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齐 作家彭学明：还有哪里比湘西更美

看世界风景，总觉得我的湘西最美；看了人间风情，总觉得我的湘西最醇厚；总觉得我的湘西是最真实的。湘西是一个来了就不想去的仙境-

还有什么地方比湘西更美丽

2009年7月21日，龙山县李冶古镇，有一条长长的石路，古色古香的木屋。记者照片

彭学明

湘西的美是山造就的，山造就的湘西的美是山造就的。绵延不绝的山山相连，彼此相伴，成为山峰，成为沟壑峡谷，组成笔直迷人的风景线。群山错落起伏，山有线条，有韵味。当山峰高耸笔直时，山就会雄浑壮丽。虽然沟壑和峡谷蜿蜒陡峭，但山脉有舒朗和蜿蜒曲折，它们奇怪而陡峭。远远望去，每一座山脉都是唐诗漂浮起伏。近看，每一座山峰在开合中都是一阕宋词。左右看，都是站在一面墙上的毛笔，为湘西画墨画图。

山是湘西永久的地主，有花有鸟有树有草有雨有雪有霜，各种动植物是山的常客、客人和精灵。山是花篮，里面会放满野花。白梨花、栀子花、红桃花、杜鹃花、粉梅花、芙蓉花、黄金桂花、龙舟花、紫翠蝶、碗花、蓝虎耳、熏衣花、龙虾花、山莲花、小号花、山茶花以及田舍最有力量、最抢眼的油菜花，都不会错过湘西的花期，也不会耽误花事事实上，一山接一山就是一朵朵鲜花，盛开在湘西的每一个角落。

湘西的美是水绣的，水绣的湘西是水绣的美。水线穿过山针，以河流的胸怀静静地躺在山谷里，以溪流的舞步在山涧里奔跑，以瀑布的勇敢在悬崖上蹦极，以湖泊的宁静在山谷里养生。沅江、酉水之类的绣花绸，沱江之类的绸，孟东河、万荣河之类的水袖，长潭河、龙潭河之类的水弦，小溪、谷庙河之类的衣角，奇峰湖、葛泽湖之类的蜡染。

不知道湘西有多少这样的绸缎、水袖、水弦、蜡染裙。一片水是一支笔，笔走过，不是绿芭蕉就是牡丹，绿青山就是蓝天。一滴水就是一滴墨水，它滴下并染尽一切。当一条船伸展出泉水，就伸展出一条河绿一片湖天蓝，就是美丽的水景，被美丽掀翻的天堂。美击倒了山、树、草和岸上的人。没有一个形容词可以形容被掀翻的美女是如何跌入地面翻越天空的。只能说很美，但是美到骨子里。湘西的水怎么会这么清澈透亮？清澈透明，天地内脏空可见；怎么会这么新鲜？像婴儿的皮肤一样鲜嫩爽脆；怎么会这么甜？甜，舌尖有糖。

湘西之美是人类创造的。人创造的湘西，就是人创造的美。好山好水养育的湘西人，天生丽质，才貌双全，女似花，男似玉，男女有别，女神有别。女人会织布绣花，男人会蜡染锉花。女人织绣，用云霞织绣，用草针绣。男人蜡染锉花，染蓝绿，刀一个一个锉；有一种土家织锦叫西兰卡普，一种苗族蜡染叫乌图，一种凿花叫踏虎。穿着锦缎蜡染的绣花衣服，整个湘西艳丽摇曳，就是少数民族的表情在风中飞舞奔跑，载歌载舞。

开一片田，田里锦绣。种个庄稼，庄稼就是画展。当一些木板、瓷砖和石头被装订成一本书时，它们就是房子和家。吊脚楼属于土家族。它建在青山绿水的吊脚楼里。主楼耸立在群山之中，较小的部分朝向空。它就像一本打开的书，供世界阅读，或者一架钢琴，供世界弹奏。一个土家族像钢琴家，弹着鸟语花香，日月星辰，烟中鸡犬，池塘青蛙。苗家的黄泥屋、石屋或木屋，更像是色彩简单华丽的精美版画，山水相得益彰。它是由苗族画家精心描绘的，画有蓝天、白云、阳光和彩虹。凤凰、甘州、德航、蒲石、茶东、郎平、李冶、芙蓉镇、贾巴拉、洗车河、老四岩、黄石桥、排坝村，都是湘西令人叹为观止的建筑景观。

更自豪的是，我们的祖先给我们留下了千年不朽的秦简和不朽的古城。李冶出土的一件秦简，不仅带出湘西几千年的文明，也带出中国几千年的文明。1999年只有一张乘法表把中华文明史推了一千多年。秦简出自李冶，却改写了世界。秦简来自湘西，却充满了魔力。为什么楚国会出现秦代的竹简？一个楚国的天下，为什么要为秦国买单？遥远神秘的湘西是如何保存一个中华文明的胎记的？秦简牍是让历史告诉未来，历史再艰难曲折，最终也要找到真相，真相再简单直接，也要历经艰辛曲折。世界上最古老但最先进的地下排水系统、消防系统、疏散系统，世界上最古老但最简单的立交桥，是湘西最骄傲的都城。旧城成为世界文化遗产是理所当然的。当然，在古代文明还在闪耀的同时，我们也在创造新的文明。一座矮寨桥，足以让世人记住我们。这么深的峡谷，这么高的山，这么险的小溪，连个桥墩都没有，让一座桥飞过去，创造了世界上这么多的桥，那就是湘西的高度！那就是我们对湘西的信心！

湘西天生会唱歌。他们的肺活量是世界上最清新的空，他们的金嗓子被世界上最清澈的泉水清洗，他们的歌词被世界上最清新的山风打磨。所以他们的歌声自然是间接的，悠扬的，响亮的。像天籁，也像仙音。《马体神曲》和《苗族古歌》能让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流着泪，感受到民族的骨血如此深厚，祖先的体温如此温暖。艾草锣鼓，高喊秋声，可以让我们欣喜地知道，劳动是快乐的，创造是一次又一次的快乐。酉水的船歌，沅江的歌，让我们为一个民族在激情与热血沸腾中的坚韧不拔而自豪。当然，最软的人是那些甜甜的民谣和情歌。民谣和情歌都是从俊男美女的心尖飞出，执着于情感，撕扯着糖，让心和骨头温暖甜蜜。湘西的民谣是听不到的。听着听着就抬不起脚来。湘西的情歌唱不出来。一旦唱出，就有情人了。那首歌里的黏黏的药物和迷魂药，不是黏黏的，就是迷人的。

湘西天生会跳舞。世界上最美丽的山脉塑造了他们的舞蹈，最美丽的河流摇摆着他们的舞步，世界上最美丽的生命灌注着他们舞蹈的灵魂。一根草是一个身影，一朵花是一种表情，一缕光是一只眼睛。而淡淡的素色或艳丽的色彩是无穷的魅力。披着稻草的毛古斯舞是土家族先民劳动场景的复活和描写，头顶花伞的接龙舞是苗族先民接龙祈雨的再现和回顾。土家族在新年挥手。景区打鼓开花，粮食丰收。土家族苗族家庭共有的傩舞，是断骨断筋的文化传承和生活倾听。一棵树颤动的枝条搅动着一池泉水；湘西一舞，舞天下图。

湘西人血腥，勇敢，忠诚。大山养育的湘西人，和大山一样，筋骨僵硬。他们不怕苦不怕死，吞血吞铁，勇往直前，忠往直前。他们的家国情怀和民族情怀就像血与脉，泥与土，脉中有血，土中有泥，不可分割。嘉靖年间，彭、、率领数万土家子弟奔赴东南沿海浴血奋战，英勇抗击日本侵略者，岌岌可危的华夏江山得以安稳。明朝授予土家子弟“东南抗战第一”的功勋。抗日战争时期，顾率领8000苗童在淞沪会战中数次与己方日军作战，一寸山河一寸热血，成功阻挡了日军大规模进攻，掩护了人民群众和大部队的安全撤离。红军“扩军”和解放战争时期，湘西几十万人跟随贺龙“红军”和长征，流血牺牲，成为不知名的革命英雄。抗美援朝战争期间，一万多名土家族苗族儿童渡过鸭绿江，与敌人作战，成为韦唯笔下最可爱的人。

湘西人浪漫，直率，多情。湘西一年四季都有那么多浪漫的爱情节日，有苗家的四月八日，有春秋大奔，有土家的六月六日，有示巴节，有糊仓，还有更频繁的苗家旁场，更频繁的土家歌会，都是爱情盛宴，都是特别的表演。湘西的男孩女孩们，总是不怕高山，不怕漫漫长路，日夜不舍，从苗家到土家族，从土家族到苗族，为爱情做着过渡。即使是不献给爱情的六月六日和示巴节，湘西男女也会在节日的脚步中去寻找爱情，寻找爱情的痕迹。一个湘西人是一种爱，播下就发芽，分发就开花，打开就变成一个又一个爱的家。进入湘西，空湘西充满了爱和糖。湘西到处都是爱情阵地和堡垒，地雷和导火索。如果你踏上了它，你将成为爱的囚徒或战士，你将为爱而死。

湘西人淳朴，好客，热情。这是湘西人的天性。单纯来自内心的善良，好客来自做人的大气，热情来自生活中的真诚。湘西人重情重义，一时半会儿宁死不救客。进入湘西，要敬酒，唱歌，打鼓。一碗酒，一首歌，一面鼓，一生。湘西的食材都是原汁原味，无污染，吃起来放心。湘西美食很多，可以尽情享用。越吃越有味道，湘西人会越幸福。你要吃腊肉、香肠、米鱼、铁板烧、枞菌炖鲜肉、葱、泥鳅、豆腐炒腊肉，还有玉米、生姜、萝卜、豇豆、糯米等酸菜。这些都是湘西人用生命的智慧煮出来的最好吃的美食。可惜你不吃。真的是一种味道，一种生活，一种缺失的生活。

所以，你觉得看世界风景，总觉得我湘西最美；看了人间风情，总觉得我的湘西最醇厚；总觉得我的湘西是最真实的。湘西是一个来了就不想去的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