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于1988年从师范学校毕业后,从事中小学语文教学近30年。但最近10年,他的工作和生活又增加了新的内容,那就是批改中小学课本,所以被称为“纠错老师”。
尽管彭在过去的10年里从未打赢过一场官司,却决心将这场纠错进行到底,因为“教科书的一切都是一件大事”。
找错 “ 三部曲 ”毕业后,他在家乡河南信阳当了几年老师,彭决定继续深造。从中国学院到思想政治教育本科,再到法学研究生课程,他一级一级的学习。同时从2000年开始在郑州开设作文培训班,以小学生为主,依托教材。
“2000年以前,教材主导世界,错误也是民族团结的错误。我从未怀疑过他们。”彭告诉记者,课程改革从2000年开始,北师大出版社、江苏教育出版社、上海教育出版社的教材相继问世。
直到2006年的一天,彭在批改作业时,发现一个学生的标点符号错了。“省略号是六分,标准写法应该是三分一格。但是这个学生在一栏写了4分,在另一栏写了2分。”彭给了它一个红十字。
但是第二天,家长来了,说孩子是按书写的。彭立即找到了一家出版社出版的教材,并在五年级教材中题为“读书给予是快乐的”的演示练习中发现了这个问题。同时,另一个学生在使用冒号和双引号时,也犯了与教材同步的错误。
在1993年询问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和新闻出版总署的标准后,彭向学生指出,这些写法是错误的,但很多学生还是照本宣科。
一个家长都不买。“连标点符号都错了,还教什么?”并要求退还培训费120元。
退款后,受到重创的彭仔细阅读了本版小学语文课本,发现从初三到初六的课本中有63个标点符号。另外,他还发现课本上有错别字,句子不流畅。
彭认为,“美好的感情会长久留在人们心中”还是“永远留在人们心中”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更明显的错误在四年级上册第104页,其中“片段”应该是“片段”。“‘片段’是指一段相对完整的文章、书籍等。;碎片是指生活、经历、记忆中的一些零碎的、不完整的内容。”
他还发现,相同的知识点在不同版本的教材中相互冲突。比如《一朵丁香》这篇文章,一家出版社的教材用的是“陪伴”,另一家的教材用的是“陪伴”。
截至2015年12月31日,彭在某出版社出版的小学语文教材中发现368处“瑕疵”。
他们谁也没有打赢这场官司
10年来,彭一直试图通过与出版社联系或通过法律手段来“纠正错误”,但毫无结果。
当他第一次发现标点符号有疑问的时候,他就多次咨询过正确使用标点符号的标准,也咨询过很多专家。确认发现的标点符号被误用后,通过电话联系错出版社,对方称之为“邮购电话”,慌忙挂断。
后来他又打电话给国家语言文字委员会和出版社写信,但是下面什么都没有。咨询《嚼字》时,一位领导回应“教材的问题,我们说不出来。”
在到处碰壁之后,彭想到在央视“3.15晚会”上向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反映这个问题。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将此事移交给当地分局后,出版社对此进行了解释,称咨询了北京的语言文字专家,并说明目前出版的教材中的标点符号符合规范,使用无误。
无奈之下,彭只能诉诸法律,希望在法庭上与出版社进行公正的对话,但在“我记不清我告了多少次”之后,他只见到了对方的律师。
事实上,早在2006年,彭就向郑州市金水区人民法院起诉了一家出版社和一家新华书店。
这些年来,彭在法院受理的11起诉讼案中没有胜诉。除郑州外,彭还去过、南京等地打官司,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败诉的原因是出版社出版的教材是教育部批准的、权威专家认可的合格产品,彭无法举证,因为没有鉴定机构对这些教材的内容是否符合行业标准进行核实。
经过多次起诉,彭甚至摸索出了让法院受理的技巧。“教材有问题,立案不容易。我只能说买完书就不想买了,要求退款。”
唯一让彭感到欣慰的是,2013年,一家国家出版社向使用该教材的国立学校和彭道歉,并发出勘误表。
“课本都是大东西。”
彭在接受采访时多次强调,很多人对教科书有“愚忠”的理解,认为教科书就是权威,即使错了也是对的。在他看来,“教科书中的错误就是文化的丑陋”。
现在,新教材一经上市,就忍不住买下了彭。当他看到一个错误时,他忍不住上诉。
有人认为他的行为是“炒作”。对此,彭毫不在意。“一两年可能是炒作。如果炒作十年,已经是一个人的想法了。”
为了改正错误,彭这些年花了太多的时间、金钱、感情甚至事业发展。
过去,他兴趣广泛,包括唱歌、阅读和下棋。现在他只对教材感兴趣,看语文课本和法学书籍占去了他大部分的业余时间。他很难计算自己只买教材的钱数,家里已经积攒成了“小教材馆”。
因为他花了太多的精力和金钱在纠正教材错误上,他的妻子经常抱怨他做得不对。和家人聊天也是如此。谈这个话题的时候,“哥哥姐姐不接话,会说‘你能不说这些话吗’”?
46岁的彭告诉记者,他还只是一个中级职称。如果没有纠错,他认为自己近30年的教学经验至少应该是副高职称。
与这些“损失”相比,彭认为自己有所收获。在纠错的过程中,他学习课本的能力得到了提高,在全国范围内做了很多“纠错老师”。为此,他还成立了一个“语文课本亮剑”小组,该小组有近560名教师。
在彭看来,很多老师并不是没有意识到教材中的错误,而是抱着“不愿说,白说”的心态。
无论如何,决心将彭的错误纠正进行到底,因为“一切关于教科书的事情都是一件大事”。记者丹·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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