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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山 从安妮宝贝到庆山:接受自己,不去戳破他人偏见

“比起川端康成和张爱玲,曾经写作的人还是比较正派的。在非信息化没有网络的时候,从事写作的人可以多保留空,在别人的想象中安静优雅地生活,直到死去。读者会远远地爱上他们的作者,而不是把他们当作娱乐工具。传说只能在过去的时代产生。”

这是青山新书《月同渡河》中的一段话。也许正是在这样的心态下,“中国网红”十年榜单第一的作家青山-安妮宝贝,在发布会上始终保持着一个独特的规律:发布会在没有读者的封闭会议厅举行,现场媒体的手机需要交给工作人员,从会议厅拿走。不要录音,不要拍照,不要拍照,不要要签名。

平时挑剔苛求的记者默认了这个“规则”,接受了安妮宝的“与世隔绝”。

她在新书里告诉自己:你想想,我是个大器晚成的人。三十三岁,心还是二十岁,很乱。此生大概有三大功德。第一,从来没有什么操作,操作,计划,剧情。一切顺其自然,源于自然。第二,有信仰。第三,即使内外都有一些缺点,也要接纳自己,不要判断好坏。

安妮宝贝一直强调与时代、社会、读者保持距离,但不可否认的是,依靠互联网获得最大经济利益的作者,无论是世纪末工业城市游离人群的物质依赖情感空还是当下中产阶级对农村的定制想象,始终能够准确把握过去和现在的群体心态。

在《月亮河》中,她开始逐渐接受:“作为公众人物的代价,她应该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假想敌和偶像,活在幻想和妄想的怨念或爱情中。不要去戳别人的偏见,而是成为他们反思和认识自己的工具。”

6月27日,依旧是闭门会议空,安妮宝贝和老朋友去修道院为他们的新书进行了一次对话。以下是内容摘录:

隔绝与亲近,出身与入世

志安:今天来和安妮聊聊她的新书。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来到了这里。我代表大家问个问题。

首先,这本书有一个有趣的标题,《月亮儿女的河》。在发表的过程中,你想了很多名字,最后决定用这个名字。我想问问安妮为什么现在决定叫她这个名字。当时是怎么想的。大家分享一下这个标题的含义。

圭山:好的。这本书的标题是,自从写完之后,我有了四五个选择。如果你读了一本书,你会觉得书名和书的内容没有直接关系。我觉得主要是一种心态的内在联系。另外四五个标题里提到“月”字存在,有森林,有山林,有梅花鹿的鹿,鹿,鹿,选了好几次,最后决定是“月通都河”,因为看起来简单直接。可能更多的代表了一种心态,月亮象征着很干净,很干净,同时还有一种很幼稚,很天生的状态。“度”是行进的状态,“河”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觉得这本书应该有水,应该有水的意思,所以最后决定是《月同渡河》。

志安:我看过很多安妮的书。我们看了她十五六年的作品,我认识她好几年了。感觉看她的早期作品和后期作品差别很大,有对比。现在,特别是这本书,看完感觉很温暖,很贴心,所以是一本充满善意的书。首先,我感受到善意与恶意,温暖与寒冷,亲近与疏远,我没有价值判断。我没有说暖不如冷,但这种变化确实存在。

我就想问你这个事情,可以追溯到你改名。我想问一下这个变化是怎么发生的?与读者分享或交流,你有得有失吗?或者你得到了什么,你得到了什么?

青山: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从来没有孤立过所谓的正与负,冷与暖,这些都是不能孤立的。好像有些变化。其实就是一个,凡事都有两面性。这包含了积极与消极,温暖与寒冷,一切都有两个不可分割的部分。如果单纯孤立地判断,说这个是否定的,那个是肯定的,那么在我的概念里就没有这样的判断。

我早期的小说可能写过一些人内心的挣扎,和他们的年龄或者我当时的生活状态有关。但是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停留在25岁,所以他的作品毫无意义。如果我们写了15年,25、26岁还在写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比如我们的情感困惑或迷茫,或者我们对世界的怀疑,以及我们对很多事情的动摇和质疑,这个人的10多年都是徒劳的,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活过一样。

我觉得我所有的作品都只是我自己的经历和体会,可能和其他文学作品不一样。很多作者关注的是整个环境,时代,或者政治,或者社会上发生的一些事情,他们会关注很多新闻,整个社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人的各种状态。但对我来说,这十五六年来我的写作一直很简单。我觉得是很简单的写法。我会把经历过的写下来。

当然,以我的经验,可能会有A面,B面,C面,但各面都是我作文的一部分。每当我们看一个人,或观察或面对一个人时,我们不能试图孤立或肤浅地看一个人。所以,我也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作品。这是一次非常诚实的经历,没有任何判断和概念。

志安:我还想问,你怎么能在这个地方把这个东西限制或者限定在自我感觉上呢?而不是像很多作家一样,世界越来越差,我们越来越善良。这种反差怎么解决?十五六年前你在写的时候,如果当时对这个世界不满或者愤怒,现在这个世界应该更不满意,更愤怒,但是你现在对这个世界更宽容了。这是你对世界的臣服,还是另一种坚持?

青山:其实智老师说过,这个世界越来越糟糕,我们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种感觉和评价。比如我们出生在六七十年代,我们经历过。20世纪八九十年代,这个时代正在发展,每十年都会有非常戏剧性的发展,包括现在,我们可以在互联网上,在所有的载体和媒体上感受到。也就是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的爱人,你的同学,所有人的状态会让你心里有什么感受,这个时代在发生什么变化。但这是个大问题。我觉得我们总是专注于一个批判的角度,总是骂它,很不开心,没用。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观点,就是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因为你让自己变得更好,你可以影响周围的人。比如你很尊重别人,会为别人做点什么。在这样的状态下,你会影响你的孩子、父母或者同事,你可能会给他带来一些感染。但是如果你总是用更急迫或者自私的方式对待身边的人,其实就是在污染周围的环境,所以我觉得一个完美的社会一定是由完美的个体组成的。

包括写作,都是一样的。现在的写作有很多不同。有些作家喜欢写科幻、玄幻或政治,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写作的范围不同,需要写作。没有这种写法是最好的或者是最适合的,没有这种东西,因为不同的作家有自己不同的任务。但是对于写作,我为自己考虑,在我自己的脑海里,我觉得要注意一个人一个个体的完美。这个个体的完美是从自己开始的,你要努力完善自己。你努力提升自己,传播这样的信息,就是一个信号。这个信号可能很弱,作用不大,但肯定存在。也许会影响到一小部分人,一小部分对这个信号有感应的人。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志安:与苏念金氏相比,最大的区别在于,加入WTO后,《岳通杜鹤》这本书的成分更重。日常生活,或者说世俗生活,更多的体现在这本书里。我想问一下我是刚刚理解了关于中国入世和诞生这件事,还是怎么看待两者的关系?

青山:这本书有点特别,因为它基本记录了我2014年写《不曾有过》前后的一个时期。很零散,但是编辑成书的时候,总结了一些主题,尝试着把一些段落放在一起。但其实也有一些比较松散的段落,有些是晚上睡觉或者早上醒来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我就写在备忘录里了。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它不是一个大主题的系统思想,而是各种不同主题的零散思想。

里面的主题真的很分散,包括我的母亲,孩子,我的旅程,我是怎么写和采访的,或者说我要去寺庙读书。有许多不同的小主题,它们聚集在一起,似乎更接近生活。

岳桐渡河看似贴近生活状态,也密集地写了很多个人生活。其实还是一些个人经历,因为大家会觉得看了这个号,可能会觉得有一些封闭的特点。这个封闭的特点是我对外界基本没有评论,因为我很少提及外界发生的事情或者我的一些朋友发生的事情。这个作者和那个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基本上这些东西都没有出现在我的书里,我只出现我自己,我的思考,我的生活,我的观察,我看到的,我想到的,有一个简单的封闭状态。

女儿的母亲,母亲的女儿

志安:作为母亲,你和女儿的关系,作为女儿,你和母亲的关系,这在你过去的作品中涉及过,但不多,可以说在这本书里占了很大的比重,这部分也是感情色彩,在书中最重要的地方。

想问问大家如何把握这两个身份的关系,一个是把母亲写成女儿,一个是把女儿写成母亲。你觉得是什么样的?

青山:其实关于妈妈的几本书里都有写,包括《沉睡》空。孩子对这本书更投入,因为一直有一章是关于她的,还有一些关于我的教养的思考。我一般不避讳在书上写这样的私人话题,因为我写的是我外婆的去世,也就是她的葬礼和去世,都是我的亲人和我自己的感受。

写的时候,其实一般不会假设我的书有太明显的读者,也不会觉得好像说这个情节写了很多人看过。其实我在写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我想记录一些我意识到或记录的细节,我与一种虚无的状态共存。但是潜在的读者是在书出版后出现的,我在写的时候他们还不存在。

喜欢写母亲或者孩子,是因为这两个人绝对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两种关系,因为这是一种权力关系。比如你选择你的朋友,你的爱人,你可以选择。今天我要他,明天我不要他,或者今年跟他在一起,明年就不跟他在一起了,但是你的母亲和孩子不会工作,因为他们跟你有血缘关系。不管你们彼此之间有什么样的问题,都要时刻承担这两种关系。你应该面对他们,试着更好地处理他们。因为这两种关系是你人生的因缘带来的,而不是一种选择。

所以我会把这些东西写在书里,我也会思考,比如,我该怎么和女儿更好的沟通。现在我觉得,在和女儿相处的时候,应该淡化母亲身份的色彩,而是让她觉得我是她的一个很好的朋友。她愿意把心里的事告诉我。我们有一些状态可以互相分享,她会觉得我是个有趣的人。或者我和他相处的时候,她会觉得温暖安心,而不是烦躁,或者觉得特别闲无聊。如果她觉得我和她在一起了,她就觉得心情愉悦,心情平静,我也许能做到。这是我的目标之一。

随着年龄的增长,你的生活发生变化,你会有孩子,孩子会长大,人的思维会逐渐增加。这是“月通都河”的新部分。只是和孩子相处的问题。

事物之美,爱情之美

志安:从你最早的作品到现在,有一个一致的东西,就是美的问题。我觉得在中国这个年龄左右或者比你小一岁的作家中,这个年龄的作家中,你最应该关注的应该是美貌。至于美,美与非美,或者说两者的区别,你的敏感,你对不美的东西的排斥,你对美的东西的吸收或者说敏感,我觉得在你们当代作家和下一代作家中,这样的人很少。

不知道在座各位有没有这种感觉。我想问一下,对于你来说,这种审美大概是介于训练和顿悟之间的东西。对你来说,这种审美在写作和生活中有我说的那么重要吗?

青山:美不是一种训练,因为有很多东西是训练得不到的。其实美是一种个人体验,我们每个人对美的感受都不一样。有人觉得不好看,这在他看来可能是他会用各种粗鲁的、贬低的词语,比如做作、小资,会有贬义。我们每个人对美的判断或概念都不一样。但美只能是个人的体验,只能是你如何存在,如何辐射。

可能是早年比较警惕,也可能是不相信这个世界,因为不了解,还没了解,因为早年能力还没到,所以会是一个很警惕的人,这一点大家都会在我的小说里感受到。有一种非常封闭和警惕的状态。

我开始慢慢长大,因为你要经历三四十岁的女生,而不是二十几岁的。你其实有一些看待事物的方式,你对一些事物的想法和观察会发生变化。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觉得生活中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如何存在,什么样的问题对我们来说才是真正重要的,人是分阶段的。不同人的状态和经历会决定我们对美的感受。

志安:岳桐都河有三篇小说,和你散文里的有很大不同。这几个部分有很多描写爱情的部分,散文里却很少。这真的是这本书很重要的一部分。如果这三部小说都没有,那书就可能有失偏颇,如果有,就构成一种平衡。你怎么看待这种恋爱中的事情?

青山:男女之爱一直是小说的重要组成部分,包括我的新小说。我会写几组人,几组人,几组不同的人,以及他们不同的经历。因为我觉得爱情绝对是我们不能忽视的一部分。当然,我们要根据年龄或者状态来看待爱情的问题。

就我个人而言,我自己的观点基本都在《月亮河》里面,有两篇文章似乎都是围绕着对爱情的看法。一个是珍贵。

我的观点在《月同渡河》里很明确,就是我目前对爱情的感受可能是从二十年代到三十年代的变化。简单总结一下,我觉得这种男女之间的感情关系应该算是一种非常正确的工具,因为如果是一种非常正确的工具,其实会让我们有很大的提升。但如果只是无聊或者孤独,空虚拟,我需要有人陪我,或者我需要有人满足我,就像这样的关系,其实我的损失也很大。

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尝试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方式,尤其是在关系非常亲密的情况下,可以成为一种宝贵的工具。如果你用这个工具,把它当成一面镜子,你会在里面想很多,感受很多,体会很多,最后会得到一些感受,可能会给自己和自己的内心带来很大的自由。因为你给了自己的内心极大的自由,你就可以给别人的内心极大的自由。

在一段感情中,最可怕的关系就是互相粘着。你有我,我有你,百年不允许你改变。

这是一种可怕的状态。会让我们失去自由,变得不平衡。在《月亮河》里,我很明确的谈过恋爱的想法,我觉得真正好的关系是让我们两个都自由。

问题:你现在剪头发了。你有什么皈依的想法吗?

青山:我剪了长发,和宗教无关,因为我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很想体验一个人负担很少的状态。因为之前的头发太长,我觉得是负担,可以剪掉,体验一下这种状态。

当我们接触到任何一种方法,哪怕是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任何一种宗教形式,最重要的是看它给你的内心带来了什么,最重要的是这个。我们是信徒还是形式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有很多人对这些形式有很多困扰。我觉得没必要。直接的核心是我们在学习,在调整自己的内心。

写作与读者

问:你的读者年龄跨度相对较长,从十几岁到三四十岁,女性较多。你的书更感性。我在中学的时候曾经读过很多你的书。你的书很煽情,所以你自己说你以前写过一些消极阴暗的东西。你会担心这些负面的东西会对年轻读者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这是你无法控制的吗?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青山:读者和作者一样。随着他的成长,他看待事物的方式和角度也会发生变化。不会永远是他15岁,16岁,或者20岁,25岁。许多读者选择一本书,他们有不同的状态。有读者好奇或者跟风。很多人看了,我也看了,但是看完没什么感觉。有人觉得这本书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我看完会互相提高。也有这样的读者。

我很少考虑写出来的东西对别人有什么样的影响,这是我无法控制的,心理形成的成熟度因读者而异。

比如读同一本书,可能会有不同的感受。有人觉得太无聊,和我的生活无关。有人觉得和我的生活有很大关系。所以我基本不去想。

比如年轻的时候,年轻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小说有些偏激,涉及到一些死亡或者颓废的恋爱关系。其实正在写的文学作品很多,不过我会写的更直接一些。因为这也是人的生活的一部分,并不是说要回避,不谈。

恋爱关系带来的痛苦,也会承受。只要开始谈恋爱,就会遭受各种痛苦。在你的心真正打开或者你有某种智慧之前,你一定会遭受这样的痛苦。所以,有一本书说明,这种痛苦并不坏。如果一定要说这本书太颓废影响到我,可能是你在模仿,也可能是你不懂,你在随意模仿。人的一生或者说生命是不能被模仿或者复制的。每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不能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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