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皓 “坠落奥赛金牌”付云皓回怼：在二本师范当老师就是平庸？

5月3日，《人物》杂志专访文章《奥运天才陨落后》在朋友圈放映，曾经的奥运天才傅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有人为他的“堕落”感到惋惜，有人声讨奥数教育的功利主义，有人反思高校学科对特殊学生培养不当。后来，发表了一篇反对《人民杂志》观点的文章。在他看来，他现在正在平地上稳定地工作。没有所谓的自我放纵，也没有所谓的“伤害钟勇”。他一直在按照自己的节奏努力着这个时代。

之所以傅和他的采访会被大家注意到，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就在一战成名了。2002年和2003年，以优异成绩获得第43届和第44届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金牌，被送往北京大学。

IMO是什么意思？《奥赛天才陨落后》中有这样一句话:

在某种程度上，有资格踏上IMO战场的年轻人可以代表那一代人最杰出的数学头脑。

大多数IMO参与者成年后将继续从事数学研究。2000年后的14位菲尔兹奖得主中，至少有8位有国际海事组织的获奖记录。然而，一度占据国际海事组织制高点、备受期待的奥运天才傅，却在随后的十五年里出人意料地消失在学术界。

笔者认为，与IMO冠军的联系是做学术工作，而不是傅后来的道路——沉迷游戏，毁了自己的前途，没能从北大毕业。在的帮助下，获得了广州大学“数学教育与数学奥林匹克”硕士学位。最后只能去广东二师大给“两个师范生”教初中数学知识，出一道奥数题。相比于进入数学研究的云志伟、孙宏斌、曼迪，傅的人生轨迹是“坠落”。

文章对他做了一个总结:天赋曾经给他带来好运，让他在以后的生活中受罪。傅可能从此再也不参与学术研究了。

呈现的是另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从人群中消失”的故事。

于是，傅出版了《我没有堕落，我是脚踏实地》的告白书。他认为《人物》杂志上的文章太消极，他的立场早就形成了——一个他曾经是一个登上月球的天才，后来并没有取得很大成就的“不成功”案例。

傅在他的供词中写道:

面试中详细介绍了自己的学习经历和生活状况，对当时和现在的数学竞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你在面试人，这些材料看似必要，其实是掐掉的。

纵观全文，作者的主要观点似乎是，学科有天赋的孩子一定要做学术研究，取得有价值的研究成果，这叫成功，其他的路叫不成功。

虽然他年轻的时候经历过学术上的打击，但是他的内心有一个落差。但现在他成熟了很多，正在一步步走上基础教育的道路。多次参加IMO中国国家集训队、IMO中国国家队集训等比赛命题阅卷，为奥运会做出自己的努力。

当被问及为什么来学校工作时，他说他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小学教育更专业更好，提高师范生的教学能力，让尽可能多的孩子得到正确的引导。

在学术问题上，他也表示不会放弃研究，教师也可以做学术工作:

优秀的科研人员不能从老师身上产生，当了老师就不能做研究？我想，国内外的学术奖获得者，可能大部分都是因为推动了各自领域的学术进步而表示遗憾的，他们也是一个被作者和学术——教师分隔的群体。

在我看来，学术研究不是在宫殿的高度，也不是在噱头的高度，更不是专业名称有多“学术”，更不是有没有足够的经费或者所谓的“关系”。我觉得学术本身就是学术。我们去学习，是因为热情，是因为碰撞，是因为坚持，才可以忍受孤独。

反射

正是人们对年轻天才的高期望孕育了他们“堕落”的遗憾，每个人的选择和人生道路都没有错。这件事背后隐藏的僵化的教育制度和功利主义的价值观，可能才是我们需要思考的。

把傅带回数学之路的，曾因不珍惜自己的才华而触怒北大。他还提到:“如果他没有那个东西(北大)，他可能在美国，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一个非常杰出的数学家。”

傅在北大虽然失败了，但主要还是他自己的问题。但是，高校也要反思，是不是在招生的时候只注重“捏尖”，以此来攫取好学生，如何个别培养，却没有用心。一方面把优秀学生和高分学生放在一起培养，这些“有天赋的学生”很可能因为权衡其他学科而被埋没或逐渐同质化。高校僵化的培养机制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少年天才”的消失。

对于更多未来想加入奥运大军的学生、家长、学校，应该更加理性。奥运会的出发点从来不是培养“天才”，也从来不是一个受欢迎的游戏。以奥数为例，为了更好的普及数学，吸引真正感兴趣的学生爱上数学文化和思维。另一方面，选择一小部分“有可能”具有“数学研究”潜力的优秀青年，以促进未来的学术研究。

在目前奥运会与高考挂钩的情况下，如果大家都是功利主义者，学生为了奥运会而努力训练只是为了拿到大学通行证，或者以创造一门学科“天才”为目标，那么学术研究和科学创新就更难谈了。

兹附上傅的供词原文如下:

奥运天才伏·自白:我没有跌倒，我是脚踏实地

昨天，我的朋友圈被《人物》杂志实习记者吴成杰对我的采访屏蔽了。采访文章出来，有人声讨，有人后悔，有人愤怒，有人悲伤。

而我的第一反应是:我的每一张照片在文章里都被拍成了黑白！

虽然黑的比较瘦，我很感谢吴记者对我体型的考虑，但我还是觉得奇怪。每一张都是黑白的，有很强的过去式网红意识。我觉得作者是想用画面的黑白来烘托悲伤、悲伤、遗憾的气氛？还是想表达我对现实的无奈和不满？

言归正传，我的第二反应是:对文章内容有点惊讶。

自3月底吴与我联系后，于3月28日中午12:30-下午1: 00电话面试我，并约定了面谈时间，4月1日-4日(4月1日下午6:30-11: 00左右，4月2日上午10:00-12:00左右，4月3日下午5:00-6:00，4月4日下午1:00)也进行了面谈

不过看完整篇文章，不难发现，和我约10个小时的面试，文章里表现的很少。相反，对我学校老师和同学的采访以及作者自己的观点占据了大部分篇幅。

在我的采访中，我的回答自然是作者想问的，但为什么它们几乎没有用？

面试中详细介绍了自己的学习经历和生活状况，对当时和现在的数学竞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你在面试人，这些材料看似必要，其实是掐掉的。

纵观全文，作者的主要观点似乎是，学科有天赋的孩子一定要做学术研究，取得有价值的研究成果，这叫成功，其他的路叫不成功。

这样看，我自然明白为什么自己提供的材料几乎不用——作为作者写的“不成功”的例子，我活得很快乐，很充实，似乎没必要写进去。

所以，我有点惊讶。这次面试是我自己的记录，还是我的记录？

第三反应:我不理解这份报告传达的价值观。

本文作者传达的观点是，优秀的人从事基础工作是可耻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些获得过imo冠军的人的征途一定是高等数学的星海，而不是给一群“两个师范生”传授初中数学知识。如果他们成为傅的，谁来给“两个正常学生”讲课，那就是一个已经堕落的天才。

虽然我否认自己是天才，但我还是感谢吴收集了我以前的天才的例子。他工作努力，值得表扬。然而他传达的价值观带来的负能量让我不得不开口。我不是为自证其罪说话，我只是为郎朗干坤正能量说话。

首先，对于写下这样价值观的吴，我表示理解，作为一个还没有完全走出象牙塔的大四学生，作者这样想很正常。在他的认知系统中:学术研究是上品，普通工作相对较低，给两个师范生讲课是在加速向地心靠拢。如果一个曾经成功的天才，在未来没有取得很大的成就，而是平平淡淡的活着，那就是失败！

在吴给我的报告中，在采访中，这种倾向是很明显的。

在4月1日的采访中，我甚至提出了张唐毅先生的例子来提及他。同时我提到，很多科研人员学术能力很强，但总是没能克服自己想克服的问题，但还是很开心，很充实。我花了十天半时间想明白的那些东西，可能价值不大，但都是有些有趣的结论。

而且，抛开研究结果不谈，研究过程本身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虽然作者没有忽略这一段，只是在文末略提了一下，但也许在他眼里，我举这个例子只是为了平衡自己从天才状元到面试官面前的“二师大”老师的内心落差。

但是，我现在没有这个心理落差。年轻的时候经历了学业上的打击，颓废时期也有一些差距，但这些都解决了。

工作生活这么多年，我了解到大学象牙塔外有一个广阔的世界，有很多东西等着人们去实践。如果你头上有光环，身在塔中，或者可以指点江山，勉励话语，只有把脚放好，把每件事都做好，才能一点点加起来，为社会做出真正的贡献。

2003年，我的五个队友中，有两个还在数学的海洋里游泳，另外三个加入了金融行业，这是我在采访中提到的。

他们都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我也没有。

说了这么多，现在说说我吧。

我叫傅，是一所师范学院的教师。

如果以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来衡量，我和很多本科时期在北大的同学确实有很多差距。光给我一个“倒”字是不够的。但是从我个人的观感来看，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在堕落，或者说我已经堕落了。

我的印象是我在一步一步地走在基础教育的道路上。

在广东第二师范学院，这所学校的目标是培养中小学教师。作者能考上北大，算术水平也不会差。我们来算算账。我们一届算100个师范生(其实100多个)，80个学生上中小学。每个学生平均参加10节课，每节课两个班60名学生。如果真的能帮助这些师范生提高能力，那一年的教学能间接帮助多少孩子？不知道这个微薄的数字能否抓住作者的眼球。

春燕，一个13年级的学生，曾经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工作。我的一个回答是广东省有更靠谱的中小学教师。

这是个简单的想法。没有星辰大海，也没有多少崇高的学术理想。我只是想尽我所能让小学教育更专业更好，提高师范生的教学能力，让尽可能多的孩子得到正确的引导。

学术呢？如果说学习是吸收前人的经验，那么学习就是把吸收的经验经过总结和探索，升华为新的有意义的成果。我从来没说过我会放弃学术。教“两个师范生”不配吗？学术什么时候分高低贵贱？学术什么时候上架的？什么时候奖学金只存在于“高堂”？

文章中有这样一句话，“教育硕士学位也意味着傅可能从此错过了学术研究。”似乎隐含着一种职业歧视，教育方向和学术研究方向是两条平行线。好像优秀的科研人员不是从老师身上产生的，当了老师就不能做研究了？我想，国内外的学术奖获得者，可能大部分都是因为推动了各自领域的学术进步而表示遗憾的，他们也是一个被作者和学术——教师分隔的群体。

在我看来，学术研究不是在宫殿的高度，也不是在噱头的高度，更不是专业名称有多“学术”，更不是有没有足够的经费或者所谓的“关系”。我觉得学术本身就是学术。我们去学习，是因为热情，是因为碰撞，是因为坚持，才可以忍受孤独。

作为一个全程被黑白拍摄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天才”，我不能保证我会在学术上有惊人的突破，但我可以说，我对学术的追求永远不会松懈。

作为一个略显骄傲的“过世倒下的天才”，我有一些补充说明，就是建议我除了数学之外都低于正常水平。

作者认为，傅因竞争而放弃其他课程是不可取的。在20日的一次电话采访中，我讲述了以下事实:虽然我通过了整个理科班的考试，但却被中考正式考上了清华高中。虽然当时清华高中不是顶尖学校，但分数不是白菜。在初中的学习中，我一直是班里前五，高一期中期末考试，我也是全班前五。高二在冬令营(1月)拿到保送资格和北大保送协议后，正式停止学习其他科目。上过高中的人都知道，高三这一整年都是复习阶段，所有的新课程都会在高二下学期后不久结束。

停止学习新课程不到半年，作者会认为是不完全发展，会和我大学的学习挂钩。这是不是太牵强了？

我语文不太好，2016年的三万字我都能写，这篇文章我也能写；

我的英语不是很好。我可以写一些英语文章，用英语讲课。

我的化学不太好，所以我可以帮助我的化学老师妈妈做论文。

我的生物不是很好，可以帮当生物老师的爸爸做论文；

我不太擅长物理...你做梦去吧。我真的不擅长物理。但是说实话，大学物理和高中物理真的是一回事吗？

最后是老生常谈，翻过去。

至于我在北大的经历，既然选择了说出来，从我的角度讲的都是实话。至于其他人提到的一些不符之处，毕竟我错了已经十几年了，其他人都错了。至少，我妈没有在清华高中教书，我记不清了。我对在北京大学发生的事情负主要责任。年少轻狂。所以，我希望你们，尤其是大学生们，在看文章的时候，要记住不要失败，因为每次失败，都会被发现是被炸的。我在面试的时候说过，当时的试卷是不允许给学生看的，但是因为老师给了你50多分，所以我没有通过。部门老师的职责是帮你，不是帮你。我不知道作者为什么要写“傅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帮助他”。

作为整个面试中比较安静的人，我会无缘无故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

这种不及格50多分的经历对我有影响吗？我在采访中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本该毕业却上课失败的同学，选择了我的班级进行重修。平时成绩满了之后，最后的成绩还是差几分就能通过总体评价。我在试卷上给他加了几分。毕竟他挂了，还要再等一年重修这个班才能拿到毕业证；在一次数学竞赛结束时，一名选手和他的父母对结果不满意，找到了主要的考试委员会。征得领导同意后，我拿出试卷给选手讲解给分扣分的原因，并说明直到选手满意为止，毕竟孩子参加比赛最需要的是公平对待。

无论是在大学还是在体育领域，与教师相比，学生始终是弱势群体。与其让学生拿刀，不如自己蹭掉一块皮。这是我从那次经历中学到的道理。

至于我现在的职称和工资，相比以上所有，是最不重要的。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一个体育奥运冠军退役后会是同一个项目的教练。你在乎那个教练的水平和工资吗？

虽然作者的整体框架和思路和我的很不一样，但我还是要感谢作者，至少他把很多事实公之于众了。从此只有关于我的讨论，少了对我的无端揣测。毕竟关于未知的猜测远比关于已知的讨论可怕。

我很高兴你在屏幕前耐心地阅读了我的长篇文章。这是我第一次有勇气在公众面前展示过去的事件。

现在我是一名普通教师，傅。也许看完这篇文章，你还是觉得我是一个堕落的天才，所以我欣然接受，因为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的进步，让人变得更加踏实。

也许曾经的“好运气”让我在空里漂泊，后来的“坏运气”也让我直往下飞，但现在的我才是在平地上稳步耕耘的人。没有所谓的自我放纵，没有所谓的“伤害钟勇”。那些关心我的人，请不要担心，我正在努力以自己的步伐与这个时代前进。

我的学生和老师很抱歉让你和老师一起被黑。

老师想在这里向你道歉。

吴的文章开篇就提到“两所师范学校以培养小学教师为目标，教的初中数学内容对学生来说似乎太难了一点，而这些都是傅在小学很容易掌握的知识。”所以如果你们谁看不懂初中题，请大胆问我。开个小火炉没问题。你必须明白。毕竟你出去后是在基础教育一线作战。

最后我想说一点:任何有远大志向的学术理想都是做出来的，不是想当然的。只有脚踏实地，才能为这个社会，为这个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