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2020 目前是什么情况？

2020年，龙基股份(31.750，-0.11，-0.35%)的扩张计划并未停止，而疫情抑制了大多数光伏公司的盈利能力。疫情期间光伏行业加速清算。从今年一季度光伏企业上市公司的业绩来看，业绩分化明显。龙基绿色能源科技有限公司净利润19.65亿元排名第一，2019年过去一年净利润52.8亿元，几乎是光伏上市公司净利润的总和。在过去的五年里，龙基有限公司的硅片和组件的生产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扩展。在疫情抑制大部分光伏企业盈利的2020年，龙基有限公司的扩张计划并没有停止。

“不领导，不扩大生产”是龙基宣布的原则之一，但外部环境的变化、新技术路线的接近等许多不可控因素，也给其大规模扩张的最终结果带来了一些不确定性。

龙基股份作为光伏产业的龙头企业，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算是中国光伏产业的缩影。目前站在行业的十字路口，其技术路线的选择和商业模式的调整与思考可以借鉴。

5月17日，龙基股份有限公司总裁李振国接受《经济观察报》专访。以下是基于采访内容的文字安排。

《经济观察报》:如果疫情的影响加速并推进了企业的“转型”，在这种语境下如何理解转型，在龙基的变化上用这个动词合适吗？

李振国:从龙基的规划或做事风格来看，我认为这可能不是一个过渡，因为我们遵循的原则是一致的。从结果来看，可能与同行业或者其他行业遇到的情况不同。但总的来说，我觉得“过渡”似乎不太合适。

这些变化首先要归功于行业的发展。到现在，行业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如疫情造成了相对的供需失衡，导致产品价格有一定的下降，意味着光伏成本的降低。这种下降，让今天的中国，除了四川盆地等照明资源贫乏的地区，大部分地区似乎都能突然实现光伏平价。从这个角度看，似乎整个行业都实现了“转型”，但仍然是多年累积的结果，只是在疫情的触发下，平价的过程加快了。

从龙基自己的角度来说，其实我们这么多年的做事风格，一直遵循几个原则。首先，我们对光伏产业的发展有着坚定的信心，光伏产业对人类面临的气候问题、能源安全乃至粮食安全都具有重要意义，并将随着产业的发展在上述领域做出贡献。

第二个层面是我们在判断问题的过程中应该如何思考，比如技术路线的选择或者重大决策问题。包括遇到一些重大技术问题如何判断其本质。

在这方面，我们遵循两个原则。第一个原则是埃隆马斯克的首要原则，因为我们公司的主要决策者都是物理学出身，总想找到事物的本质，也就是最实质性的东西。

第二个原则是基于未来。我们不能看一个仅限于现在的东西，三五年后会是什么样子，甚至十年八年后会如何演变。只有通过这两个原则来判断问题的本质或方向，工作才能在正确的道路上或正确的时间进行。

第三个层面，一旦找到方向或真正的关键点，我们将迅速投入大量R&D资源，找到问题的解决方案，并迅速推广到大型行业的生产线，从而产生领先的技术、领先的产品和领先的成本。

第四个层面是在经营过程中保持健康的财务状况。只有这样才能持续，这也是我们这些年来一直保持相对谨慎保守的决策状态的原因。所以我觉得龙基其实遵循了以上四点考虑，这样我们在前进的过程中就不会“掉链子”。

多年来，我们遵循这些原则，以这种方式经营公司，似乎一步步产生了良好的效果。如果业内还有其他人可能在这些方面比我们想得更深或者表现更好，他们也可能比龙基做得更好。

所以，从以上层面来说，我认为这不是一个短期的“过渡”，而是遵循一贯的做事风格和方法的必然结果，这个结果并不是意料之外的。

疫情趋势不确定，但终究会过去。我认为光伏行业不会受到影响，因为人们可能会更加关注能源安全和本地化，甚至在更高的层面上关注可持续发展。光伏产业的发展符合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和现实。

《经济观察报》:稳健的财政水平和激进的扩张步伐是否存在矛盾？“不领先不扩产”是龙基遵循的原则之一，但如何保证技术路线领先，龙基有什么判断依据和一致的标准？

李振国:当然，我们有非常严格的评估标准。光伏行业的主要逻辑是，一次性发电的成本能否持续降低。原因是“不领先，不扩产”，领先的判断是基于在同样的资源条件下，能否达到电力成本的最佳方案或技术路线。同时，有一个标准是基于未来的。但如果这个未来太遥远，可能会出现新的技术，可能会超出我们的认知，但我们会在认知内做出判断。

目前市场上可能还有其他一些技术，比如某项技术的转化效率会更高。在这些情况下，我们会做极其深入的研究和判断。但唯一的衡量标准就是电费最低，这也是终极标准。

例如，如果某一环节的低成本或某一环节的高转换效率不能映射为对电力成本的长期贡献，如果转换效率的提高所带来的价值远低于实现这一价值所付出的成本，则不一定是好的技术。

从R&D团队来看，我们是技术出身，所以我们非常重视创新的R&D，更注重技术发展的方向。首先，这个方向是否符合行业的终极服务性质，即电力成本最低的终极标准。通过多年的发展经验，R&D创新已经与大规模生产紧密结合在一起:看到问题，找到本质，投资R&D，找到问题的解决方案，然后迅速将其引入生产线。这种循环改进的方式已经嵌入到R&D与生产相结合的体系中，并日趋成熟。

即使在非常成熟的单晶硅行业，每年也有几十个持续改进项目在进行，共同完成上述周期。龙基每年的研发投入约占其销售收入的5 ~ 7%。在过去的几年里，这个比例在其他行业可能不高，但在光伏行业就不算高，平均水平在1~2%左右。

我们的R&D团队有几百人的规模。自2015年以来，我们一直参与下游电池模块，该领域的R&D也进行了相应的配置。最近我们会有一些系统端的研发进展顺利。

经济观察:去年下半年以来，融资环境收紧，光伏行业部分企业财务状况承压。今年，在补贴衰退和疫情的情况下，行业形势似乎更加紧张。龙基如何看待外部环境变化的影响？

李振国:我认为当一个企业拥有一定的竞争力，比如领先的技术、领先的产品、领先的成本和相对稳健的财务状况时，市场变化对它的影响将是有限的。

比如最初预测2020年，疫情爆发前，全球市场规模在150GW左右。当然，海外市场会受到疫情的影响，最终全球实际市场规模可能会达到110千兆瓦。对于龙基来说，两种情况下2020年的盈利情况是不一样的，但基本不会影响既定的业务发展计划。

比如我们在年报中指出，今年硅片产能应该在75GW以上，元器件规划在30GW以上。去年硅片约42GW；而且组件是14GW。今年单晶硅片出货目标58GW，元器件出货目标20GW。当然如果是在150GW的市场规模，我们更容易达到这个目标，可能会有比较丰厚的利润。但是，即使是110GW，我们也相信目标会实现，信心来源于我刚才提到的基本条件。

如果市场规模只有110GW，市场可能会像过去一两个月一样大幅降价，可能会导致我们的利润水平弱于预期的150GW的市场容量，但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发展和生存。

但是对于竞争力弱的企业来说，这两种状态可能确实是生死攸关的事情。比如150GW的情况下，还能在行业内生存。但如果只是110GW，就很难维持。关键是要有核心竞争力和健康的财务状况作为支撑。这是企业能够在不同的市场环境预期下，或者面对激烈的市场波动时，继续生存和发展的根本原因。

我们融资还可以，从年报上可以看出，公司的计息负债很少。这几年来，我们在资本市场的融资渠道一直畅通，融资效果一直不错。如果看债券融资和股票融资，这几年都达到了100多亿的水平。从银行的融资情况来看，我们还是比较小的。有的长期融资，比如有的项目可能有项目贷款，短期流动资金其实用的很少。

经济观察:有人认为，当前光伏产业可能在2008年金融危机、2012年双抗欧、2018年5月31日新政后的产业调整后，再次进入工业“寒冬”。对此你怎么看？如何描述中国光伏企业面临的状态？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

李振国:我认为我们不会进入所谓的行业冬天。与2012年和2018年的两次行业调整相比，今天的情况既有不同之处，也有相似之处。

2012年的调整主要结束了光伏行业完全同质化竞争的局面。在那个阶段之前，所有的企业都是赚钱的，越跑越快，越做越大，赚钱越多。同时市场相对单一，主要在欧洲:2008年之前主要依靠德国市场，2010年意大利市场突然发展起来。同时，那个阶段所依赖的市场还是补贴市场，所以一旦发生危机，市场无法支撑当时的产能，所有企业都亏损，而规模大、运转快的企业亏损更大。

至于2018年的“531”，我觉得影响很短暂。总体而言，2017年国内市场将快速发展。同时国家对补贴的压力很大，希望在政策上有所调整。“531新政”确实给行业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531”后，产品价格各方面大幅波动。当时，国内市场尚未实现完全平等的互联网接入，但许多海外国家和地区已经能够实现平等。“531”的冲击导致产品价格大幅下降，与传统能源相比，光伏的竞争力大大增强。海外市场反应迅速。当时我们以为行业可能需要三五个季度才能复苏，但实际上到第四季度大概需要三四个月，海外市场基本上很快就起来了。从硅片的价格可以看出，海外市场发展非常迅速。从2018年第四季度开始，我们的硅片价格已经连续六个季度非常稳定。

所以2018年的这次调整一方面很短暂，另一方面也能看出企业的差异化。竞争力比较强的企业，其实也很快走出了“531”的阵痛期，业务增长很快。

当然，有些企业竞争力相对较弱。2019年，你也会看到一些行业内的企业，即使环境再好，也没有表现好。当然，相当一部分企业实际上已经退出了公众的视线，因为它们规模小，人们可能不会注意到。这种情况也存在。

这次疫情的影响与前两次病例的区别在于，廉价上网的国家和地区覆盖面更广。这次价格下跌进一步确立了光伏与传统能源竞争的优势。最近阿布扎比有个2GW的光伏项目，上网电价其实不到1毛钱人民币。最近国内这一波降价，实际上导致了大部分地区和火电一样的上网价格，只是有些光伏资源不是很好，有些地区甚至更低。

我们也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今年的销售目标是可以实现的，企业也会继续成长。如果没有疫情，有可能今年我们的盈利会有不错的结果。当然，疫情期间企业的盈利能力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目前还没有办法预测差异化的结果，但这取决于行业内的人与人之间的竞争。

经济观察:爆发后也有很多概念，比如新基础设施，“光伏+数据中心”结合光伏产业等。龙基如何定义这样一个新名词，将以什么样的速度进入新领域？

李振国:龙基首要关注的是打造核心竞争力:以最低的电力成本为光伏开发提供此类产品和技术解决方案。

关于新基础设施的定义，我们没有做太多深入的研究，但我们相信光伏的发展，无论爆发与否，都符合未来社会发展的可持续要求。所以，不管是不是在这个定义里，我觉得从表面上看并不重要，本质上是顺应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

疫情爆发后，我们也觉得国内光伏市场的发展应该比去年底的判断更加乐观。之前我们以为今年国内市场规模在30 ~ 40 GW。目前我们认为40~50GW应该比较实用。

原因是疫情引发的这波价格下跌进一步加强了PV的竞争力。第二点是疫情下，海外投资和业务会受到影响，有效拉动国内市场的投资和需求。

经济观察:光伏行业技术更新迭代快，一些新技术正在逼近，比如“大尺寸”的探索。在这方面，龙脊有什么优缺点？

李振国:首先，大小不是障碍。比如像我们2015年以后的单晶炉，生产更大尺寸是没有问题的，包括我们最近布置的单晶炉，比如12寸单晶，16寸单晶。甚至生产18寸单晶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实际上，尺寸演变的最终结果还是要遵循我们最初的基本原则，这需要与电费挂钩。所以我们认为大小的改变是一种路径优化。

回顾过程，2017年之前，整个行业还是有限的。6×10模块的面积为1.6平方米，6×12模块的面积约为2平方米。模块的整体尺寸相对固定，所以当时优化这个硅片尺寸的空空间也很小。

我们当时做的优化是把硅片尺寸从M0改到M2，前者156mm余量，后者156.75mm余量。看起来这个变化很小，但是会使元器件的输出功率增加2 ~ 3%左右。竞争的焦点是电池转换效率的提高，这是主要的突破方向。

2017年，有同事开始考虑是否可以把元器件做得大一点，但当时大家基本上都在元器件尺寸上做了微调，比如调整2 ~ 3 mm，或者10 mm以内，这些事情都可以用大一点的硅片来做。2017年到2018年有157.25mm、157.5mm、158mm、158.75mm，有些地方也有类似的尺寸，比如161mm。

刚开始龙基是一个坚决希望行业更规范的维权者，所以我们一开始也不是很支持。但是后来我们发现客户接受了这个改变，因为这个改变可以提高功率，同时在系统设计的过程中，有一定程度的冗余，可以安装稍微大一点的组件来提高功率而不改变系统，对客户有一定的价值。在生产经营业务中，客户的需求是第一位的。既然客户愿意这样做，我们就应该遵守这个惯例。所以在2018年，我们花了很长时间讨论应该做成什么尺寸。

经过各种分析，我们设定了一个界限，因为当时国内外都有100GW的电池生产线，那么电池生产线可以升级的最大兼容尺寸是多少？实际上，我们引入M6的根本原因就在上述逻辑之下。找到边界后，我们取166mm作为量纲变化的定值。该产品于2019年在SNEC正式推出，Hi-MO4组件也相应推出。

去年8月，朋友放出的210mm在边境有了突破。我觉得这款产品的发布对行业意义重大，可以让大家更加开放的思考:后166时代应该是怎样的？我认为它为每个人提供了思考的空间。

因此，166mm成为老产能的边界。之后如果要新建产能，什么规模才算合理？我们还严格分析了下一步应该采取什么规模。

从拉晶成本、切片成本等电池成本，以及元器件成本，以及对系统成本的影响，我们做了全方位的分析，可以看到最近一周大概有三家主流厂商选择了180mm作为下一步开发的尺寸。

定义这个尺寸的原因在于集装箱运输的包装尺寸，因为零部件的运输成本在其总成本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大。尤其是很多市场需要涉及海外的海运。10年前元器件在30元一瓦特的水平，一两毛钱的运输成本并不高。但是今天，组件已经下降到1.60美元左右，所以20美分的运输成本将成为一个极其重要的考虑因素。

如果包装适合这种长途运输，在尺寸上会有界限。因为180mm对应的组件宽度是1130mm，这个宽度正好是两个包装箱叠在一起进入集装箱时集装箱的极限尺寸。

当然也可以平铺，因为可以平铺，不受大小限制。然而，运输过程中平放时的碰撞可能导致部件开裂，为了避免这种损坏，需要更厚的玻璃或框架保护，这也将增加成本。

所以180mm是以运输边界为条件设计的尺寸，这个尺寸也是拉晶切片电池组件中非常优化的方案。同时，如果有72块，模块的功率在530W左右，也能达到500W+的水平，电压只有49 V，也有利于电站的设计和安装，这也是我们推出这个尺寸的背景。

而三五年后，会不会有一些边界条件被打破？我不这么认为。因为行业的发展总是分阶段进行的，由于边界条件的限制，五年前我们并不认为180mm是一个好的尺寸。

未来边界条件会有一些新的变化，导致维度的变化。我觉得有可能，适应就好。到时候会是多大？今天未知。可能是200mm，也可能是210mm，也可能是230mm，250mm，需要整个行业逐渐发展。也许在某个节点，会有更合理的大小。

《经济观察报》:龙基在乎外界对资本能力、库存情况、投资节奏、负债水平、盈利能力的怀疑和猜测吗？作为一个上市公司的关键指标，除了这些数字，龙基还更关心什么？基于这些年的发展，如果要用几个关键词来总结，你的答案是什么？

李振国:我们真正关注的是我们多年来遵循的做事风格，比如对行业的信心，判断方向和问题的两个原则，以及快速投入资源研发，快速引进生产线，进而形成技术领先，产品领先，成本领先的能力。当然，我们也非常重视保持金融健康，以实现可持续发展。

至于关键词，我觉得第一个词是“稳定可靠”，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第二个字是“增值”。隆基有一个六个字的概念，叫做“可靠、增值、愉悦”。首先你需要靠谱，保证自己能继续走下去；要稳健，就要有财务健康，产品可靠，公司要可靠，诚信。

第二个想法也是极其重要的，要给周边带来价值。例如，一个产品可以给客户和供应商带来价值。同时，对于成千上万以公司为职业发展平台的员工来说，也应该给他们带来空增值。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把增值作为一个重要的核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