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是聊天截图。一个淘宝卖家说可以把买家的视频推送到视频网站首页报价。
上图是聊天截图。一个淘宝卖家说,他可以以0.4元的价格刷出腾讯视频中的1万个剧本。
本报记者许
去年IP这个概念在国内影视圈超级流行,流行的影视剧都说是大IP改编的。IP价格几年涨了100倍。2010年,小说《鬼吹灯》卖了40万,轰动一时。现在卖几千万元的IP到处都是。IP的范围也脱离了单一平台的束缚,从原著小说扩展到视频等领域。
随着IP价格的上涨,IP市场出现了刷数据的“卖水”业务。无论是文学网站还是视频网站,一个“热门IP”可以10万元运营,然后以几百万元甚至更高的价格卖给投资者,听起来是个利润丰厚的好生意。
华丽的IP成绩单背后
刷一万个剧只要4分钱
进入淘宝首页,在搜索栏输入“播放量”,页面上会出现“刷腾讯/爱奇艺/美派/秒/乐视播放量”名称的产品,共55页。当被问及点击量是否可靠时,一位淘宝卖家说:“我们不是小作坊。我们有一个团队一起运作。我们可以通过SEO优化增加视频播放量、顶赞、粉丝订阅、评论回复。”
“卖水”这个业务也讲究跟市场,不同视频网站的刷机服务定价不一样。某淘宝卖家给出了一个报价:最便宜的腾讯视频,刷一万个剧只需要0.4元;最贵的音乐站,1万部需要6块钱。一位客服人员解释说,播放量算法机制因平台而异,刷量的手段不同,所以成本高低,所以价格不同。有卖家说熟悉某视频网站的编辑,可以付费把视频推送到网站首页。主渠道首页价格一天4000元左右,分渠道首页一天2000元到2800元。
有业内人士估计,一个经验丰富的IP超能刷出各种平台上亿的广播,交出一份华丽的IP抄本,然后让产业链中下游的接收者以几百万元甚至更高的价格接手。行业观察人士王大军以戏谑的口吻写了一篇文章《我如何在28天内赚了一个大IP》,经历了从通过版权交易和命题写作获得网络小说版权,到刷掉好结果,再到用大量虚假数据愚弄投资者的过程。
只看数据的畸形评价体系
达不到某个基数就卖不出好价钱
在国内的IP估值体系中,最常用的评价指标是百度指数和播量。行业观察人士周市表示,随着时间的推移,广播和订阅数量等硬性价值在这个体系中变得越来越重要,作品成功的标准也逐渐僵化和扭曲。“广播量已经成为知识产权质量的一个硬性指标。如果没有达到既定的基数,产品就卖不出好价钱。”
周市认为,当前市场缺乏真正有见识的买家是导致混乱频发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没有很好的把握行业的细节,“乙方骗甲方,甲方骗领导”的伎俩已经成为资本市场的常态——IP端刷阅读量和播放量,忽悠电影、游戏等现金公司,甚至在二级市场合谋“割韭菜”。影视编剧曹表示,对于缺乏鉴别能力的下游公司来说,他们会误以为购买知识产权作品就能保证票房和收视率。
在这个传递包裹的游戏中,没有众所周知的撞车案例。然而,北京电影学院管理学院副教授刘玉透露,去年一位投资者花了6000万元人民币购买了10个投资项目。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孵化出来。“如果一直孵化不出来,买IP的钱必然变成沉没成本。”
其实一些大公司买IP更务实。负责从国内某大型游戏公司采购IP的负责人表示,大型游戏和电影公司本来就有非常直接的优势,而且他们的采购对象也很明确,也掌握了大量的源用户。“这些公司相对来说不那么急于求成和欺诈,因为最终你得自己掏钱。”阿里巴巴影业的一位相关人士直言不讳地表示:“我们在购买IP时有一个非常复杂的评估流程。IP估值只看数据?太天真了!”
营销和欺诈之间的模糊界限
数据为王,掩盖了内容的重要性
随着内容制作的重要性被营销掩盖,产品的质量被数据背书,行业内真正做内容的人越来越少。编剧宋方金感慨道:“我们有很多产品,但是没有作品;有大数据,但没有审美基础。”
一位负责IP采购的业内人士表示:“所有平台都有利益诉求,刷量正常。但是,搞内容的人如果这样玩,早晚会死的。国内正常营销和欺诈的界限还是很模糊的,劣币驱逐良币是必然的。”
对应目前影视市场对IP的选择,有一种快速制作IP的不良趋势。“制造数据太容易了,何必去创造呢?整个影视行业都在谈速度,最危险的是创作本身变得不再重要。”刘玉以自己的经历说:“一家大公司让我创作一个关于国家特殊行业的项目,并让我在三个月内完成剧本。我说不可能。我在特殊行业至少要打一年半,但是他们等不及了。”
业内很多人认为,刷玩量的低层次营销可能见效更快,但认真做内容的人最终还是会活下来,未来的IP虚拟热应该回归理性,成为长期业务。影视观察家罗素说:“一个具有巨大商业价值的IP,不是一开始就设计完美,而是经过长期不断的创造和调整而形成的。”她介绍说,漫威著名的蜘蛛侠在20世纪60年代创作之初并不出名。后来加上JackKirby的创意和更多的社交内容,一度成为销量最高的动漫,后来又成为索尼影业的知名超级IP。
名词解释
IP:英语中“知识产权”的简称,即知识产权。IP最初指的是“文学财产”,比如可以改编成电影、电视剧等的小说。,但是现在IP扩大了范围,原创视频也在其中分类。
割韭菜:是指一部分资本亏本离开市场,新的资本加入其中,就像韭菜一样,一茬长得快。
沉没成本:个人资本,是指由于过去的决策而发生的,现在或将来的任何决策都无法改变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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