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6日星期一下午5点12分,马跃的母亲孟朝红给凤凰网发来一段名为《退役法医王雪梅用尸体证据证明马跃三次电击的事实真相》的视频资料。在这段视频中,王雪梅亲自演示了马跃从掉落地铁到死亡的全部过程,并对位于脑部、下颌以及腹股沟等三处关键性电击伤口进行了详细分析。

  王雪梅称,马跃生前用自己特殊的尸体语言为活着的人留下了铁证如山的证据,“马跃的肺脏比正常人多了1000多毫升的水,说明这个孩子在医生走了之后,被搬回铁轨,进行碳化的过程中,他依然活着”。

  王雪梅指出,马跃告诉她的一切,如同一块压在身上的石头,但她一直在沉默,“一直在给我们的同胞留下自律的时间和余地”。

  王雪梅一字一顿地说:“今天我不能再等了。”她表示愿意接受全体中国共产党党员和全国法医的审查与监督,“假如我错了,我愿以死谢罪,但我坚信尸体证据绝不会说谎。”

退役法医王雪梅

让尸体的特殊语言说出马跃死亡的秘密

2013年8月26日

  我从不认为马跃的死亡涉及到扑朔迷离的不解之谜,事实上,马跃从生到死的整个过程非常清晰,不仅因为时间和地点都很局限,更因为马跃在走进死亡大门的前夕,曾经用尽自己全部的生命能量,为我们每个活着的人,留下了足以证明事实真相的特殊语言。

  让我深感遗憾的是,事发三年多来,经过多家媒体的报道、律师的介入、司法机关的调查、特别是马跃妈妈不懈的努力,原本清晰的真相依然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当马跃妈妈再次找到我时,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再次被埋藏在心中的那根高压线电着了,电击的后果是,除了在内心深处再次留下了累累的伤痕外,更是在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一个个不堪回首但又不敢不回首的影像片断。

  作为一个热爱北京的市民,我很恐惧这种被电着的感觉:一旦触摸到马跃事件留在心中的那道阴影,一个又一个凝固在马跃尸体照片上的画面,就会活灵活现地从脑海深处蹦跳出来,更让我恐惧和惊讶的是,那一时那一刻,出现在马跃尸体上的每一个原本凝固着的画面,居然都会按部就班恰到好处地与事发现场鼓楼地铁站的相关场景以及关键当事人的陈述,达到最为完好的链接。尽管进入我脑海的现场证据及关键当事人的陈述极其有限,但是,仅仅这些,就已经让我在冥冥中“看到”一部完整的、天衣无缝的、讲述马跃死亡真相的纪录片了,那种恐怖和伤痛真是难以形容!时至今日,虽说已经到了我对马跃承诺的最后期限,虽说我绝不敢在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之时继续保持沉默,但是,我还是不愿以职业法医的身份及口吻对这个案件发表最终的个人意见,权衡再三,我决定以北京市民的身份,将我对此案的所见所思所想真诚地公布于众,尽管我掌握的资料还很不全面,特别是这些资料全部来自马跃的母亲,但我还是真诚地希望我的下述文字能够为案件的侦破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能够为北京的司法机关提供点滴的帮助。

  首先,我要郑重地负责任地宣布,根据我对此案相关资料的分析,马跃在北京地铁鼓楼站先后共遭遇了三次电击。第一次电击,仅导致马跃处于浅昏迷状态;第二次电击,导致马跃心脏呼吸骤停,机体处于假死状态;第三次电击,导致马跃身体多处大面积的且生活反应十分活跃的生前电烧伤!!!

具体分析如下:

  根据地铁相关人员介绍,2010年8月23日晚10点47分左右,在站台上候车的马跃突然从站台上“掉下”或“跳下”;根据马跃尸体上客观存在的与眼镜金属架有关的双耳电烧伤及右耳上方头皮处电烧伤之证据、根据有关证人陈述的马跃直挺挺从站台上头冲下脚朝上“倒下”之证言,根据警方到达现场时马跃的右手依然紧握手机,左手依然插在裤兜的发现,足以认定,马跃突然从站台上掉下的原因,就是在站台上突然遭遇了空气中高压电弧的袭击。

  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此时的马跃,仅处于浅昏迷状态。

  虽说在高压电弧的突然袭击下,马跃神经系统最高级的部分也是最易受到伤害的部分即大脑皮质出现了功能障碍,导致其意识丧失,但是,马跃的皮质下中枢却依旧保持着惊人的运动协调功能。

  根据现场不同证人几乎完全相同的证词,我们知道马跃是直挺挺地从站台上头冲下脚朝上倒向轨道的,但是,尸体上的证据以及马跃鞋底的着力痕迹显示,马跃绝非以头面部着地,事实上,他在倒下的瞬间,是以人体的主要运动器官在相互密切配合下,分三次以上的多次着力,共同完成这一惊险的坠落运动的。

  让我们静下心来,用慢镜头看看自主意识已经丧失的马跃,是怎样凭借潜在的运动协调能力,应对生命中突然发生的、有可能致命的头面部损伤,最终以肢体着地化险为夷的。

  当身体从站台上坠落到轨道的一瞬间,马跃先是以右脚着地完成身体与地面的第一次着力,接着是左脚着地完成第二次着力。由于左脚着地时,其着力点全部集中在左脚掌外侧缘,导致身体在瞬间以左脚掌外侧缘为中心,向身体的左侧倾斜,使身体左侧从下到上,多个部位依次与地面发生接触,最终形成身体与轨道基本平行的左侧卧位,有惊无险地结束了整个坠落运动。

  在坠落的过程中,目前我们能够看到的马跃留给我们的证据是:右鞋底较为均衡分布的新鲜黑色印痕、左鞋底仅集中分布在外侧缘的新鲜黑色印痕、坠落时依然插在裤兜里的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第一指节表皮擦伤、左耳线条状表皮擦伤以及与左耳擦伤处在同一个平面的左面部点片状表皮擦伤、左面部的黑色痕迹。

  根据人体运动规律,我们不难知道,在整个坠落的过程中,除了上述损伤外,一定还有左上肢肘关节背侧面鹰嘴上方较为严重的磕碰伤、左上肢上三分之一处背侧面及左肩部外侧较大面积的磕碰伤,可惜的是,这些部位恰恰都被第三次的电击给烧焦了!

  尽管上述这些本该显现与地面接触之痕迹的关键部位,已经全都被大面积的深度电烧伤所替代,但是,在马跃的尸体上,看不到关键着力点大面积磕碰伤的痕迹,并不意味着这个痕迹从来就不曾存在,因为痕迹是可以人为掩盖的,但规律却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为什么在马跃的尸体上出现了违反规律的异常现象?

  每当发现问题时,我都会让马跃用特殊的尸体语言,从凝固的画面一步步走到案发现场,会同案件相关的当事人,为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慢慢地揭开死亡的真相。

  根据事发现场的客观环境以及尸体显示的证据,马跃跌落的位置决不会是站台下墙根处的高压电轨上。身高一米八五直挺挺倒下的马跃,仅凭他的头部没有严重的磕碰伤这一条,就可以认定他的上半身决不可能倒在仅有一米空间高度的站台下,他跌落后真实的体位和地点应该是,左侧卧位于没有高度限制的运行轨道间。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假如当班的地铁工作人员采取了断电措施,情况将会怎样?

  如果真是那样,我不敢断定,今天的马跃是否依然能够顺利地完成学业,依然如故地通情达理、充满爱心,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依然是个运动协调功能很好的男孩子。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是,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就是那么客观地摆在了这里:左侧卧位于没有高度限制的运行轨道且意识已经丧失的马跃,究竟在什么力量的作用下,让自己的身体与站台下墙根处挖槽内的高压电轨直接接触,导致呼吸心跳骤然停止的呢?

一系列的证据为我们展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就在这个特定的时间和空间,左侧卧位于轨道上的马跃,右下颌的皮肤及皮下组织,受到了一个钝性物体的强力挤压与撕拉,导致的结果是,此处形成了一个长达三厘米的撕裂伤,这个撕裂伤通过损伤后出血量和血流方向的异常,明确地告诉我们,从损伤开始到钝性物体离开损伤部位,马跃的体位从侧卧位到坐位再到头部后仰位发生了序列的变化,更为重要的是,当钝性物体离开损伤部位时,伴随着几股具有一定压力的血液流出后,马跃的心跳从此就骤然停止了。根据血流动力学规律,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从钝性物体离开损伤部位开始,到心跳停止损伤处不再流血,整个过程仅为几秒钟。

  在此还需强调一个尸体证据,马跃右下颌损伤处的最后几道血流,突然改变了运动方向,让我们知道一个事实:马跃的心脏停跳和头向后仰的痉挛,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正在跳跃着的心脏为什么突然不工作了?

  原本是侧卧位的身体为什么变成坐位了?

  坐位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头向后仰的痉挛?

  很明显,一个脚穿绝缘鞋,手拿一头具有拖拽功能一头具有绝缘功能工具的人,在站台上顺势用具有拖拽功能的钝性物体钩住马跃的右下颌,将马跃拖向站台下墙根处,在此过程中,马跃的身体由相对远离高压电轨,到接近高压电轨,马跃的体位由左侧卧位变为左低右高的坐位,至此,行为人将手中的工具从下颌处取出,马跃的身体即刻与高压电轨直接接触,导致身体极度扭曲、心脏骤停的后果。

  马跃尸体上有一个极为关键的证据,相信不少人都曾经在尸体上、照片上、法医鉴定书中看到,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关键的证据没能引起大家的重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不拿出来讨论,就永远没人愿意提及,为此,我感到很悲哀!

  在马跃左侧腹股沟处,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电烧伤,这处电烧伤毫无疑问是一个电流的出口,但是,与这个出口相对应的入口绝对不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任何一处电烧伤,根据能量守恒、质能转换、物质不灭之定律,电流的出口必定比入口大,这是一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自然规律,这个规律告诉我们,在马跃左肩臂及背部大面积的已经被烧焦的炭化组织中,掩埋了一个导致马跃心跳骤然停止的电击入口,这个电击入口与高压电轨形成的接触是一过性点接触,由于发生一过性点接触时,坐位的马跃,身体的重心在左臀部,这样的体位很容易使高压电流在左肩臂或背部形成入口后,在左腹股沟形成出口,此时,不仅马跃的心脏会骤然停止,电流导致的头部极度后仰的体位,还会使马跃的身体脱离与高压电轨的直接接触,因此,当地铁终于断电时,马跃的衣裤并没有烧焦的痕迹,虽说他的身上有几个存在的电烧伤,但是,人们只能闻及焦糊的气味,为此,我专门研究了腹股沟处的衣物,别说外面的裤子了,就是里面的内裤都完好无损。

  再来说说马跃经历的第三次电烧伤,也是我最最最不愿意提及的电烧伤。

在事发后的一段视频中,一位当班的女性地铁工作人员曾经非常肯定地说,马跃是坐靠在站台下墙根处被电击的;

在事发当天公安机关对急救站医生进行询问的笔录中,有这样一段对话:

  问:能否确定死亡原因?

  答:具体死亡原因不清,根据环境推测男子是被电击死,因为当时现场有焦糊味。

  上述这两个关键当事人的陈述,印证了马跃尸体上的证据,再次肯定地告诉我们一个事实,导致马跃心跳呼吸骤停的电击是马跃于坐位时,身体直接与高压电轨接触导致的电击,此次电击并没有导致我们今天看到的全身多处惨不忍睹的大面积电烧伤。

  第三次电击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根据事发当天的询问笔录记载,2010年8月23日23时25分至2010年8月24日0点20分,在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原本应该对马跃采取急救措施的急救站医生一直都在地铁鼓楼大街站警务工作室,接受警察的询问,之后,这个医生就再也没有再看一眼马跃了。

  马跃的妈妈接到警方打来的电话,已经将近一点了,那时,警方通知她,马跃的尸体已经被送到一个鉴定机构进行冰冻保存了。

  第三次电击发生的时间,应该就是从急救医生离开马跃之后,到马跃妈妈接到警方电话之前的这段时间内。

  第三次电击是将马跃的身体摆放成仰卧位,上半身左侧多次与位于墙根处凹槽内的高压电轨直接接触,双腿与运行轨直接接触,整个身体就像个电阻丝在供电轨与运行轨形成的电流通路上被一次次烧焦,在此,我想大声地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个被你们当作电阻丝的身体只是处于假死状态,他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不想死,都在拼命地挣扎、挣扎、再挣扎!!!

  我实在是不想再说下去了,其实,第三次电击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这些个造作伤非常拙劣,漏洞百出,这是因为犯罪嫌疑人想要掩盖的尸体证据实在是太多,一是左侧卧位倒地时的磕碰伤、二是身体被拖拽时,先是在左侧卧位的肩背部再是臀部、腿部形成的擦蹭痕迹,三是导致心脏呼吸骤然停止的电击入口等等,我相信,只要侦察人员认真研究一下现场高压电轨的设置,仔细观察一下尸体上多次形成的电烧伤,答案不言自明。

  我个人认为,此案的调查一定要从马跃右下颌的损伤着手,找到这个行为人应该很容易。首先,此人一定是当班的地铁工作人员,其次,这个人应该是通过监视器知道了马跃从站台跌落的原因和跌落后的体位,我坚信,这个人的行为并非出于个人意愿,在此之前,这个人应该与他的上级进行过交流。我知道,事发后,鼓楼地铁工作人员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向自己的上级进行了汇报,而事发后超过一刻钟,才终于给急救站打了电话,这个情况让我很心痛,也让我很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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