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老树 【橙瓜专访】小桥老树：写作12年，依然真实

面试官:小乔老叔

面试官:橘子瓜

访谈|阮著

重庆作家协会副主席、网络文学创作委员会主任小乔老叔，是一位具有现实题材的都市小说大神。他的作品《以真为美》，贴近人们生活的喜怒哀乐，反映了大时代小人物的心声。著有《侯卫东官场笔记》、《侯海洋基层风云》、《荆州往事》等多部畅销书，代表作《侯卫东官场笔记》获最佳官场小说奖、西湖文学双年奖。

《奋斗者:侯沧海商路笔记》发表在网易云上供阅读，讲述了民营企业教父在商路上传奇般的奋斗故事。平台一亿元点击量，实体书全网畅销，好评如潮。

公务员系统中的“潜伏”作家

橘瓜:您好，大神，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请向喜欢您的读者问好！

小乔老叔:橘瓜之友们好，我是小乔老叔，《侯卫东官场笔记》、《后沧海商道笔记》的作者。

橘瓜:在很多人眼里，公务员就是铁饭碗。很多人不认为公务员会写小说，尤其是如果你原来的工作不是文学相关的，那你为什么要开始写小说？

小乔老书:公务员写小说多。其实这个传统由来已久。以《唐诗三百首》中的作者数来看，公务员数量众多。个人觉得写小说的初衷是给女儿买奶粉。刚开始面试的时候也有意无意的回避了真实原因，给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说谎很难，但每次都不一样。后来，我决定说实话。那时候我真的没钱。我写小说赚钱，通过劳动挣钱养家。

橘瓜:写小说赚的钱应该远远超过奶粉的钱？

小乔老叔:对。

橘瓜:你的公务员身份给你写小说带来了什么便利？

小乔老叔:对我来说，最大的便利就是这个身份给了我一个独特的人生积累，写东西很少有重伤。没有这种经历，很难准确把握官场人物的内心世界。

橘瓜:《侯卫东官场笔记》2010年一炮走红。你的同事当时(或之前)读过这本书吗？他们知道“小桥老树”就在他们身边吗？

小乔老叔:我的工作是我的真名，我的写作是网名小乔老叔下的。我已经写了八个小时了。另外我的圈子完全不一样，在同事中很难谈写作。所以2005年到2010年，同事都不知道我在写东西。我知道有些同事在看《侯卫东官场笔记》，他们喜欢看。我也很开心。但是，他脸皮太薄，没有介绍自己是作者。

橘瓜:那么，你在写作初期就已经处于“潜伏”状态了。你的同事不知道你是写畅销书的“小桥老树”。读者和媒体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来是怎么公开的？

小乔老叔:我在出版社留了个手机。后来一个晚报记者打这个电话，顺着电话找我。我个人觉得写出来不丢人，但是没必要宣传。现在记者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很容易承认并不难。

橘瓜:影响工作吗？据我所知，你是后来调到文联的。这是什么原因呢？

小乔老叔:从2010年开始，具体月份记不清了。应该是下半年。大家都知道我在写一本书。到了2013年初，我向当时的主管领导汇报了工作，主动要求调到文化部门，这样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更适合自己。举报后，4月被调到文联，至今仍在文联工作。

橘瓜:《侯卫东官场笔记》《侯海洋基层风云》被称为基层员工的教科书。你认为他们成功的原因是什么？

小桥和老树:成功的原因是真理。“写真情实感，写真实生活”是我的创作原则，这也是读者喜欢看我作品的原因。当然，一部作品的真实性只能从作者的角度来看。即使作者在写作时以真理为原则，写出的真理也只是作者认为的真理，与现实生活还有不可逾越的鸿沟。我努力拉近这段距离，写下我们在这个时代共同的真实感受和经历。

橘瓜:你现在的工作和写作状态如何？

小乔老叔:目前作品流畅，写作状态比较好。2017年3月20日开始写《奋斗:侯沧海商路笔记》，2018年7月完成，成绩不错。目前正在构思新的小说，微信官方账号上发布了部分试用章节，正在收集读者意见。

关于“巴基斯坦侯氏”系列

橘瓜:听说你第一部网络小说就穿越题材了。你后来为什么要写现实主义的《侯卫东官场笔记》？

小乔老叔:我的第一部网络小说是《黄沙穿金甲百战》。后来很少提到这本书，因为第一本书比较生硬，特别是前期在公文中经常用到一、二、三，但是思维方式并没有完全扭转。几年后，我也尝试过修改《黄沙穿百战金甲》来简化。修改的时候发现太难了，历史伤很多，就放弃了。这本书完成后，接下来写什么，怎么写，让我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放弃历史题材，改写现实题材。写这本书的时候，我在基层工作了很多年。和大多数作家相比，我积累了更多的基层生活，这应该是我的强项。基于这样的考虑，从第二本书开始，我进入了我最熟悉的现实题材领域。

橘瓜:之后有一系列作品，巴基斯坦的侯氏。

小乔老书:我是2005年开始写的，但其实我只写过一本书，就是巴基斯坦的侯氏。《巴基斯坦侯氏》三部曲是《侯卫东官场笔记》、《侯海洋草根风云》、《后沧海商道笔记》。

期间还写过《救我的命》，不在三部曲之列，是《巴基斯坦的侯氏》系列作品的一个分支。三个部门的时间背景和地域背景相近，但最大的区别是职业发展路径不同。

橘瓜:《巴基斯坦的侯氏》前两个系列是写基层公务员的。第三本《奋斗:侯沧海商路笔记》为什么弃政经商？

小乔老书:侯卫东和侯海洋是前两本书的主角，都是公务员。这两本书的网络版有400万字，简写版有15本。78年写完同样身份的英雄，真的很累，有审美疲劳。新书的主人公“弃政经商”，更有新意。如果作品没有变化，读者也不会喜欢。

橘瓜:《奋斗者:后沧海商路笔记》与巴基斯坦侯氏其他两部作品相比有哪些亮点？

小乔老树:侯沧海创作之前，写过两部未完成的作品，《那些年》和《寻找亲人》。在《那些年》的导言中写道:“一个年轻人奋斗成长的故事”。《寻找亲人》的引言写道:“它讲述了一个家庭(父母和双胞胎)的聚散，生死相依的故事。”这两个故事后来揉合在一起，演变成了《后沧海商路笔记》。

《后沧海商路笔记》来源于前两个故事，核心主题很明确，就是“一个年轻人和伙伴的奋斗故事”。除了核心主题，我还讲了爱、亲情、友情、仇恨、奋斗，讲了20年来的社会变迁，包括社会经济的发展，风俗习惯的演变。

橘瓜:《巴基斯坦的侯氏》系列，时间跨度长，人物多，情节多样。这个系列你准备了多久？

小乔老叔:2008年开始写《巴基斯坦侯氏》。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收集这个历史时期的数据，数据储备相当厚实。在创作侯沧海的时候，他集中阅读了大量的企业家传记，学习了大量与行业相关的商业知识。尽管做了很多准备，但我们会发现，在实际写作时，有许多领域很难深入。写作是一项艰苦的工作，但吃完这碗饭后，你必须坚持下去。

橘瓜:这么长时间你遇到过瓶颈吗？

小桥老树:瓶颈期时有遇到，这是所有作者的通病。刚写的时候大纲比较粗，经常把开头、结尾、主要情节设置在中间。在这种情况下，我更容易在写作时遇到卡尔文状态。最近比较关注大纲。如果把大纲做得细一点，瓶颈就少一点，短一点，更容易克服。

橘瓜:有读者反映，通过侯氏在巴基斯坦的系列作品，特别是不怕挫折的人物的拼搏精神，他们收获了很多。你在创作中想通过这本书向读者传达什么？

小桥老树:用《奋斗者:侯沧海商路笔记》封面上的一句话来总结:只有奋斗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也是《侯氏在巴基斯坦》整个系列的主题。

橘瓜:《巴基斯坦的侯氏》系列三部作品中的情节和人物有没有现实的原型？

小桥老树:大部分情节都有现实原型，这种故事会反复发生。读者朋友经常看到微博上的故事，大喊:“这是小乔的一本书里的情节。”至于人物，他们采用经典的创作手法，结合了许多人的优缺点，塑造出现实中不可避免的、与原型明显不同的虚拟人物。

橘瓜:“巴基斯坦侯氏”的背景恰好是中国改革开放时期。那个时期有无数的机遇和挑战。你在书中所描述的，来自于你自己对那个时期的印象？

小乔老书:《巴基斯坦的侯氏》三部曲始于90年代初，一直到现在。90年代初参加工作，对那段历史印象很深，所以更倾向于设定90年代初主人公的青春期。每个作者都在追忆，这句话我很赞同。

橘瓜:频繁以这段时间为背景，除了自己的深刻印象，还有其他原因吗？

小乔老叔:我一般选择十年前作为工作背景。比如今年2018年，我会选择2008年作为我工作的时间背景。十年后，作者会把很多事情看得更清楚，以至于距离过短，不会出现判断失误，造成重伤。

橘瓜:每个人的成功都离不开他的性格。你认为侯沧海，或者说《巴基斯坦的侯氏》系列中的主角，哪些品质是促使他们成功的重要因素？

小乔老叔:《巴基斯坦的侯氏》几个系列的主角都是草根青年，他们有着改变命运的强烈愿望和不怕失败的草根精神。他们不愿意在瞬息万变的社会中屈服于现实，努力寻求向上的台阶和渠道。很多人失败了，很多人成功了。同时，《巴基斯坦的侯氏》也是一个成年人的童话，里面包含了很多美好的希望。

橘瓜:《巴基斯坦的侯氏》系列的配角也很出彩。主角和配角共同构成社会的方方面面。他们能代表那个时代的大多数人吗？

小乔老树:主角和配角一起构成了当时小乔心目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小乔身边的朋友，或者是站在远处模糊而清晰的背影。

橘瓜:像侯沧海这样成长于90年代的企业家，正处于中国社会剧变的时代。他们的命运与中国的发展息息相关。也许很多成功的企业家会在他身上找到共鸣。如果他们换成现在的环境，他的成功之路能复制吗？

小桥老树:中国幅员辽阔，各地区发展不平衡。不同地区的企业家有不同的特点，有相同的时代特征。现在的环境还是和侯沧海那个时代的核心特征一样，本质上没有变，只是时代不同了，表达方式变了。奋斗的精神可以复制，但奋斗的道路不能生搬硬套。

橘瓜:和同系列另外两部小说相比，《后沧海商路笔记》应该更适合IP改编。听说去年有很多影视公司和你联系洽谈合作。现在有什么好消息吗？

小乔老书:影视版权已经卖了，三年内开机。

橘瓜:恭喜，《后沧海商路笔记》要拍成影视了。你最重视什么？

小乔老书:作为一个作者，希望不要改得面目全非，不要去掉这条斗争主线。这是我最希望年轻人拥有的精神状态。

小乔老书的创作观

橘瓜:你的很多小说都是90年代开始的，和你的人生历程有重合。这些角色有自己的经历和角色投射吗？

小乔老书:现实中很多著名作家的名著往往都是和特定的地域联系在一起，有特定的时代背景。以上问题我已经讲过了。无论什么形式，作家的作品本质上都是对过去的回忆。追溯过去就是包括时间和空。我的作品也是如此，都是对过去的某种形式的回忆，自然有自己的经历和人物投射。

比如我不喜欢有墨的男人和软弱的男人，所以我心目中的英雄是坚韧而整洁的。当然，这也影响了主人公性格的丰富性。但是，我真的很难写出一个性格软弱的英雄。

橘瓜:我们都说文艺作品总是新的，写作也是。你在创作过程中有什么新的感悟吗？

小乔老书:写作将是我一生的事业，充满乐趣和艰辛。每个作者都有时代的局限性。对于休闲来说，每一代作者都有每一代读者，能穿透时间的作品寥寥无几。所以，能写的时候，多读书，多写，多创作通俗的作品。

橘瓜:你作品中很多人物都是从底层挣扎出来的。为什么特别喜欢小人物的故事？

小乔老叔:这也和我的生活经历有关，因为我的朋友大多都是小人物。我对他们感情最深，知道的最多，能深入他们的内心，写字自然顺手。

橘瓜:写实题材这几年很流行，你一直是其中的佼佼者。所有的作品都非常贴近人们的生活，尤其是表达小人物的心声。有没有现实题材的创作经验？

小乔老叔:我的内心是“尽可能贴近真实，抒发真情实感”。这句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概念优先往往有意无意发生，尤其是在对写作对象没有深入了解的情况下，概念优先是最容易也是最容易的。举个例子，你写村支书的时候穿的是地痞流氓，写村民的时候穿的是纯朴。这种概念写作是废话，是套话的来源。制作一部小说作品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真正了解写作的对象。

橘瓜:小说是对现实的艺术加工。你认为两者的分界线是什么？

小乔老叔:这个分割线真的不好说。从我的写作经验来看，这部小说太离奇了，令人难以置信。但是现实的尺度比小说更大更诡异，再诡异也是现实。

橘瓜:网易这几年很重视写实作品。这是你选择与网易合作的原因吗？

小桥老树:每个作者都有喜好，每个网站也有侧重点。我选择了和网易合作，这和网易对现实题材的重视有很大关系。希望合作更好更深入。

橘瓜:现在业界有很多网站。在你看来，网易有什么优势？

小乔老叔:网易云阅读定位准确，团队非常好。多年来一直潜心发展，是时候出成绩了。

橘瓜:《奋斗者:侯沧海商路笔记》连载至今，网易云一直在读。这项工作如此成功。网易做了哪些努力？

小桥老树:网易全程帮奋斗者:后苍海商路笔记。从选题的时候就和网易团队进行了充分的讨论，在具体写作上有充分的编辑指导，也利用各种平台宣传作品。目前《奋斗:后沧海商道笔记》除了电子阅读的成果外，简化本卖的不错，影视版权也卖的不错，在付费榜排名靠前。

橘瓜:有没有打算在网易开新书？能否透露下一部新作会是什么样的？

小乔老书:目前正在构思一本新书，讲述一个失忆症少年挣扎创业，为恩人报仇，寻找亲生父母的故事。

橘瓜:你现在是重庆市作协副主席，网络文学创作委员会主任。能说说重庆现在的文化创作吗？

小乔老叔:重庆网络文学我最熟悉。我就简单说说重庆网络文学的发展。总的来说，重庆网络作家的发展时间与网络文学的发展轨迹不谋而合，很多活跃的骨干作家在2003年左右开始创作，一直坚持到现在。目前，重庆涌现出了一大批90后作家，活跃在各种网站上，取得了良好的效果。重庆网络创作委员会和网络作家协会成立较早。重庆网络作家协会是中国第六大网络作家协会，拥有近千平方米的创作基地和丰富的活动。按照现在的趋势，重庆网络写手的成绩会越来越好。

橘瓜:祝重庆的文化创意工作越来越好，祝你的作品大卖。我们的采访就要结束了。你最后有什么要对大家说的吗？

小乔老叔:谢谢你，橘瓜。希望大家喜欢小乔的作品。

小乔老师对老书印象最深的是真理，这不仅是他作品的真理，也是人类的真理。我们常说，作家必须有一颗纯洁的心，作品才能打动读者。小乔老书写了12年，依然保持着这个道理，这也是读者一直爱他的原因。希望他和网易能带给我们更多优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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