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网10月9日讯 即便是耸立在中国最富裕的村庄——华西村,328米高的龙希国际大酒店仍然给人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突兀感。摩天大楼通常出现在霓虹背景的都市,而不是被工厂、别墅包围的乡间。
华西村龙希国际大酒店
这或许是大楼建造者刻意营造的效果——戏剧性的选址以及夸张的造型可以吸引好奇的观光客,就像华西村在过去几十年里创造的集体经济“奇迹”一样,为其赢得无数掌声。
然而,怀疑的声音也接踵而至。严厉的批评者相信,投资超过30亿元、在高度上寓意“与北京保持一致”的龙希大酒店过于浮夸,难以取得商业上的成功。类似的质疑之声从大楼建造之初便未曾停歇。
质疑同时也指向华西村的经济社会发展模式,有论者认为华西村名为集体经济,实则日益具有家族垄断的色彩。传统产业模式的日趋艰难,产业转型所遭遇的周折、困难和尴尬,也令人们重新思考,这个“天下第一村”的转型,是不是也急需顶层设计的支持。
华西重化工陷入低谷
“华西建设这幢大楼,既是积极响应中央提出的‘城乡一体化’要求,也是自身转型发展的需要。”华西村党委书记、华西集团董事长吴协恩在给《第一财经日报》的书面回复中称。
在对外宣传的材料中,华西村办集体企业——华西集团2012年收入达到524.5亿元,但这实际上是按税务口径统计的开票销售收入。按照企业会计准则编制的财务报表显示,华西集团2012年合并报表后的营业总收入只有276.7亿元,并且较2011年的308.4亿元出现约一成的下滑。
据华西集团子公司——江阴华西钢铁有限公司董事长杨永昌回忆,华西钢铁最繁荣的时候是2005年到2007年。但2008年金融海啸后政府的刺激政策促使了钢铁行业盲目扩张。到2010年,全国钢铁生产总量已经出现偏高,国内钢材市场供大于求。产能过剩、价格疲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华西村钢铁产业亦陷入低谷。
就像整个中国面临转型升级课题一样,在工业化的轨道上,依靠重化工、纺织业完成原始积累的华西村走到了十字路口,急需注入新的发展动力。
转型第三产业费周折
为了扭转颓势,华西村向旅游、酒店等第三产业投入资源,试图改变自身的产业结构。然而,正如标志性的龙希大酒店出现客源危机所显示的,产业转型并不是一件靠金钱能轻易砸出来的事情。
自龙希大酒店竣工以来,如何让酒店826间客房住进客人,成了令华西村管理者伤透脑筋的问题。
根据华西村制定的收入分配原则,村民作为华西集团的原始股东,每年除工资奖金以及各项福利待遇外,还会根据持股数量获得一定的股息,通常以现金形式派发。
但2012年,华西村按每股18%的息率派发股息时,其中只有6%以现金形式派发,其余12%被换成了等值的龙希大酒店消费券。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龙希大酒店在经营方面遇到的困难——被视为转型标志的龙希大酒店,由于缺乏经济上的自生能力,不得不依赖村集体某种形式的补贴。
质疑一个村的家天下
与产业转型同时考验华西村的,是其治理模式所受到的质疑。
据华西村宣传材料描述,“老书记”吴仁宝育有四子一女,包括第三代、第四代,共有33人。其中,除吴协恩担任村党委书记、华西集团董事长外,华西村的多数产业由吴仁宝家族成员分管,其中长子吴协东主管建筑装潢,次子吴协德主管冶金,三子吴协平主管旅游,独女吴凤英则主管物流,而财务、酒店、海洋工程等产业或部门也都由吴仁宝家族成员担任管理要职。至于吴仁宝家族在华西村的持股比例,外界无从得知。
此外,华西村的村民共富模式的受益面与公平性也受到一些人的质疑。华西村与周边村的土地收益争议就是一个例子。
自2001年起,华西村周边13个行政村被并入华西,并入后更名为“华西一村”至“华西十三村”,统称“周边村”,整个华西的面积由0.96平方公里扩大到35平方公里,超过澳门。然而,在并村的过程中,华西村与周边村围绕土地的矛盾却持续迸发。
主要体现为周边村村民无法像华西村村民一样获得华西集团的股份以及分红。华西村在流转获得的土地上建成工业厂房出租,一年的租金达到每亩8000元,土地收益大部分流入了华西村,并没有分到周边村村民手中。
多元化战略能否成功?投资参股金融、仓储物流、远洋海工、农产品批发市场,发展旅游、酒店业能否形成可持续的产业?在转型过程中如何应对传统产业低谷和各方利益诉求所带来的压力?华西村的转型之路在某种意义上可以成为转型中国的一个样本。据《第一财经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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