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布谷...爱布谷...
作者-连云
黎明明,在一声咕咕的叫声中醒来。
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来自一个遥远的山谷,又由近及远,在广阔的天空中久久回响。透过窗户看,我已经消失了。在那间接的声音里,带着田野里泥土的芬芳,仿佛触到了晨露般的宁静。我仿佛看到了金色的麦浪,闻到了风中浓烈的麦香。
布谷鸟,这个季节的精灵,这熟悉的叫声,在我遗忘的角落,它决心唤醒我尘封的记忆。在流逝的时间里,没有人知道它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它要去哪里,只记得每年,当小麦即将成熟的时候,它都会准确的到达。布谷鸟快速播种的声音,在催促农民赶紧收割播种小麦,预示着又一次丰收。它是自然界的幸运鸟。
小时候,小麦一收割,我就经常和大人在田里玩耍。烈日空下,一望无际的田野里,麦浪翻滚,勤劳的人们,头上戴着草帽,脖子上围着羊肚巾,汗流浃背,头也不抬地赶着收割麦子。丰收的景象,遥远的笑声,在记忆深处再次相遇。
那时,每当听到村子里飘来布谷鸟的叫声,人们就开始准备收割小麦。首先,有各种各样的中小型农具,如叉子、耙子、扫帚、铲子、镰刀、草帽、簸箕等。然后开始清理院子,那是一块专门为小麦收割和秋收准备的地空。先将院子里的地面耙平,待土壤松软后再均匀洒水。然后,用动物拉一块大石头,一圈又一圈地滚,为了让它更结实更坚硬。院子收拾得光滑干净,一尘不染,就等着麦子进场。
这种石头是代代相传的原始生产工具。在刀耕火种代代相传中,成为农业生产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像石磨一样,它不仅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也标志着中华民族的智慧和汗水。到现在,想想都觉得亲切。
芒果季来了,天气越来越热,但村里却像过年一样热闹,男女老少一起上阵。黎明明是一天中最活跃的时候。一天空一变白,人们就开始牵着动物,动物们拉着大车,大车上配着一把磨得锃亮的镰刀,提着开水,脸上带着微笑冲向麦田。
这时候我妈愿意拿出一罐春天精心收集的咸蛋,给全家人,尤其是最辛苦的爸爸煮。蔬菜还没下来。泡菜、玉米粥和玉米馒头一年四季都经常吃。我妈把老的不能当咸菜吃的苦香椿叶切碎。更妙的是,春节的时候,几片可怜的腊肉被精心腌制,这个时候我们有幸品尝到了。把玉米饼上的肥肉擦掉,一点一点的吃,舔的很漂亮。真香!
看到大人们忙碌的身影,我忍不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是我手里的镰刀老是不行,锋利的麦芒粘在我的手上,脸上,胳膊上,到处都是血红的痕迹。最累的就是不停的弯腰向前剪,剪不出一根长的,就这么坐在那里看着爸妈又给我剪长的,然后我妈就叫我去捡麦穗。因为割麦是最累的工作,孩子的家庭哪里可以做?看着父母埋头苦干,一边割麦子一边用毛巾擦脸上的汗水,那一幕已经印在了我的记忆里。经历了半辈子的风风雨雨,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
小麦收获季节多雨,这是农民最害怕的。如果下雨,嘴里的麦子丢了就可惜了!所以收割后要迅速运到农场,太阳热的时候用叉子将小麦均匀撒上,然后不断翻田。翻身是一件很累的工作,抱着阿木茶,一遍又一遍的搅麦秸,越是太阳毒,越是不停的转。
小麦干了,干了,就可以开始碾压了。或者用牛拉石锅,中午热的时候最好保持麦粒滚动干净空。喊了一遍又一遍,麦子滚的时候,我们帮忙拉长刮刀,把麦粒都堆在中间。过了一会儿,它堆成一座小山。下一步就是抬高场地。有风的时候,把堆起来的麦粒一粒一粒的挑起来空。
养田也是个技术活。要扬起风,就用木铲把有麦糠和芒的麦粒扬起,那些饱满的麦粒就会纷纷落下,而那些麦糠和芒则会随风飘散。最后,打包的小麦颗粒必须在干净的农场晒干两天,然后才能放入仓库。农民们终于松了口气。
忙碌的人们夜以继日地赶着收割种子,田野、田野、田野里都是匆匆忙忙的身影,到处都是炙热的收割场景。这时候,农民的心思就和一端的麦田,另一端的田里播种绑在一起了。这是一年中最繁忙的季节。时间紧,任务重。要保证小麦籽粒回库,小麦收获后及时播种下一季的玉米。所以,麦田一方面忙着晒麦、轧麦,另一方面田里的机器忙着浇水播种,家里的田地忙着跑来跑去。在收获一季小麦收获的喜悦中,我们应该传播下一季的希望。
这是农民年复一年的期待,期待一年好天气,好收成。她脸上的汗水,她晒黑的脸上的灰尘,但看着即将回到仓库的小麦,仍然是满脸的幸福和满足。因为可以再吃一顿白面馒头,可以喝一碗油花手工面。当年白面包做的饺子一年四季只能在过年的时候吃,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到白面粉做的馒头。这些香麦是农民最大的恩惠,也是最奢侈的幸福。
如今,我们早已远离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故乡,过去的村庄也实现了收割耕作的机械化。但是在这个喧嚣的城市里,我们似乎错过了什么。回想起来,我忘记了自己的根在哪里,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己。感觉离家乡和麦田越来越远,连我们的后代都分不清韭菜和麦苗。他们不明白这片土地养育了我们。他们不知道“吃中餐时五谷皆硬”的真谛,也没有体会到“春种一粟,秋收一万粒”的辛苦。
爱布谷...爱布谷...
当布谷鸟在空再次啼叫时,我知道又到了小麦收割的季节。布谷鸟的声音带出一季的麦香,一段过去的香。不管我们在哪里,总有一个地方是我们扎根的地方。那里是灵魂的故乡。
作者简介
连云,原名崔爱华,山东作家协会会员,德州人,美国作家。他是散文集《做一个优雅独特的樊华》和《等你,这是一棵盛开的树》的作者。个人微信连云662288,微信官方账号平台连清湘韵连香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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