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海 “他们没准备回来。”84岁志愿军老兵哽咽回忆战场这一幕

“我想他们...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回来。”

在《故事中的中国》现场，84岁的抗美援朝志愿军老兵曹加林，在谈及送战友参战时，几次哽咽。

曹加林15岁自告奋勇去朝鲜，在战争中度过青春。如今70年过去了，满头白发的曹家林坐在戏台下，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它。战场上经历的一幕幕又在他脑海中闪过。当他目睹舞台上硝烟弥漫的战斗场面，听到演员们略带沙哑的声音时，不禁感叹:“这不是表演，这是战斗历史的再现。”

“我们希望保护我们的国家，成为最可爱的人！”受作家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一文的启发，曹加林于1950年背着父母报名参军，随部队渡过鸭绿江。年仅15岁的曹家林，被分配到中国人民志愿军第67军199师政治部文化工作队。他和他的同志们准备在编写宣传典型的程序时向前线提供支持。

图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第67军199师政治部文化艺术队队员曹加林在过鸭绿江前的桥头堡合影。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战场的惨烈和战友的勇敢。

1951年10月中旬，曹加林的军队在晋城地区担任防御作战任务。在最激烈的战斗中，我和敌人轮番为818.9高地而战，我军将士誓死捍卫。

进入朝鲜前，曹加林在战备训练时深入部队一个月，教他们唱歌抗美援朝，与大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这一天，接受任务的曹加林继续为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友们鼓舞士气。但是他发现气氛很不一样。平日里，士兵们每人发两套军装和两套衬衫。即使衣服破了，也打了补丁，但总是舍不得穿新的。这一次，每个人都毫无例外地穿上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心思细腻的曹加林，立刻意识到士兵们是铁了心要死了！

几天后，曹加林的工艺美术队再次来到临别时的山坡上，向正在撤退的部队表示慰问。探险前两个连有300多名士兵，但只有几十人返回，许多熟悉的面孔再也没有出现过。

战场有多危险，两次负伤，几次遇险的曹加林应该不知道吧？每当生死关头，都是战友拼死相救。但是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死了。在异国他乡一直沉睡的战友，成了曹加林永远的“乡愁”。

1956年回国后，曹加林一直记得自己曾与自己并肩作战，尤其是在朝鲜战场牺牲的战友。退休后，他曾九次前往韩国，向睡在外国的志愿军英雄们致敬。他们拼了命的地方叫曹加林一次又一次的回来。

1950年宋家凤堵战，中国人民志愿军第38军第112师335团1营牺牲烈士71人，埋葬地点至今未发现。多年来，曹加林都想亲自到松谷峰祭奠死去的战友。

2000年，曹家林作为志愿军老兵应邀赴朝鲜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战争50周年纪念活动。2004年和2009年两次去朝鲜，都没有机会如愿。半夜辗转反侧的时候，他脑子里总有一个念头:什么时候可以去松谷峰祭奠最可爱的人？

直到2019年，83岁的曹家林终于如愿以偿，和他的团队一起登上了白雪皑皑的松谷峰，来到了老战场。那一刻，面对群峰，曹家林深情呼唤着71位烈士的名字:“三连连长戴、三连指导员杨绍成、三连副连长杨文海。”经过多年的洗礼，炮火的喧嚣早已消失，唯有后人的悠悠思念，永远回荡在群山之中。

在松谷峰，曹加林和代表团成员收集了20公斤的土壤，打算送给英雄和英雄的后代，沈阳抗美援朝烈士陵园和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同为老兵的后代张志军也发现了一块特殊的石头，棱角分明，有汽油弹燃烧的痕迹。在曹加林看来，这块石头一定是经历了当年的战争，浸透了英雄们的鲜血。

虽然是一根普通的土棍，一块石头，却灌注着军人的鲜血和生命，承载着见物思人的情感寄托。回忆自己的松谷峰之旅，他还是很感慨。“这场战斗发生在志愿军进入朝鲜后不久，它发挥了中国士兵的英雄精神，展示了中国人民的不屈精神。是中国军魂在松谷峰的高地上飘扬！”

曹家林除了亲自祭奠英雄豪杰外，还在中朝有关部门和热心志愿者的帮助下，帮助实现了100多名志愿军老兵和烈士家属前往韩国祭奠烈士的愿望，为战友找到了远方的亲人。

皮拉申就是其中之一。当他看到埋在朝鲜川志愿军烈士陵园墓碑上的“皮菊秋”这个名字时，他突然大哭起来，跪不起。这是皮瓦生和父亲皮聚秋4岁以来最亲密的时刻。他为这一天等了68年。

图为皮华生三兄弟前往朝鲜为父亲扫墓

1951年，24岁的皮菊秋前往朝鲜作战，执行修建机场的紧急任务。没想到几个月后，他在嘉川机场抢修时遭到敌机空袭击，不幸身亡。几十年来，皮拉申和他的家人通过各种渠道寻找志愿者和英雄的信息，从未停止过寻找他们的父亲。

2019年，在曹家林等人的帮助下，皮拉生要求中国志愿军烈士表彰会驻韩国代表处提供雅川志愿军墓地的墓碑图片。经过反复核实，他找到了皮菊秋的埋葬地点。临行前，皮拉生在墓前撒了一块老家带来的黄土，又把墓碑周围的一些黄土带回国内，放在父亲的纪念碑前。时隔半个多世纪，这一探索终于有了圆满的结局。

现在全社会都在为志愿者寻找亲人，一次次穿越空的“团圆”会不断实现。今年受疫情影响，曹加林第10次朝鲜之行未能如愿。他在接受采访时说，希望有机会去瞻仰一下长津湖和当年他的老首长牺牲的地方。

不久前，第七批117名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朝鲜的遗体被运回中国，并由中国空军用飞机护送到辽宁沈阳。到2020年，中国在朝鲜接收了7批中国人民志愿军遗体，716名烈士终于回到了祖国和人民的怀抱。

今年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战争70周年。在现在的几年里很难康复。我们应该怀念为胜利与和平做出贡献的英雄们，更加珍惜我们现在的生活。即使时间改变山河，时间冲淡记忆，我们也不应该忘记最可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