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1949年12月3日出生于陕北山区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因家庭困难曾被延川县叔叔收养。在做作家之前,他在家乡当农民,做过很多临时工。也许是他从小遭受的苦难让路遥感受到了中国农民的辛酸和命运,促使他为普通农民群体写下了一部壮丽的史诗。
如果路遥还活着,今天就是他70岁生日。然而,1992年11月17日,43岁的路遥因肝硬化腹水去世。回顾路遥的作家生涯,我们会发现,在很大程度上,他无尽的高压写作拖累了他的身体。从这个角度看,路遥为文学而生,为文学而死。
为了创造《平凡的世界》,路遥住在一个煤矿里。
我写了一晚上,然后睡到下午。
写完之后,就像大病一样。
你失去妻子和孩子了吗?我努力过。
然而,这部伟大的作品,
但是我逃脱不了被拒绝的命运。
文昌邑
最初发表于2007年6期《文学理论与评论》
新编辑去Xi安征集稿件
那是在1986年的春天。我刚做编辑一年,说好听点,我是编辑界的新人。其实我是个年轻人。路遥当时已出版中篇小说《人生》,并连续两年获得国家中篇小说奖。返乡的知青高加林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一个地道的著名作家,也是陕西省作协主席,记忆模糊,可能是延河副主席兼主编。反正我们两个在一起,不成比例,按说,也轮不到我来支持和破坏。
那年春天,我去Xi安募捐。在当代,我负责西北电影,看西北五省的手稿。但这只是西北地区的自然贡献,不包括著名作家。著名作家传统上由老编辑联系。我去Xi安的时候,和几个见过投稿但没见过真人的年轻作者一起去的。所以在安,我第一次见到了陈泽顺,孙健熙,赵。
北京知青陈泽顺,在陕西出版社工作,后编辑《路遥文集》,写《路遥生平》,很有感情。时隔多年,我回到北京做了华夏出版社的领导,也有了一些成绩。孙健熙是最熟悉贾平凹的作家,专门研究贾平凹,成为平凹专家。赵的中篇小说写得很好。后来他南潮去了海南,失踪了。真是可惜。如果说文坛是江湖,中国作家协会是总坛,地区作家协会是分坛。当编辑去征集稿件时,通常应该去拜访经销商,以示尊重和支持。如果发行人本人是作家,他会索要手稿。陕西省贾平凹算一个,路遥算一个。当年,陕西省文联正在开大会。陈泽顺、孙健熙、赵都是代表,他们安排我在会上混吃。正好贾平凹也在会上,自然见了面。
当代有一个传统,老编辑总是警告新编辑、编辑和作家,这是作品之间的关系。作家之间的恩怨与我们无关。所有作家都应该是我们的朋友。如果有关系,那只是因为工作,与恩怨无关。以陕西为例。在当代人眼里,陈、贾平凹、路遥绝对是同等受尊重的。陈的《白鹿原》是当代的第一部作品。贾平凹在当代发表了一些短篇小说,路遥的名著也在当代发表。
在《人生》之前,路遥还出版过《惊心动魄的一幕》和《在艰难的一天》,都是在当代出版的。当代留下了路遥写给老主编秦兆阳的一封信。信中说他的中篇小说被多家刊物拒绝,寄给秦主编,以请当时的文庙党代作最后裁决。如果当代也拒绝手稿,那就意味着手稿真的没有价值,他会烧掉它。
惊心动魄的一幕,先是刘音念了一遍,然后送到秦老那里做最后的复习。秦老说作者潜力很大。请他马上来北京修改!路遥的中篇小说在当代编辑部改了,在朝内街166号之后的二楼是吃住。改完之后,路遥感叹比第一次写的辛苦。在当代出版后,获得首届全国中篇小说奖。
惊心动魄的一幕过后,当代还出版了路遥的另一部中篇小说《艰难的日子》,由当代后来的主编何其志主编。重提往事,我只想说,路遥和当代的关系,其实比平澳和当代的关系更深。我真的没有理由不去看他。我没有去拜访,不是别的原因,是我的个人性格。在我20多年的编辑生涯中,我从未拜访过姚橹之后的任何著名作家。千万不要为了手稿去拜访著名作家。不是疯了,是精神有缺陷。拜访甚至纠缠著名作家,争取他们的贡献,是编辑的基本功课。当时有四位著名的美女编辑,在更著名的作家面前所向披靡。还有一些不是美女,但是很顽强,很执着。当时,天津大作家蒋子龙被两名女编辑抢走了手稿。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去了洗手间,桌上的稿子被抢了。20年过去了,传说变成了历史,历史变成了传说。
路遥真的是励志作家吗?
当作品完成时,作者是最脆弱的
一个稍微有名的作家是禁止把稿子送到编辑部的,甚至是送到编辑那里的。通常他们会写信或者打电话(那时候电话还不普及,长途都是奢侈品)告诉编辑部,问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可以派个编辑吗?送到编辑部,虽然编辑说是稿子,但送的过程是投稿,总有投靠的意思,感觉总有些屈尊俯就。如果编辑上门,抢稿的是出版社和出版社,或者至少是索要。感觉很不一样。这是一个测试。如果编辑不愿意上门,说明出版商和期刊根本不重视。既然你不看重我,那我就不用投稿了,自寻烦恼。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的努力交给珍惜的人。不是装孙子,是保护自己。
作品完成的时候,是作家最脆弱的时候。毫不夸张的说,我这么努力,这么努力。看稿子,不知道利弊,生死,成败。茫然四顾,一个人。和作家一样。越出名越难越脆弱。小作者写完之后,把信封打包送到邮局。一个知道的编辑,写上编辑的名字;我不认识编辑,写编辑的名字;最流行的,写编辑部的名字。信封右上角写总邮费,不要花任何邮费。
很高兴你喜欢它。我不喜欢。把退稿给我,给我一封手写的退稿信,我就当宝贝一样珍惜。总之,小作家投稿没有心理障碍。著名的大作家就不一样了。他经不起拒绝,丢不起这个人,比面子重要。就像十月份怀孕的妈妈,一旦生了孩子,身体极度虚弱,一点点感冒可能会留下终身的问题。所以,我不得不重申,这跟作者的人品和装腔作势无关。每个职业,每个人群,都有自己的弱点,甚至死亡。作家职业生涯的弱点之一是写作时。
当代的老编辑,如刘隐、张忠娥、何其志、朱等。,都是有名的编辑。他们对我们的教导是理解、维护和帮助作家。
这么多年,当代出版这么多好作品,没有美妆编辑,没有利用人上厕所偷稿,没有提密码箱取现金,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路遥直接给秦老写信,当代会派一个老编辑,可能是副主编,带我去陕西,路遥家。陈《白鹿原》写完后,给当代写了一封信。
以陈当时的名气,是远远不及路遥的。我记得大家都在朝内街166号称体重,但是不敢期待。他们没有想到陈能够写出一篇好的长篇小说。但我决定派人去Xi。是为了拿个好稿,不是为了赚钱。当时,当代的发行量为560万份。不考虑业务问题,内部管理还是个大锅饭,没有奖金差别。不管老编辑们怎么征集稿件,都是为了编辑的荣誉感,真的比我们现在高。
那几年作家的作品受刊物影响,读者不习惯直接看书,作家就找刊物。还有,作协副主席是个好同志。当他问我是否感兴趣时,他对姚橹有极其充分的保护。他说路遥的新作没有交给十月、丰收、当代的领导,是为了找知音。之所以问我,是因为我会是路遥作品的知音。副董事长说路遥的新作讲的是痞子,很多人可能不理解。但是路遥相信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是从底层来的。特别重要的是,路遥的新书讲的是煤矿生活,而我恰好是矿工的孩子。路遥一生穷困潦倒。陈泽顺的《路遥的一生》讲了一件事,说路遥穷,不是普通的穷,是穷到可以穿内裤。他在延河编辑部工作后,一个朋友去看他。他起身不敢直接下床。因为他光着身子,不得不在床上穿裤子起床。十几岁的时候做民工,挥舞大锤,打洞,拉车,抬石头。和路遥比起来,都是苦孩子。毕竟路遥给我看了《平凡的世界》,真的是对对人的恩惠。你怎么能毁了别人?
副董事长也说,路遥还是有点希望的。当代要用的话,希望满足三个条件:一是第一期发表全文;第二,头条;第三,大字体。很苛刻吗?不刺耳。有些作家也有“一个字不改”的要求。下午和副主席谈过之后,在陕西作协办公室,我和路遥见了面,寒暄了几句,拿着路遥的稿子回到招待所,躺在床上,兴致勃勃地看着。读书,读书,我失去了兴趣。是的,是《平凡的世界》,第一部,30多万字。还没来得及动,不能继续学习。难怪我觉得慢或者啰嗦。故事没有悬念,也没有意外。都在我自己的意料之中。真的很难往下看。
我拒绝了手稿,因为我看不懂
如果我再也看不到经典书籍,我就不读了。就像吃一样,你说鲍鱼贵,我吃不好就不吃。读书和吃饭一样,是为了自己的享受,不是为了让别人看到。同样,我也没有读过陈的《白鹿原》。我得了茅盾文学奖,没再看。
普通少年的平凡生活和追求就应该这么简单,这就是路遥和平凡世界的价值!可惜那是1986年的春天,伤痕文学过去了,反思文学、寻根文学、现代主义大行其道。这么说吧,当时的中国人饿了很多年,眼睛都绿了。读小说的时候,人是饿的,不仅仅是读情绪,更是读新思想、新概念、新形式、新技术。那些所谓意识流的中篇小说,连标点符号都懒得打,故意让人没时间呼吸。但是我们读的时候,很激动,就是那个时代的阅读节奏铺天盖地。喘口气是浪费时间。这不是借口,而是对你是如何犯下大错的回顾。
为了创作《平凡的世界》,路遥住在煤矿里,通宵写作,然后睡到下午。路遥回忆文章的题目是《早晨从中午开始》。写完之后,就像大病一样。你失去妻子和孩子了吗?我努力过。所以,我不能告诉他我根本看不下去。我只能对副总说,当代书稿太多,很难满足路遥的三个要求。
出差前,我知道有相当多的长文章要发表和发送。我举几个例子:张炜的《古船》,柯云路的《夜与日》,的《索纳山庄的孙》,后来被禁的小说。
从那个时代来看,比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更值得期待。就算《平凡的世界》被看好,也不可能保证标题和汉字,更不可能保证全文。路遥的三个要求是拒绝的充分理由。不用说,你再也受不了了,你也挽回了路遥的面子。严格来说,我没有给姚橹留面子,但姚橹为我准备了步骤。很多著名作家提出过分的要求,不一定非要实现,而是专门为编辑退稿准备步骤。避免让编辑为难,让大家尴尬。
不然说看不上或者不发表就太残忍了。很多时候,表面上过分,实际上却很坦诚。写《平凡的世界》的作家不应该是要求太多的人。
当我们拒绝稿件的时候,如果是匿名作者,一定会再见面,我会如实告诉他我的感受,希望对他有帮助。路遥是个著名作家,我帮不了他。如果他不主动倾听我的感受,我就不会来找你。副主席希望我一定要保守秘密,尤其是对陕西作家。没错。稿子被一个小编辑退了,出来的时候听起来不怎么样。
我在Xi安的时候,真的有人时不时问我:看路遥的稿子。那种眼神,有时候会觉得奇怪。
路遥创作这部历时多年的小说,应该是陕西文坛的一件大事,应该受到大家的关注。但我的感觉是,问这件事的作家对这份稿子并不看好,似乎也不相信路遥能写出比《人生》更好的东西。有人想说秘密会幸灾乐祸吗?不会那么严重。虽然走到哪里都会有不如对方的学者,但也会有同舟共济的人。当时陕西有两旗,贾平凹和路遥。贾平凹才华横溢,无人能学。路遥天赋平平,但有生活,能吃苦,肯努力学习。他的创作道路和大多数陕西作家一样。他的成功和失败对陕西作家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大家都不会指望他失败。
陕西地处西北,远离经济文化中心,远离改革开放的前沿,走不到潮流的前头。想创新,就不能;想要现代,就不能;想开导读者,就更少了。所以当年的陕西文坛,面对新知识、新信息、新思想的爆发,是自卑的。80年代中期,现代主义横行,现实主义低人一等。陕西恰好是现实主义最重要的阵地,应该承担现实主义自卑的重担。第一,在陕西文学最低人一等的时代,第二,在姚橹最低人一等最脆弱的时代,我的拒绝真的很残酷。
可惜我才十几岁,就这么谨慎。我退了稿,出去逛街,看了看有铁丝网和轮子的婴儿床,向孙健熙借了钱,开开心心的买了,带上火车,去了成都。那时,我女儿的母亲怀了刘佳,我正准备成为我女儿的父亲。
仕途的坎坷唤醒了姚橹作家的梦想
回到当代受到了最高级别的批评
回到当代,似乎还有些傲气,因为我为领导解决了一个难题。当时主持工作的副总编是朱,,我们叫他朱。朱轻描淡写地说:你把稿子拿回来,让我们退回去。对作家来说更好。老朱是个好心人,但我还是问自己:为什么忘了带回北京让领导处理?我怎么能擅自和这么有名的作家打交道?我为什么不打长途电话回编辑部请示后再退稿?路遥说是给我的,其实是给当代的。没有授权我怎么能代表当代?其他老同志,像刘印,老何,老张,都提醒我要把稿子带回去,让领导拒收。在当代,提醒几乎是最高层次的批评。
我在当代犯了很多错误,有些是政治错误,很少遇到提醒。当代老同志习惯于言传身教。
平凡世界的不幸还没有结束。听了老同志的批评,我还是觉得有点欣慰。老同志批评的只是驳回程序。没有人说不应该拒绝,而是说不应该被我拒绝。1986年的文学期刊,包括四大名著,开始了长达20年的衰落期。
花城因为位置偏僻,危机感比当代、十月、丰收更强。他们的编辑征稿欲望很强,对作家的服务也特别周到。比如他们经常邀请作家来广州,住在当时最豪华的白天鹅宾馆。不是呆三天两天,而是住三月二月写小说。《花城》没有合适的时间,不占地,还要争取和谐。做《花城》的编辑,注定了一个命运:付出多,收获少于十月、收获、当代。无论他们为作者付出多少,作者给他们的手稿,大部分都是作者本人的二流手稿。如果有好的稿子,作家要留在北京上海,住白天鹅宾馆不行。作家不管个人性格品行如何,在作品中通常都是势利的。就像父母总是希望磨砺孩子的头脑,钻名校一样,作家也希望为自己的作品寻找更有影响力、更能发声的出版物。包括期刊在内的整个中国文学都开始了边缘化的进程,而位于边缘地区的文学和期刊自然处于边缘化的前沿。经济正在集中化的广东也不例外。花城同行的努力,其实是在对抗边缘化的命运。那些势利的作家应该已经感受到了花城在我们面前被边缘化的命运。
《花城》从当代获悉,姚橹有一位新的长篇作品,而他们的新(副?主编谢立即从北京飞往安,将《平凡的世界》带回广东,并很快出版。而且马上就要在北京举办作品研讨会了,轰轰烈烈。当时花城和当代的关系很密切,花城出版社和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关系也很密切。“平凡的世界”研讨会在我们俱乐部的会议室举行。当代的很多编辑都走了。我没去,但也不害羞,主要是没被邀请。如果邀请到我们小小的编辑层,会议室需要扩建两次。我记得会后,老何带头回到当代,遇到了我。第一句是大家私信评价都不是很高。听了这些,我就放心了,不仅放心了,甚至花城出版后,后面的部分也没有出版。后半部分没有消息,几年后才在黄河发表。黄河好像属于山西省文联或者作协,比花城更边缘。据说在黄河出版不容易,要费很大劲。对路遥来说,对《平凡的世界》来说,是灾难吗?
第三届茅盾文学奖于1990年评审,1991年3月9日授予。这是收视率最低的茅盾文学奖。相比之下,《平凡的世界》是获奖作品中最好的。我知道一个传说,路遥的奖金远远不够花在北京的活动上。注意,这个传说背后,其实是姚橹的悲伤。要知道,路遥活着的时候,写作的收入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他生活贫困,不可能拿出任何活动经费。即使他真的在北京拖着病体,也不是他的耻辱。要知道,茅盾文学奖其他作家不用付钱,但是地方政府出钱,一个活动就要几十万块钱。即使在谣言中,路遥所谓的活动也是微不足道的,只能衬托出路遥的悲伤。说实话,听到那些传说的时候,我也很欣慰。在那些传说中,路遥是突然死去的。路遥死于肝病。陕西的朋友说起路遥,都感叹他心情沉重。他的病跟他抑郁的性格和心情有关。当然,他的心情和《平凡的世界》发生的事情有关。
路遥英年早逝,《平凡的世界》迎来了一个转折点
路遥的长文,正如《白鹿原》耗尽了陈的毕生功力,《平凡的世界》也耗尽了路遥的一生功力。《平凡的世界》生活坎坷,路遥不可能幸福。如果我把手稿带回当代,如果当代分两期出版,人民文学出版社就会出一本书,就会获得茅盾文学奖,就不会有活动的传说。就算要活动,也是人文社。不知道外界告诉我什么。据我所知,人文社是不活跃的。很难相信,甚至让作家失望。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周洪的成员,包括洪清波、足迹等参与剪辑的那些获奖小说,比如《尘埃落定》、《历史的日子》空,没有所谓的活动。如果当初我把《平凡的世界》带回北京,那就一帆风顺,正气凛然,路遥的创作心境和生活心境也会好很多。《路遥与平凡的世界》的命运是上天决定的。我老周也是天意指示的。说上帝给了《平凡的世界》一个转折点是残酷的,但这个转折点是路遥的英年早逝。
路遥去世前,《平凡的世界》于1988年首次在中国国家广播电台播出,随后在全国许多地方播出,变得非常受欢迎。那是耳朵的感觉,不是眼睛的感觉。小说是写给眼睛看的,看作品在书市的反应。因为路遥的死,《平凡的世界》的销量被带动了。
当时我真的有这个想法:人死了,就不要让书火了?问题是《平凡的世界》不仅仅是一把火,它已经成为一本长期畅销的书。去年我们社会为了版权费尽心思,现在还时不时再版。
感觉路遥的性格不善于与人交往,这就决定了他不会有很多朋友。《平凡的世界》的长时间销量不可能是文学界任何一个人的结果,只能由自身实力决定。
一部作品,颠沛流离,时隔20年依然进展顺利。没有力量能做到吗?我承认与否,真相就在那里。而且20年前,我这个刚入京的外省小伙子,被路遥举为心腹,是对路遥的误解。但是今天,无数外省的年轻人,和当年的我一样,真的成为了《平凡的世界》的读者,路遥的朋友。坦白说,《平凡的世界》已经成为外省外地年轻人的经典读物。前不久去外地出差,在火车上坐了两天。我下定决心看《平凡的世界》,突然发现感觉和当年不一样,也不丑!当年,随着改革开放和思想解放,文学的价值在于启蒙。二十年过去了,文学启蒙的任务也过去了,价值标准不同。现在的文学讲究体验;现在作家有机会平等地讲故事;现在的读者有心情冷静地感受人物的命运。作为编辑,他退了茅盾文学奖,传世经典,这也是错误的,原谅他也没用。当然,我也不后悔。后悔也没用。我个人无法超越时代,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要犯同样的错误,我无法改变。当然,除了明星,时间变了,我个人的阅读习惯也跟着变了。当年,小伙子浮躁,饥肠辘辘。现在老了,知道慢慢嚼了。
《平凡的世界》最早的版本是1986年由文艺界联合会出版的。主编是一位姓李的编辑,一位在Xi等待了一个月的女编辑。她后来写了一篇文章,说她拿回出版社后遇到了很多麻烦。领导也缺乏信心。当领导知道当代和人文社已经拒绝稿件的时候,就更没有信心了。当然,她没有点名。她在文章里只说了一句“有影响的大刊物大出版社”,真是慈悲为怀!
需要补充的是,路遥于1992年11月27日凌晨死于肝病,相差16天,43岁。加上这个之后,《平凡的世界》的故事就分不开了。我觉得应该做个总结。我讲我拒绝《平凡的世界》的故事,不是为了炫耀,也不是为了回顾。严格来说,和我个人的得失和自己的好恶无关。
有一句古诗词说:“二曹自名裂,不废江河万古流。”我是“二曹”,平凡的世界是“河”。我的意思是,我只是一个见证人,讲述一部经典在文坛的命运。再说一遍故事的要点:一部经典名著,作者苦心完成手稿后,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草草拒绝,然后开始在文坛边缘颠沛流离。最后获得茅盾文学奖,据说也是活动的结果。难卖,而且被认为是死亡效应。
等到它最终被文学史认可的时候,作家本人已经走上了死亡之路。
周长义,男,1956年1月7日出生于四川省威远煤矿。高中毕业插队三年。1978年初,考入四川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北京国家计量局政策研究室,处理总结报告、新闻公报、标点符号等工作。1985年调到人民文学出版社当代杂志任编辑,现为主编。
作为一名编辑,我犯了以下错误:
拒绝路遥经典《平凡的世界》
本人有幸编辑并参与以下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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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跃文的“国画”与“梅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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