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 “换亲”的母亲

正文:时光飞逝

图:来自网络

说实话，我本来想用自己的话来避免“换亲戚”的进入，但是这种封建陋习在我们家乡的农村长期存在。

这种父母换父母的习俗往往是导致婚姻悲剧的重要原因之一。这样的婚姻，一开始就已经埋下了不幸的种子。他们中的一些人结婚后很快就会分崩离析。他们有的会同居，但会成为婚姻的牺牲品，一辈子都不会有幸福。

我妈的婚姻属于后者。

1980年7月，母亲嫁给了离家约12英里的一个村子。

就这样，从那个炎热的夏天开始，妈妈开始了她人生中第二次不为人知的旅程。大家都说，女人的婚姻是她一生中的第二次命运选择。我觉得这个说法挺有道理的。

第一次来到父母家，无私地给了我们很多帮助。第二次是离开自己的亲生父母，融入一个陌生而不相关的婆家。从此，母亲的漫长旅程正式开始。

生活的另一章从这里开始写。你要学会品味酸甜苦辣咸，穿梭在风雨中，在黑暗中前行。不疼不疼。愁而不怨，怒而不怒。请相信这是上帝的安排和命运。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路。没有退步，只有前进。

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我姥姥姥爷给了他们两个土瓦房，一共四间朝南，而西边的两间是舅舅家的，没有院子。

半年后，爷爷奶奶让父母“另立门户”。建了一个小土坯房，一个人高。如果你不小心，你会撞到头的。锅，锅碗瓢盆，案板也是市面上挑选出来的最便宜的。爷爷自己做了风箱和锅台。我妈说每次碗底都是泥，因为锅台糊了泥。

但尽管如此，我妈还是能接受这一切，尤其是我爸的脾气和懒惰。其实我爸爸，他也很善良，很善良。只是被我不做作的爷爷奶奶惯坏了。

他从小喜欢抓鱼，但原来只是爱好。他成家以后，爱好成了增加家庭经济资源的渠道。但是，不管鱼市场有多好，能卖多少钱，只要邻居、村里或其他村里的人想吃鱼，就会把鱼作为礼物送给别人。在给别人其他东西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给的少了，愿意什么都不留给自己。

八岁那年深冬，隔壁有个五保户。按照有的世代，我叫他爷爷。他因为多日患病，几乎丧失了自理能力。那段时间我爸总是先发家常饭，然后回来吃。

爷爷生命垂危的时候，邻居都退到很远的地方，叫爸爸不要给他吃的，会传染给你的。我父亲不害怕，所以他宁愿像往常一样为他服务。他说他太穷了。当老人终于吃不下饭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他拿着姐姐的勺子喂他喝水。因为寒冷的天气和刺骨的北风，我爷爷很快就去世了。那时候我虽然不是很懂事，但是感觉爸爸很难过，蹲在我家门口不停的叹气抽烟...

诚实坦率的性格很好，但在自己人身上“没那么善良”。

自从他和我妈结了婚，只要是一句不合的话，他就会发脾气，摔板凳，砸桌子。有很多次全家人都在吃饭。只要他觉得不对劲，他妈随便插一句话，他就摔一碗又一碗。记得刚懂事的时候，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就像被猫追的鸡，无处可躲。我一直以为妈妈的胳膊是可以依靠的，但是她被爸爸的拳头，擀面杖或者砖头占据了。

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每隔一段时间，有多少次我和邻居家的朋友在他们妈妈叫他们吃饭的时候玩得很开心？我也饿了，想着该回家了，但我不想，因为我害怕，我害怕父亲发脾气时那张“疯狂的魔鬼”一样狰狞的脸。是的，他咧嘴笑的样子，真的很丑，很“动物脸”，我恨他。其实他每次和妈妈吵架，基本上都是怪他。

到目前为止，我最怕听到碗破了的脆响。前一年春天，我去南京表哥家做生意。他和他嫂子带我去现在人家设的“鬼屋”里玩，我不想进去。因为表哥说是鬼，吓到了，还有个破碗。我不想再刺激我的神经了。我害怕并反抗。

记得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我宁愿迟到，也不愿多陪陪妈妈。

记得那年玉米收获季节，院子里堆了很多玉米棒子。他和妈妈吵架后坐在家里，但是他妈妈呢？带着痛苦，你还是要剥，剥，拧，挂，想干嘛干嘛。

这时，我背着一个布包在身上来回走着，因为我怕我两个叔叔说什么:别给他，把孩子扔给他。所以，我怕我放学回来妈妈就不在了。但我坚信我妈不会。她说我很可爱很可爱。就为了我，我要活下去。我也天真地告诉自己，即使妈妈真的走了，我还记得去外婆家的路，我可以找回来。

我知道我妈一路走得很辛苦，即使是我爸，第一天用砖头追她，第二天也会用钩子和锄头去田里。其实小时候家里一直用新碗。其实我更愿意用旧碗。

每次都是前一天锅屋满目疮痍，一片狼藉，我和我妈，我奶奶，不停的流泪收拾残局。第二天我又过上了正常的生活。那时候我多希望自己能一直这样。我很想找一把父亲打不开的锁，锁上门，再也不打开，再也不让一场“战争”在这里上演。饿了我宁愿开心。

但是这种事情真的到了初中毕业才告一段落。从那以后，我一直喊着告诉自己，我要摆脱束缚，我要自力更生，我要自力更生。我想成为母亲的臂膀，我想成为她的希望，我想成为她生命中永恒的光芒。

特别是在我十二岁之前，我妈有好几次企图自杀。有一次，她手里拿着农药，碰巧被邻居家的一个老奶奶打了。抢过去，砸在我家门框上。药一落地，气泡就不停地冒泡，浓烈的药味一下子充斥了我家整个院子。

当时我吓得浑身发抖，我妈哭得厉害，惊天动地。所以，到现在，我感觉这个和我妈差不多大的奶奶，有一种亲情，有一种母性。

有一次，刚过完年，大概八岁的时候，被爸爸骂了一顿，打了一顿。这次，她没有选择去她妈妈家，也没有选择和隔壁的阿姨阿姨们说话。她一路跑到河边，而我和我三岁的妹妹在喊。妈妈，妈妈，妈妈紧随其后，很快就抓住了她的衣角。拼命拖着她回家。

我六岁之前的童年基本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一方面，外婆和外公想减轻我们家的家庭负担；另一方面，我自己也很高兴住在那里。主要是害怕回家，害怕父亲的暴力在心里。更怕我舅舅说什么，把我还给蒋家。特别是我妈说我大概一岁的时候不会走路，我舅舅就会在我村后面的地里抱着我，通知我奶奶抱着我。

但是妈妈没有放弃，所以在我五岁的时候，妈妈真的下定决心要和爸爸“一刀两断”。并对我说好，把一岁多的妹妹给我爸，但是我心里总是充满了一种住在外婆家的莫名的恐惧。我一看到有人从我爸那边过来接我妈，就赶紧飞到我奶奶的大厅，赶紧关门。因为害怕他们会带走我。我还把房子里的凳子都堆在门后，怕拦不住人。

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想起了一个平日里对我最好的阿姨。不管她有多累，多热，她都会抱着我，背着我，即使那时候我已经是五岁的孩子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想让她背着我去外婆家西北面的西瓜地里。甚至我奶奶叫我回去吃饭的时候，我都吓得不敢回去，甚至晚上都睡在那里。过了几天，姨妈劝我，哄我。我又一次仰面回到外婆家，她干脆晚上带我回她家睡觉。

当时我爷爷和叔叔的地就在他们村的西北角，离家有多远。那里每年夏天都种西瓜，所以我爷爷建的草庵子一年四季都在那里。爷爷和叔叔，我的一些旧手表在夏天几乎每天都在那里生长。那我呢？也不例外。所以那时候我觉得这个小草庵子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家，一个带我妈回家的人找不到的家。

就我记忆所及，三姨喜欢背我，我喜欢让她背我。尤其是不想失去母亲的时候。她的背影是我灵魂的栖息地，安全的港湾！

姨妈待我像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亲切慈爱。直到六岁，我才完全回到自己的身边。记得我回去的那天下午是我该上幼儿园的前两天，我妈骑着大自行车来接我。我鼻子哭着说:别回去，别回去，别回去...

但最后还是被妈妈和叔叔拖着，拖到了自行车的前杠上。那一刻，我隐约记得阿姨没有送我。我知道她躲在房子里，偷偷从我奶奶的窗棂里掉眼泪...

时间像流水，像飞梭。现在我就要到了无庸置疑的一年，但不知道这些往事在我的脑海里被装饰了多少次，痛并快乐着。在我的生命中，每当我感到孤独无助的时候，我都在寻找我最温暖、最粗壮、最深情的手臂。

有阿姨的照顾，我的生活不会难过，不会孤独，但会幸福。同时，我也想对妈妈好一点，在她有生之年孝顺一点，尽量弥补她妈妈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