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荡小英雄 连环画情结 ——范生福百年老上海系列

樊胜富

把漫画列为绘画形式之一，显然不是一个准确的科学定义。何猷智先生说得好:“漫画书不是一种绘画类型，而是一种艺术门类。与版画和油画不同，它们有自己特定的工具、材料和技法。漫画本身就是创作...油画、国画、版画都可以进漫画书，但是如果漫画书进了油画，就又变成了另外一个。

其实漫画和文学结合后，就不再是单纯的一种绘画了。中国漫画是什么时候诞生的？众说纷纭，难以下定论。古代不说的话，可以说东晋的《洛神赋图》和南唐的《韩熙载夜宴图》都是中国古代以长卷形式出现的连环画，把整个故事描绘在一幅画卷里，可见中国连环画历史悠久。

现在我们通常所说的连环画，俗称“连环画”，有一个固定大小的画面，有一个黑色的边框，下面是改编自文学作品的简洁文字。它是由全国各地出版社出版的插图读物，尤其是从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它的发行量不亚于现在的漫画书籍，是特定历史时代中国文化的通俗读物。

中国和世界上许多著名的文学作品都有漫画书，只有上海的画家画过许多著名的漫画书，如顾炳鑫的《渡河侦察》、何猷智的《山野巨变》、华三川的《少年警卫员》和《白毛女》...这些漫画书几乎是家喻户晓。

可以说，绝大多数中国各类绘画的画家，早年都接触过连环画。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当时没有商业画，也没有画廊充当画家的作品。在计划经济时代，没有股票金融机构的收入，唯一的漫画稿费相当可观，高于工资收入。所以很多专业和业余的艺人都想做漫画，以做漫画为荣。画家和读者对漫画都有复杂的感情...

我是万千“情结”中的一个。十几岁的时候，看着漫画书长大，有了当画家的梦想。我非常希望成为一名漫画家。我收藏买的漫画书都是著名画家的作品，我应该认为是艺术创作的复制品。我跑到上海人美社和儿童俱乐部，看到著名画家在他们的办公桌前画画。这种表情就像现在一些卡通粉丝扮演角色的迷恋。因为这种关系，在90年代，我有幸结识了著名画家范，进入了他的漫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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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1939年生于上海，祖籍无锡。漫画是他一生的艺术，他始终坚守漫画的立场，发展并守护着这一艺术，早年创作出版了80多幅漫画和无数幅短漫画、插画，“多年来一幅幅仔细标注，形成了他严谨的画风”。

退休后，他主编了以介绍漫画艺术为主的上海漫画博览会，并在比利时和上海漫画艺术展览馆举办了首届中国漫画艺术展。比利时首届中国漫画艺术展在比利时皇家漫画博物馆展出三个月，非常成功，影响很大。

在开幕式上，中国驻欧盟使团团长、驻比利时大使关承元对此次漫画展给予了高度评价:“中国漫画展的举办意义重大，将为比利时和欧洲公众欣赏中国文化艺术、了解中国打开又一扇窗口。”长期担任上海文化出版体系领导人的文化名人丁京堂欣喜地表示，“连博组织漫画在比利时举办大型展览，这在中国漫画史上是前所未有的”，被丁老认定为“中比文化交流史上的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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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漫画情结里，我买了很多著名画家学习美术的“绘本”。范老也是我收藏的名家之一。他的早期作品《卖蛋糕》、《森林里的小猎人》、《鲁当的小英雄》是三个不同时代的代表作品。《卖饼》用黑线，造型精准，笔法细腻。画家描述了老上海的很多细节:斑驳的墙壁，墙上各种各样的小广告，破败的街道，大量穿着补丁的人。《森林里的小猎人》用笔墨描绘，黑、白、灰处理得妙不可言，表现出森林里雪的气息。《芦荡小英雄》是用传统的绘画手法画出来的，这本漫画书的风格是最终的风格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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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早期的连环画，我总觉得他是受了华三川的影响。华是他的老师吗？这个问题最近被范老回答:自学，从不拜老师。当他戴着红领巾时，他拜访了顾炳鑫、严美华和赵延年。老古对他影响最大，华三川出道才为人所知。从现在开始，他所有的插画和漫画都将被称为“范式素描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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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画家，之前也画过连环画的，逐渐转而创作单幅作品，真正坚持连环画的很少。何友志先生是少有的有自知之明的画家。他说:“我不是为一幅画而生的，但我的心是稳定的，一点也不浮躁。所以我已经下定决心，何友芝不可能再成为另一个“张友芝”，也不符合我的性格。我是漫画家。我画漫画书的时候很聪明。你要我画一张单幅，我就傻了。一张白纸放在桌子上很久，我什么也想不出来。”

也许何老只是谦虚？我不这么认为。其实他很清楚，连环画和单幅画是由两种不同的创作元素组成的。他的《白光》试图用水墨创作中国画，颇有意思，却戛然而止，只有这一幅，而不是画中国画。

有多少漫画家像何老一样，晚年还坚持画漫画？范傅生就是其中之一。虽然他在80年代转行中国画，但他和何老一样坚守这个岗位。80岁时，他以漫画创作实践拓展了一套老海派系列...值得称赞！结果他晚年画的《谈老上海》获得了2017年全国漫画征文大赛“东升杯”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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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海派系列引起了相关领导的关注和赞赏，也引起了海外藏家的关注。不知道为什么很多著名画家都创作了这种题材，他还想画。是不是有点“吃力不讨好”？他非常高兴地回答我:“上海这个传说中的城市，从开放到解放的100多年里，从一个小渔村变成了一个繁荣的国际大都市。一百年后的今天，老上海的老影子正逐渐离我们远去。回忆那些过去的岁月，似乎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我总想通过描绘沙滩上的各种小人来展现百年上海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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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老说:“说实话，一开始我是不敢碰这个话题的。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汇聚了、叶、张乐平等一代大师，创作了许多后人无法替代的上海老味经典作品。当代连环画大师何猷智，曾经有很多描绘老上海市井风情的优秀作品，幽默而精彩。戴敦邦笔下的老上海人更加生动传神，令人叹为观止。”

但他并不认为如果在他之前有大师级的作品，后人是无法展示的，于是开始尝试创作老海派的作品。值此上海漫画博览会出版十周年之际，在上海上海漫画中心举办的展览中，展出了范老的几幅“老海派”作品，反映良好，反响良好。展览期间，文化部和宣传部的领导参观了展览，对以老上海为主题的展览表示赞赏，并鼓励他们不断满足人民的多样化需求。领导和朋友的鼓励给了范老创作的动力。画老上海风情也是他多年来的夙愿，所以他敢于继续创作老上海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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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大师的作品运用漫画夸张手法，范老发挥自己的特色，用写实、写实的工笔来画。他尽可能把细节解释清楚，尽可能把图像和数据完整，再现老上海各个层面的社会生活。这五十幅画叫做重彩连环画。称之为漫画书是有道理的，因为这里有故事。范老早年家境殷实，但他的过去已不再是因为时局的变化。他的眼睛和耳朵不仅能看到从小丰富生活的味道，童年游戏的趣味，还能看到他成年后的个人经历和与上海各种民俗和商业的密切接触。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记忆越来越深，形成了一种挥之不去的老上海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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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老说:“画‘小瘪三’，背景用的是第一家西伯利亚皮货店，橱窗里的皮衣和拿着麻袋纸板冻得瑟瑟发抖的小瘪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旧上海寒冷的冬天，人们习惯在街上冻死。小时候，我在关公路(今金陵东路)的回廊式街机走廊下，目睹了小蝎子被冻死在寒冷中。这种悲惨的情况现在还是很清楚的。”作为一个画家，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结越来越强烈，一开始激发创作冲动，把记忆中的经历和感受一一呈现出来，画出具体时代具体生动的彩色工笔画。

著名画家对范的《百年老上海》评价很高，说他的“50幅工笔画”是继漫画《卖饼》之后的又一杰作。组画极其含蓄，可谓丝滑多姿，不媚俗，老上海时代的风格非常得体。”就我个人而言，看范的百年海派系列引起了我的连环画情结，并将永远记住这一历史记忆中的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