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成都温迪,3000家茶馆,这个城市,泡在茶里
每一个来成都的游客都会注意到它悠闲的城市特色,市民们喜欢在茶馆里设立龙门阵列。民国时期的许多记载都证实了“这里的人生活得特别悠闲”,尤其是下午,整个城市似乎都沉浸在睡眠中。成都当时只有50万人口,有600个茶馆,今天甚至达到了3000多个。一些民间谚语毫不夸张地说:“茶馆是小成都,成都是大茶馆。”
确实如此。茶馆有几个值得注意的特点:对任何社会阶层开放,所以聚集了几乎所有的社会群体;它是一个事实上的社会中心,普通公民经常在这里开始和结束他们的生活。它也是一个舆论平台,人们在这里交流信息、观点甚至八卦。在成都,最早的剧场起源于茶馆,和北京正好相反,北京最早的茶馆起源于剧场。
在这个特殊的空时期,社会实际上处于一种灵活的自我调整之中。成都人甚至一度视茶馆为“民事法庭”。有纠纷就去茶馆讲道理,除非谈判破裂就去法律诉讼,产生了特定的方言词汇“吃谈茶”。正如温迪所说,这也体现了当地社区的自我控制和自治,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国家权力。
自清末以来,精英阶层往往表现出强烈的改造传统城市和大众文化的意图。在全国各地,城市卫生和公共行为都成了有待改善和规范的领域,它们都归结为一个词,那就是“文明”。正是因为城市清洁度是衡量“文明”成都的重要指标。这种改造控制的意图和茶馆的调整几乎贯穿了清末民国时期成都的整个历史。用这本书的话说,“茶馆是一个微观世界,展示了现代城市改善的理论和实践的几乎每一个方面。”
茶馆就像一个高倍显微镜,细致地揭示了茶馆在成都人生活中的重要地位:茶馆是私人生活的延伸,成都人在这里喝茶、刮胡子、洗脸、刮耳朵。茶馆也是公共生活的终点站,成都人在这里听书、看电影、聊天、否定人、谈论时政;茶馆是社会生活的缩影,演的是日常纠纷,产业斗争,暴力仇杀。茶馆也是政治斗争的战壕,各种势力在这里反复锯锯。这些历史画面的重建得益于王迪的“微史学”和生动的书写。
当然,《茶馆》也不是没有疑点。比如在国家与社会、现代性与传统生活方式的关系上,国家与精英是否必然作为负面意义存在?温迪把茶馆比作“反现代性的桥头堡”,那么现代性带来的生活方式都值得批判吗?温迪认为,茶馆里的喝茶人实际上抵制了茶、娱乐和游戏中的国家纪律和精英文化。是不是太美了?大众文化在其全部意义上是否是正当合理的?其实在这方面,可能还是要根据时间地点分析情况,分别对待。
然而,尽管有轻微的缺陷,温迪通过茶馆的价值关注总是值得12分的认可。除了对权力的警惕和对宏大叙事的不信任,我们还可以看到他对历史上小人物毫不掩饰的尊重和尊重。温迪一直认为,一部中国历史,如果仅仅描述上层精英是绝对不完整的,事实上,是那些真实的人创造了历史。他们不是官方史学所宣称的“人民整体”,而是有血有肉的个体。
人人生而平等,有自己的尊严,但在官方史书和宏大叙事的掩护下,小人物永远无法发出自己的声音。温蒂和许多新文化史学者的努力,以及他充满人道主义关怀的写作,让小人物发声,为历史真正属于“人民”提供了最大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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