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网络 【GES2018】圆桌论坛：互联网时代，终身学习还面临哪些挑战？ | 芥末堆

芥末堆12月4日，在2018未来教育大会上，北师大副校长、有成基金会副会长、中国开放大学党委书记、知乎创始人、好未来教育集团CFO、Udemy全球业务发展高级副总裁邱参加了主题为“终身学习:从社会需求到个人自我实现”的圆桌讨论。

嘉宾们分享了如何成为终身学习者、如何更有效地学习以及终身学习在终身学习时代面临的挑战等话题。他们认为，社会的不确定性使得终身学习不可避免，推动终身学习的不仅仅是职业竞争和个人发展，兴趣、好奇心等因素也极其重要。如今，终身学习面临着需求大、供给不足、缺乏系统学习供给的问题。

主持人(陈丽):今天的论坛话题都是思考。面对这样一个瞬息万变、前途未卜的时代，如何在学校教育中为学生做好准备？另一个话题是面对这样一个时代，如何才能成为终身学习者？

当然，从表面字面意义上来说，终身学习应该包括从一个人在母亲肚子里到离开这个世界。所有的学习行为都叫做终身学习。今天我就原谅你把我们这种心胸宽广狭隘的人理解为下班后的学习。台上的五位嘉宾也应该是终身学习者。结合自己的经历，可以分享一下我们如何通过有效的终身学习来适应这样的时代，让自己的职业竞争力更强。

汤敏:

我觉得终身学习和在校学习的区别是什么？

第一，在校学习是学陈旧的东西，终身学习是学新东西。当然我们不能说陈旧，我们说成熟的东西，现在中小学学的都是过去几百年前的东西，大学学的也是过去几十年的知识。但是终身学习的都是最新的，有用的，这个有用不一定跟赚钱，跟工作有用，兴趣所在也是有用。第二，终身学习需要用碎片化的时间学习，终身学习不能像MBA、EMBA，一定要到大学去，一定找个时间，一个星期几节课这样学习，终身学习可以在手机上学习。终身学习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不是一个、几个学期、几年，当然每一科可能都有一个时间。

为什么我对终身学习这么感兴趣？我们有成基金会正在做农村青年教师培训，这是一个终身学习的项目，叫做返乡农民工青年培训。我们尝试在深圳和东莞培训农民工，使用碎片化的顶尖教师，以师傅带徒弟的方式做长期培训。我觉得这些都是终身学习，至少是大规模终身学习者需要使用的一些方法。

杨志坚:事实上，终身学习的概念不仅是一个深度学习的问题，也是一个理论问题。个人认为终身学习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个时代发展的产物。以前我们没有终身学习的概念，就是近十年才产生的。之前我们讲过终身教育，从广义上讲是一个从摇篮到坟墓的过程。现在局限在狭义上，就业后学习。

因为当今世界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确定性。正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这个社会才提倡终身学习。

就个人而言，我认为终身学习是一种信仰。

其实如果把终身学习当成一种信仰，我觉得是可以代表未来的。很多人已经意识到，如果他不学习，以后就很难应付了。

终身学习的挑战是什么

(主持人)陈丽:在这样一个瞬息万变的时代，客观上每个人都需要终身学习。作为终身学习者，你认为社会在提供终身学习服务方面面临哪些挑战？

周源:终身学习不是一个新词，也不是一件新事物。其实2500年前，庄子说，我有悬崖，我没有悬崖。我觉得终身学习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认为终身学习的目的，达到更好的竞争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学习不是由焦虑驱动的，它应该有更广阔的需求，比如好奇心。今天的终身学习，真的是因为整个科技互联网发展太快，深刻影响了我们的生活，改变了我们的节奏。所以在这个时候，它就成了我们必须思考的命题，或者说是一种本质的品质和技巧。

比如知乎就有近3000万的问题，其中一个就是“什么书上不了学但是有很重要的素质”。昨天看到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是三年前问的。三年来，1500万用户看了里面的答案，很多人在里面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每个人都发现现在有几件事确实对它有影响:

第一，我们讨论知识，或者说我们应该学什么，不仅仅是指书本和课堂知识。今天，能获得的，值得学习的，已经网络化，甚至碎片化。我们发现大量有用的知识可以被引用为“新知识”，这意味着值得学习的东西。如何以更实时、更碎片化、更可持续的方式满足大家的提问？其实在这种媒介环境下，能够满足大家通过提问不断获取答案的方式，就是终身学习的过程。

大家分享一下整个解决过程的效率和成本，还有哪些环节需要大幅度提高或者减少。只要这些关键环节能够被突破或者改进，那么人性就根本不可阻挡。你会发现知乎里有大量的普通人，大量有价值、有用的信息被普通人分享。每个人都有可以分享的东西，但是缺少一些平台或者媒介把大家联系在一起。

罗蓉:让我谈谈为什么我们应该在未来进行终身教育。经过调查，我们发现中等职业学校的孩子已经达到1500万，其中80%到90%来自农村，73%的孩子家庭年收入不到1万，43%是留守儿童，25%的父母没有工作。在我看来，不是终身学习本身能有所帮助，而是对于一大批人来说，学校教育没有为他们进入社会准备足够的工具。不管是叫终身教育还是终身学习，本质上都是希望给他更多的机会。无论是功利还是公益，在工具、内容、服务、社区等方面都存在很大的不足。

在工具方面，无论是社交还是企业内部培训，都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进和发展。我们有很多内容，比如公开课，但是为什么学习的完成率很低？这是因为内容不符合终身学习者的需求，知识没有通过终身学习的方式进行重组。我们刚刚把大学教室里看到的东西放了出来。从服务本身来说，大部分内容现在都处于反人性的状态。

最后，一个人很难保持长期的终身学习。那时候他学得好是因为很多人都跟你一样。我遇到了樊登读书俱乐部的人，社区的力量让他不断前进。回到这四个方面，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希望在这个领域做出更多的区别。

邱:很多传统的教育和学习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被动的学习过程，终身学习在很大程度上应该是一个主动的学习，尤其是工作之后。这和一个人的好奇心有关。我认为终身学习类似于保持健康。我相信这里的人可能不会质疑自己为什么要保持健康，或者说希望终身保持健康。没有人希望我大学毕业后停止锻炼。锻炼身体，保持健康，是一辈子的事。其实终身学习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样的。你大学毕业就不读书了，和大学毕业就不养生一样。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终身学习也是一个习惯性问题。如果很多人尝到了学习的甜头，或者对学习内容感兴趣，或者学习过程具有挑战性，或者大家一起学习很有趣，我相信终身学习的旅程可能会更轻松。

终身学习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主动的学习过程，所以你需要在这个过程中保持思考、探索和好奇，否则很难达到主动。不管是短期的活力还是长期的活力，都要发展自我完善和自我提炼，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完善自己，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东西。不仅仅是短期、中期或长期，你的收获可能一开始没有实现，但时间长了，你会得到很大的收获。

终身学习如何才能更有效？

主持人(陈丽):如何更有效地规划和开展终身学习？什么样的策略可以在我们的终身成长中发挥关键作用？

汤敏是第一个。终身学习不是没有需求，而是需求大，没有供给。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终身学习，但这不是系统学习，而是我们自己的碎片化、非系统化学习，这不是终身学习。

如何做好系统的终身学习？首先，要把终身学习从教育机制和制度中分离出来。如今，终身学习被现有的教育机制和制度所垄断。大家似乎都认为最后一届MBA和最后一届EMBA是终身学习，而不是。那其实是传统学习的延续。

真正的终身学习必须由社会以新的方式提供。密涅瓦的那所学校已经做了一些探索。我刚才说的是大学在慢慢探索，我们知乎大学和湖滨大学也在探索，但这还不够。我们已经看到了曙光，就是叫不叫大学无所谓。一定是全新的内容，全新的方式，和文凭无关。如果终身学习靠卖文凭拿文凭，那不叫终身学习，叫传统教育。目前，没有哪个国家能比中国更快地推出终身学习体系。因为我们特别需要创新、创业和各种突破性发展。

理查德·邱:多样化。每个人的学习方式都不一样。比如一个老师是网络名人，他是专家，不一定是最适合他学习的。

我认为终身学习对一些人来说意味着阅读。比如我一年读三五十本书，感觉收获很大。有些人可能通过与其他人讨论和争论来终身学习。所以我感觉外国和中国有一个区别，就是中国对学习或者课程质量的要求非常高。换句话说，专家、教授和老师似乎是知识的来源。在国外，最好的老师不一定在学校，最好的老师不一定在课堂，最好的学生不一定在学校或课堂。我认为我们应该拓宽视野。比如你去学东西，或者学新东西，其实你学的是跟着某一个人走。他做这个经验最好，所以学习是最好的。例如，一些最新的技术可能是由自己做这些最新技术的工程师来体验的，而不是由学校的教授来体验的。实用技能要和实际做这些事情的人一起学。

从这个角度来说，拓宽学习渠道是很有必要的。比如像我们这个平台，我们在和世界各地成千上万的专家合作开发课程，这样会有很大的选择性。不是说你只选择五个专家，或者十个专家，而是你的选择性是五千或者五万。不仅从内容上看，而且从教学方法上也是不同的，每个人的学习方法和教学情况都是不同的。拓宽这个内容，拓宽渠道，新技术让每个人都有学习的机会，同时提高了质量，增加了教学成本。我相信越来越多的人会终身学习。

主持人(陈丽):邱理仁的话引起我的一个疑问。终身学习最好的老师是谁？应该向谁学习？这可能是我们生活中真正需要探索甚至改变的东西。

作为一个终身学习者，应该向谁学习？在新技术的支持下，今天的终身学习和50年前的终身学习策略有可能在新环境下有所发展吗？会有一些比看书，听老师讲课，看报更有效或者更新的新的学习方法？

周源:关于向谁学习，我们必须考虑我们现在学习的方式。我觉得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我们现在的学习非常场景化。

非常网络化

这里我举个例子。知乎有个叫雪莉李的用户。他是加拿大华人。现在是职业音乐家。他刚刚发行了自己的专辑。几年前，他为《功夫熊猫3》作曲作词。五年前，他是一名高中生，但那时他非常热爱音乐。那段时间在知乎注册，问了很多音乐相关的问题，得到了很多音乐从业者的帮助。后来，在大家的帮助下，他考上了伯克利音乐学院，成为了一名职业音乐家。现在，他还在知乎上分享音乐专业。

这样的例子很多。他们一起组织了一个网络。你是需求者，提问者，分享者。也可以提供答案。每个人在一个领域可能都值得尊重和认可，但你就是不了解另一个领域。当这样的网络组织在一起的时候，你可能会发现，当你提出一个问题的时候，总能找到一个真正经历过和你类似的事情的人，能够给你很多佐证，可以帮助你解决这个答案。然后你会在这里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这是什么？就是它会出现很多沉淀，很多不同形式的沉淀，以问答的形式。

它安定下来了。很多出书的人都是普通人。比如我不是大学教授，不是专家，不是名人，出版社不给你。我觉得你卖不出去。然而，通过社区的方式，成千上万的人可能会阅读组装成一本书的所有答案。当这本书出版时，它可以为数百万有类似问题的人提供更好的答案。我觉得这是一种未来互相帮助，追求新知识的网络化方式。

主持人(陈丽):

汤敏:因为今天我们谈论的是终身学习，职场中想参与学习的人是主体。我一直在想。其实我一直觉得这几年的办学过程是有问题的。终身学习的主体是谁？这些科目应该侧重哪一部分？

因为今天很多理论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们要讲的是一个更现实的问题。首先，有没有终身学习的机会？如果要把重点放在边疆、少数民族、农村、农民工、新生代劳动者身上，很多人想读书，他又回不了学校，他又没钱回学校。但是他想在工作中学习。机会在哪里？

我们现在所说的终身学习是指系统地转移一些技能和知识，学习一些技能。我们现在缺的不是说市面上没有书。我们可以自己阅读它们，或者在网上查找一些东西。我们现在缺乏的所谓终身学习，是一个系统性的东西

罗蓉

第二，线上线下混合的学习模式不仅是线上学习或线下形式的混合，对于线上学习和线下体验也很重要。

第三，在终身教育领域，我们认为国内外结合非常重要。我们认为终身学习应该更加开放，最好的资源应该在世界各地找到并使用。因此，技术与数据、线上线下、国内外的结合，将促进终身教育的不断发展。

1.本文为原创文章。如果转载可以点击了解更多。如果你拒绝未经授权以任何形式转载，你将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