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剧《我想见你》结束了,但这部热播剧的人气却方兴未艾。
吴白和他的“最后一支舞”是“圈外人”之一,许光汉·许。
《最后的舞蹈》作为背景音乐,在《我想见你》的每一集里必须出现N次。如此高密度、高频率的洗脑,让大家都听这首歌。
网友们忍不住嘲讽这种豆瓣评分9.2的“神剧”:是好剧,但是要花一点吴白。
当“狼迪厅”在过去的一年里被各种场合滥用,难以引起更多的娱乐效果时,“最后的舞蹈”就接过了这根棍子,成为年轻人的“新宠”。
“所以暂时闭上眼睛……”
随着一个小鼓的铺垫,第一个病毒性旋律突然出现,彻底开启了2020年第一部神曲诞生的信号。
白自己也没有想到这首收录在1996年专辑《爱的尽头》中,时隔20多年几乎被人遗忘的老歌,会因为台剧《想见你》ost而再度走红。
得知这首歌占领大陆热搜后,一向以冷峻形象示人的吴白忍不住嘲讽道:“我为什么这么厉害?”而原作者的声音又一次成为了助推歌曲热议的导火索,加速了《最后的舞蹈》的第二次传播。
《最后的舞蹈》的流行,对观众和吴白来说,当然都是一个惊喜。
偶像文化崛起的背景下,毕竟榜单上能让我们“理解”的歌曲很少。
那些标榜个人品质的年轻偶像和新一代的网络名人不断在大众中放大自己的声音空,但仔细听来空似乎是空的,这也是郑钧会在综艺节目中吐槽榜单崩塌的原因。
所以观众关注创作经典的老乐手是一种幸运,也是当今华语乐坛的无奈选择。
我还是愿意悲观的相信,吴白在《最后的舞蹈》大火之后是有遗憾的。
作为以乐队风格出道的吴白,很少有听众注意到他热衷于实践的另类电子和先锋音乐;
他作为一个台湾客人,不断致力于闽南语的创作,用人文色彩描绘家乡,但现在兴趣不大。
所以当这些都被忽略的时候,吴白留下的流行记忆就成了K歌单上流行的“土情歌”。不幸的是,这个“最后的舞蹈”也被贴上了这样的标签。
当我们整理思绪,重新审视吴白及其被忽略的作品和故事时,也许你会遗憾地发现,《最后的舞蹈》的死灰复燃,不仅是大众审美下降的表现,也是对中国乐坛的“高度羞辱”。
吴白的“土味”由来已久
抛开音乐不谈,吴白为什么“土”?
我觉得最先引起大众关注的是2004年他在“生命热演唱会”上演唱《突如其来的自己》,被称为“上帝之笔”
-来吧,让我们喝这个和另一个,然后再喝这个和三个。
这句话和歌的主题无关。但是因为现场表演成了《突如其来的自我》的MV,这首歌就红了,传播了。与此同时,这种不合逻辑的独白开始以段落的形式广泛传播,并逐渐演变为向大家敬酒。
在随后的采访中,做好事的媒体记者特意询问了这个“吐司”的来历。
吴白说这句话没有实质意义,只是一时兴起说的。也正是因为这次“地气”传播事件,观众无形中对吴白产生了“大地”的第一印象。
"伍佰的“土”是时代塑造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吴白在公众记忆中逐渐固化为“刚领工资的农民工形象”。
生于1968年,活了半个多世纪,这位传奇人物在青年时代发展起来的审美体系一直延续到今天——戴着大青蛙镜,头发凌乱,衣服裤子宽松,满头大汗地唱歌。
很明显,这个形象在千年后对观众来说是老套和夸张的,网友们也从吴白的舞台呈现中总结出了规律:吴白不需要太多东西,他可以用吉他和电风扇开演唱会。
他的伯乐倪中华在90年代也批评过他,“你这样唱情歌,女听众会害怕的”。
"伍佰深知自己的“土味”,固执己见."
在一次采访中,他认为所有美丽的地方都是有缺陷的,美丽一定很难,而且天气一定很热,这样制作出来的招牌才会有温度。
正因为如此,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吴白在瞬息万变的消费市场中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审美和表现风格。
吴白的MV除了个人形象,还继承了那个时代令人困惑的“土味”。
2003年,当电视剧《粉红女郎》遭受重创时,《挪威的森林》成为大众心目中的杰作。这个创作灵感来源于村上春树同名小说的爆款歌曲。看了原版MV,可能感觉不到有多文艺。
开车的时候,吴白闷闷不乐地看着窗外,左手紧紧抓住方向盘,让人感觉莫名其妙,微微有些开心。
在车流中,吴白站在车流量大的街道上,多次横穿马路。人们觉得这是违反交通规则的“反面教材”。
神奇的是,2008年,吴白甚至代言了游戏《风火之旅》,创作了主题曲《风火》,而这首歌的MV也是吴白本土酷炫风格的极致,迷幻气息的巅峰。
当五毛特效与长毛大侠的身材相匹配的时候,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是摇滚教父,而是在网吧找不到工作杀死传说中的巨龙的无业青年。
吴白歌的使用场景离不开“土”的市场环境
因为吴白的歌大多描写帅气的浪子和失意的男人,所以他的歌主要唱的地方是:托尼的理发店、小ktv、网吧等市场场所。
于是,吴白在当代“本土文化”的大潮中越陷越深,愿意关注他的音乐的人越来越少。
“小镇年轻人的反击,前卫音乐的探索”
伍佰,本名吴俊琳,出生于台北嘉义县刘娇乡蒜村。传闻他小时候学习成绩好,五科都能考100分,所以得了“伍佰”的绰号。
出道后,因为吴俊琳这个名字不容易记住,干脆“吴白”直接成了他的艺名。
和大多数父母一样,吴白的叛逆让他们很头疼。
由于家境的原因,吴白少年时代的画家梦逐渐破灭。后来他听到《深紫》的作品,被电吉他的音色震撼到了。从此,“成为吉他手”唤醒了他的第二个梦想。
1987年,年仅19岁的吴白,逃过父母“留在村里当邮差”的心愿,和同学来到台北。
起初,为了谋生,吴白卖了保险,摆摊,甚至当过一段时间的交际花,尝遍了底层的酸甜苦辣。
这段时间值得。进入台北的生活体验,最大化了吴白流行情歌中的“土味”或“流行”。
虽然倪崇华受到伯乐赏识,签约入摇滚标签“真理社”,但在众多精英文艺青年的氛围下,吴白的创作依然没有战略优势。
那种根植于土地的烟火气息不断从他的歌曲中浮现,也让任何阶层的人在他的歌曲中找到共鸣。
进入“真理社”这个品牌后,吴白认识了更多的专业音乐人。
在一场替补主唱兼吉他手的表演中,吴白遇到了键盘手大猫、贝斯手朱晓和鼓手迪诺。排练时四人产生的奇妙化学反应让吴白看到了契机,一个在台湾乐坛影响深远的摇滚乐队正式诞生。
1992年是乐队组建的第一年,第一张摇滚专辑《爱上别人就是幸福》正式发行。
可惜这张专辑并没有给吴白带来多大的市场价值,也没有传播给观众,只卖了七八万张。
在工业造星时代,新歌手销量低,很可能意味着会被公司抛弃,不存在第二张唱片的可能。
幸好,倪钟平没有这样做。市场碰壁后,倪钟平也安慰道:
“你是摇滚乐队。我们要去Live house,一首一首慢慢唱,直到看到你的人都变成粉丝。就是这个。”
因此,吴白&中国蓝一直走在这条崎岖的道路上。四年来,他们几乎参观了台湾所有的音乐节、酒吧和住宅。
1995年5月,他们演出后的现场录音被制成专辑《活在吴白——青春的浪费》。这张专辑让台湾人真正尝到了伍佰摇滚的味道。吴白火了,“景王”让他出名了。
吴白不喜欢单一风格。通过自己对热歌的体验,他明明知道大众喜欢什么,却还是完全拒绝做生意。
从早期的蓝调摇滚,到金属和电子音乐,再到实验先锋音乐和歌曲中的特殊元素,吴白一直在不断摸索。
2001年,在吴白作曲和林xi作词的配合下,莫文蔚推出了先锋概念专辑《金花》。
歌曲中特有的节奏和工业另类的电子音色在当时是完全的颠覆,毫不夸张的说是前卫音乐。
王菲听了这张专辑后大为惊讶,寻求与吴白合作,制作《单行道》和《二人圣经》。
即使在2016年,吴白依然力求多变,在第三张台湾专辑《钉子花》中加入了很少使用的另类合成器音色和afrobear(非洲节拍)。
遗憾的是,除了吴白的铁杆粉丝,至今很少有人关注这些先锋音乐的探索。
“把家乡扛在肩上,做闽台人民的精神导师。”
方言作为本土文化的源头,吴白显然没有忘记,甚至融入到他的音乐血液中,发展成为具有吴白个人特色的“台湾摇滚”。
就像赵本山在东北,郭德纲在天津一样,吴白从早年起就从未放弃描绘家乡,将闽南文化推向大众视线的使命,闽台人民也视吴白为“精神导师”。
他的歌里那些勇于拼搏,一时失意却不失抱负的人物,是闽台人民轨迹的缩影。
以海为闽,以山为客。
闽台丘陵红壤多,农业生产有天然劣势。
换句话说,闽台人光靠种地是养不活的,必须离开家乡谋生,以风险换利润。他们的故事往往有这些共性:借钱,做大事,回老家。
所以闽台人天生就有冒险的冲动,这是地理环境赋予的。出生在一个僻静小镇的吴白,看到了这一切,用自己的音乐把这一切转化为一种独特的审美“台湾人”精神。
在吴白出道以来发布的曲目中,除了在一些国语专辑中隐藏了几首类似私货的闽南歌曲外,他甚至在1998年、2005年和2016年出版了三张纯粹的闽南专辑,分别是《分枝的小鸟》、《双面人》和《钉子花》。
其中刘德华演唱的《天下第一班》最受欢迎。
那个大胆坚持在闽南写作的人在一次采访中说:
也许“台湾游客”对很多人来说很庸俗,但“台湾游客”的精神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优雅”字。我想把它变成一种新的审美,为文化创造新的东西。
因为吴白的坚持,他的所作所为也影响了新一代的青年音乐人。
2005年,徐佳莹在闽南语演唱的《骑白马》在中国好声音的舞台上惊艳全场。
2018年金曲奖最佳新人闽南歌曲《浪子回头》,曾在大陆乐坛崭露头角,并获得足够的关注。
值得一提的是,大众眼中的热门组合五月天在首张专辑《第一创造专辑》中也加入了闽南语创作。
虽然他们后来背弃了自己,专攻热门领域,我相信每一个闽台人都有母语情结,但是因为市场原因,有的选择了放弃,有的选择了坚持。
吴白的坚持是可贵的。他让闽台人民在单一的表达窗口下看到了本地区的文化支撑,不断影响闽南语言体系下新一批青年音乐家的创作。
但是这种坚持也失去了,因为语言不通,大众审美缺失,只有很少的人看到过这种努力。
“结论”
在娱乐至上的时代,我们正被虚拟的浪潮所弘扬。
也许在未来,当人们再次回顾吴白的作品时,会发现在2020年初的营销效应下,赞美《最后的舞蹈》是多么的悲哀,吴白的成就永远无法用一个简单的“土味”来概括。
当然,我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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