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迷案 欧美日泰翻一遍，为国产恐怖片找找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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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1日上映的《道氏》并没有找到国产恐怖片的“脸面”。

口碑无疑已经崩塌。豆瓣短期差评率79%，淘宝电影差评率78%，猫眼电影差评率79%，或多或少透露出观众对于买票看电影的懊恼。

票房也“啪啪”得厉害，6天累计票房惨淡215万，甚至不如近两年视频网站推出的恐怖网络电影的分割票房，很可能连之前宣传的成本都拿不回来。

更可怕的是，这部电影揭示了当今国内恐怖片的现实处境——想靠噱头赚大钱的恐怖片时代终于走到了尽头。

那为什么结果如此惨淡？观众对国产恐怖片彻底失望了吗？好像没有。

与“烂片IP”不同，在“烂片IP”中，观众只是进来看看精神和光盘精神有多糟糕，原创故事往往意味着更少的偏见和更高的期望。无论是因为“超自然的、侵略性的”试播视频，还是因为恐怖片中罕见的戏剧元素，从希望通过网上购票渠道观看的人数来看，期待这部电影上映的观众并不少。

是因为电影太少，大多数观众看不到吗？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尽管近两年电影院低成本恐怖片的排片有一定限制，但第一天5000+场的排片被认为是国产恐怖片的中等水平。以前票房500万的《古井恶灵》和票房580万的《请神仙咒》，第一天也就三四千部。

《道氏》失败的原因有很多，但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脱离国产恐怖片的刻板印象。换句话说，国产恐怖片不恐怖的“传统”得到了很好的延伸。用豆瓣网友的话说，“这部电影最恐怖的地方就是预告片和海报”。这也是我看完电影后的第一感觉。

民国时期，川剧大师卢磨山因在剧组中为导演背黑锅而入狱。出狱后，他乔装打扮，化名“孟沪”去了女儿的学校。没想到女儿被学校其他同学杀害，还被诬陷为杀人犯。第二次出狱后，他恢复了“卢磨山”的身份，再次来到女儿的学校，对凶手进行报复。

《道氏》摊肉谈骨，是老式的“民国国父复仇”。

复仇故事在银幕上并不少见。要想拍好，就得多加些“缠绕”。影片的创作者对此心知肚明，所以特意选择了恐怖片的氛围，校园霸凌的元素，弘扬川剧文化的深层主题。

可惜稍微用力过猛，校园霸凌结合恐怖类型容易产生“烂片”，一直出现在主角口中，背景音乐中的川剧主题，颇像是发扬传统文化的普法剧。

当然，没有必要把国产恐怖片的困境归咎于一部蹩脚的低成本电影。在新闻发布前，2019年登陆影院的国产恐怖片有14部，豆瓣评分最高的是连涛导演的《碟仙》。

其实国产恐怖片“不好看”并不是最近两年的事。20年来，国产恐怖片一直处于蒙昧状态。即使中国偶尔出现像《邪》这样有趣的作品，也因为种种问题一直无法登陆屏幕。

必须承认，国产恐怖片的没落与《电影管理条例》和《电影制作与电影管理条例》对封建迷信的抵制有关，但根本原因是国产恐怖片缺乏内在的“里子”。

《理子》不仅是恐怖电影的创作核心，也是对本土文化的不同呈现。

近年来，几乎所有好看的国产恐怖片都有自己的“里子”:“恶在中国”是中国一种独特的农村习俗，落后于模仿。农村神秘的生育文化，来源于品种，触动了人们心中最敏感的恐怖神经。

《魂渡黄泉》贯穿网剧的脉络，将观众引入熟悉的观看环境，网剧的精彩设计带给它与生俱来的口碑。

《出租车说》中有一个巧妙的“戏中戏”。现实世界没有鬼，你就不能阻止我讲鬼故事？说起来，这和《黑房子里的孤魂》差不多。

事实上，不仅国内恐怖片有“黎姿”，每个国家的恐怖片几乎都有特殊的文化内涵。

比如国内观众最熟悉的日本恐怖片，通常可以分为两种:推理片的故事片和负罪感片。这也与日本独特的“多神”信仰和“帝王精神”有关。

神秘故事片是日本最原始的恐怖片，1964年由小林正树执导的《神秘故事》堪称领军。所谓“奇谈怪论”，就是“鬼神漫谈”，类似于中国古代的“胡说八道”。正是因为神秘故事传统的影响，日本神秘故事片才在二战前诞生。

沟口健二的《雨月故事》让日本神秘电影故事首次走向世界。这部电影获得了1953年第1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银狮奖。

中川信夫也是一位擅长拍摄推理电影的大师。他在《东海道四谷玄机物语》、《不死怪猫之家》、《地狱》等作品中涉及了“因果关系”、“轮回”等诸多佛教元素，确立了后世具有“因果循环”的玄机电影物语的叙事模式。

“地狱”

推理片的故事是最能代表日本审美的恐怖片。一部推理片的故事通常由几个小故事组成，欧美恐怖片中很少有打断头部、截肢等暴力镜头。它以古代日本为背景，通过诗意的镜头语言和漫无边际的叙事风格展现了那个时代的奇特文化，在恐怖中向观众传达了悲凉、迷幻的视听体验。

桂陵片是日本恐怖片的又一“里子”，来源于日本特有的“帝国精神”文化。所谓“帝王精神”，是指“由非正义或非自然死亡转化而来的愤懑精神”。

不像中国的“鬼”，有善有恶，日本的鬼没有灵魂，没有自主意识，杀不死。他们只是为了报复，他们是纯粹邪恶的化身，他们经常杀害无辜的人。正是因为设定的存在，一系列日式鬼片，如《午夜钟声》、《魔咒》才能满足观众。

“诅咒”

与神秘电影的美丽空无声故事不同，《罪恶感》的电影往往会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感觉，具有诡异而冰冷的视听效果。

在《鬼水》的神秘故事中，贞子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伽椰子苍白而流血的脸，三子像蜘蛛一样爬行，加上持久的奇怪的电话铃声、马桶的冲水、金属齿轮的摩擦和意想不到的脚步声，往往可以将日式鬼片的恐怖气氛推向顶峰。

推理电影的故事里有很多勇士，但恶魔电影里有很多女人和孩子。女性和儿童是恶魔电影中的主角，这与江户时代以来日本女性地位越来越低是分不开的。弱小的妇孺，被欺负被压迫，就变成恶魔去反抗和复仇，能给观众强烈的震撼体验和冲突快感。

此外，期待弱者战胜强大的敌人也是日本人的一贯心理。所以，桂陵电影里几乎没有“男鬼”。

午夜钟声

与日本恐怖片类似，泰国恐怖片中的“理子”也与人的信仰有关。

泰国恐怖片可以分为两类:动物鬼片和宗教鬼片。前者源于特殊的地理位置造成的对自然神的崇拜，后者与泰国人广泛信仰小乘佛教的背景密切相关。动物怪胎电影在泰国被称为“民间电影”，它讲述了动物与人类亲近或敌视，或结合或分离的故事。

动物奇片种类繁多，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出现了。这类电影的主角不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妖精，也不是宗教背景中的鬼神，而是蛇、鳄鱼、老虎、鱼、大象等动物的变种。

这些动物精神虽然可以变成人，但是却离不开原生动物生活的环境，所以有些山林传说的味道。动物怪片的代表作有《虎之恋》《蛇之恋》《鳄鱼老婆》《圣麒麟传奇》等。

宗教鬼片是泰国恐怖片的另一类。

泰国独特的风俗和民族文化充满神秘色彩，这与其佛教背景密不可分。与大乘佛教所希望的“宇宙众生”不同，信奉小乘佛教的泰国人只信奉“自渡”，不能帮助别人。这为泰国宗教鬼片的出现提供了契机。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泰国鬼片中有很多现象，比如古代的满通，斩首，鬼附身。

2004年上映的《鬼影》是泰国宗教鬼片的代表作，也是豆瓣片和泰国恐怖片史上的最高分。现在看来，女鬼坐在肩膀上的设定可能有些不成熟，但对于15年前的观众来说，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恐惧的场景。

另外，对于泰国人来说，诡异的设定从来都不是宗教鬼片的美，而是奖励善恶的启蒙意义，正义的轮回才是宗教鬼片的珍贵之处。

幽灵

在《幽灵》中，因为主人公对前女友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遭到了厉鬼的反击和报复。改编自真实事件的《婴儿尸体》，通过讲述因流产而死的婴儿会变成鬼的故事，告诫人们不要轻易流产；著名的《鬼影会映》是一个反盗版的故事...

与亚洲恐怖片中的神秘鬼神相比，欧美恐怖片中提到的鬼其实被西方人称为“恶魔”。它来源于圣经文化，从撒旦到女巫，都归于这一类。正是因为“魔鬼”的范畴之广，无边无际，才构成了各种各样的欧美恐怖片。

哥特恐怖片是早期欧美恐怖片的代表。哥特式恐怖片继承了哥特式建筑的怪诞和神秘主义，充满了“隐居城堡，不愿回归自然”的好奇味道。

1922年在德国上映的《诺斯费拉托》是有史以来第一部吸血鬼电影，也是哥特恐怖片的早期代表作。随后，托德·布朗宁执导的《吸血鬼德古拉》登陆银幕，标志着吸血鬼恐怖片的诞生。

德古拉的第一年

哥特恐怖片和吸血鬼同时出现，包括狼人和弗兰肯斯坦。

前者是伦敦狼人，1935年登陆好莱坞。讲述了格兰顿博士在月圆之夜被不明生物袭击，变成狼人，在伦敦街头袭击路人的故事。

后者的代表作《弗兰肯斯坦》改编自玛丽·雪莱的同名小说，讲述了恐怖主义科学家弗兰肯斯坦将多具尸体拼接成一个“人”并使之具有生物性的故事。

作为早期恐怖电影的先驱，哥特恐怖电影经历了一个迅速的兴衰。

毕竟吸血鬼、狼人、弗兰肯斯坦的故事，抓住了人们对奇怪生物的好奇心。然而随着这些公共IP片的一次次拍摄，哥特恐怖片的神秘感消失了。

结果，这种类型的电影很快被更具煽动性的“新好莱坞电影”所取代。血腥邪教片就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品。

凶鬼街

这也是中国观众最熟悉的欧美恐怖片。《大白鲨》《活死人之夜》《梦归街》《鬼婴回魂》《电锯惊魂》《德州电锯杀人狂》等一系列各种恐怖片。

但这一时期的欧美恐怖片虽然种类繁多，但最突出的特点是飞浆、缺胳膊少腿的尸体、恶心变态的蛆虫等视觉冲击力极强的元素。

除了血腥的邪教电影，被称为“真正的恐惧”的心理惊悚片也随着新的好莱坞电影出现。这类电影将题材、视听、人物的恐怖转化为观众内心的恐怖。

血腥恶心的场面不再出现。到处制造的悬疑、梦境、现实成为屏幕的主流。早期的《后窗》《惊魂记》《西北偏北》《罗斯玛丽的宝贝》以及后来的《十日危境》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迷迭香的宝贝

当然，温子仁近两年的招魂系列也可以算是广义的心理惊悚片。然而，在温子仁强有力的导演风格下，传统的心理暗示已经被彻底抛弃，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邪恶海啸。

其实，由于欧美移民文化的多样性，除了以上三种类型，欧美恐怖片还有其他小众类别。

比如以《迷雾与颤抖的黑洞》为代表的克鲁斯恐怖片，以《驱魔人》和《坠入地狱》为代表的宗教背景恐怖片，以及《歌剧魅影》《精神病患者》等难以定调的恐怖片...

说了很多各国的恐怖片，我想说的还是原来的观点:可以拍的题材那么多，把国产恐怖片的软肋归咎于政策和审核，似乎不够地道。毕竟不涉及封建迷信的国产恐怖片也出了《森林之谜》、《午夜两点》、《中国财政部之谜》等佳作。

中国国库之谜

2019年接近尾声，我还是很期待一部国产恐怖片《理子》。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