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8月9日上午10点,在北京八宝山人民公墓的菊花厅,100多名哀悼者向83岁高龄的爱新觉罗·欢欢的遗体告别。老人生前瘦瘦的,患了几个月的胃癌,更加粗犷了。她是一个做了一辈子小学老师的普通老人。她也是一个不平凡的人!我们知道中国的封建社会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纵观长达200多年的清朝庞大的家谱,我们可以看到,末代皇帝是溥仪,皇族最后一员是溥仪的七妹,爱星人欢欢。随着金智健的去世,中国皇室几千年的最后一位大妈也上了天堂。

在人们的想象中,黄家应该永远是有点招摇,有点气派,带着王室成员的味道,不能从她身上完全消失。事实上,她死前住在北京方庄的一栋普通住宅楼里。她心地善良,脾气温和,解放后当过教导主任和劳动模范。我前半生溥仪特别提到七妹、四弟、六妹没去过伪满洲国,说我“姐夫不是伪军军官就是伪政权官员,只有六姐夫和七姐夫是两个循规蹈矩的学者”。当然,那些曾经是伪官的皇室成员,早已回到了百姓的行列。然而,像梅绮·欢这样一个一直靠自己劳动维持生计的“大妈”,又是如何度过自己又富又苦的日子的呢?她的离去也带走了一段珍贵的历史...

作为一个平民,我和她接触了20多年。她是我妈妈的好朋友。她的离开让我和妈妈陷入了悲痛之中。我们都觉得齐格格是个难得的好人。

齐格格的爸爸妈妈

七格格金智健家的荣华富贵,在封建王朝里是无与伦比的。她的大哥是宣彤皇帝溥仪,舅舅是光绪皇帝,父亲载沣是晚清摄政王。

金智健的父亲载沣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有些电视剧把他当成顽固的保守势力,但很多历史学家对此有不同看法。载沣至少有一点值得称道,那就是他在历史的某些关键时刻迅速退却,而这样的权力人物往往为历史的健康发展带来机遇。

1908年11月,光绪和西太后同时病逝。慈禧太后在富昌寺去世前召见军务大臣载沣、张之洞和许氏,商讨他们的继承权问题。慈禧想让三岁的皇帝溥仪和他的生父载沣成为这个国家的摄政王。西太后死后半个月,农历11月9日,末代皇帝溥仪在生父载沣的陪同下举行了“邓吉大典”。虽然“子皇”只是一个摆设,载沣却成了实际的统治者,但由于慈禧的遗诏,载沣虽然大权在握,但仍不可避免地受制于太后玉龙,而再则、普伦等人也因此敢于依仗玉龙之势而胡作非为。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爆发。面对燎原的革命浪潮,奉命应对的清军屡战屡败,紧急文件纷纷飞来。载沣觉得大势已去,清廷已经无法有效统治这个国家。与其继续流血,不如把自己转开,把国家交给革命者。在玉龙皇太后主持的指挥会议上,反革命战略被讨论了很多次,载沣表现得相当陌陌。因为载沣不是一个保守的人,所以载沣是清朝幸存者中一个能迅速接受新事物的人。他是最早剪掉辫子、安装电话、穿西装、买车的人之一。这与他去了德国,接受了新思想有关。他的所作所为自然引起了一些旧式王公大臣的不满,甚至有人称他“忘恩负义”。12月30日,载沣果断地发出了有罪的信,解散了皇家内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自己,只希望国家能恢复正常秩序。第二天,以玉龙太后为首的清廷任命袁世凯为内阁总理。不久,卸任的载沣以淳亲王的名义退隐,结束了他短暂而痛苦的三年国家生涯,然后退出了历史舞台。

清朝皇帝退位后,载沣比清朝所有的老人和年轻人都更加开放。虽然他鄙视袁世凯,但他钦佩辛亥革命的领导人,尤其是孙文先生。他觉得把国家交给孙先生,是包括清朝皇室在内的所有中国人的福气。出于对革命者的信任,载沣从未参与清朝皇帝的复辟活动。在“张勋复辟”的闹剧中,载沣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自始至终没有参与。而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这一幕,仅仅持续了12天。

民国十三年正月一个下雪的早晨,孙中山先生突然造访北京西城的春王府。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一位革命领袖拜访了一位被革命推翻的王室权贵。孙中山认为载沣在辛亥革命中辞去摄政王一职是爱国的,也是有政治远见的。值得称赞的是,载沣能够把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放在前面,把家庭的利益放在一边。

从那以后,载沣从中国政治舞台上消失了,他的生活一直留在王宓。新中国成立后,1952年在北京春王府安详辞世。

邓家世,齐金戈之剑的母亲,出生在一个普通的满族家庭。这是因为古尔加与太妃·端康不和,她因为一件小事吞了很多鸦片而死。于是邓嘉石于1912年进入王宓。因为是一方富锦,在国内的地位无法和富锦瓜尔家相比。在这样的氛围下,她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应对世界的能力巩固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邓佳时生了两男四女。她的文化不高,但很推崇文化。她已经能够通过自学给孩子写信和复习。邓佳诗聪明能干,也喜欢当时很少人关心的摄影。她会画画,会弹风琴,是个接受新事物的人。当然,她脾气暴躁,说话刻薄,但她很讲道理。在母亲的严格教育和照顾下,金智健心地善良,学识渊博。不幸的是,作为一个能够接受许多新事物的女人,她只是不相信现代医学,这与载沣相似。他们认为一个人的生死是上帝安排的,对治病没有任何帮助,所以生病了就自己养活自己。1942年,邓嘉从轻度肺结核开始拒绝治疗,最后病情加重,45岁去世。

漩涡中的显赫家族

齐格格曾经和我聊过她的家。她心里有留恋——想念爸爸妈妈,想念逝去的童年和青春,对这个家庭有着非常复杂的感情。齐格格生于1921年,清朝覆灭10年。但是从他家的口中,他还是能了解到封建王朝第一家族成员之间的矛盾冲突,往往是你死我活,光绪是牺牲品。载沣解放后去世了。他告诉金智健,光绪在瀛台被软禁时,他去看光绪。光绪神情恍惚,一只胳膊动弹不得。当时兄弟俩都很情绪化,但是光绪因为有人在看而尴尬。光绪三十四年光绪去世。几乎与此同时,慈禧74岁生日在颐和园度过。在卧病在床的第10天,她突然做出决定,让年仅3岁的溥仪继承光绪皇帝成为她的继承人。金智健的奶奶听说要送孙子入宫,晕倒了。难怪慈禧狠心狠心,不放过自己的儿子同治。但金智健奶奶的儿子光绪刚刚去世,孙子又要去送死了。她奶奶怎么会不急呢?幸运的是,慈禧在金智健的叔叔光绪去世后两天去世。

金智健曾经断断续续地向我回忆道:

甄妃跳井的时候我还没出生,但是她爸爸手里有她的照片,真的很端庄很漂亮。但是,我经常看到真妃的姐姐金妃。她又矮又胖,脖子很粗。她可能患有甲亢。她给我的印象是胆小怕事,妹妹死在慈禧手里。她肯定不满意,但她喜欢以慈禧为榜样。她经常打太监,派太监监视大哥,每天汇报大哥的行动。

斗争和冲突是如此残酷,就是当一个家庭遭遇权力斗争的时候,也是你死我活。以后每次提到这个,我们都很不解!做了一辈子宫中大官之父,后来看透了这个可怕的地方。1911年辞去摄政王时,他宽慰地对母亲说:“从今天起,我可以回家抱孩子了!”他还深情地对兄弟们说:“千万不要长大后学阿玛!后来隐居天津,假装姓王,不愿与其他官员来往。他闭门谢绝所有老人的来访。虽然在家没有取消大哥头衔,但他带头在办公室剪辫子,穿西装,装电话,备车。这说明他已经意识到这个家庭危在旦夕,必须改变。当然,这些方法起不到任何作用。

有些事情想起来很难过。由于封建王朝严格的等级制度,母亲作为福晋的一方,无法享受与福晋同等的待遇,根本缺乏人性。我对我妈妈的父母,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很陌生。遇到他们的时候,我不能跟爷爷奶奶打招呼,只能让他们跟我打招呼,就像一个七空间。因为王宓不能与身边的福晋家族的人平等交往,小时候我本能地“问候”他们,但这也被认为是失去了我的身份而被阻止了。我很想和我妈家交往,但是他们不能来我家,我也不能去他们家。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姑姑或姑姑,更不用说我的堂兄弟了。后来我妈去世了,她彻底断绝了和娘家的联系,再也没有音讯。

我还想提一下我姐,比我大一轮。她的婚姻很不幸,但王宓·葛格永远也不会离婚,即使她回娘家。她妈妈家必须按照家规把她赶走。在一个压抑的环境中,她16岁就去世了。姐姐怎么死的大家都知道,但是没人敢说。年少无知的我只有4岁。我“哇”的一声哭了,全家人都哭了,却没有人对严酷的封建礼教说一句话。

向往普通人的生活

七格阁的记忆往往很生动:

代代相传的皇室规则让很多事情看起来很荒谬。比如他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皇帝的时候,他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都恭恭敬敬地叫他“皇帝”。在他面前,前人反而是奴隶。我从记事起就一直害怕“皇”哥。当时我们在天津。当我父亲星期天带我们去他在张远或靖远的住处时,我们总是不敢出去迎接他。他有时候忘了招呼我们坐下,我们只能乖乖的站很久。他经常穿西装,有时穿长袍和夹克,脸上总是戴着一副圆形太阳镜。我们姐妹有时候被他的样子吓哭了,他却在客厅笑着追我们。我们还看到了老大哥在张远过生日的场景:来自五湖四海的老人跪下给他磕头,有老有弱,让人觉得好笑,但是老大哥看起来很得意。但是,溥仪还是有一种有血有肉的感觉。平时经常让司机去我们住的英租界戈登路,拿出作业页检查;有时,他开车带我们在他的花园里转圈玩,或者带我们去柴郡森林和维多利亚花园玩。后来允许我们和他同桌吃饭,但还是沿用了皇帝的旧习俗——“吃”。说到这个“吃”,我们都哭笑不得,因为我们兄妹的胃后来都留了根。我们皇室传统中有很多愚昧的成分。吃饭不规律。零食当饭吃,饿着就“饿死”。大哥家里肚子不舒服,饿了一个多月。饿了就简单的把喂鱼用的干馒头塞进嘴里。我在天津的时候,婉容嫂子招待我们一桌煮茶叶蛋,说谁吃的多就是“好孩子”。一次吃了五个,两天后不想吃了。说到婉容,她也很穷,大哥从来不和她住一个房间。大哥和另一个妻子文秀相距更远。后来,文秀主动和大哥离婚。她真是个勇敢的女人,婉容就弱多了。大哥一心复辟,不肯给老婆爱情。孤独和烦恼让婉容很奇怪。比如我们每天“撒粉”,她每次撒都吐五次。她很少吃东西。有一段时间,她每天煮一只羊,把煮好的羊肉片放在盘子里,把肉片嚼几下吐出来。她特别喜欢看皮影戏。她每天看11点,内容往往是油锅煎人卸八块之类的恐怖片。我觉得是极度的抑郁迫使她去追求这种刺激。她长得很漂亮,又高又瘦,有文化,但是这种家庭让她精神不正常。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如果她在普通人家里,她会幸福的。皇室的各种规章制度也给我们姐妹带来了无尽的苦恼。我们姐妹从小没有享受过任何自由。在宫里,只允许在小院子里玩。你不允许出门。在花园里散步就像一只笼子里的鸟。在京津生活了很久,就是不知道北京有大栅栏,天津有海河。有时我迫不及待地想听到高墙外的一点声音。在天津一栋小楼的阳台上,我们姐妹看着街上的行人,觉得很有意思。在家里,我们不允许随便和别人说话,不允许在人前笑,不允许工作。17岁的时候,衣服脏了还要穿,手绢也要洗。这种家规导致我们与世隔绝,无异于软禁。

寻找自己的爱和幸福

七格格告诉我她自己的爱情,但结局也很悲伤:

人毕竟要吃烟花。26岁的时候,六姐结婚了,我更加感到孤独。我在街上走了几圈没跟爸爸说,接触了社会,真的是大开眼界。看到街上的人在吃黏糊糊的蛋糕,我就纳闷了,“这东西还能吃吗?”后来逐渐体会到了劳动群众的艰辛。看到了热闹的市场,看到了谈笑风生的人,觉得比我还开心,心更野了。我买了一辆自行车,想去职业学校教书。我父亲发现后,和载涛叔叔商量了一下,结果被拒绝了。他们禁止我骑自行车出去,最后我的自行车生锈了。

后来,我的四哥溥在指定了一些房子来建一所竞技学校。我坚持在学校做些事情。幸运的是,当学校没有离开王宓大院时,我父亲同意了。虽然我只是代替教职员工做一些教学工作,很少和学生直接接触,但是我被女教师博学有教养的气质深深吸引,真的很羡慕她们没有家庭伦理束缚的生活。做一个普通人太难了!

解放后,我们家才真正体会到“规矩”的腐朽。虽然我父亲患有偏瘫,卧病在床,但他总是对看报和听广播感兴趣。他也觉得时代已经大踏步前进了。光绪皇帝的弟弟和宣彤皇帝的父亲废除了在家打招呼,当时换了一个时髦的蝴蝶结,让我可以自己出去谋生。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创举”。当时很多老人还执着于过时的东西!

我终于成为了崇文区仲晶街小学的一名老师,在那里我可以和人们一起工作,听到学生们自称为“老师”。发自内心的骄傲和快乐是我从未体验过的。当时的一切都是一片废墟,对生活和国家充满希望,对工作充满热情。我还记得第一次作为格格不回家过夜的“奇迹”。那一天是1949年9月30日。我们打算第二天参加开国大典的游行。我们忙不迭地做旗帜、八角帽、列宁服。没有人愿意回家睡觉。我也是,那年我28岁。

在努力工作的同时,同事们也在为我着急。看到我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我也开始关心自己的生活。提到这个我就觉得很害羞。我从来没有和姨妈有过自由恋爱,对爱情一无所知。女教育家李疏芬成了我的媒人。她告诉我,要介绍给我的人是乔宏志,解放战争时期参加革命,后随华北大学入城。她目前是四中的政治老师。我紧张地遇见了他。他高大魁梧,具有山东达汗的气魄。看他沉稳果断的样子。我知道他比我有经验多了,是个靠谱的人。我们俩都挺满意的。不久,他和四中的其他老师举行了集体婚礼。大家在一起谈笑风生,谈着自己的理想,憧憬着未来。我真的很高兴我有这样的一天!

我们俩都喜欢自己的工作,整天在一起谈教学或者学生,经常备课到深夜。我觉得光工作还不够,要要求自己是党员,所以写了入党申请书。领导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你的表现很好,但是我们做不了你入党的主人。”我不死心,我有这个愿望!让我有点难过的是,我牵连到了爱人,耽误了他组织问题的解决。我心里清楚,嫁给我这样的皇室成员肯定会被认为不稳定。他反而安慰我说:“跟你没关系,还是我做的不够。”。政治上共同追求,生活上共同努力,连饭和菜都不会洗,更不用说做饭了,因为皇室绝对禁止做家务。但是,结婚后,我努力改掉了这个陈腐的习惯。我开始工作的时候很笨拙。有一次切菜的时候剪了一半指甲,老乔很心疼。他开玩笑说“我阿姨把馅露出来了,我晚点来。”我说:“真的让你很痛苦,女人做不起家务。”他和蔼地说:“心如万物!”

可惜这个真正给我温暖和幸福的家庭就这么短暂。1960年的一天,他工作到深夜。第二天五点,他起床带着学生去密云水库上班。他死于突发心脏病。在北京医院看到僵硬的身体,心都碎了...

但是领导很关心我,问我有什么困难。我说我没有困难,我只希望我的三个孩子能留在附近让我努力。给孩子安排寄宿后,我搬到了学校。我和我的学生呆了一整天。虽然我们家平均每人每月只有十几块钱的生活费,但我的生活还是挺充实的。我一个个把孩子带大,分批把无数的学生送出学校。繁忙的工作和对孩子的爱让我无暇再婚。40多年来,家里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支撑的。要是老乔能活到今天就好了!

王室团聚

我们家已经很多年不像家了。真正让我们开心的是周总理,我们全家都把他当恩人。

30年代初,我大哥、二姐、三姐陆续去了伪满洲国,然后邀请我父亲去。但我父亲一个多月前回来对我们说:“你们再不回来,日本人一定要拘留我。”。从那以后,我们的兄弟姐妹已经分开了20多年。

1959年,我在报纸上看到大哥大赦的消息,我为他高兴。我也发现他住在崇内酒店,但我不敢去拜访他。

有一天,学校领导突然通知我停课。门口来了一辆车,司机赶紧说:“周总理让我来接你,终于找到你了。”。我甚至不想换衣服,所以我坐公共汽车去了CPPCC礼堂。我见到了崇敬已久的周总理,也见到了我的兄弟姐妹。我生平第一次叫溥仪“大哥”的时候,他激动得总是泪流满面,第一次得到了大家庭的温暖。他不是很聪明。在这种巨大的兴奋冲击下,他的出现让人觉得更加滑稽。当他离开时,他忘记了我是他的妹妹,像CPPCC的工作人员一样和我握手,并说了声“谢谢”。直到被提醒他才明白。后来他让一个侄子带着去学校看了我四次,但他一直没透露身份。二哥溥杰第二年特赦后,总理第二次接见我们。二哥听说周总理要来接他,又兴奋又紧张。大哥告诉他,总理对任何人都平易近人,让我不知不觉就像一个家人一样轻松愉快。

一年多以后,也就是1961年6月10日,周总理在中南海会见了我们全家,当时二嫂艾尔豪和她母亲尚子也在场。周总理还特别提到了盛辉的一件事,他二哥的大女儿死了。二哥还在抚顺监狱的时候,惠生没告诉母亲就给总理写了一封信,请求允许和二哥沟通。二哥在丞相照顾下,开创了伪满战犯与家人沟通的先例。总理在这次采访中说:“我非常喜欢这样勇敢的孩子。年轻人需要勇气!”周总理还指着三姐金瑞秀说:“三姐是东城区的人,我是全国政协主席。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还是同事。”指着五姐金和六姐普说:“五姐以前是服务员,现在是会计。她完全是在为自己奋斗。我们过去不知道。刘梅是一名画家,她的书法非常好,现在她是一名艺术家。”最后他指着我说:“七姐妹是小学教导主任,劳动模范。走在街上,谁能认出过去的皇族?”与上次采访不同,这次总理会见了我。我丈夫刚刚去世。总理和邓姐姐都知道这件事。他们同情我,问我需要帮忙解决什么困难。我发自内心的说没有困难。只拿70块钱的工资带三个孩子对我来说不容易,但我一定能克服!

皇姑眼中的“皇帝热”

金志坚是北京市崇文区政协常委,履行政治协商和民主监督职责。她也有责任感。她对近年来的“皇帝热”有自己的看法。她曾经对我说:

因为中国封建社会那么长,最后的皇族当然很神秘。以大哥溥仪为例,他的书一部接一部的写,他的电影电视一部接一部的拍。书籍和电影因版权纠纷被起诉,可见其受欢迎程度。然而,我们的七个兄弟姐妹,尤其是最大的二哥溥杰,觉得许多电影和电视作品太多了。与我们的家庭生活不同,皇室的历史和文化确实需要进一步认真研究。也有一些作者联系了大哥的最后一个老婆,编了很多书。其实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并不长,文化大革命以后的日子里也不可能谈很多秘密。另外大哥记性差,所以大哥说的很多话经不起推敲。

自从《末代皇帝》在上世纪80年代末获得奥斯卡奖并风靡全球后,溥仪在国外的知名度就变得更高,外国朋友对中国开设的末代皇帝特别旅游线也很感兴趣。许多外国旅游团主动提出要见他们的二哥溥杰,哪怕只有几分钟。他们不仅好奇,更重要的是想从活的文物中了解中国的历史和今天。90年代初,二哥溥杰也去世了,追悼会规格很高。我二哥生前最喜欢的人是他的妻子郝,最尊敬的人是周恩来总理。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尤其是老年人,仍然崇拜皇帝。有年轻人说,英国、荷兰、瑞典、日本等国家太发达了,皇室才有地位,受到尊重。我说国情不同。十几年前,一位80多岁的老人风尘仆仆地敲我的门。他问我是不是皇帝的妹妹。我说:“可以!”老人要跪了,我赶紧帮他。他说他来自100多英里外的远郊。他在北京晚报上看到一篇关于我的文章,里面提到我住在广渠门附近。他去我们区打听了几十栋,花了两天时间。他还拎了一包土特产,非给我不可。我想他累了,所以在家吃饭他似乎有点受宠若惊。据我分析,他年纪大了,回忆起小时候的怀旧。这样的人毕竟太少了,可以理解。

努力养花的御妹

金智健出身贵族,职业是园丁。半个世纪以来,她在仲晶街小学任教,也在227中学和区教育局的教育培训班任教。她勤勤恳恳,精通业务,敬业精神得到了同事们的称赞,为教育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她参加了20世纪60年代的全国大师联赛,获得了许多“模范教师”的称号。

无论是在她有生之年,还是在她的葬礼上,她的所有学生都评价她为“金先生太好了”。善良、体贴、关心、细心对她来说都太平常了。她备课的辛苦,她教育学生的辛苦,认识她的同学经常流泪。她在40岁之前就失去了丈夫,很难想象她一个人抚养三个孩子。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教学,尤其是对学生的教育。那时候她对教育工作的热爱和狂热差不多。她不仅阅读热情,而且每当有教育研究和讲座时,她都乘公共汽车去。有一次一个苏联教育家讲课,她被堵在门外,没有票。三十多岁的她,急得看门人终于感动得让她进来了。后来,北京市教育局的一位负责同志在教育界的一次会议上得知,她对这位热心的小学老师大加赞赏。还有一件事显示了她对学生的关心:解放初期,一个学生是一个装卸工的儿子,这个调皮的学生偷偷剪掉了坐在她面前的一个女学生的辫子。金智健觉得应该和父母谈谈。当装卸工到达学校时,他很生气,打了他儿子几次。金智健用虚弱的身体挡住了学生,装卸工追着儿子。后来金智健设法保护了调皮的学生。金志坚事后觉得自己的工作做得不仔细,应该区别对待学生。如果学生家长是知识分子,可以用这种方法,如果是文化低的家长,应该用另外一种方式。她了解到,这名学生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艰难的家庭环境和繁重的劳动让父亲希望儿子过得好,他很容易因为失望而生气。金志坚对学生进行了三次家访。她觉得没有家庭主妇的家庭太乱了。碰巧学生的父母在第三次家访时在床上受伤。金智健不顾父母的劝阻,给一家人彻底打扫了卫生。灰尘和奇怪的味道让她咳嗽,尤其是她一个人搬柜子的时候,让她汗流浃背。然而几个小时终于换了学生的家。当学生回家见老师时,他害怕回来抱怨。当他父亲告诉他是金先生一个人打扫房子时,学生沉默了很久,这让他明白了很多原因。后来这个学生进步很快。虽然学生现在已经是老人了,但一提到金老师,他还是充满了好感。

50岁的许秦桧是金志坚的一名女学生,她说:“金老师教了我一年多,但却让我受益终身。用一句话概括她的性格,出奇的善良。她从不发脾气,说别人的缺点。在她眼里,没有好学生,也没有坏学生。她跟我的班长说,把学生分门别类不好,有些暂时落后的学生从小就不要自卑。金老师对学生的好渗透在她的心里...后来我了解到文革时有师生写大字报或者批评校长,有人请金智健出面揭发。金志坚回答说,校长多次跟我说,我的出身不可能入党,他也从来没有让我入党的意思。当时确实最大限度的保护了本金。后来我每年都去看金老师,直到2004年初夏他病重。我每两周去一次。我知道她病得很重。她总是为别人着想。她说她太忙了,她受不了。有一次,她从枕头下拿出一份珍贵的礼物,是她在CPPCC时班禅喇嘛的亲戚送给她的。她说:‘你信佛,我要给真正懂佛的人’。看着她憔悴的身体,我知道这是她给我的最后一份爱。二十天后,她去世了……”

金智健的一生奇特,命运也不幸。她中年丧夫,为了孩子一直没有再婚。晚年,她和二儿子乔黛一家人住在一起,少了些孤独感。不幸的是,2001年在中学当老师的乔岱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她因晚期鼻癌去了医院,几个月后去世了。这个巨大的打击让老人卧床几个月,但为了不让孙子在感情上受到影响,金智健振作起来,因为她用了一生的毅力。

金智健除了十几岁的时候,过着皇室特有的生活。她生前一直是个普通人,有时甚至很穷。她从来没有感叹过,结婚的时候,她住在父亲留下的院子里。当然,摄政王的房子价值不用描述,但为了不离开她的贵族气息,她和丈夫搬出去租房子住。她结婚时,她父亲还活着。他父亲很爱他的小女儿,想给她一些家里的文物。后来,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价值,但她一个也不想要。即使几十年后贫穷伴随着她,她也认为这是一个中国人必须经历的过程,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退休后,她加入了CPPCC的工作,并热衷于绘画。爱新觉罗家庭字画展在恭王府有展厅。其中就有爱星奥若欢欢的作品。她擅长画牡丹、木槿、海棠和木兰。她继承了银南天派的无骨画,继承了传统而不拘泥于形式。作品清新亮丽,典雅庄重,别具一格,赢得了国内外许多人的青睐。她为亚运会、西藏基金会、龚王府建设等捐赠了数十件作品,丰富了晚年生活。她的画风源于年轻时皇室的影响。她总是回忆起70年前在皇宫里的生活,有时甚至有回到童年的错觉。她直到病重住院才停止写作。

38年前,末代皇帝溥仪在八宝山火化,被称为“火龙”。

三十八年后,中国皇室几千年的最后一位大妈火化,堪称“火凤凰”。与末代皇帝不同,她没有复杂的历史,需要忏悔。她成年后就在人群中,为她热爱的教育事业吐出最后一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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