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殷子与小新周殷子演奏

  17岁的周殷子,现在是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预科学院11年级学生。明年就要考大学的她,已经是小有名气的长笛手。2011年,她获得美国国家长笛协会高中组独奏比赛决赛奖,今年8月再次进入该比赛决赛。并将于8月底在北京音乐厅与国际长笛大师同台演出。在这个面临着重大转折的暑假,周殷子对话新浪娱乐,和我们聊起了她的人生:和长笛的缘分、在茱莉亚的求学经历、当“小留学生”的体验,对未来的憧憬、父母的期望……她说,她最想当的是一个快乐的演奏家。

九岁开始的长笛情缘:从小在家积累演出经验

  周殷子和长笛的缘分始于九岁那年:“学长笛是爸妈选的,那时候想学一个能参加乐队的乐器。然后妈妈在电视上看见一个漂亮的美女在吹长笛,想:‘哇,真是太美了。’就选了长笛。”当时她也没想太多,在音乐科班出身的爸爸的监督下,像所有学习乐器的小孩一样,她开始了略显枯燥的长时间训练:一天练四个小时,上午两小时下午两小时,练不好的话爸爸会听出来。两年后,周殷子用长笛考上了人大附中,然后在初中毕业时开了人生第一场独奏音乐会。

  虽然是第一次,但除了上台前短暂的紧张,回想起来她觉得当时一切都挺轻松、从容。在快结束的时候,周殷子和老师一起上去吹二重奏,结果谱子摆错了,第二页摆成了第三页,当时发现后又不能弄谱子,她也没慌张,就即兴背谱,把观众给“糊弄”过去了。原来,之前虽然没有开过独奏音乐会,但她从小在家就积累了不少演出经验:“平常家里来客人了,我爸都会叫我去表演。刚开始不大情愿,到后来就习惯了。”

茱莉亚之旅:每周一次,快乐的纽约一日游

  茱莉亚音乐学院则一直是周殷子的目标,上了初中后,爸爸就说:“以后得考这个。”初中毕业后,她去纽约参加该音乐学院预科学院的考试,回忆起来,周殷子笑说:“考之前有点紧张,手特别抖。考的时候两个老师都在,很和蔼,叫我不要紧张,其中有我想考的那个老师。出来之后,她跟我爸说,吹得非常好,非常不错。”

  之后没几天,录取通知就到了。周殷子也正式开始了小留学生的生活。她住在新泽西,平时五天在普通的中学上课,周六坐火车去纽约,在茱莉亚学习一整天:“九点乐理课,十点长笛课,老师一对一教。然后是乐队排练。下午一节试唱、一节重奏,大概六点结束。”

  这一天的课程安排充足而有趣:“除了专业课以外,最喜欢的两节课是乐团和室内乐,”说到这里,她兴致勃勃地坐直了,“尤其是室内乐,可好玩了。每年室内乐给你分不同的组,我去年是四重奏,长笛、单簧管、双簧管和钢琴,今年给我换了木管五重奏,一个组五个人,挺爽的。排的曲子很难,但很开心。老师我超喜欢,胖胖的很搞笑,但排的时候很认真。在大乐团里演奏会觉得很震撼,你在乐团里比较渺小,大家都看指挥。但在重奏里,没有指挥,大家需要很好的默契,而且里面只有一个长笛嘛,每个人都很重要。”

  而说到特别喜欢的长笛演奏家,周殷子想了想:“我尤其喜欢音色特别漂亮的,音色很重要,比如法国的很细腻的那些。大师们我很喜欢,像郎帕尔、高威、帕胡德。然后有一个意大利小伙子,是高威的学生,很年轻,才三十多岁。前年去美国的长笛艺术节,对他印象很深刻,看了他的现场,觉得吹得好好,还见到了他本人,可惜没有抓住他拍照,就买了他的CD回去听。”

享受普通高中生活:比国内活泼有趣

  同时,周殷子也很享受在新泽西的学习生活:“我很喜欢新泽西,很漂亮,到处都是树林,又不算是乡下,很多人,环境也特别好。每次坐校车上学我就想,好想买辆自行车骑着去上学啊。”她交了很多朋友,中国的、日本的、韩国的、美国的,同学过生日大家都去开Party。在普通高中,她就没怎么吹长笛,以学习和玩为主:“高中很有意思,有一周有好几个大课,很多作业,三四个考试,下一周就什么都没有,好轻松啊。有一次体育上生理健康课,每个人选一个课题做PPT演讲,我选的是心理压力,在一个班50个人面前讲,我觉得压力比吹长笛还要大。”而说起学校里有趣的人,周殷子更是如数家珍:“有些很酷的人,比如有个模特,有打扮得很潮的人,有AP Studio Art画画的人。”让她印象深刻的老师也很多,上摄影课的帅大叔,经常穿着骚气的T恤,打了四个耳洞;还有同时兼任长跑课教练和数学老师的帅气青年……她说,比起国内的中学生活,在那里要活泼、有趣很多。

  在长笛之外,周殷子和普通的17岁小姑娘没什么不同,她曾喜欢过东方神起,觉得是很美好的经验;她喜欢运动,打篮球、游泳、打乒乓球……偶尔也在电视上看看足球比赛,两年前的世界杯把她彻底变成了德国队的球迷,看见他们输球,她也会哭;她喜欢《傲慢与偏见》、《国王的演讲》和《午夜巴黎》等文艺电影,也会跟着朋友一起去看《变形金刚》之类的火爆大片。

未来憧憬:想快乐地边演边玩 也要攻克比赛

  而像所有的17岁年轻人一样,周殷子也面临着人生新的规划:“还剩一年就考大学了,大学我还想在美国学音乐,已经有了目标学校,哪一所……现在先不说好吗?”

  同时,今年八月底,她将在北京音乐厅参与一台长笛音乐会的演出,和好几个长笛界的大师同台献艺。音乐会以爵士、现代音乐为主。周殷子的演出是长笛B-Box,对于这种新颖的形式,她现场为我们示范了两段,人声节奏配上长笛亮丽的音色,和演奏者本身的摇摆律动,相当有现场感染力。

  说起对未来的憧憬,周殷子有很多想法,她想当独奏演员,出CD,到处演出:“像李传韵说的,边演边玩那种。”也希望能交一些很好的音乐上的朋友,“一起吹重奏,high了的话就去出一盘CD,然后去乐团里吹,或者去学校教书。有时间就搞个家庭音乐会什么的。”

  但她也知道,这条路注定不会如想象那样是纯粹的快乐,比如要准备名目繁多的比赛,难免有压力。她近期就将参加美国国家长笛协会高中组独奏比赛,这个比赛是先寄CD,演奏第一轮的规定曲目。然后评委选出8个人到现场演奏,最后评出一二三名。去年周殷子入围了决赛,今年再次入围,对于即将到来的现场比赛,她说:“还行,挺有信心的。”

  而要成为一个有地位的长笛演奏家,将来,周殷子还得去欧洲参加“特别大的比赛”,她的目标是慕尼黑、日内瓦、日本神户那些A级比赛:“我还有一些距离,必须得努力。”

面对父母期望:有压力,也有主见

  另外一些压力,则来自父母、身边人的期望。周殷子的爸爸是那种传统的中国式家长:“我爸对我期望很高,我吹长笛的时候他会在旁边看着,随时给我提一些建议。他希望我能加倍努力,成为特别特别顶尖的长笛演奏家,达到比如郎朗在钢琴界那样的高度。但我不喜欢郎朗的爸爸那种教育方式……”爸爸的督促让她偶尔会有点逆反心理:“早上八点多钟了,我做好打算九点整开始练琴,爸爸那边已经开始催了:‘怎么还没开始啊?’这样弄得好像我是在他的安排下在练琴,不是按自己的计划。”

  一旁的妈妈也接过话茬:“我也是,没听到笛声心里特着急,听到她笛声一响,心里就舒服了。有时候她想玩,我们也理解,但心里就好火啊。美国的家长也是一样,我跟一些茱莉亚的家长交流过,有些人的孩子已经很有名了,有了经纪人什么的,但他们看到孩子在玩,有时候还是会急。”不过,陪孩子学了这么多年,妈妈已能理解她的难处:“学乐器的孩子确实还是苦,过程中还是很枯燥的,我们家长很矛盾、很挣扎,有时候想放手,但小孩子的自觉性还是……再天才的小孩,要做好的话也要花时间。女孩子到了17、8岁的时候,外界的影响很多,比如谈个恋爱什么的,我们就是怕影响太大,孩子会失去动力。”

  一再表示很能理解父母的周殷子,心里其实已有了主见,她让妈妈不要担心:“我心里很有动力呀,我有自己的安排,上了大学之后还是要看自己。”她说,要成为大师,肯定不是为了钱、成名,而是真的为了追求艺术,能体会到艺术的快乐。妈妈也回忆起住在美国时,周殷子练琴的时候,社区里会有许多人——老奶奶、推着孩子的妈妈、爱好古典乐的年轻人,在楼下陶醉地聆听,甚至敲门来表达心中的喜悦。她说,不去考虑什么名和利,能用音乐给人带来快乐,其实这样就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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