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薇 从驾校教练到交警法官 众口一词反对妖魔化女司机

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如果司机是女司机，新闻文章的阅读量会突然增加。重庆公交车坠河现场，无辜的人被莫名其妙地挂在审判席上，仅仅因为他们在坠河前撞上了女司机开的车；如果车上了房子上了树，事故就太“精彩”了。在不知道详细信息的情况下，很多人会开玩笑地提出“合理想象”女司机。

女司机 艾薇薇制图

从驾校到道路，从交通事故到交通肇事罪，“女司机”和“恶魔”的习惯性社会心理是否能轻易建立一个方程得到驾校教练的认可和统计数据的支持？答案是否定的。

教练说男女学员有差异 却无高下之分

在征得学员同意后，记者与东方时尚驾校“越野训练”总监张福一起登上教练车，实地观察了一名女学员的实际道路训练情况。驾校外的鲁东路上，至少有一半的车辆是培训学员的训练车。就像记者开车到达驾校时的那种方式，经过这里的社交车往往离教练车越远越好。超车时，他尽量多让出一条车道，一脚油门快速加速。

在消息灵通的教练张福眼里，今天的学生冯女士的表现很一般，属于正常挡位，供油慢，逐渐加速换挡的类型。当她听到教练“合并线路”的要求时，她能注意到自己的头稍微向左倾斜，观察后视镜，然后慢慢关灯。曾经的“摩轮”，手脚并不那么协调，但对于刚开始第二次上路的同学来说，这些都是很正常的表现。培训期间，记者不敢说话。在中间停车的时候，“慢慢神”，冯女士笑着说，“我也‘魔鬼’过一次。”女人，混日子，第一次上路，可以自嘲，但是当被问到以后拿着驾照出门上路真的会变成“魔鬼”的时候，作为一个大型的少年教育补习机构的老师，她开始滔滔不绝，“这是纯粹的妖魔化，我不觉得我比谁都慢，比谁都低。很多年前，因为女司机太少，发生了车祸。如果发现司机是女的，谁都会多看一眼。现在？在驾驶校车上，男女比例几乎是一比一？开车上路，司机是男是女，谁真的在乎？”

她的判断部分得到了驾校统计数据的支持。从2007年至今的10多年间，在这个大型驾校培训的学员中，学生性别比例一直在52~55:48~45之间波动。虽然男性多了一点，但是和出生人口的性别比相比，差别并不大。

数量上差别不大，但训练成绩有什么区别？负责科目2的女教练刘颜锋说，客观来说，女学生胆子小一点，手脚协调性差。“你不能兼顾手脚，却忘了另一只。”。但是大部分都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就能改正问题的。男同学一般入门比较快，但是在那些手脚极度不协调，对车没有概念，经过长期训练依然进步缓慢的同学中，男性占大多数。

学员性别不是重点 性格和人品最重要

在教练眼里，学员的性别不再是关注的焦点，而学员的年龄让他们更加关注。“过去，我们通常喜欢带30岁以下的学生，尤其是18岁或19岁的学生。这些学生普遍反应迅速，接受能力强。一个动作，说了两遍，练了几次，就是典范。”蔻驰张父说，近四五年来，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些刚长大的学生的沟通能力下降了。“他们上车还带着耳机，似乎愿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万不得已。看着这些孩子在车上的讲话和表现，总觉得他们很多人太内向，似乎不太喜欢交流。不喜欢交流也没关系，至少给教练说的话一些回应，但是不管教练说什么，怎么说，答案总是‘嗯’‘知道’‘ok’，让学生总结学习的得失，这些孩子几乎不说话。我不是不知道他们缺什么。我只是想听听他能不能自己说出来，自己体会一下——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我刚开始辅导的时候，这个年龄的孩子不是这样的。”

蔻驰·刘颜锋说，在这个年龄段，有很多年轻人没有勇气。“刚上车的时候，为了让同学们对机械有一点了解，一般会让他们在田间开一段时间车。特别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些年轻人，一条笔直的训练路，周围没有车，可以加到三档。抖手抖脚，但不能加。”

按照教练的说法，与其关注虚无缥缈的“魔鬼”，不如关注“小魔鬼”。

驾校教练工作久了，各种同学都正常。但是，教练往往可以从他们学开车时的性格来猜测他们上路后会成为什么样的司机。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同学，第一圈的路还很急，并线的时候操作就像转弯一样，但是刚过第二圈就已经到了60公里限速的路上上限了。张福说:“你觉得他会是个好司机吗？如果以后发生事故或者重大事故，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人。”

确实有让人哭笑不得的女学生。其中一个开车画龙，画龙的范围是三车道。“新生‘画龙’很正常。麻烦的是这幅画的范围有点大。”张父说，同学们在宽阔的路口调头，直接换乘对面的辅路，并没有停留在社交车上。“这样的学生如果以后考驾照，可能会出现抓挠等事故，但我觉得不大可能会发生特别大的事情。”

交警说小剐蹭男女差不多故意违法女司机少得多

教练的判断在道路交通违章、交通事故等各个环节都得到了验证。

朝阳、海淀、西城很多一线交警根据日常道路执法情况判断，追尾事故男女司机比例相差不大，可以通过简单的程序处理。警方表示，事故数量，从很大的维度来说，与驾驶时间正相关。毕竟商用车男性占比很大，而且这些车的行驶时间远比普通车长。比较普通事故中男女司机的数量是没有意义的。

但是在“故意违法”的情况下，女司机的比例已经大大降低。交管局涉车案件专业调查组的民警告诉记者，在堵车、使用伪造、变造车牌等严重违法行为的执法中，女司机所占比例不超过20%。在闯BRT车道等与牌照相关违规高度相关的高度主观的交通违规中，女司机的比例更低。

法官说交通肇事罪被告人 女性人数超不过一成

发生致人死亡或者重伤的重大事故，或者给公私财产造成重大损失，驾驶人承担主要责任以上的，驾驶人将以交通肇事罪站在法院被告席上。根据记者对北京各基层法院50起交通事故判决的统计，结论是对女司机歧视的支持度更低，其比例远远低于一线交警执法对象的性别比例。

在北京各基层法院最近做出的50起交通事故判决中，50名被告被判有罪，导致46名受害者死亡，另有15人不同程度受伤，这还不包括肇事者本人。在50名罪犯中，有4名是女性。其中，23岁的李驾驶电动二轮摩托车撞死1人，45岁的丁驾驶三轮摩托车撞死1人后逃逸，54岁的孙倒车时与对面汽车相撞，造成1死5伤。50人中，年龄最大的60岁，最小的21岁，30-40岁的有30人。

通州法院审理过多起交通事故案件的赵成玉法官表示，在他接触过的被告中，男女比例与这个统计数字基本相似，女性比例不到10%。“这种犯罪的女性很少，但是因为面对证据基本都是服罪，而且案件一般都很简单，没人能打动。”赵法官说，与伤害案件和经济案件相比，交通肇事罪的有罪率相当高，他从未遇到过女性被告人不服罪的案件。“偶尔，有些人会在没有视频证据和目击者的情况下不认罪。从来没有女人。我们会根据卷宗里的其他证据来审理这个案子，难度不是很大。”他说，至少从司法实践来看，不支持“妖魔化女司机”的一般判断。

“我们也对这一现象做了一些分析。这种偏见的形成可能与交通事故后在公众中的传播有关。男人的事故，大家更多考虑的是事故本身，而女人的事故往往更关注司机。”赵成玉表示，“女司机”被无缘无故妖魔化。正常情况下，可能只是大众饭后的一种享受。但到了关键时刻，比如重庆公交车掉桥的恶性案件，社会很有可能会因为对这种观念和形象的偏见，在不知不觉中对无辜的人造成极大的伤害。

记者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