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穿过巴尔干半岛,从贝尔格莱德到萨拉热窝。天气晴朗多雨,天空多云空,让原本单调的旅行变得不可预测,充满了天气。大巴上播放了《沃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的视频,精彩而熟悉的画面酝酿了我们的情绪,最大限度地唤起了对这座城市的期待和憧憬。毕竟,对我们这一代人来说,萨拉热窝与“沃尔特”这个名字息息相关。
作者 奚耀华《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招贴画从沃尔特到萨拉热窝,恐怕这是中国人特有的视角。我在中学的时候看过这部电影。在那个文化生活贫乏乏味的年代,沃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的上映让中国观众接触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电影语言,对他们的视觉产生了强烈的冲击。从此,一种深深的“沃尔特情结”被埋葬了。他们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国家叫南斯拉夫,南斯拉夫有一个城市叫萨拉热窝,萨拉热窝有一个反法西斯英雄叫沃尔特。
然而今天,南斯拉夫已经不存在了。它分为六个独立的国家,萨拉热窝是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共和国的首都。这座狭长的城市,夹在迪那克山脉之间,被米里雅兹卡河分为南北两部分,老城位于河的北岸。到了之后,雨停了,但是天空空依旧阴沉,深邃的背景映出了被雨水打湿的城市,像一幅裱画,色彩浓烈,轮廓鲜明。
贝格大清真寺广场,电影中钟表匠的牺牲地萨拉热窝老城,也被称为巴什查尔西亚,正在街上行走。引人注目的是由尖塔和穹顶组成的清真寺,蒜头高挑明亮的东正教,哥特式的天主教堂,直观而清晰地反映了萨拉热窝多种宗教并存,信仰不同宗教的人相互付出,相互纠缠的现实,使其成为名副其实的“欧洲耶路撒冷”。他们有时和睦相处,有时相遇。1992年爆发并持续了四年的波黑战争是不可调和矛盾的集中表现。在今天的萨拉热窝,一些高楼的墙上的弹痕和成千上万的墓碑记录着三大民族之间的历史恩怨。这种表象的背后,仍然有东西方列强渗透和影响的阴影,他们的利益和信仰冲突甚至比耶路撒冷还要复杂。
老城区布满弹痕的墙体1450年后,奥斯曼帝国统治萨拉热窝,鼎盛时期的繁荣程度仅次于伊斯坦布尔。所以这里的景观有着浓郁的阿拉伯风情,是波斯尼亚民俗和土耳其民俗交融的产物。不时有戴面纱的穆斯林妇女从你身边走过。电影里的萨拉热窝好像离我很远,城市很陌生。我的思绪已经飘离了电影的氛围,甚至有点懵懵懂懂。直到来到地标性的大清真寺广场,我凌乱的思绪仿佛又聚集了起来。伯格大清真寺是波什尼亚人的精神圣地,也是电影中钟表匠谢德死亡的地方。刚刚在车上重温的场景立刻浮现出来。Shedd一个人去了敌人的伏击地点,打死接头人后,身体中了几枪。这时,影片用了一个中长镜头——他的身体慢慢倒了下去。近景中,一群鸽子被枪声惊呆了,镜头摇起一个铃铛,指向天空空相比文学,电影更容易被记忆储存,因为电影有画面感。在这样真实的场景中做回味,自然会有一种穿越的奇怪感觉。离大清真寺不远,是电影中另一个有代表性的场景——钟楼,建于1667年,曾经是这座城市唯一的公共时钟。在电影中,沃尔特正在这座钟楼顶上向被机枪包围的德国军队开枪。在银屏上,他从左向右拉开弓,让观众兴奋不已,于是沃尔特和后来红极一时的日本影星高仓健一起,成为中国观众眼中的硬汉形象。
《沃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是南斯拉夫波斯纳电影制片厂出品的战争片,列波维奇编剧,哈·克尔瓦瓦茨导演,齐沃基诺维奇主演。影片讲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游击队队长沃尔特,以超人的智慧和勇气,让闯入室内的假沃尔特原形毕露,成功挫败了德军的阴谋。影片情节构成和人物塑造紧凑饱满,观赏性强。该片1972年在匈牙利上映,1973年底传入中国,立即引起轰动,盖过了当时占据银屏的赵的形象。
清真寺和钟楼让我在脑海中与萨拉热窝重聚。这时阳光及时透过云层洒了下来,冲昏了我的心情。当我走在独具风情的工匠街上,电影的情节又被延长了。奥斯曼帝国给萨拉热窝带来了青铜工艺品,包括餐具、烛台、咖啡具等。这条石路的街道上布满了这样的商店。无意中在一家店铺门口发现一块牌子,上面用中文写着“沃尔特为萨拉热窝的铁匠铺辩护拍戏,现在老板是电影里铁匠的儿子——欢迎中国朋友。”突然,一种亲密感活了过来,影片中的另一个场景也不失时机地覆盖了这条街道——沃尔特和游击队突破重围,退到工匠街,后面跟着敌人。这里的工匠用连续的敲打来干扰德国人的突袭,敲打器皿的节奏加剧了剧情的紧张气氛,而工匠们木讷的表情则与尖锐的场面形成鲜明的对比,凸显出内心的焦虑和不安。这一幕被诡异的场景深深打动,包括两个工匠的特写镜头。不知道他们谁是这家店老板的儿子。但是好像不重要。这个招牌给了我们一个明确的信息。老板知道沃尔特在中国防守萨拉热窝的强大影响力,并利用它来把握中国人的心理,从而在生意上获得最大的收益。
被刺杀的斐迪南大公,与茜茜公主也有渊源有人说沃尔特的形象是二战时期巴尔干抵抗组织领导人铁托的化身。当然,这只是猜测。但在1935年苏俄最重要的情报机构共产国际的档案中,有一个负责巴尔干地区和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运动的中年人,化名沃尔特。这个中年人是谁?人们想一想就不难得到答案。
萨拉热窝因为沃尔特而成为传奇。第二次世界大战形成的反法西斯联盟暂时掩盖了地区民族分裂,使得这里正义的内涵不再混淆。萨拉热窝人民以空前的一致性抗击德国侵略者。在巴尔干半岛漫长的历史中,这种一致性甚至比传说还罕见,所以特别珍贵。这时,我想起了德国上校冯·迪特里希在影片结尾说的一句话,“你看过这个城市吗?他是沃尔特。”当然,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极度沮丧的。
米里雅兹卡河穿过萨拉热窝轻声吟唱,伴随着河水的城市是幸运的,让城市生动而有活力。有河就有桥,桥的不同形式丰富了城市景观,或者有与桥有关的故事和传说积累了城市的内涵。而当年发生在拉丁桥的事件,不是故事和传说可以概括的,甚至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格局。
雨后的萨拉热窝1914年6月28日,奥匈帝国王储费迪南大公前往萨拉热窝检阅针对塞族的军事演习。获得自治公国地位的塞尔维亚强烈要求摆脱奥匈帝国的控制。激进的年轻人在费迪南和妻子去世的许多地方建立了家园。在错过一次谋杀机会后,当他们的车队从市政厅返回并经过拉丁桥时,他们最终被年轻的普林西普开枪打死。这就是震惊世界的萨拉热窝事件。100多年过去了,关于这一事件的信息陈列在桥对面的一战纪念馆,包括暗杀中使用的手枪和现场照片。拉丁桥枪击案后,德国公开鼓励奥匈帝国“彻底清算”塞尔维亚,而俄罗斯和法国则开始动员和部署军队支援塞尔维亚。几方不和,一个月后,第一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
这本来是一件很严重的政治事件。然而,如果我们从人物的身份和时间出发,我们可以创造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和一部优秀的艺术电影。这一切都要从费迪南大公遇刺开始。
费迪南大公是谁?他是奥匈帝国弗兰茨国王的侄子,当时的皇后和费迪南的大姨妈是著名的娘娘腔。1955年,由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和奥地利联合制作的电影三部曲《茜茜公主》在奥地利上映,影片主题是茜茜的一生。导演和编剧是马里·施卡,由奥地利新星罗米·施耐德主演。影片讲述了活泼的巴伐利亚公主茜茜与奥地利国王弗兰茨一见钟情,不畏严苛的宫廷规定,追求自由与爱情的故事。据说片中饰演茜茜的施耐德在外貌和气质上与历史上的茜茜公主非常相似。她玩的时候才16岁。影片弱化了当时奥地利危机重重的局势,渲染了茜茜公主的美丽、善良和气质,而弗兰茨则被塑造成一个比真实更完整的开明君主。
影片以浪漫的风格呈现,使作品具有轻松活泼的艺术品味。一旦上映,将风靡全球——豪华美丽的宫廷场景,迷人的自然风光,悠扬的交响配乐,尤其是施耐德芳华绝世、清纯甜美的形象,让世人为之倾倒。她为这个灰暗的王朝增添了一丝最后的亮色。
《茜茜公主》,电影与史实如果说16岁就展现一个追求爱情和自由的女孩是合理的,那么16岁的施耐德作为女王在处理复杂的国家大事和情感纠葛时是如何达到她那种从容淡定、高贵的气质的呢?也许她是个天才,天真无邪的性格和纤腰仿佛是天生的公主,让她可以如此迷人,成为人们心中的一代女神。然而,1982年,43岁的施耐德死于心脏病,香水从此作古。真正的茜茜死于1898年,但直到1982年,世界才真正永远失去了茜茜。
历史上的费迪南大公和茜茜公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父亲路德维希大公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爱上了茜茜,影片中也有详细的表现。这个情节增加了故事的感伤线索,进而凸显了茜茜的人格魅力。然而,现实中,茜茜在情感问题上相当沮丧。她的独子,哈布斯堡王朝的皇太子鲁道夫,于1889年自杀,使得后来的大公费迪南德被取而代之成为王位继承人。有着杀戮习惯和强烈占有欲的王储,在处理内政外交时有着各种激化矛盾的错误想法,这与鲁道夫早已表露出来的“共和民主”的政治观点相悖,从而失去了以相对和平的方式解决与奥地利有关的领土争端的结局鲁道夫之死是茜茜作为母亲的责任。如果她更关心和理解鲁道夫,让他正常继承王位,奥匈帝国的前景可能会有另一个方向。当然,这个“如果”在今天看来毫无意义。和儿子多年的感情隔阂,让茜茜陷入深深的自责,甚至在感情上彻底失败。
圣心大教堂前用红漆保留的血迹电影《西西公主》在奥匈帝国动荡不安的大历史背景下交织出一段脍炙人口的爱情故事。虽然更浪漫,但缺乏必要的深刻。也许导演不追求深刻,但轻松娱乐的背景与当时奥匈帝国的实际情况不符。反而有一种像“隔江唱后院花”的粉饰和偏差。然而,以这种方式呈现的电影却另有用意。对于当时二战后欧洲盛行的沉重压抑的情绪,奥地利想用这种特殊的怀旧方式来重建人们渴望美好生活的信心,以消除战争的阴影。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眼睛。在经历了4年的波黑惨烈战争后,萨拉热窝人民将以什么样的态度抛弃噩梦,重建光明?这是一个敏感而又难以回答的问题。我看到了鲜花后面布满弹孔的墙和圣心大教堂前红色油漆象征的血迹...我不确定是否保留这些是为了不忘记仇恨还是珍惜和平。从历史上看,萨拉热窝被称为“巴尔干火药桶”,因为它不止一次点燃了战争。这个角色还会继续吗?影片中,茜茜说:“光明总是与黑暗同在,从而感受到光明的价值。”这似乎是预设的暗示。在这种暗示下,萨拉热窝注定是一座悲伤的美丽城市,就像我在莫斯塔尔买的一张CD,是土耳其大提琴《最后的桥》。悠扬忧郁,放不下,心情却总是不明朗。
如何超越种族、信仰、政治的牢笼,寻求具有审美维度的精神共存,可能是舔痛消除隔阂的理想。在塞尔维亚,我曾经拍摄过一个四口之家——一对年轻的夫妇,怀里抱着两个孩子,对着自拍手机灿烂地微笑——从摄影艺术的角度来说,照片的效果应该让我满意,但我更在意的是这朵花纯真的微笑,也就是今天的巴尔干微笑,经过十几年的休养生息,它绽放了。这应该是一个开始,而不是昙花一现,永远祈祷他们的未来,微笑。
茜茜公主安慰了巴尔干半岛的土地,沃尔特捍卫了萨拉热窝,但今天的萨拉热窝就像从重病中康复,仍然需要关心和爱。我们不能期待一个新的偶像,实现这个目标的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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