夏普柜台的销售人员教了记者一点技巧。“但是你得告诉他,你买的电视70多寸,70寸以下他不会同意的。”
弹窗推广,几分钟就蹦出一个“有了有线电视的机顶盒,看湖南卫视的剧,屏幕下方弹出一个汽车广告。广告部分的左上角有一个非常小的‘广告’标志,还有一个后退按钮的图标。”小燕是乐视的用户。起初,他无法判断是机顶盒还是电视在扮演恶魔。后来他发现按电视遥控器上的后退键就可以关掉广告,然后他就确定机顶盒是无辜的。“虽然这个可以关掉,但是后面会弹出另一个广告,你要一直按后退键。我去看电视设置,没有找到完全可以停下来的地方。”
乐视tv贴吧,不少用户抱怨弹窗广告萧炎告诉记者,弹出式广告从一开始就不可用,但应该是随着电视系统更新而出现的新功能。所以乐视电视的百度贴吧里有很多分享如何降级系统或者刷机的帖子。“有的论坛会用以前的系统安装包可以把系统刷成很少广告或者没有广告的版本,所以有很多回帖者离开邮箱去发安装包。”
记者还在百度贴吧发现,很多乐视电视用户抱怨,即使只是把电视当成显示屏,也无法阻止弹出广告。
用户大爱代贴出在游戏平台Steam上买了电脑游戏《八个旅行者》,然后把电脑连到电视上,得到了更大的游戏屏幕。然而,在游戏过程中,屏幕底部弹出了汽车广告。“用了四五年。”最近越来越多,几分钟后就会弹出一个弹出式广告。“另一位用户,”奚Xi水(音译)回答说,当他用游戏机PS4连接电视时,电视屏幕右下角会弹出一个小广告。
收视测量,暗中记录用户观看习惯“最近电视上不是播了很多偶像剧吗?豆瓣团队经常看到人们发布名为酷云直播关注度的收视率列表,可以看到各台播出的节目或剧集的实时关注度和市场份额。粉丝用这个证明自己的偶像剧不火,说大数据靠谱。我看到的时候就在想这个数据是从哪里来的。结果发现这两天我的电视上弹出了一个叫‘酷云眼’的窗口。”肖飞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她告诉记者,酷云眼的弹出窗口是上个月才出现的。有时候会同时出现两个窗口。“左下角的弹出窗口会显示这个节目的实时关注度。度和推荐索引,右栏弹出窗口显示当前正在该台播出的节目和下一个要播出的节目。”
酷云Eye的弹窗,显示某电视台某节目的实时关注度与推荐指数根据弹出的提示,按电视遥控器上的后退按钮关闭弹出。然而,令肖飞沮丧的是,她不记得公司的软件是在电视上安装的。“我只在电视上安装了各大视频网站的电视应用,看电视时无法同时打开这些应用,所以一定是电视系统。我搜遍了所有的系统设置,没有看到电视在哪里采集我的收视信息,更没有关闭功能。这个功能刚出现的时候,我没有弹出任何用户协议之类的让我同意。难道我没有权利拒绝收集到的信息吗?”
在其微信小程序中,酷云Eye称其榜单基于超过10亿用户的实时数据记者查看了酷云眼官网,在数据中介绍说,数据来自智能电视和机顶盒的实时数据回传,其中智能电视已经覆盖了国内销售的80%的智能电视品牌;对于隐私问题,是指对电视终端直播用户观看信息数据的收集和分析不构成对用户隐私的侵犯,并承诺绝不开发记录和存储用户名等敏感信息的技术。
然而,如何保护消费者的知情权以及如何履行知情同意程序并没有在网站上披露。
知情、同意、选择互联网时代的共同难题“电视厂商在过去两三年才开始探索互联网广告和内容运营的方法。”北京献帝信息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崔吉龙在接受《北京晚报》采访时表示,“厂商使用基于Android的系统开发者定制的智能电视系统,厂商和系统厂商共同运营广告资源。”
“智能电视中的广告内容有其合理性,但也有涉嫌侵犯消费者权益的地方。”崔吉龙说。“现在的硬件都有广告内容,这些广告基本可以关闭或者充值关闭。但消费者在购买电视机时,可能没有相关提示,侵犯了知情权;消费者知道后,有关闭或者购买无广告版的选择吗?如果没有选择,我认为是侵犯了选择权。”
“传统的评级调查需要抽样。智能电视的收视率衡量是一个完整的样本,但我个人认为无论是哪一个,都应该遵循同样的原则和道德,比如用户的隐私权和商业利益的平衡。”中国传媒大学受众研究中心主任刘雁南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数据供应商与厂商合作,智能电视出厂前就有内置的软件开发套件,所以电视可以直接采集数据。“我觉得你买的时候应该通知你,但是很多人买的时候可能并不知道,也不在乎。”
如果消费者在购买的时候被告知这个功能,或者在使用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功能,他们有权利关闭它吗?
“从现实的角度来看,数据厂商和厂商已经达成合作。如果用户可以关闭它,将会影响数据收集。”刘雁南认为这需要更多的讨论。
“数据采集的问题不仅仅是智能电视行业的问题,而是整个数据时代的潜规则和隐患。这是一个所有互联网相关行业都会触及的个人数据安全问题。”崔吉龙表示,“行业协会和管理机构应该倾听消费者的声音,进行相关研究,并对行业给予一定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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