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网财经[封面]方专访
“半条命长卷已经五颜六色了,钢笔上还有更多独特的天赋。最真的永远不会变,难得自然。”2012年,孔丹65岁生日,时任国务委员的马凯送给他这首诗。
“我是一个非常真实的人。”中信集团前董事长、中信改革发展研究基金会主席孔丹坦言:“我也想过自发的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回顾我的一生,我经常被动地做出选择。”
孔丹出生在一个“红色家庭”,父亲孔原是原中共中央侦查部部长,母亲徐明是原国务院副秘书长。因“西方矫正”入狱两次,父母被命名为“西方矫正后台”。他父亲被监禁多年,母亲自杀。这次经历是他一生的噩梦。
1978年,孔丹考入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的研究生院,成为他的弟子。硕士毕业后,任张劲夫书记、国家经委主任、光大集团总经理、中信集团董事长。在分管两大央企期间,成功主持处理了三大危机,即光大信托巨额亏损空、中信银行处置300亿不良资产、重组上市、中信泰富巨额外汇投机亏损。在他的领导下,中信集团成功度过了2008年的金融危机,并于2009年首次进入“世界500强”。
1984年对孔丹来说是一个转折点,他把这个转折点称为自己唯一的主动选择。前一年,王光英成立光大,他亲自致信张劲夫,邀请孔丹加盟光大。时任中信营业部副总经理、孔丹大哥的王军也极力劝说孔丹去中信。张劲夫希望孔丹继续他的政治生涯。最终,孔丹选择了光大,向王军推荐了秦晓,“我这辈子一直处于被动的选择,别人可能有很强的主动性。去光大、中信还是从政,这是我第一次做出自己的选择。其他的选择,我基本都是跟着实际的变化而变化的。所以,我不后悔。”孔丹说。
被誉为光大四朝元老。说起光大的16年,他说他有遗憾。“光大发展不尽如人意,波折重重,领导层变动太多。不像中信的发展,有一个相对稳定的领导团队跟随和过渡。”
2000年,孔丹离开光大,正式加入中信集团,与老大哥中信集团前董事长王军搭档6年。在此期间,他们共同推动了中信集团的更名和重组,奠定了中信集团金融业的发展方向。2006年,执掌中信集团近11年的董事长王军下台后,由孔丹接任。谈到他在中信的十年,孔丹说:“在我担任董事长期间,我做了很多努力,比如中信银行上市,中信泰富危机的处理。我当时努力做的,也就是中信集团整体上市,终于实现了。所以,没有遗憾。”
“我不得不承认,实践把我塑造成了国企干部。不像很多创业者,我会说我成功了。我一生都在把危机变成机遇,在失败中获胜。我被很多事情推开了。光大信托不是我的屎。我得擦屁股。中信银行不良贷款是长期发展积累的风险问题,不是我直接造成的;台福危机我没怪,但我们终于挽回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做,而是被迫去处理。”孔丹说。
2010年12月27日,他被正式宣布辞去中信集团董事长一职。“我很高兴在我退休的时候,时任中国国家副主席的习近平亲自与我交谈,表达了他对我工作的认可和肯定。金平同志说:“多年来,你们在中国改革开放的两个窗口——中信和光大——卓有成效地工作。虽然没有覆盖,但是已经决定了,我觉得应该可以。
原本他以为可以归咎于平淡,但2013年的“秦孔之争”再次将他卷入舆论漩涡。“我很无奈,这个转折点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但是网上说我们吵架骂人的谣言绝对是造谣。秦晓和我只是在一些问题上有分歧。毕竟我们还年轻。我既不是“左派”,也不是“右派”。我是实事求是派。”
口述历史完成后不久,“难得本色出自然”,孔丹开始筹备中信改革发展研究基金会。2014年8月,基金会正式成立,孔丹任主席,为中信基金会制定了三大宗旨:坚持实事求是,践行中国道路,发展中国学校。孔丹指出,“我以前叫商界朋友,现在叫理论界朋友。到现在快五年了,这是一件艰难却有意义的事情。我也从经济战线转到了理论战线。”
“我很少说,为什么我不想从政?因为枪击中了头部。文化大革命初期犯过错误,后来改正了,那不是我的初心。我被很多东西推走了,没有选择。”孔丹说。
凤凰网财经【封面】与中信集团前董事长、中信改革发展研究基金会主席孔丹对话
孔丹:说我参加莫干山会议不准确。我是会议的发言人
凤凰网财经:1982年至1984年,你在国务委员兼国家经委主任办公室工作,先后担任张劲夫书记、国家经委主任。当时你的导师吴敬琏先生想让你出国深造。为什么后来选择了政治?
孔丹:1981年研究生毕业,分配到经济研究所做助理研究员。当时是有机会的。福特基金会赞助一批中国学者到美国做访问学者,为期一年。结果任命我当秘书的命令来了。当时,张劲夫同志从安徽调到北京,担任国务委员兼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当时我很犹豫。我决定继续研究经济理论。金夫同志跟我谈过一次,说:“这是个好机会。做理论工作,也要解决实际问题。我在这里可以接触各行各业的人,你熟悉的年轻人也很多,可以多交流。我们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就这样,我离开了理论战线,转向了政治。
凤凰网财经:2017年你成为莫干山研究院名誉院长。早在你担任张劲夫书记期间,你就参加了著名的莫干山会议。这次会议形成了莫干山会议的成果,增强了中央政府对价格改革的信心。当时是什么情况,哪些学者让你印象深刻?
孔丹:80年代,我和一群当代年轻人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他们研究了一些关于莫干山改革开放实践的问题,我很感兴趣。当时,我提出了听金夫同志讲话的想法。后来,我去了。我记得农村政策研究所的翁永喜、王岐山、朱家明、黄江南,他们被称为“四君子”,还有徐静安、周其仁。
我记得我到莫干山的时候,我们激烈的讨论了一晚上没睡。王岐山的风格与纯粹的学院派截然不同。他一直表现出很强的咨询和为政府服务的能力。当时我收集了各种意见,整理了一个报告,交给了金夫同志。金夫同志看了材料后,召开座谈会,再次听取了大家的意见。
我参加了莫干山会议,不太准确。我把自己定位为他们的铺路石和传声筒。但是,当时没有人能代替这个角色。我提供了一个渠道,把大家的意见纳入国家经济改革开放政策。特别是在价格改革的讨论上,莫干山会议讨论了当时循序渐进、双轨甚至彻底市场化的改革,对后来的价格改革起到了帮助作用。当时,金夫同志还是国务院价格改革领导小组的组长,政策制定者一直在研究价格改革。为此,金夫同志还多次向陈云同志汇报,听取了他的意见。最后,价格改革采取了渐进的方式。
孔丹谈“光大十六年”:有悔无悔
凤凰网财经:1983年,你加入光大集团,主管沿海城市业务部。为什么要去企业发展?当时中信营业部副总经理王军先生也强烈邀请您加入中信。你最后为什么选择光大?
孔丹:1984年,当我要离开时任国务院国务委员兼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张劲夫同志时,我有一个特殊的经历。前一年,王光英同志创办了光大,他亲自写信给张劲夫同志,邀请我加入光大。当时,的助手、刘基辅也发现了我特别提到的那封信。我说金夫叔叔没有提到这件事。后来,我回家去找金夫叔叔。他很久没说话了。然后他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封信说有这么一封信,但是我不想让你去。他想让我从政,当党政干部。
当时王军也找到了我,希望我加入中信。因为我的业务,他还和中信创始人荣毅仁讨价还价,说“孔丹在光大的职位更高,如果加入中信,至少应该是部门副总经理。”那时候他自己就是业务部的副总,说明他很看重我,也很爱我。
最后,我选择了去光大。王军因为这件事记了我一辈子,随时打我,说我选中信不是因为觉得他给的官太小。我当时跟他解释,“我愿意跟着你,但是中信人才多,光大更缺人。”我不能为这样一个真诚的大哥和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感到遗憾,所以我向他推荐了秦晓。我说秦晓各方面都比我好,英语也比我好,所以更适合外贸。他狠狠地骂了我一顿,最后还是接受了。
凤凰网财经:1990年,光大差点被注销。后来怎么样了?
孔丹:当时舆论激烈,公众认为工商联、光大、农信、康华、中信五家信托公司谋取私利。当时在北戴河开会,第一次决定保留中信,取消其他四家信托公司。
当时和光大的一些老同志联名写了一封信。我们提出“光大在香港经营多年,建立了多方联系。如果撤销,可能会产生负面影响。”当时,光英同志担任副主席。作为创始人,他一定为此做了很多工作。最终,光大成功挽留。
凤凰网财经:当时你后悔当初的选择了吗?
孔丹:我不后悔。感觉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处于被动状态。可以说我当时选择了去中信,光大或者政治。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主动了。
凤凰网财经:你对光大这16年有什么遗憾吗?
孔丹:外界称我为“光大四朝元老”,包括王光英董事长、邱晴董事长、朱晓华董事长、刘康铭董事长。我对光大有遗憾。光大的发展并不尽如人意,波折重重,领导层变动较多,不像中信的领导班子,循规蹈矩,平稳过渡。
我处理过光大危机。光大信托投资有限公司是中国金融业发展的写照。在发展初期,由于需要资金,采用高利率进行储蓄和扩大投资,导致资产质量和偿付能力不匹配,最终形成重大危机。
当时光大信托负责人王雅可在短时间内将光大信托的投资规模从9亿扩大到140亿。一部分钱投在了项目上,一部分借给了,实际上是亏光了。事实上,这些资金是通过高利率形成的债务。人民币年利率为22%-24%,美元年利率为12%。年成本超过25亿,偿付能力不匹配。与此同时,王雅可在外汇交易方面也出现了问题,损失了8000万美元。这场危机惊动了中央,调整了光大的领导班子,于是邱晴被免职。90年代初,光大新任董事长朱晓华带我们去北戴河做报告。国务院召开办公会议研究光大问题。国务院总理李鹏、副总理朱镕基、副总理李岚清、副总理钱其琛出席会议。会议由李鹏总理主持,荣记副总理继续插言。当时几个副总理都很着急。李岚清副总理说:“你这里有外贸系统的钱,还得还。”钱其琛副总理说:“我们的外交系统没有很多钱,所以我们把它放在你的地方,赚取一些利息。因此,你必须偿还。”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我的常用词是:坐在贫困中,为城市担忧,里面没有食物和草,外面没有帮助,不可持续。最后的方案基本是债转股,除了少数还款。后来方案中债转股遭到强烈抵制,我们妥协延期还款。
孔丹谈“中信更名改制”:朱镕基总理起初不同意
凤凰网财经:2000年7月,你从光大调任中信集团副董事长兼总经理。转让的背景是什么?
孔丹:当时中组部负责人跟我说:“请动员,中信不仅仅是大规模的。我们在50多家机构做过调研,认为你更适合这个职位。你和王军也很熟悉,能更好的配合他的工作。这是中央政府的决定。”
不久,秦晓被调到招商局担任董事长,掌管一方。秦晓的转会是正常的。他在中信十几年,新职位的空更大。后来,我还跟秦晓开玩笑说。“从领导班子配对来看,你和王军主席合作了5年,我合作了6年,比你多一年。”
凤凰网财经:当时有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困难?什么让你印象深刻?
孔丹:当时我们遇到了中信要发展综合金融的情况。中信集团,原名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是一家非银行金融机构。我们想更名为中信集团公司,希望将原来的金融机构改为集团下属业务,包括中信银行、中信证券、中信信托、中信保诚保险公司等。2003年,我们向国务院做了专题报告。当时陪王军给副秘书长马凯做了一个发言,提出了把中信变成金融控股公司来运营的想法。
最后荣吉丞相没有接受这个意见。他同意中信集团重组,但并没有放开中信集团成为金融机构的问题。为什么?当时中国的监管运行模式是分业经营、分业监管。如果成立金融控股公司,不符合法律法规,现有监管模式无法匹配。中信集团本身不能是金融机构,也不能从事金融业务。后来我们变成了控股公司模式,2014年继续在香港上市,基本保持了这样的基本框架。
2003年的这次重大改革,也得益于王军和秦晓早期推动的战略布局。早期,王军和秦晓开始缩短战线,集中精力进行业务调整,为后来处理金融与非金融行业的关系铺平了道路。此次重组后,中信集团基本处理好了金融与非金融的关系,形成了金融与非金融相对均衡的发展态势。
很多金融集团公司可能都想成为金融控股集团公司,但最后都没有走直路,比如安邦系。
我认为混业经营模式需要探索,要审时度势,既要看到金融控股集团模式的优势,也要看到其风险。之前的几个财务风险都和混业经营有关。通过不同金融业务的套利,进行无行业的金融自营,出现不同层次的资金套利。因此,这也成为资产管理新规的重点。
孔丹谈中信证券上市:预计股价从一开始就撑不住
凤凰网金融:2003年,中信证券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成功上市,成为中国第一家公开上市的证券公司。当时上市过程中遇到了哪些困难?
孔丹:当时证券公司面临着共同的发展瓶颈,就是如何扩大实体网点,扩大客户群,扩大技术支持。这都需要一定的钱。我认为中信证券要成为中国资本市场的领头羊,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就是率先成功上市。
记得当时周小川是证监会主席。我直接和他沟通,希望中信证券成为第一家上市的证券公司。后来,我记得我们在上海按门铃的时候,我们就预测股价不成立。记得那是冬天,我去找中信证券董事长王东明摇铃..敲门后,我会带大家喝啤酒,不考虑股价。盯着看会难过,因为股价肯定撑不住。
凤凰网财经:为什么一开始就无法预测?
孔丹:当时公众对中信证券并不熟悉。我说中信证券和银行不一样。银行就像蛙泳和自由泳,股价表现相对连续一致,动作一个接一个,因为银行业务一直在增长。中信证券就像蝶泳,一会高一会低。
后来我们推出中国人寿,他们投资140亿,因为中信证券业绩差,价格很低。我告诉他们,不要看眼前的走势,不要只看这张纸,看这张纸上箭头所指的方向,在纸外空之间。
自此,中信证券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虽然经历了2015年的波折,但仍然是中国证券业或投行业务的领头羊。我想王军董事长去世前后都会很高兴的。
凤凰网财经:2006年,中信银行改制上市的关键时期,王军先生卸任中信集团董事长,交给你了。当时压力大吗?
孔丹:王军喜欢说没有办法克服困难。我也相信这个道理。有什么困难,只需要努力,没有出路。
孔丹谈“中信银行上市”:我和马凯交了一份81亿的“成绩单”
凤凰网金融:中信银行当时重组上市面临哪些困难?
孔丹:中信银行重组上市是中信发展的关键节点。信托业重组刚刚结束,银行业重组已经开始。当时荣记总理剥离1.4万亿不良资产为工农建四家银行,成立四大资产管理公司。
中信银行和其他大银行一样,由于风险控制管理薄弱,盲目扩张,积累了很多问题。为了顺应地方发展,为地方经济发展承担了大量融资职能,但很多地方没有偿债能力,导致大量坏账。
我记得,我去分行调研的时候,鼓励分行负责人说实话,“不要怕表现不好看。今天谁隐瞒了更多的不良资产,谁将来就要遭殃。我们必须为核销做好准备,然后我们不会给出指标。”中信银行最终不良资产超过300亿,当时净资产只有50-60亿。如果核销200亿左右,我们就是一家负资产的公司。当时国外有一种说法,说中国整个银行业都破产了。
我和王军合作推动中信银行不良资产消化上市。在2003年到2005年的三年时间里,我们逐年注资,但是我们不能借钱,不得不向政府求助。
我和王军同志合作找到当时发改委主任马凯,要求政府批准中信集团发行债券。马凯同志说:“我们NDRC是搞项目的,只批项目债券。”我说“你可以把‘给中信银行增资’当成一个项目。放心吧,虽然目前资产状况不是很好,但是中信银行一年赚五六个亿,发债没有风险。”我在他家当面给他算了很多账,一次到半夜。
2003年,该计划提交国务院,由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批准。那一年我们发行了100亿债务,2005年又发行了90亿债务。这些资金被分配给中信银行,用于补充资本和核销200多亿不良资产。
凤凰网金融:2007年,中信银行在香港和上海同时上市a股+H股。进展顺利吗?
孔丹:2006年3月,我们开始中信银行上市。2007年,我们带领旅游团去了欧洲和美国。当初我们为证监会争取了40倍的市盈率,最后认购比例达到了90倍,创下了当时中国银行业上市的纪录。最终融资总额基本达到60亿美元,对于当时的中型商业银行来说是一个非常鼓舞人心的成绩。当时也有同事打赌,如果认购比例超过招商银行,每人给他五块钱。最后这个同事赚了不少钱。
中信银行上市时预测投资者每年盈利57亿元,2007年上市时达到81亿元。我就拿着“81亿”提交给马凯。我说:“比我过去告诉你的预测,真正的利润是干净的。”
凤凰网财经:当时上市成功。你和王军先生一起庆祝了吗?
孔丹:我们不是一个人庆祝的。王军是军人。他不喜欢喝酒。我可能是在农村养成插队的习惯,喜欢喝酒。
然而,我们都对中信银行的上市感到非常高兴。没有这个转折点,我们可能无法承受2008年的金融危机。在中信银行的帮助下,中信集团的整体利润也大幅增加,从2001年的60亿元人民币增加到2007年的160亿元人民币。2008年,我们经受住了全球金融危机的冲击。2009年我们净利润203亿,2010年达到320亿。银行的贡献极其重要。
孔丹谈太傅危机:常镇明晚上睡不着,我还能睡。
凤凰网财经:在中信集团即将庆祝30周年之际,2008年中信泰富(中信集团在香港上市的子公司)澳元期货合约危机爆发。你当时为什么决定救市?现在,我们能从这个节目中学到什么经验?
孔丹:当时很多人都在幕后说中信可能成为第二个雷曼。当时觉得不知道明年的今天会在哪里。常晚上睡不着,但我还能睡,因为我一直在监狱里,我没有什么可怕的。王军哥也来我办公室了。他说,“这可能是中信迄今遇到的最大危机,一场颠覆性的危机。”我说:“如果我摘下我的黑帽子,我就无话可说了。”
危机爆发后,我们从早到晚的见面,在黑板上列出节约和不节约的利弊。如果有,用什么方式?壮汉能断臂吗?如果不保存,会进一步造成交叉违约。之前国家信托危机爆发的时候,全国违约,只有中信坚持赔付。这是中信的生命线,不能丢。
最终中信集团决定出手相救,决定融资15亿美元,以每股8港元的价格投资中信泰富。持股比例从29%上升到57%,成为其绝对控股股东;与此同时,中信集团收到了87亿澳元期货交易的三分之二。中信泰富应承担每澳元0.7美元以上的损失,中信集团应承担每澳元0.7美元以下的损失。2008年12月19日,上述两个方案均获得股东大会99%的投票通过。
我们赔钱了吗?我们算了一笔账。虽然我们以每股8港元的价格投资中信泰富,但当时的市场价是4港元,相当于市场价的两倍,但净资产是每股16港元,相当于赚了8港元。后来每股涨到15-16港元,当年中信泰富恢复正常运营,次年净利润59.5亿港元。
后来中国推出4万亿刺激计划。澳大利亚的铁矿石和焦炭开始重新供应,澳元也升值了,从7毛涨到7毛以上。最后我们也赚了6-7亿美元。当时我和常进门第一件事不是看股价,而是看美元和澳元的汇率。当时我记得去给王岐山同志汇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马凯同志。他还对我说:“澳元已经涨到7美分1分了。”我说:“你还担心我。”
本来中信银行上市后不久,我和常就提出了中信集团整体上市的方案,但是被泰富危机打乱了。此次向泰富注资,将中信集团持股比例从30%左右提高到65%左右,为中信集团2014年通过向泰富借款实现整体上市奠定了基础。
凤凰网财经:2010年12月,你卸任董事长。中信这10年是什么感受?有遗憾吗?
孔丹:光大换领导太多了,中信相对稳定。在担任董事长期间,我做了很多努力,比如推动中信银行上市,处理中信泰富危机。所以,我无怨无悔。
2009年,中信集团首次进入财富500强,排名第415位。去年,在常董事长的领导下,达到了149人。我当时特别想做的是实现中信集团整体上市,后来实现了,也是香港的蓝筹股,没有遗憾。
我很高兴我在企业工作了几十年。2010年,我退休的时候,时任中国国家副主席的习近平与我交谈,充分肯定了我的工作。习近平同志说:“多年来,你们在中国改革开放的两个窗口——中信和光大——卓有成效地开展了工作。”这句话让我很感动,很欣慰。2011年,中央政府对我进行了经济责任审计。这次审计有13个特别专员办公室,有数百名审计员。最后,中央肯定了我40年的工作。这次审核相当于对我个人作出“最终结论”,虽然我并没有“盖棺定论”。我有点退休了,很开心。
孔丹谈“中信改革发展研究基金会”:这是一件艰难而有意义的事情
凤凰网财经:2014年8月,在你的倡议下,中信集团成立了中信改革发展研究基金会。你个人担任董事长的时候为什么要成立这个基金会?目前你的主要工作是什么?对中国学校未来的发展有什么建议?
孔丹:十八大后,国家面临着一个重要的选择——反腐。当时社会思想混乱,舆论斗争尖锐。此时,我认为国企除了经济责任和社会责任之外,还应该承担参与舆论斗争的政治责任。于是,成立中信改革发展基金会的想法应运而生。2013年开始酝酿,准备打基础。2014年,中信改革发展研究基金会正式成立。
我从经济战线转到了理论战线。我以前叫商界朋友,现在叫理论界朋友。我为中信基金会制定了三个宗旨:坚持实事求是,实践中国道路,发展中国学校。坚持实事求是是成功的关键。同时,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必须坚决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而不是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是走改旗易帜的邪路。中国学派强调理论建设和学术要求。我们不仅要在哲学政治上发展中国学派,而且要在经济建设上发展中国学派。现在,基金会成立快五年了,这是一件困难但有意义的事情。
孔丹谈“为什么不想从政”:射第一只鸟
凤凰网财经:回顾这些年,你个人有哪些遗憾?
孔丹:我个人喜欢过自发的生活。我可以为所欲为,但很多变化都是意料之外的。不得不承认,实践把我塑造成了国企干部。不像很多创业者,我会说我成功了。我一生都在“从失败中胜利,把危机变成机遇”。
我被很多事情推走了。光大信托不是我拉的,我得擦屁股;中信银行不良贷款是长期发展积累的风险问题,不是我直接造成的;台福危机我没怪,但我们终于挽回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做,而是被迫去处理。
你还年轻。当你到了一定的年龄,你就可以想象自己特别想做什么,并主动去做。很难一辈子。可能有一件事是我自己主动想做的,没有搞理论,先从政当官,后来从政不想去企业。这是我真正的选择。
很多朋友认为我是政客。为什么我不想从政?因为枪击中了头部。我曾经为别人抱怨,不该把“三种人”的帽子戴在一群人身上,但最后又成了椽子。文化大革命初期虽然犯了错误,但后来改正了,这些不是我们最初的意图。
孔丹回应“秦孔之争”:破口大骂,这都是谣言,我和秦晓还小
凤凰网财经:你认为外界误解了你什么?比如2012年爆发的“秦孔之争”。
孔丹:完全没想到会这样。我也向领导传达了我的许多想法。对于一些重大问题,每个人可能会有不同的理解。我也借此机会说,网上关于我们吵架的谣言或者说我骂人的话,绝对是谣言和污蔑。有一段时间我很生气。后来才知道,网上有个特点。我越辩解,越会被人抹黑,我也不怎么在意。
秦晓和我有不同的观点,其中一些非常不同,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我们还年轻,现在有些人脉。我既不是“左派”,也不是“右派”。我是一个实事求是的学校。
我觉得我是一个实事求是的学校,凡事尽量实事求是。包括我对一些重大问题的看法,比如在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道路上,我认为不仅仅要把权力关在笼子里,还要把资本关在笼子里。资本是资本家的灵魂,资本的本质是增值。为了增值会做一些对社会不利的事情。每一个腐败案件背后都牵扯到权力和资本,无一例外。
我也主张国有经济和民营经济共同发展。现在说到民营企业,我们会提到“56789”,即民营经济在整个经济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贡献了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GDP,70%以上的技术创新,80%以上的城市劳动力和就业,90%以上的新增就业岗位和企业数量。其实“54321”是国企出资的。56789和54321相辅相成,而不是民进民退,这是个伪命题。
我主张政府和市场共同努力。我主张借鉴计划经济时期的国统1.0版和改革开放以来的国统2.0版的经验教训。现在要探索建立国家体系3.0版,这是中央提出的新的国家体系。
有人说孔丹保守,我就戴上这顶帽子。我有时候想反驳,文革后,我参加了国家改革开放的每一个重要窗口。我能说的就是,你想说我是什么派别,我就是什么派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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