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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大猫粮
在这个节目中,我们进入了一个新的领域,语言学。
语言学是一门科学的、系统的语言理论研究。既然是理论,要理解它,就要搞清楚学习的对象——语言,它是什么。
作为人类,我们一开始都是会哭的婴儿。之后,我们大多数人“自然”掌握母语,然后轻松或艰难地学习其他语言。这样看来,语言应该是一种能力。
这种能力是后天获得的技能还是天生的本能?这两个命题都有各自的支持者。在这个节目中,我们解读了加拿大认知心理学家和语言学家史蒂芬·平克的观点,即语言是人类独特的本能。
语言是文化的产物吗?
要得出语言本能的结论,首先要对抗那些明显把语言当成非本能的“传统势力”,比如类似于“常识”的文化创造论。
文化创造论认为语言是人类独有的,是文化过程中的一种创造,因为使用语言的能力可以永远把人类和其他动物区分开来。但是,如果承认文化创造论,就会有无法解释的东西。不同社会的文化创造的复杂程度和复杂程度有很大差异,而在同一社会,文明程度保持相同的复杂程度。如果说语言是文化的创造,那么语言的精准性一定程度上会受到社会发展程度的影响。
但实际上,语言超越了文化的局限。即使是不同文化下形成的不同语言,共同点也多于差异。就好像世界上只有石器时代的社会,却没有所谓的石器时代语言。世界上所有人类种族和部落都有自己的语言。人们从未发现过不会说话的原始部落,也没有证据表明任何地区是语言的“发源地”——这显然不同于人类的其他发明和创造。
20世纪60年代,一些教育心理学家声称,美国黑人儿童接受教育的机会受到严重侵蚀,使他们缺乏语言表达能力,只能局限于“不合逻辑的行为表达模式”。这个结论是基于黑人学生在一系列标准化测试中表现不佳。
但是,这些心理学家如果听了黑人孩子的自然对话,就会重新认识到一个基本常识:无论何时何地,美国黑人文化在口头表达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而且,以黑人少年为代表的美国街头文化已经成为人类文化的重要标志之一,它需要极其逻辑和娴熟的语言表达能力。
我们以为语言是文化的产物,只是单纯的认为文化程度越低的人语言表达能力越差。它还建立了其他一些文化现象和语言之间的因果关系,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人类语言学家爱德华·萨皮尔也在20世纪初写道:“就语言形式而言,希腊的柏拉图和马其顿的养猪人并肩而立,中国的孔子和阿萨姆邦嗜血的野蛮人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语言来源于模仿吗?
在语言的问题上,孩子是学习天才,这个天赋并不关键。孩子掌握母语和其他语言的能力是一样的。因此,大多数出生在双语家庭的孩子可以同时掌握两种语言。
为什么会这样?有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训练和模仿。
20世纪50年代,行为主义主导了社会科学研究。在他们看来,人类所有的行为都是以“刺激-反应”模型为基础的,最典型的实验是巴甫洛夫的“一听到铃声就会流口水的狗”实验。因此,当时的学者普遍认为,语言学习也是通过这种反身模仿和训练获得的。
但很显然,“模仿”这个概念从一开始就经不起推敲——如果孩子是纯粹的模仿者,为什么不在飞着静静坐着的时候模仿父母呢?
另一个典型的例子是“wug测试”,它也可以证明孩子的语言习得并不是来自模仿父母。在测试中,孩子们首先看到的是一张由线条勾勒出的图片,它的形状类似于一只像鸟一样的怪物。研究人员称之为“wug”。然后,研究者给孩子看了一张有两个“wugs”的图片,对孩子说:“现在这里有两个,还有两个_ _ _ _ _ _”通常一个4岁的孩子脱口而出“wugs”,但是有语言障碍的成年人很难做到。
这让人们想起了关于语言的两个基本事实。
第一个事实是,人们说的或听到的每一句话,基本上都是全新的一句,而且是第一次出现在天地间。因此,我们不能把语言看成是一个简单的“刺激-反应”系统。大脑必须有一套指令或程序,可以用有限的单词创造无限的句子。我们可以把这个节目叫做“心理语法”,和我们平时所说的教学语法或者文体语法是不一样的。那些语法只是用来规范单词和句子的。
第二个事实是,没有正规的指导,孩子很快就能发展出这种复杂的语法,准确合理地理解从未见过的陌生句型。所以孩子一定有某种先天的机制,符合世界上所有语言的语法原则。这就是所谓的“通用语法”,可以帮助孩子从父母的话语中理解句法模式。
同样,我们视频节目中的“兔子案”也说明了这一点。人类天生就有从零开始习得一门陌生语言的能力。
换句话说,大多数语言不是文化的产物,而是源于人类的本能,就像兔子天生会打洞一样——人类的大脑从诞生之日起就预设了一个“基于语言逻辑的操作系统”,就像手机和电脑一样。而不同语言之间的差异只是基于这个体系,披上了不同的外衣。
思想是由语言决定的吗?
如果不小心,人们可能会高估自己的语言能力,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话是从嘴里说出来的或者写在纸上的,别人可以随意听和读,但我们的思想却深深地印在我们的脑海里。要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或者要和别人讨论思考的本质,就要用语言,没有别的办法。
在大多数社会政治文章中,人们往往简单地认为语言决定思想。这个想法源于奥威尔的散文《政治与英语》。受此启发,当局批评政府通过一些更委婉的说法来操纵人们的思想,如“安抚”而不是“轰炸”,“扩大财政资源”而不是“征税”,“不保留”而不是“解雇”。
但是仔细想想,我们在说话或者写作的时候,有时候会突然停下来,因为我们发现这并不是我们想要表达的。我们常常觉得“我们所想的”和“我们所说的”不合拍。有时候,要找到一个能准确表达自己想法的词并不容易。在听或读的时候,我们往往只是把大意打通,记不住对方的话。
许多有创造力的人强调,当灵感爆发时,他们的思维不再依赖于语言,而是表现为“思维图像”。英国诗人塞缪尔·柯勒律治写道:“当时我只觉得有很多幻象和想法,仿佛是一场梦。他立即在纸上写下了他脑海中的前40行,这就是著名的作品忽必烈汗。然而,一声意想不到的敲门声打破了他心中丰富多彩的愿景,也让这首诗戛然而止。
爱因斯坦可能是自称“思想实验”领域最著名的一位。他想象自己骑在横梁上回头看钟,或者站在垂直下降的电梯里丢下一枚硬币,从而获得许多独特的见解。
所以,我们的头脑中一定有独立于语言而存在的“意义”。但是,各种外在的“焚书坑儒”并不能完全消除内心的内在含义。
那么人类思考的时候用什么语言呢?
失语症患者虽然丧失了表达能力,但智力水平和思维能力完全不受影响;一些缺乏语言能力的聋儿在学习正式手语之前,可以自发地创造自己的手语来表达自己;苏珊·夏勒(Susan Schaller)的书《无字之人》记录了她作为手语翻译遇到的一名27岁聋哑人。他不会手语,不会写字,也不会读唇语,但是认识苏珊后,三分钟学会了写字和加法,同时也明白了小数法则。当他学会了“猫”的手语表达后,他意识到一切都有名字,开始学习手语。
这些例子都说明,一定有一个非语言的思维载体,这个载体是真正与思维本身联系在一起的。并且这个推论在实验中得到了证明。
发展心理学家卡伦·韦恩在1992年进行了一系列实验:首先,给婴儿看一些东西。时间长了宝宝会失去兴趣,但如果场景稍有变化,宝宝发现差异后就会重新恢复兴趣。然后让宝宝看到一个玩具米老鼠放在桌子上,然后用窗帘挡住米老鼠,从窗帘后面伸出一只手,把另一只米老鼠放在幕后。这样一来,如果拆了窗帘后还有两只米老鼠,宝宝只会看起来一点点;但如果幕布后面只有一只米老鼠,宝宝会大吃一惊,一直盯着看。由此可见,宝宝首先要记住幕后有多少只米老鼠,然后根据加进去或拿走的数量加减。当结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时,他会仔细观察现场寻找答案。这个实验证明,还没有说话的宝宝,已经懂了简单的心算。
如果不是用习得的语言思考,思考过程靠什么?语言学家史蒂芬·平克称之为“新语”——一种专属于思维的“语言”。
我们面前有许多不同种类的世界,而这些客观存在转化为人类意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大脑的组织。我们以各种方式“分割”这些客观现实,用各种概念“包装”它们,赋予它们不同的含义——这种组织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某种契约”,整个人类基于这种“契约”进行思考和交流,并以不同的语言形式进行编码——当然,这种契约隐藏在灵魂深处,就像宇宙中弥漫的暗物质和暗能量一样。如果不服从这种“权力”,我们根本无法说话。
语言学的发展非常缓慢,不同的语言学理论有各自的原因。这个猫粮只是一个视角上的拓展。据统计,目前世界上大约有7000种语言,其中大部分是没有文字的语言,所以人类学习语言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与其他学科不同,语言“忽略”了人类的存在。它是人类产生和使用的,人类为它总结了很多规则。但即便如此,人类也一直无法理解。作为人类5000年历史的见证,它的魅力仍然吸引着许多人去探索它的奥秘...
参考文献:
史蒂芬·平克的语言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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