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人:胡志远,福建宁德职业技术学院教师,《中国教育报》2010年度“推动读书十大人物”
学龄前的故事,都是听来的。
邻居胖大婶那儿有我掏不完的故事,常常是大婶被缠得不耐烦了,说:“下回再讲吧,我还要剁猪菜呢!”我便急忙说:“我帮您!我会剁!”于是,一边帮着大婶剁猪菜,一边与故事里的人物同喜同悲。
上小学的时候,男生女生都讲究帮派。我们村里的几个大一些的女生就成了孩子王。我不愿意成为任何一个帮派的成员。于是逃离那些喧闹,躲在了文字的世界里。
说是文字,其实十分惭愧。无非就是爷爷不知从哪里弄回来的一些废报纸。爷爷用它们来包蔬菜的种子,并且每次都让我按照他所说的名称一样一样地书写。等到来年,才不至于把白萝卜当成了红萝卜播种(那是小学低年级的我最踌躇满志的时刻了,我兴奋于我的语文终于能够在生活中派上用场)。
爷爷的废报纸还有另一种用途:闲下来的时候,他喜欢用一些废报纸把那座老房子的土墙一块一块糊得整整齐齐的。我每次都会跟爷爷做交易,用不记得从哪里捡回来的空白纸跟爷爷交换。但总会有疏漏的时候,有一次我放学回来,就发现爷爷又用一批新报纸糊了墙。我心痛那贴在了墙壁上的反面,总是踩着凳子读完正面的内容之后,想象“下转第×版”的情节,恨不得将报纸揭开了翻个个儿。但深知要被骂,便只能悻悻然作罢。
我得到书的途径是不多的,但有一个办法屡试不爽。那就是去邻居家(甚至在上学路上路过的陌生的人家)上厕所。那时候农村人家的厕所一般是“对外开放”的,没有什么人会阻止一个小丫头到自家厕所方便。在那里,我总可以得到一些文字的残片。最幸运的时候,是得到一本《孽海花》,厚厚的一本小说,像叫花子捡到黄金一样。虽然那时候我还看不太懂,但总算是一本正式的书!那时候,我读小学四年级,我的阅读终于渐渐升级。
现在想来,那户人家会不会因为一本厚厚的手纸不翼而飞而骂人呢,但当时的我,却是丝毫没有顾虑这个的。
在初中我遇上了一个最好的朋友,她的名字叫覃芳芳。她哥哥有很多很多的书,我便要她每天都带五六本来,这些书,我总能一天就看完。我的座位是第一排,那时候的课桌都很破,有桌面没桌肚。我反而因此如鱼得水:把大黑书包放在桌面上,上课就躲在书包后面看小说。现在想,我的老师们实在好脾气,竟然容忍我到我以为他们没有发现的程度。
中午我不休息,在街边书摊看连环画,一本接一本,《红楼梦》最早就是从连环画中读到的。后来,我用差不多一个月的生活费买了全册《红楼梦》。读,摘,评,又读,又摘,又评,百读不厌。《红高粱》一炮走红的时候,我们已经是大姑娘大小伙子了,学校组织我们去看电影之后要求我们写影评,我的文章被老师怀疑是抄袭名家的评论,那时我心里便颇为自得。这大约也与我为《红楼梦》而做的那个专辑有关。有形的东西,无形的东西,都是可以积淀的。
关于我们的中学时代,不得不提的是琼瑶的作品。我是一个晚上读一本,读完之后再读第二本,直到感觉腻味,便不再读。冰雪聪明的她对古典诗词信手拈来,为那些大同小异的爱情故事着上了唯美的浪漫色彩。
我们学校对面是一大片菜地,我总是会在田埂上找一块宽敞的地方坐下来,读《安娜·卡列尼娜》,读《简·爱》《飘》《呼啸山庄》《红与黑》《红字》《战争与和平》……
再后来,当我成长为青年,又进入壮年,读到更多更大的书的时候,我却觉得,永远无法从我生命中剥离的,还是那些我童年和少年时代的语文,是它们像载歌载舞的流水一样,给了我生命的鹅卵石以圆润的形状、美丽的花纹,并且永远地滋润着我生命的根。
从17岁站上讲台开始,阅读便不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它变成了一个使命:传递美好,播下火种。
在语文教学中,阅读是最重要的媒介,也是最有价值的生活,它能涵养诗性、修养智性、滋养灵性。为此,我不断为语文教学引入活水,譬如好的电影、好的文章、好的作家、好的绘本、西方哲学、传统文化、社会观察、时事新闻等等。
涵养诗性
阅读主题:浪漫期——绘本、神话、寓言、童话、诗歌
一个人倘能读一点诗,甚或写一点诗,他(她)思考问题的角度是会跟别人不一样的,他(她)眼里世界的样子也是会跟别人不一样的。他(她)会对这个世界始终保持一种纯净的心态和诗意的眼光,就像康·帕乌斯托夫斯基所说:“在童年时代和少年时代,世界对我们来说,和成年时代迥然不同。童年时代的太阳要炽热得多,草要茂盛得多,雨要大得多,天空的颜色要深得多,而且觉得每个人都有趣极了……诗意地理解生活,理解我们周围的一切——是我们从童年时代得到的最可贵的礼物。要是一个人在成年之后漫长的冷静的岁月中,没有丢失这件礼物,那么他就是个诗人或者是个作家。”(《金蔷薇》,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年版,23页)一个拥有诗心的人,自然也会拥有慧心。
我给我的学生讲诗,跟他们一起写诗。写新诗,也写旧体诗词。除了个人创作之外,有时候全班一起玩诗句接龙,有时候是小组集体创作。孩子们写得如火如荼,大批量地在杂志上公开发表原创诗歌。
更重要的是,读诗,写诗,赋予了他们一种浪漫情怀。他们的梦想,他们的语言,他们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有了一种超尘脱俗的气质。
来看看我的学生的一首诗:
青春的出逃
尹一心
我驶过大半个广州城
听见钢铁轧过蕉叶的声音
百亩晴空下
谁在书页里耕耘
阳光普度不到的芜隅
那少女怖惧的小小
有否默记下谁的私语
橘红浅灰的作文本上
谁曾将时光
斑驳进字句
你啊,我啊
驶过广州城,听着列车在蕉轨上
出逃的声音
出逃
成了X轴与Y轴相交分岔的苦蜜
成了诗经与字母孰上孰下的烦心
成了风的晴,雨的阴
你啊,我啊
一群稚幼的渔夫莽撞且好奇
愿此处是思无邪的野地
不道秦汉不论魏晋
思无邪于青青子衿
青青子衿是蟪蛄的欢喜
你啊,我啊
一群蠢钝的渔夫,今日便要起行
全不知脆弱的蕉只经得起时间
两次的奔行
何当幡醒
却只在记忆簿里
撰写阳春以靛青
修养智性
阅读主题:精确期——小说传记、经典散文、文学鉴赏
如果说涵养诗性就是一种审美功能,那么,修养智性就是审智功能,就是师生在共同的阅读生活中磨砺思想的光芒。文艺复兴时代的意大利,重“智”重“美”。审智与审美,往往是密不可分的。孙绍振说:“感情是审美的核心,它不但和感觉联系在一起,而且和智性有着深刻的联系;智性往往深深地隐藏在情感的深层。”(《文学性讲演录》,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有一部小说,名字叫作“谁的青春不迷茫”。阅读的重要价值之一就是要引导每一个青春的生命领悟智慧,在成长的道路上不迷茫,不彷徨。有一次早读,我从学生课桌上随手拿起一本《青年文摘》,看到一篇卷首语:《永不放弃你的希望》(摘自《都市心情》2003年第9期)。读完感觉文章还不错,于是我当场跟大家一起分享这篇短文,边读边推理边讨论。学生对“有积极心态的大白鼠更有价值,更值得活下去”这句话有异议。
他们说:“可是那希望原本是他给它们的呀!前两只大白鼠和后两只大白鼠的机遇并不均等,一切只是一个实验罢了。”“如果没有那块跳板,后两只大白鼠只会和前两只大白鼠一样在挣扎8分钟之后绝望地死去,凭什么得到了希望和救助的对象最后还得到了赞美与好评,而先前那两只靠着自己的力量努力挣扎的可怜的白鼠还要被认为是没有积极心态,不值得让它们活下去?这不公平!”
他们的话令我震撼。是啊,因人所赋予它们的希望,它们不但得救了,而且增长了经验、智慧、信心和力量,以致再次面临危险时激发了生命的潜能,实现了坚持3倍于一般情况下能够坚持的时间的奇迹。它们的生命走上了良性循环的轨道,并不是因为它们的主观选择,而只是由于有一种超然的力量给它们的器皿中放进了一块跳板。
如此,世界就有了一个悖论。有人输在了起跑线上,而原因并非自己不努力,只是由于各人面临了不同的机遇。
这让我想到了马太效应。马太效应的名称来自圣经《新约·马太福音》25章中的一则寓言。其中有一句很重要的话:“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通俗地说,马太效应就是“贫者越贫,富者越富。一步领先,步步领先”。
一种本能的悲悯令我深深地同情先前的那两只大白鼠。它们与圣经中那个“又恶又懒”的埋藏银子的仆人还不尽相同,因为仆人是主动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导致最后的命运结局。但那两只大白鼠没有选择的机会,除了尽全力挣扎,它们别无选择。
摆宏叶说:“为什么人们总要拿白鼠做实验?它们也是生命,我们总说要尊重生命,敬畏生命,为什么言行总是不一致?”
我说:“这就是一种生存的悖论:为了拯救生命,有时候我们必须牺牲生命。生命本来都是无辜的,是珍贵的,但有时候我们必定要以一些生命的牺牲换取另一些生命的留存。生命和生命之间其实没有真正意义的平等。打一个简单的比方:如果我们的一个亲人或朋友患了一种绝症,需要研究一种特殊的药物才能治疗,这时候,你便会愿意选择拿白鼠做实验来研制这种药物,这便是生存法则。其实究其实质,人置身于生存的裂伤之中,在一个悖谬的基础上来选择,任何选择都必然是负罪的,尽管这种负罪本身也属无辜。”
徐文文举手,并咳嗽以提醒我注意到她:“我觉得整个故事都是矛盾的。而且有些矛盾根本不可调和。想要实现生命的平等,珍惜生命,尊重生命,你能不吃牛和羊吗?就算你吃素,那些蔬菜难道不是生命吗?还有,本文当中的实验者说‘我们人类应该尊重一切希望,哪怕是大白鼠内心的希望’,难道先前的那两只大白鼠就没有内心的希望吗?它们挣扎着求生,这种强烈的希望,实验者看不到吗?他就是想要得出自己想要的结论,然后借口说他尊重这希望,所以愿意救它们,其实他所说的和他所做的根本就是矛盾的!”
孜乃提古丽说:“我觉得即使要得出自己想要的结论,也没必要去牺牲白鼠的生命。那些道理是显而易见的,谁都知道人活着应该充满希望,何必要为了这个结论而以生命为代价呢?”
我说:“嗯,这些思考都非常好。史怀哲说过,‘一个农民为了喂自家的牛,割取田地里的花草是对的,但他在收工回来的路上,随意践踏一朵野花是不对的。’这是史怀哲的宇宙生命的伦理,它跨越了狭隘的人类的同情之心。如果说医学实验上用到白鼠是为了疗救人的肉体,那么,这种心理学实验用到白鼠就是为了疗救人的心灵。一切都是以人为中心,围绕着人的一切需要。看起来是人类的自私,但如果出于理性的考虑,我愿意这样回答你们:人们都懂得要永不放弃希望这个道理,但这只是一种理性认识,理性认识往往不见得能够真正深入人心,也就是说,那些大道理不一定能够真正起到指导人们生活行为的作用。理性认识往往需要感性经验的强化,才能震撼心灵,导致人们思想行为上质的改变。当人们清清楚楚地看到白鼠的生命在希望的支撑下延长到3倍,人们就会真切地感受到,希望的力量是真实的、可以触摸到的。这就是实验的意义。”
赵芯玥:“我觉得人生和世界充满了太多的偶然性。那前后四只白鼠命运的不同完全是偶然造成的。实验者可能随意挑了两只做了第一批牺牲者,而另两只白鼠在实验者的一念之间成了幸运儿。”
达吾力江:“就是这样,像莫泊桑的《项链》中所说的,人生中一件很小的事情,可能败坏你,也可能成就你。”
我说:“没错。这就是我读到本文时深有感慨的原因。白鼠没有选择,它们的命运只在实验者的一念之间。”
一直很擅长思辨的英才说:“这就是历史经验和偶然经验的问题。生命必须以自己的主观真相活在自己特定的客观环境中,并完成属于他自己的历史;但客观环境中又总会有一些偶然因素,阻止或改变他的发展。不管是白鼠还是人,很多时候,没有选择就是一种选择;而有时候,有选择正是别无选择。”
大家大笑。笑声中有会心,也有敬佩。
诚然,白鼠尚且没有绝对的选择自由,更遑论人。人的主观的无奈和客观的无奈又不知要比白鼠多出多少。
古丽娜说:“可是我还是觉得先前那两只白鼠蛮可怜的,太倒霉了。”
宁亚童琦站起来,发表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见解:“白鼠的价值不是由它们自己来确定的,实验者早就预设了故事的结局。先前那两只白鼠只能具有生物的自然价值,而后面两只白鼠被实验者赋予了现代文明的价值,它们因被实验者所赋予的价值而存活了下来,也就是说,它们是为了‘意义’而活。而且,它们的意义是由人来定义和衡量的,它们根本无法自主决定自己生命的价值。”
大家赞叹不已。
宁亚童琦的话引发了许玉栓对人生的思考:“我也常常想这样的问题,人应当如何平衡社会对我们的价值期待和自我的价值期待?”
英才说:“这就又要说到感性和理性了。”
大家再次大笑。
他接着说:“感性对内,理性对外。我们首先要忠于自己的内心,做自己喜欢的自己,然后才能考虑到社会的需要,理性地确定自己在社会中的生命坐标。”
我告诉他们,首先不能失去自我的独特性,我们昨天才读过一篇文章《把自己打造成钻石》,里边有一句话:“不要只想着自己能做些什么,而要努力使自己成为稀缺资源,使自己与他人不同,能做出别人无法替代的事来。这样,你就把自己打造成一颗钻石了。”其次,也要分辨社会的价值期待当中良性的成分,过滤掉恶性的成分,塑造伟大的性灵,胸怀天下,民胞物与。
哲学家斯宾塞说没有人能完全自由,除非所有人完全自由;没有人能完全道德,除非所有人完全道德;没有人能完全快乐,除非所有人完全快乐。
我们要完成独特的自己,但又不能仅仅为了自己。我们必须自己给自己的生命加上一个伟大的意义。
后来,达吾力江说:“我觉得后面那两只白鼠赢了人。它们对希望的坚守与挣扎赢得了人的感情,所以人才决定捞它起来。”
我说:“是的,我赞同这说法。实验者在第24分钟的时候把它们捞了起来,那么它们到底最长能够坚持多久,就没有了一个准确的答案。其实它们也有可能能够坚持到25分钟甚至26分钟,但实验者已经不忍心冒险让它们继续挣扎。实验者本来可以冷眼旁观让它们挣扎到死亡,最后便可以准确地测出它们能够坚持的最长时限,然而他没有。他救了它们。因为他不忍心让它们失望。曾经的希望是他给的,现在,他也不忍心扼杀自己曾经亲手种植的希望。如果它们最终失望,它们的痛苦会比先前那两只白鼠更深。因为他们有希望,当希望变成失望就会很痛苦。而先前那两只白鼠,没有经历过奇迹,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的痛苦,顶多只是对死亡的恐惧罢了。”
王佳说:“所以我觉得人还是应该乐观开朗,充满希望,这样的生活态度,既可以鼓励自己,也能够感化他人。所谓自助者天助,也就是这个道理。”
这时,下课铃响了,大家暂停讨论如潮水般冲向食堂,我相信,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阳光。
滋养灵性
阅读主题:综合期——西方哲学、传统文化、社会观察
我们阅读,更重要的是为了滋养灵性。生活不断变化,世界日新月异,一个有灵性的人,才能有足够的能力去适应变化的环境并守护性情的本相。
阅读让孩子们的心灵深刻体验,写作让孩子们的性情自由绽放。近几年来,我的学生写作的书评、时评、影评、散文、小说、诗歌等在省级和国家级期刊上公开发表500余篇。
在28年的教育生涯当中,我常常与奇迹相逢。很奇妙,无论是什么样的班级,无论是什么样的学生,我与他们相处两三个月后,就一定会有学生作品在省级和国家级刊物上公开发表。而且,不仅是最耀眼的几个才子才女独领风骚,常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人物突然冒出来,带给我巨大的惊喜。不是我有点石成金的本领,而是我有拨云见日的决心。我深信,每一片云朵后面都隐藏着一个太阳。每个孩子都是发光体,我需要做的,只是帮助他们除去一些遮蔽。也许正因为如此,我的学生丁颖贤才会对我说:“我真正意义的写作,是从你这里开始的。”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世界瞬间改变。彼时我正在苏州新区第一中学教新疆班。我们每天关注报道,用办黑板报和写文章的方式来表达牵挂和祝福,表达对生命的感悟与思考。其中冯晓燕的《多想向脆弱说再见》、牛旭恒的《冬天里的春天》、马雅超的《爱在这里不是苍白的文字》同时发表于《少年作家》2008年第7期。我经常批量地帮学生收取发表作品的稿费和样刊,贾平凹主编的《美文》杂志为我的学生开辟作品专栏,一次性批量刊登6篇文章。《新作文》《中学生》《求学·高分作文》《语文世界》《作文与考试》《做人与处世》等杂志也多次为我的学生开辟作品专栏。
《新疆日报》报道我在苏州新区一中任教的学生,靠着扎实的汉语功底从3万多名选手中脱颖而出晋级中央电视台《中国成语大会》全国12强的北京大学高材生达吾力江时说:“班主任熊芳芳老师有时候会把他的作文打印出来,做成PPT课件,在上课的时候给同学们讲解。这更加激发了他学习语文的热情——读名著,学诗词。”(《新疆日报》2014年10月27日《“成语金童”达吾力江》)
《求学》编辑卢燕华老师在给我的邮件中这样写道:“看着那些文章,我常常想:天哪,芳芳老师是怎么教他们的呢?他们写下的文字,总是充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青草气息。是属于青春飞扬的写意,是属于成长漫长的困顿,是纷芜繁杂的辞藻掩盖下的真挚和心动——无论是何种风格类型,流露在字里行间的那份认真足以让人欣喜。每次收到您最新推荐过来的文章,我都很高兴。我总是怀着轻快又好奇的心情打开文档,一字一句地读过去,他们的青春、他们的生活和思考,让我不自主地想到布鞋牛仔裤以及初夏的紫荆树叶,让我惊叹、认同、感动。”
我是怎么教他们的呢?
有一则阿拉伯谚语说:“一棵无花果树,看着另一棵无花果树,就结出果实来。”生命,文学,都只是一种凝望。当我们静静凝望另一个生命开花结果,自己的生命也终会悄悄绽放。
有时候,我们凝望的对象是经典;有时候,我们凝望的对象是伙伴;有时候,我们凝望的对象是自己。从阅读出发,抵达灵魂,催生创造,收获成长。
来源:中国教育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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