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9月23日,38年前的中秋之夜,注定是中国流行音乐史上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年轻的朋友们,今天过来见见。船在摇摆,暖风习习……”首都体育馆里飘着轻快悠扬的旋律,不仅划破了夜晚的静夜,还像一股“暖风”席卷而过,在国内乐坛的冰封水面上吹起了再也无法平静的浪花。刚刚重新发行的《北京晚报》主持的这场“新星演唱会”,演唱了《军港之夜》《少年朋友来相会》
“朋友,谁属于80年代的浪漫爱情?属于你,属于我,属于今天的新一代!任妍是今晚音乐会上最年轻的歌手。她会为大家唱一首《少年朋友相会》如今,阚丽君的一连串话语似乎并不引人注目,但在那些日子里,给观众带来的震撼与摇滚无异。在此之前,业界没有“主持人”的概念,只有“播音员”三言两语介绍节目。可想而知,这位年轻的姑娘,有时用手说最后一句歌词,有时邀请演员回来演唱,那一夜对一万八千观众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从那天晚上开始,“播音员”就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主持人”这个新鲜而充满活力的词汇。
在《晚报》创刊60周年之际,记者再次联系这位老朋友。说起“新星演唱会”,说起年少自大的岁月,阚丽君一直觉得“我和晚报之间的故事太多了。”与此同时,阚丽君利用晚报告诉关心自己的读者他们近年来的经历。2005年,阚丽君作为前“第一主持人”,逐渐淡出了大家的视线。在经营自己生意的同时,她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公益事业中。2014年,阚丽君正式接任中国儿童文化艺术基金会主席。几年来,她已经转型为“公益负责人”,亲自带领团队中无数的孩子送去关怀和问候。尽管他的身份已经改变,阚丽君仍然没有完全告别演艺生涯。他以前是主持人,现在是总导演。另一方面,阚丽君仍然活跃在他最喜欢的舞台上。
变“报幕”为“主持”“再过二十年,我们会见面的。那时,祖国是如此美丽……”直到今天,“新星演唱会”极力推荐的《少年朋友来相会》,还会时不时在大家耳边回荡。“二十年”对当时的年轻人来说是一段漫长而遥远的时间,但时间匆匆。今年是“新星演唱会”后的第38个年头,东北女孩阚丽君来到北京已经40年了。1978年底,19岁的阚丽君被调到中央歌舞团担任播音员,成为第一批支持中央的文艺工作者之一。
被中央歌舞团选中后,阚丽君甜美的嗓音加上他出众的外表显得格外迷人。1959年,阚丽君出生在哈尔滨的一个军人家庭。她从小就喜欢唱歌和跳舞。她一直是班上的文艺骨干。17岁那年,阚丽君陪同学申请加入哈尔滨曲艺集团,但被现场曲艺集团的工作人员看中。唱了一首歌后,阚丽君当场被录取。入团后,阚丽君开始学习河南坠子。虽然来曲艺集团有些“失误”,但阚丽君对自己一直很严格。她总觉得自己基础不好,学习很认真。她走到哪里都带着吊坠,一有时间就拿出来练。感谢这段时间的努力和付出,阚丽君透明清晰的声音为她未来的宣布和主持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77年,阚丽君应北京一个军队艺术团的邀请,作为特邀播音员参加了“欢迎柬埔寨军事代表团”的演出。《新闻联播》专门报道了这场演出,阚丽君第一次宣布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他会上电视。虽然镜头闪过,但眼尖的同事和朋友立刻认出了她。回到哈尔滨,很快就有人好奇地过来打听。阚丽君害怕“麻烦”,干脆否认了。在小风波完全平息之前,中央歌舞团的命令就下到了团里——阚丽君在电视上的精彩表演也让中央歌舞团的领导们刻骨铭心,都觉得前景不错,值得培养。因此,怀着对首都无限的向往,19岁的阚丽君从家乡哈尔滨来到北京。
然而,阚丽君最初进入中央歌舞团并不容易。被分配到歌唱队的阚丽君擅长唱歌和阅读,但队里不缺歌手,只有一个好的播音员。经过几番考虑,领导们决定培养阚丽君。不久,阚丽君迎来了他在国家文化宫的首次亮相。“我一入团,当时著名的服装设计师夏雅怡就发现了我。她给我做了一套改良旗袍一样的戏服,可当时我哪里懂?”想到当时天真的“尴尬”,阚丽君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我第一次上台的时候,衣服差点没撕。当我走在舞台上,下面的人会很开心。我们组的老演员不干了,说:‘这怎么能代表中央歌舞团呢?’他们都联合说没有,差点没寄回给我。“听了这一番激烈的“抗议”,老领导虽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还是温和而坚决地拒绝了大家。”再看看她,条件还是不错的。年轻的时候,你可能不如她。"
第一次反对舞台的人那么多,阚丽君的心一下子就没了底。“我觉得我可能真的不擅长。”。这时,中央歌舞团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南方演出。南京、无锡、镇江、扬州、徐州、上海...年轻的阚丽君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积极热情地跟随他的前辈在一个城市里从一个舞台走到另一个舞台。“这三个月就像一个速成班。一个北方人接受了南方的气息,然后南北交融后回到北京,感觉完全不一样。”
青年时代的阚丽君在领队任志平的支持下,阚丽君开始尝试改变团体演唱会繁琐的解说。“当时,公告很简单。接下来的节目是合唱,哪首歌,谁指挥谁,走了。”阚丽君首先添加了“亲爱的观众朋友”、“让我们聚一聚”、“今晚的月光多美”等友好的词语。虽然观众早就习惯了这些“套路”,但在思想刚刚被撩起,人们不敢轻易表达“喜欢”和“爱”的时代,这是一种非常难得的尝试。后来,阚丽君补充了自己的介绍和对节目内容的简单评论。“事实上,在‘新星’之前,我们的公告已经改变了。”正是这些大胆的改变引起了当时“新星演唱会”策划人之一、《晚报》文艺记者沙青的注意。
“我是‘新星’捧出来的”“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去首都体育馆。灯都亮着。我看到最远的角落里挤满了人,突然我开始紧张起来。”回忆起1980年9月23日晚上轰动北京的演出,阚丽君仍然记得。“我站在后台,感觉有一种来自天堂的帮助。我咬着牙出去了。”全场的灯光静静地落在阚丽君身上,他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色连衣裙,留着黑色的头发。她迎接了18000名观众,走到舞台中央。在热情地向观众介绍舞台上的每一位演员,并结合“新星演唱会”的主题谈论歌词中精彩片段的同时,全心全意投入的阚丽君并没有意识到,就在这场演出之后,她的人生即将迎来一个翻天覆地的转折点。
1980年,文革期间停刊的《北京晚报》复刊。在这个万象更新的时代,沉寂多年的华语乐坛也在经历着剧烈的变革和讨论。未来的音乐该何去何从?晚报以一场旨在“介绍新人,推荐新歌”的“新星演唱会”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演唱会计划定下来后,当时的晚报文艺记者沙青、铁迟开始从各大文艺团体中挑选合适的演员。歌手阵容确定后,找一个合适的播音员势在必行。
1980年9月18日《北京晚报》刊发举办“新星音乐会”的报道那时,阚丽君在北京已经很出名了,很多人开始知道中央歌舞团有一个非常不寻常的女孩,她说话新鲜有趣。这样的“谣言”逃不过沙青的耳朵。在中央歌舞团狭小的宿舍里,正在化妆的阚丽君第一次见到了沙青。“当时不知道‘新星演唱会’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我只知道那是个聚会,但那是个特别用心的聚会。没有哪个演出会给播音员写这么大的一段话。我要来回走。我要介绍每个节目,介绍每个演员。一看到就觉得很新鲜,激情一下子就上来了。”直到9月19日售票那天,沙青还在修改阚丽君的话。“他在售票现场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赶紧记下来发给我,我只好赶紧背下来。看来真的是在备战。”
9月23日,正式表演日来了。在台下等待的时候,阚丽君向外望去,观众很早就挤满了首都体育馆。她开始意识到这场演出的意义可能非同寻常。9月24日,“新星演唱会”第二场演出继续上演。央视当晚还直播了前一天的表演视频。在阚丽君的印象中,那天晚上北京特别安静。“许多观众前来观看演出。还有很多人在家等着看电视广播,甚至车里的人也很少。”一夜之间,《军港之夜》、《少年朋友相会》、《兰花与蝴蝶》的旋律在街头回荡,朱明瑛、苏小明、郑绪岚、阚丽君等八位新歌手顿时家喻户晓。“第二天,我和住一套房子的任妍去大石桥胡同的杂货店买月饼。当我们进来的时候,销售人员围着我问我,你是电视上的阚丽君吗?大家都想摸你几下。”阚丽君第一次对“红色”这个词有了真正的感觉。“那年中秋节我也是这样过的。”
“新星”合影“新星音乐会”的精彩表演让每个人都很快记住了高大、美丽、动人的阚丽君。更重要的是,她的出现逐渐把“主人”的概念带到了表面。邀请了无数的表演。许多不会念阚丽君名字的人只是说我们想要“新星音乐会”上的那个女孩。从第一次进入中国的新锐演唱会和Yar合成器,到皮尔·卡丹的大型时装秀,从1989年到1991年三届春晚的举办,到港澳回归,属于阚丽君的舞台越来越宽,但她还是对“新锐演唱会”情有独钟。“在改革开放的三十年里,在千年纪念碑有一个展览。文艺部分的第一张照片是我们九个人在“新星音乐会”上的合影。现在想想,就是年轻人做了一件特别伟大的事情。”阚丽君说,“我是一个‘新星’,我特别高兴我赶上了这次。一个党,一个艺人能不能成功,最后还是要看作品来说话。”
最难是“当家”在一个多小时的采访过程中,阚丽君桌面上的手机会不时亮起。微信和电话的另一边,总有一些事情等着她下定决心。2014年,阚丽君正式成为中国儿童文化艺术基金会主席。与井然有序的儿童艺术俱乐部不同,它是四年前移交给阚丽君的一个烂摊子。“我发现最难的就是管事。”阚丽君说:“那时候,我真的很危险。”
阚丽君和孩子们在一起2005年,阚丽君中国歌舞团与东方歌舞团合并,工作的变化和深造的考虑使阚丽君逐渐从舞台前的主持人转型。2013年,歌舞团老领导、儿童艺术俱乐部前主席阚丽君多次联系她,问她是否愿意接受儿童艺术俱乐部。沟通了一段时间,虽然双方没有谈妥,阚丽君还是答应帮助老领导。约定的日子,领导没有按时来。第二天,阚丽君打电话给他的司机,才知道这位老领导因为腰痛和流鼻血住院了。“我以为这是病,没多想。我去东北录了2014年春晚。”说到过去,阚丽君的脸色仍然很凝重。十天后,当她回到北京时,阚丽君没有想到她已经收到了老领导因血癌去世的消息。她最后一次匆匆去看,原来是告别。老领导的老婆又找到了她,希望她无论如何也能接任少儿美术协会会长。
“没钱了,负债累累,还在打官司。”阚丽君描述了当时混乱的儿童艺术俱乐部,“我真的不想回答它。她告诉我,十三年来,老领导用自己的积蓄维持着儿童艺术俱乐部的运转。如果儿童艺术落入他人之手,在社会上造成不良影响,对一个酒泉之下的人是不公平的。”听到这些话后,性格勇敢的阚丽君三思而后行,最终答应实现老领导的愿望。“我记得那天是2014年正月十五,晚上12点。我们还在讨论儿童艺术协会的各种事情。”回到家,阚丽君在沙发上坐了一个多小时,没什么反应。许多琐碎的事情都压在他的肩上。阚丽君有点尴尬。“人们吃马,喂马。你必须照顾好这些人。不是那么像一场演出,演完就可以不管了。”
在此期间,阚丽君去了警察局,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巨大的心理落差往往让她很难习惯体面地出现在别人面前。东奔西跑了很久,困惑的儿童艺术之书终于被整理出来了。由于阚丽君的努力,一年后,分散的儿童艺术俱乐部走上了正轨。在策划各种演出的同时,为了筹集更多的资金,阚丽君被迫开始努力画画。“原来我也很喜欢画画,一样好玩,只是手上的工作迫使我想各种办法。我的想法是画画的时候让大家跟我走一趟,这样作品可以拍卖,钱可以用于公益。当我下定决心,我会努力。我特别辛苦。”
在过去的三年里,阚丽君画了许多作品,其中一首巨大的《红梅颂》在人民大会堂展出。在刚刚过去的春节假期,在朋友的帮助下,阚丽君完成了另一幅“杰作”——宋和贤瑞的《中国繁荣吉祥图》,长15米,高3.6米。因为图片很大,阚丽君特意为它装了一个很久没用的“棚子”。每天早上9: 30,阚丽君“打卡上班”,经常到深夜才下班。阚丽君跪在地上画了很长时间后,站了起来,浑身酸痛,甚至挣扎着走路。看到别人录制的视频里那个沉重又搞笑的自己,阚丽君也笑了。“别人可能不明白,但我知道这有多难。还有不完美的地方,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辈子可能不会再做这种事了。我一直想和艺术家一起创作一幅巨作,然后拍卖它。”现在我的梦想实现了,虽然我为此吃了很多苦,也生病了,但阚丽君仍然很满意这笔钱可以帮助更多的孩子。
阚丽君作品《中华盛世吉祥图》截选阚丽君在创作中“我一直认为,做一个好人一定会有回报。”阚丽君的真诚努力得到了许多朋友的帮助。画家史国良、中国书协主席苏士澍、艺术家戴玉强、吕继宏、吕薇、李丹阳、李琼等都在力所能及地支持阚丽君的公益事业。尽管阚丽君不再像以前那样光彩照人,但他仍然活跃在舞台上,用另一种方式热爱他的一生。“我真的不容易告别舞台。现在我还是没走,只是身份变了。以前是主持人,现在是晚会总导演,带着孩子一起表演。没做过这些的人,可能永远不会理解我的感受。”
正文|北京晚报高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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