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边的旧书摊

丁一达

并不是说新书没有韵味，而是应该为莎士比亚戏剧这样的古风作品选择更合适的载体和媒介。哈姆雷特只能读灰布覆盖的淡黄色书页上的独白，这也是很多二手书爱好者的普遍偏见。手头的《莎士比亚全集》弥补了我一直以来只有新版可读的遗憾，这样的感觉才真正贴近作品中人物的悲欢离合。

很多人不理解对旧书的执念。每次去一个城市，都要去逛逛城里的老书店，这已经成为我旅行中的一个保留项目。在上海打车，司机先问我:“外滩被砍了吗？”我回答没有，让他去殷珊路内山书店旧址。他看见我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很熟悉那种眼神。各地的司机和老师都这样看着我。

在许多城市，旧书摊和书店都处于生存的困境。这两年他们好像有所改变，比如“守乡愁”，护旧书摊，守旧书店。来自世界各地的书迷们的呼吁终于得到了一些回应，支持实体书店的政策出台了。这些也成为“拯救文化”的证明。我从来不敢冒充文化救助者。我只是一个喜欢和旧书打交道的人。我常常在想，为什么一个城市这么大，没有这些纸片生存的空间空。

所以，当我第一次听说湘江沿岸的旧书摊时，我并没有那么确定:今天旧书只留在同都大邑，即使在我居住的城市，也会有火花点燃，旧书摊生根发芽？那是2011年，我第一次回旧书摊，买了一套《莎士比亚全集》，一套六本。见了很多摊主，才知道书摊是2011年6月开始的。夏热刚开始的那个夏夜，几家书友第一次开始摆摊。书摊的尝试吸引了不少株洲书友加入，书摊的规模从当初的6个扩大到30多个，从景区木栈道的一端到另一端。当时株洲的湘江风光带很快就建成了，沿河有很多景观，有一种“云树绕堤沙”的味道。

旧书摆了六年，逐渐成长为株洲的文化名片。六年来，书摊伸展的道路并不局限于200米长的木栈道，提供的文章绝对不止是几本泛黄的旧书。旧书摊作为一种不可或缺的文化景观，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不经意间成为株洲人的精神慰藉和美食。

两个月前，旧书摊开始改造，抬高了木栈道，还特意设计了一个长长的天篷。为了方便顾客，前者甚至可以坐在木栈道边看边休息；后者是给摊主和旧书遮雨。说到底都是对文化的敬畏和尊重。在中国，很少有人对一个旧书摊进行这样的投资。暑假报名练摊的孩子也越来越多。他们中的一些人学会了大喊大叫来吸引顾客，另一些人害羞地期待着某人的关心，还有一些人只是简单地看着他们书摊上的书。不是一个城市传播旧书最大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