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岁寒浑身湿漉漉走进东风路“溜金岁月”大厦的三楼808室时,杜春雨早就己经等候在这里了。杜春雨见岁寒走了进来,连忙起身接过了岁寒的手袋挂在了衣架上,对岁寒说道,你累了吧?你看,衣服都被雨淋湿了,你冷吗?岁寒,赶快把外衣脱下来。
岁寒说,我不冷也不累,就是心里很烦燥,总是感到很恶心呢,春雨。春雨说,你就别去再想那事啦,这不就结了,岁寒。岁寒说,春雨,你啷个能这样说,我能不想那事么?每天进了那扇门,闻到了他身上气味,我就忍不住想起他做的那些龌龊事,我就浑身不舒服,就反胃,心里作呕,老想吐,春雨,你说我以后可该是么样个办呐?
春雨说,岁寒,你就干脆把他丢开算了,别理他就是。岁寒说,我是好长时间没理过他,我都跟女儿睡在一起一年多了,春雨。可有时候他对我说,以前是他错了,他改。他要我为他尽做老婆的义务,我真的不愿意,可又没法逃避,总觉得他身上不干净,我讨厌他。春雨说,岁寒,他既然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他么?算了,夫妻间有些事是说不清楚的。话未说完着,春雨已是伸手一把将岁寒拉到身前,拉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
岁寒顺势在杜春雨的身旁坐了下来,接着往一旁挪了挪,脸上不由泛起一阵桃红,半含羞涩地说道,春雨哥,我得坐开点去,目前,我虽然有话愿意对你说,在你面前也再无秘密可言,但是,我只想与你做朋友,就像铁路上并行的两根铁轨一样的朋友,依律而行却不并轨。春雨浅笑笑道,岁寒,我可是没想到过要出轨啊,你可别把我往赖军他们那一堆里面扯,我可是个正经的读书人哈。说完亦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来。
是呢。春雨和岁寒俩人能走到一起,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异性知己,倒还真的应该说是拜文字所赐呢。杜春雨算得上是湖都城里舞文弄墨的佼佼者,当年春风得意时,他可是湖都市里两院的关键人物。几乎是两院出台所有公文、函件都得杜春雨把关审定之后,才能交由领导签发,那可是在湖都市里红极一时的人物,谁也不敢小瞧他的。
这两年,虽然杜春雨淡出了政界,但是,他依然故我地在暇时写些性情文字出来,并不时地见到他的那些文字刊发在省内外的名刊大报上。可以说在整个湖都市文艺界,没有人会不知道杜春雨这个人的名字的。即使是在西江省也好,杜春雨这个名字也能算得上是名贯中天了,所以就更不用去说是在桑柴地区这么一细小的地方,在湖都市这么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了。
杜春雨的身边有不少的追随者,他们当中自然不乏有一些文学的女青年。那些人中,也难免有人对春雨的文字喜欢得着迷而缠上了杜春雨,这岁寒便是其中之一。
杜春雨能和岁寒走到一起成为无话不谈的异性知己,多亏了那年夏天,湖都诗人乐乐小妹盛情邀约的一次聚会。
那天,吃过晚饭之后,春雨来到书房里坐了下来,铺开了稿纸,正在准备写点东西时,突然接到了一个联系。联系是湖都市里的有名的女诗人,耿乐乐打来的。耿乐乐说,杜春雨大作家,你今天的及时雨又下到哪里了去?你吃过饭了没?没吃的话就上我这儿来。你赶紧吧,带上十几二十本你那刚出版的破书,到黑松林酒吧来,我和一帮姐妹在这里等你,请你吃饭呢。呵呵,还有好事等着你呢,快来吧。说完,也不等杜春雨问明是么样咯事情就啪的一下将联系给挂了。杜春雨知道耿乐乐的脾气,他总说写诗的人就是个神经病,至少也是半个神经病,做起事来,常常叫人摸不着头脑。所以,他也就不以为意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在书房的里角上翻出了一摞书来给捆好了,然后,就提着它出门,打了个的士就径往黑松林酒吧赶去。
等杜春雨在黑松林酒吧门前下了车来,只见耿乐乐穿着低胸的连衣裙,前胸上鼓囊囊地堆着的两坨肉在不停地上下颤动,似乎要从她的衣裙里面钻出来。她站在那里正呼呼地喘着粗气说,这死春雨,咋还没到呢?
杜春雨见耿乐乐在数落自己,便打趣地对她说道,乐乐,你在说谁呢?不是在吟诗吧?谁招惹你了?
就是为了你这场无聊的雨啊。乐乐见杜春雨来了,赶紧迎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杜春雨的手就往酒吧里面死拽,来到酒吧靠里的一排卡座间,卡座里同时站起来十几个风情万种,扮相时髦且各具神韵的丰满妇人,她们和耿乐乐一起,不由分说地一把就将杜春雨猛地朝卡座间的椅子上按了进去,同声说道,大作家,今天就让你做一回皇帝,过过皇帝瘾如何?不等口中的话说完,大家又突然强行动手,将耿乐乐一把按在杜春雨的身边坐了下来说,我们大家今天还给你找了个才女诗人做皇后,大作家,你说,这总不会亏了你吧?一时之间,整个酒吧里,立时就乱哄哄,叽叽喳喳地闹得乱成了一锅粥。
耿乐乐这时候坐在杜春雨的身边对大家说,众家姐妹都别闹了,大家现在开始齐享杜大作家的雨露甘霖了,免得你们以后老是说我一个人独享了。转过身来对杜春雨说道,春雨大作家,现在你就动手将你的春雨甘霖播撒给众家姐妹吧,也好让她们大家都被你这风流皇帝给临幸一下子,幸福一辈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是花枝乱颤,双峰狂颠,大有迷人的色味。
杜春雨被这耿乐乐一闹,倒被她弄得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笑着拿起书来逐一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送到了大家的手中。在签名送书的过程中,由于岁寒的名字特别,加之当时就只有岁寒一人静静地站在边上没闹,这在杜春雨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从此以后,杜春雨便和岁寒在QQ上互相加为了好友,并且不时地进入岁寒的空间里面去走走看看。
岁寒写出来的文字虽然还是小女人味挺足的,但是,在湖都市的一众女作者群里,她的文字算是风格清新,别有韵致的一类,有她的个性的。杜春雨见岁寒的可塑性较好,便不由得对她另眼想看起来。每逢岁寒有新的文字出来,杜春雨总要认真细致地去读懂它,并且还不时地把岁寒约出来跟她直面交流观感。就这样一来二去地,俩人之间便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的异性朋友。
春雨,你说我现在是不是也出轨了?我心中有事就会想到要和你说,要找你来商量,还得学着别的男女在偷情那样,躲在见不到人的地方来向你倾诉,你说我这行为是不是也叫做出轨了?春雨说,岁寒呐,你这不是出轨,我们俩的交往大不了就是思想上的交流,精神上的慰籍。即便是别人说起我们之间的事情来,大不了说是我们的思想出轨,灵魂没有出轨。虽然我们有肌肤之亲,但却无对彼此身体的占有和侵害行动。这应该不是在普通人对“出轨”一词所理解的定义之上的。
岁寒说,春雨呀,我现在真的是很困惑。保不定会在哪一天我要真正地出轨呢,赖军那个人,我现在是真的越来越看不起他了。要不是看在女儿莹莹的身上,我早就不愿管他了。他纯粹就是个暴发户,流氓。说完,恨不得要将一口的银牙咬断。
春雨赶紧劝道岁寒说,岁寒,赖军不过只是身体上的偶尔出轨,好在他的心灵上没有出轨,应该是可以愿谅的。你如今在思想上,精神上都已经出轨了,你的心灵,你的灵魂,一定要保证不再出轨,那样的话,你就能守得住你的身体最后不会出轨。这对你一个女人来说,是尤其重要的。岁寒,你要慎重,好好把握自己啊。说完,不禁语重心长地用双手重重地拍在了岁寒的肩上。
岁寒脸带愧疚的神情,轻声对杜春雨说道,春雨,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春雨,你叫饭了吗,中午我请你吃煲仔吧?
杜春雨呵呵一笑,赶忙接过来道,还是我来吧,你吃不辣的吧?我来叫哈。岁寒,我接到你的联系,临出门时,还幻想着以为自己今天会出轨呢,天可怜见,我们都没有出轨…… 鄙人的这个短篇小说《出轨》发第48期《洛城小说》并同时发2017年3月5曰的《中国日报》及《台湾时报》。无奈难以获取两报样刊存念,虽感无奈之极,但同时亦为自己的作品在美国洛杉矶登录,又甚感欣慰。感谢编辑用稿,愿《洛城小说》及《中国日报》《台湾时报》以弘扬中华文化为己任,愈办愈好! 明然,中国散文学会、江西省作家协会、中国散文家协会、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中国•鄱阳湖文学研究会会员。
鄱阳湖文学理论体系构建的倡导者、开拓者与践行者,《鄱阳湖文学》《散文中国》两刊创始人兼主编。江西都昌芗溪千博里村人。代表作有文史类专著《鄱阳湖,从人文深处走来》及综合文集《心路弯弯》一部、散文集《蠡水深处》《芗草青青》《梦幻都昌•水墨芗溪》三部,与人合著散文集《十二个人的证词》及诗集《窗前的丁香》各一部,主编出版中国首部《鄱阳湖文学(散文)作品选》一卷。已在国内外各级各类期刊报章发表各类文学作品百万字以上。
明然创作观
将灵魂植入文字,文字栽种心田。任她肆意伸展自己的触角,在文学土壤中触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感受生命四季,领悟四季物语,以出世、入世情怀,以无为姿态,直达生命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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