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贵阳的天空特别阴沉,感觉有点窒息,让我想起了1985年在重庆黄桷坪四川美术学院读书时的雾天空第一次听到尹光忠的名字。
当时,我在昆明的同学陈楚云经常带我去叶永青家玩,他的艺术非常前卫。一天晚上,我们来到叶永青家,张晓刚也在那里。叶永青用云南话告诉我:“贵州有一位天才艺术家,叫尹广忠。王川专程去贵阳看望他,看到他住在一个破房子里。他整晚都和他吹艺术,最后吹到半夜。没有地方睡觉。他脱下自己的破门板,给王川一张床睡了一夜。太疯狂了!”。
艺术家尹光中 摄影郑平艺术家尹光中摄影郑平
冬天,我回到贵阳,找到了在贵州师范大学读书的黄光辉。他说他认识尹先生,可以带我去。那天晚上,我们走到龙井巷。黑暗的街道又小又窄,旁边的房子很破旧。地面打磨过的青石反射着闪烁的油光,偶尔有幽灵般的人经过。我们来到了一个小砖木结构的房子,应该还不叫房子,是在房子旁边建的木砖房。当我们进门时,我们看到了一个只有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在右手边,有一个又大又低的床,边上有一个木梯,上面有一张床。四个孩子正在做作业和在床上玩耍。左边堆满了一些生活用品。房子中间挂着一个小灯泡,发出微微的黄光。尹先生听说是川美的学生来看他,很高兴,兴奋地给我们讲艺术。
尹老师第一次给我的感觉是很瘦,留着长长的宽松的头发,穿着牛仔喇叭裤。他说话的时候很激动,手一直在跳舞,很狂野!很像一个艺人,记得他用浓郁的贵州方言说:“市北街下着太阳,市北街下着雨!”。
尹老师在陈红旗潘桃宫工作室2013年尹老师2013年在盘套宫工作室
2000年后,我的朋友,陶艺家,经常来贵州找尹先生组织活动,让我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尹先生!我记得当时我问他,“殷先生!你最近在做什么?”他回答说:“我在写一本叫《等待死亡》的书!”(后来这本书就没说下去了。)我惊呆了,心想“如果你是高手,出口就不凡了。2008年,参与策划在安举行的联合国世界陶艺大会,并在贵州织金县设立分会场,由南京陶艺家吕斌主办,殷先生邀请。来自法国、挪威、日本和中国美术学院方李莉的外国艺术家出席了会议。当天,殷先生主持会议,日本皇家美术学院资深院士致辞。他说:“我学中国艺术七个多月了,去过北京、山东等地的很多艺术家工作室。我没有找到真正的艺术家,中国的艺术家已经商业化了!”他发表演讲后,全场顿时尴尬起来。
这时,殷老师跳起来和日本艺术家针锋相对地争论:“你敢说中国没有真正的艺术家吗?你对中国了解多少?”尹先生的语言很犀利,手几乎是指着对方的鼻子。那一刻,我开始真正了解尹光中学的老师了!佩服他的热血和对艺术的崇高热爱晚上吃饭的时候日本艺人主动过来敬殷老师一杯!尹老师也笑了。
油画《1989在德国哥德堡与贝多芬故居交汇处》油画《1989年在哥德堡和贝多芬德国故居的交界处》
尹老师告诉我们,有一天他在贵阳美协开会,下楼出来解厕所手,想了想……!回到会上,他突然宣布:“尹光决定辞去美国协会副主席的职务!后来,因为他写的稿子交给了CPPCC,后者没有采纳,他辞去了CPPCC成员的职务。他认为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专注于绘画。辞职后,他去凤凰会见了黄永玉先生,并告知他辞去市美术家协会主席一职。黄永玉回答,“小银,你是个男人!”他提到一幅兰花的画,并把它送给尹光收藏(90年代初,黄永玉参观了尹光中在北京的个展后,收藏了九件砂陶作品)。此时尹先生住在市南巷旧楼,空不大。他经常去千灵山看蚂蚁搬家,去人民广场看盲人拉二胡,在家烧炉子,一个人围着铁炉子吹,看玻璃鱼缸里的热带鱼和一只胖懒的花猫。他自己发明了投影屏,收集了成千上万的电影和音乐。他的小客厅变成了小电影院,我经常带朋友去尹先生家玩。他老婆每次给我们倒一杯热茶,就回到里屋。尹老师一直给我们讲美术,看电影。
第一排是左谢凯、郭大平、尹光忠、尹兴宇、陈红旗、郑辉,第二排是左正基兵、黄光辉、刘力、郭占华、常军、郭明贤(2010)
殷老师造了一个气窑,烧在屋子中间的阳台上。阳台很小,不到3平米,堆了很多杂物。我无法想象那些充满灵魂的砂陶作品诞生在这个小小的空房间里。
尹老师从来没有工作室。他的工作室就是这个十平米的小客厅。这期间他开始思考逆像绘画。他认为世界是阴阳的,大多数人只看到了积极的一面,却没有意识到消极的一面。负面的东西更多的是不可描述的,这些素材更有艺术性。
逆像绘画《战争与和平》180X140cm 2008年逆画《战争与和平》2008年180 x 140 cm
他用阴阳学说解释主客观,认为阳是主观的,阴是客观的,以强烈的积极或主观意识克服消极的客观事物,从而产生艺术主体性。期间画过《三月三》、《人群》、《东方红》、《战争与和平》、《星星空、《萨达姆·侯赛因》、《最后的夜晚》等反转画。08年汶川大地震,深深触动了尹老师的灵魂!尽管腰和风湿很严重,他还是三次去汶川了解地震的情况。回来后,他用木方支撑着骨质增生的腰部,用痛风严重的笔绑在手上,用油画画了一幅巨大的倒装画“田亮”。这幅画是殷老师灵魂的又一次自觉觉醒。他喊出了人要“自由、自由、自助、自爱”。
逆像绘画《天良》2008年2008年反转影像画《田亮》
有一天,他跟我说:“我们两个在你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举办画展。我拿出我发明的逆像画和线条作品,公开展示给世人。”我们一起找到了田军院长,他很支持。那年12月24日,我们两人在贵州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美术馆举办了第一次联展。展览由策划,、、黄德伟老师也来了。朋友陈强专程从印尼赶来,开幕夜很热闹。展览的第二天是圣诞节。尹老师给学生们做了一次报告。那天晚上很少有学生来。他说:“我们这一代人主动进入文明文化,而现代很多人主动离开这些。不要把一切都归咎于社会。社会可能是被动的。阅读可以帮助我们辨别是非。自古以来,就没变过,还是那些东西!”他告诉学生们:“我们应该学会感恩,感恩父母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感恩大自然如此美丽。我们要赞美一切美好的事物,让我们每天都陶醉在一切美好的事物中,忘记空空虚、烦恼、丑陋,爱身边的每一个人,爱一切,尊重一切生物。”他补充道:“艺术家是自己的国王!一个人的灵魂!哪怕今晚只有一个学生听,我也要把艺术的小火花传递下去!”。
逆像绘画《我参与出买良心》2009年逆画《我参与买良心》2009
后来殷先生画了《我参与卖良心》、《我参与卖光》、《我参与垄断地球》,给人警示和反思。他还学过音乐绘画。他喜欢贝多芬的交响曲《命运》和巴赫的音乐。他还为诺贝尔奖得主高行健改编的《山海经》、北京人民剧院著名导演林兆华执导的《山海经》以及香港尹光设计的舞台艺术做准备。他特别推荐《山海经》在所有经典中是一本极其重要的书!他还想画一幅《山海经》的长卷,可惜没画完。为了达到剧本中人类的原始状态,他找到了一些亚麻粗布和棕色树皮,在家里的小客厅里创作出来。他的侄子画家尹世龙也帮助了他。当时,这些亚麻粽子和树皮把他的房子堆得满满的。他用这些亚麻布挤压折叠,发现人形里有很多鬼。他还说,灵感来源于他醒来看到像人脸一样凌乱的被子褶皱。
后来,这一切启发他创造了裹尸布系列。尹老师常说:“我喜欢鲁迅先生一辈子,我喜欢研究人的灵魂。人的灵魂随时都在变化,时而善时而恶。我创作的《百家姓》从这方面看是好的,从另一个角度看是恶的”。尹先生是一位有良知的艺术家,敢于说真话,具有强烈的批判精神和人文精神。他创作的《复活的裹尸布》系列,让我们看到了人性的悲凉和反思。
《百家姓》之一百家姓之一
20世纪90年代初,殷的《中国神》在北京展出。钟阿城和高行健邀请了世界著名纪录片导演埃文斯观看他的展览。看完之后,他对殷先生说:“我终于看到了一颗明亮的星星。当时埃文斯正在中国寻找和拍摄告别《风》的制作。他对尹光说:“除了电影,我还有两只手空空。我想做个交换,用我的电影艺术和你交换一件你的作品《风神》。“尹光忠回到贵阳创作风神交给埃文斯,埃文斯把署名的《雨》交给尹光忠。世界上只有三个人获得了这部标志性的电影,另外两个人是毕加索和海明威。自左至右:伊文思 萝丽丹 尹光中从左到右:伊文斯·罗力丹·尹光忠
2009年,尹老师想把这部电影捐给中国电影博物馆。一个老板听说了,过来想和殷老师换一套别墅,殷老师坚持要捐给国家。他们家对这种做法还是有一些意见的,因为当时家里经济困难,很快就搬到了钱城,一个小河和风景,需要借钱买新房子,但最终殷老师免费捐给了中国国家电影博物馆。殷老师的思想对我影响很大。有一次他来美院画人体油画素描。我拿了一个小相框,画在一边。画完后不久,他回头喊道:“好吧!不画”。然后,用贵阳话来说,“画就是抓三次,抓两次来表现!”他说:“画画要表达灵魂,表达你内心的憧憬,这是多么感人的一件事啊!还有一次,我和小芳、小李带着尹先生在一个高坡顶上写生。我们帮助尹先生登上了山顶。他喘着气,看到面前一望无际的群山。他兴奋地说:“画画就是让它旋转。画画是为了感动,是为了充满生命!"
油画《梦归故里》20l7年油画《梦回故乡》2007年
殷老师家搬到山水千城,房子前后有两个阳台。其中一个阳台在森林外面,宽敞多了,他的心情和身体也好多了。他研制了一个更大的陶炉,放在阳台上。他搬到新家的第一批新作品是他心中用黄泥画的偶像:米开朗基罗、摩西、甘地、鲁迅等等。尹先生的每一部新作都是创新的。他就像是坝下村的鬼老师。他的手变了之后,一切都充满了灵性。他是一个反对借用现成图式的艺术家,认为很多人通过各种信息得到一些所谓的新形象而不是自己,用它们来画画而不是关注现实和活生生的人。这种艺术没有生命力。他也反对一些所谓知名艺术家的炒作,虚假的商业性,没有真正的艺术,真正的艺术来自灵魂深处。他说,艺术和科学一旦失去人文精神,就一文不值。
左起:郑波、伍新岚、肖莉、尹光中、陈红旗、尹士龙、陈鹏飞、王小明左起:郑波、吴、小李、尹光忠、、、、、
一天晚上,我和郑波、吴新峰、李勇、小李、熊俊、谢凯、郑辉、常军、唐颖一起来到殷老师家。他高兴地指着一把半圆木做的古琴,说:“这是别人不用的棺木做的,音质很好,不亚于专业。”饶有兴趣地为我们弹奏了几次,在钢琴的顶端,我们还看到了翟小松给他的歌词,“自我,自我,尹光兄弟!”尹先生是个很有见识的人。他精通文学、音乐、戏剧、历史、天文、地理和科学。他发明了许多专利。他说话带着同情和激情!他总是生动而热情,能模仿各种方言和不同的动物发声,就像一个戏剧演员一样。每次我安静的坐在旁边,都会拿出几张纸或者素描给他画,记录他的语言。
2019年陈红旗画尹光中老师2019年,陈红旗在尹光画了一名中学教师
我发现他的头被蓬乱的银色长发和钢丝般的胡须包围着,中间有一个又直又胖的鼻子,鼻子后面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眼睛上方有一对垂直的眉毛。这些眼睛看起来像山鹰、狼和羔羊。他的眼睛与常人不同。他说话的时候会传达各种复杂的表情,手会不停的在空它是活的,是不可替代的,有一种我喜欢的“恶趣味”。其实我之所以画线条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来自我多年来对殷老师形象和动作的欢乐观察!他多次跟我说:“红旗,你的非线性线描很好。我从来没见过有人画成这样。在过去,人们的线条都是用来描述物体的。你抽象出来,强调线本身的张力和线条。你从书法中学到了很多,继续学习吧!”我回答殷老师说:“殷老师!其实我画你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种感觉!”他笑着说:“我是个坏老头。我还能画什么?”他说:“你这么喜欢画我,总有一天我会坐在你的画室里让你画!”可惜,时间不留人。
有一次在他家,他告诉我们:“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天,下雪的时候,我在外面写生。我看见一个人用气步枪在树上打一只鸟。那人正要离开。我说,那里还有一个。那个人把鸟射了下来,鸟躺在地上。血一下子把地上的雪都红了!我很后悔,因为大家都走了,我还要多嘴,唉!杀了一只鸟,我怎能不遭报应?现在我的痛风是报应!”又有朋友问:“尹老师!晚上睡不着怎么办?”尹老师回答说:“我睡觉的时候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进入了天空空,看到了许多闪亮的星星,慢慢地进入了宇宙,在宇宙中旅行,看到了宇宙那么大,那么美。我的小命是什么?我忘记了我所有的烦恼!”听了他的话,我觉得他画的天空空充满了梦想。有时星星满天,有时初升的太阳,有时乌云滚滚,有时夕阳如血,有时天空布满彩霞,有时是暴风雨...
2019年4月在师大油画班做示范画2019年4月,在师范大学油画班作了一幅示范画
去年4月,我邀请尹老师到美院画人体给学生演示。他说:“好吧,我只想画人体!”他还跟我说:“找一个更年轻的女模特,你要有更好的身材!”我说:“好吧!”那天,他拄着拐杖走进教室,仔细看着学生的作品,仔细讲解。中午在职工食堂吃完午饭,正巧遇到郭占华开车过来,把尹先生送到艺术楼前。我带着尹先生下了车,离电梯只有三十米远。我拉着尹先生,感觉他身体软软的,不停的往下掉。我觉得我拖不动他。我说;“殷老师能行吗?”他不停地喘着粗气回答说:“好!好的。..... "在教室里,休息了一会儿,他开始画画。我看着他。他戴着一顶棕色的牛仔帽,一头蓬乱的长发,一件印有“元”字样的水洗蓝色t恤,一条沾满颜料的牛仔裤。
他用痛风后像树枝一样完全变形的手紧紧握住画笔,先在白色画布上画了一个玫瑰色。他太激动了,以至于把它画得像血一样...他不时用手指在画布上用力擦一擦,然后仰着头,自信地看着画面。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笔,用手摸着腰带掏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支烟,笑着静静地看着画面...就像吸鸦片一样。
2019年尹光中在师大美术学院油画班做示范画2019年,尹光中在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油画班作了一幅示范画
我面前的殷老师是一个大师,一个王者,一个充满自我精神的王者。他是那么敏锐,充满力量和自信。这一刻,我想起了他说的话:“如果有来生,让我做王,我不会;让我做资本家,我不会,我还是要做我的艺术家!”这就是艺术的力量,给他无穷的生命力,帮助他战胜疾病。不久后,我想出版《巴沙尔笔记》这本书,请尹老师帮忙写序言。那天早上,我和研究生罗欢、小杨来到尹老师家。尹老师说:“痛风在我手里写不出字,我叫你录!”尹老师一口气写完了这篇文章。他的思路是那么清晰、生动、传神、脚踏实地。当时他说:“我们城里人都在痛苦,睡不着,吃安眠药,巴沙人睡得很香,这是一种财富”。我真的很佩服他在语言和思想表达方面的天赋!不幸的是,许多文章在发表时被删除了。
2019年陈红旗在尹光中家里2019年,陈红旗在尹光的家中
有一天我在尹先生家,他拿出巴巴在杭州展出的画册,跟我说要去杭州看画展。我们两个拿着画册,讨论了一上午巴巴的油画。尹先生说:“喜欢巴巴那几笔的画的人都很抽象,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比如老子的道不可说,艺术是暗示。这个暗物质给了你想象力。/[”前不久殷老师来电:“我最近在研究博纳德,发现他是一个很棒的画家。他表现出像宝石一样如此微妙地闪烁的光和颜色,他一生都在研究一个问题。我很佩服他!没有一个中国画家能达到这种深度。”我经常和尹先生谈论画家科科西卡。我说你的画风比较接近。他说他很喜欢科科西卡病态的紧张。我觉得尹先生的画风是受了博纳德忽明忽暗的色彩,巴巴的暗物质,克里姆特的装饰,小岛康介的紧张和这些大师的影响。但殷的绘画艺术主要受到贵州巫文化的滋养,受到他对社会和自然的关注,受到他的批判精神的滋养,受到他炽热的激情和人格的滋养。
尹老师在夜郎谷参加李勇的诗画展,左起:王力农 尹光中 王良范 㕦若海(2019年)尹老师参加李咏夜郎谷诗歌展,左起:王立农尹光中范(2019)
尹老师是个有气质的人。他经常打电话让我去拜访他。每次打电话都会带句;“带你徒弟小丽来玩!”去年11月,诗人李咏在夜郎谷举办画展,邀请殷老师去。朱世伟开着圣骑士去接殷老师。回来的路上,殷老师告诉我们;“学生雪莉,你真好!非常善良!关心人。我生病住院了,疼痛难忍。雪莉来看我了。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天使!痛就好了!”我笑着回答:“美的力量!”他还说:“我这个年纪,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给我一个眼神,我也让他难受!”。2017年6月,我和尹老师在小李的《肖艺术》空做了第二次“质疑”的联展。策展人彭天朗,学术主持人张建军、张夏。
尹光中陈红旗第二回联展2017年2017年第二届尹光与陈红旗联合展
在这次展览中,尹先生展示了他的新流体绘画,这是受纸张染色工艺的启发。他说:“教自然,让艺术回归自然。”他还展出了他的裹尸布《最后的夜晚》和他最近的油画《老贵阳》《老南明桥》《回到家乡》。尹先生最近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对老贵阳和他曾经任教的小学的回忆,充满了梦想。他的画风更加自由浪漫,色彩和油画质感更加生动。他还说:“红旗,我们做第三次画展吧。当在移动车上展出时,你可以把车开到不同的地方,让更多的观众来看展览。美术馆开幕式有人来了,第二天就没人来看了!”可惜没有发生。去年冬天。尹老师说画了一个大图让我看。当天,李平(北京画师)、马军、刘力、黄光辉、朱世伟、郑波、小李、陈辅来到山水千城七组路边亭吃饭。过了一会儿,尹老师拿着一辆小自行车的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一定是个优秀的自行车运动员。
艺术家尹光中 郑平摄影艺术家尹广忠正平摄影
《1900》(二幅)局部 20l9年《1900》(两份)部分已有20年历史
晚饭后,我们来到尹老师家,在阳台上看到了他的画《1900》。我们都被这部作品震惊了!过了一会儿,李平说:“尹先生,我在北京从来没见过这么感人的作品!你是真正的艺术家!”尹老师是露天阳台上的画师!露天阳台是他的工作室。他在露天阳台上画画,不管是冰雪还是烈日。为了在阳台上画一幅巨大的油画,他发明了一个巨大的木制滚筒,把画布盖在滚筒上,旋转着画。最后一次见殷老师是今年1月12号!在我在晋阳的对话展开幕式上,接了殷老师。他坐在轮椅上,仔细看着每一幅画,不停地说:“好!”“好!”晚上我想再听听尹老师的意见!快要吃饭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殷老师,他跟我说:“人太多了,头有点晕!我先回去了,下次见!”我心想,没听过殷老师说头晕!怎么了?
2020年1月尹光中在陈红旗《对话》画展上2020年1月,尹光中在陈红旗参加“对话”展览
除夕早上11点,我给尹老师打电话,珍妮接的电话。她说:“尹老师躺在床上,不能接电话!”我问声音好!赶紧挂了。晚上小李打电话哭着说:“尹先生,今天早上10点她住进了小河300医院。她给省医学专家看了这部电影。医生说血块很大很严重!”我当时感觉到一片蓝天。我冷静下来,安慰小李说:“尹先生身体这么好。尹先生是大人物,他一定会活下来的!”她还说:“真奇怪,殷老师最近打电话来说话。说了一些话之后我就挂了!”我觉得可能是疫情期间他抑郁了。她接着说:“最近,经常和尹老师通电话。尹老师很关心武汉疫情,想创作疫情的画作!”每天都联系雪莉了解尹小姐的病情。第三天雪莉说殷小姐脱离危险,可以说话了!第六天,我也和小李通了电话。小李说:“尹先生,春天来了。我和我师傅带你去写生。你答应教我画画!”尹老师答:“小李!雪莉!我知道!我知道!叫你师父,我教你画画,我会记住你的约定!”没想到过了几天,尹先生心肌梗塞,痛风,肺部积水,当天就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
在生命垂危的最后一刻,殷老师发出了令人心碎的吼声:“我要回去!我要画画!”这是一个艺人最后的呐喊!没想到我最喜欢的尹老师第二天早上十点就要离开我们了!
艺术家尹光中 郑平摄影艺术家尹广忠正平摄影
尹先生一生参加贵阳的“五人画展”和“明星画展”。他吃了很多苦,学了很多东西,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天才了!他站在中国艺术的最前沿,是许多文化精英的朋友。他一直都是开朗硬汉,有着强烈的人文精神和对人的终极关怀。他具有知识分子的批判精神,关注社会,同情底层人民的生活,远离名利,生活贫困,对艺术充满童心,一生追求艺术。尹先生一生都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值得我们年轻一代永远学习!
2020年2月20日,陈红旗在贵阳
尹光忠/摄影 李勇(2016年3月)尹光中/摄影李勇(2016年3月)
尹光中:北京明星绘画学会会员、艺术家。1979年8月,在北京举办“贵阳五青”个展。他获得了布拉格国际舞台艺术荣誉奖。
1985年与诺贝尔奖获得者高行健共同举办《人民艺术戏剧》中的“尹光忠、高行健砂陶绘画艺术展”。
1986年与世界著名电影艺术家埃文斯合作,制作开场影片等造型。
2011年,埃文斯的代表作《雨》被捐赠给中国国家电影博物馆收藏,并获得中国国家电影博物馆公益贡献纪念徽章。
陈红旗贵州师范大学教授,著名画家,坝下名誉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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