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尽的钱端升

中国政法大学校园钱端生雕像图片为数据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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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传记

钱端升是一位法学家和政治学家。1924年毕业于哈佛大学，获哲学博士学位。1924年回国后，在清华大学教授政治学和宪法学。1927年春，还在北京大学担任教授，同年秋，应聘中央大学政治系副教授。1930年，他回到清华大学政治学系，并在北京大学任教。从1937年到1949年，他四次应邀参加美国的学术会议和讲座。1947年10月至1948年，钱端升是哈佛大学的客座教授，教授中国政府和政治。回国后，他在北京大学任教。1949年5月，他被任命为法学院院长。1952年院系调整时，钱端生参加北京政法学院筹建，担任第一任院长。同时也是外交学会副会长、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副会长、世界和平理事会理事、外交部顾问。1954年，钱端升受聘为全国人大宪法起草委员会顾问，参与新中国第一部宪法的起草工作。1974年，他担任外交部国际研究所顾问和法律顾问。“文化大革命”后，当选为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法律委员会副主席等。，并编辑了法律系列。1981年，外交学院的教授应该被任命。同年，他加入了共产党。此后，他还担任过中国政治学会名誉会长、中华全国总工会法律顾问、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主任、中国政法大学名誉教授等职务。著有《法国政治组织》、《德国政府》、《法国政府》、《比较宪法》、《中华民国政治史》、《战后世界重建》、《中国政府与政治》

《钱端升全集》的编辑思想由来已久。早在2006年12月11日，我就在博客上发布了我编辑的《钱端升全集》列表。

但是有想法容易，实现起来难。在过去的十年里，我几次尝试推动《钱端升全集》的出版。唯一能取得的成就是钱端升的德国政府、法国政府、法国政治组织，2009年在曾健的大力支持下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

2012年，我在荷兰格罗宁根会见了中国政法大学校长秦煌。他来荷兰参加学生博士论文答辩。谈到编辑出版《钱端升全集》的想法，秦煌校长表示支持，并建议在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出版。

2015年5月回国后，我和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刘主任谈了谈图书策划，谈了谈这套书，思绪一拍即合。接下来我们一起申请国家出版基金。刘和他的团队做了很好的准备工作。另外，这套书的基础文献就在眼前，各种有利因素叠加的最终结果就是这套书得到了国家出版基金的大力支持。

进入2016年后，《钱端升全集》的编辑工作慢慢开始了。近年来，国内不同出版社出版了钱端升的一些作品，如《民国政治制度史》、《比较宪法》、《中国政府与政治》等。，所以解决版权问题花费了我们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为了不影响进度，我和出版社的编辑商量，先录入整理了钱端升在《伊势日报》、《今日评论》等没有版权问题的报刊杂志上发表的文章和书籍，力求做到两者兼顾。

版权问题解决后，致力于《钱端升先生年谱》和《文选》的编纂。已经是2016年10月了，距离2017年5月中国政法大学成立65周年。出版计划只有半年时间；考虑到春节，实际可用时间较短。我们的剪辑工作就是在这种节奏下进行的。

一个

至于钱端升，我写过一些文章，被收入拙著《中国法人百年剪影》《政法往事:你可能不知道的人和事》《文体:新老政法学者》。我和钱端升很熟，因为我常年关注钱端升，十年来一直在编辑钱端升先生年谱。只是越熟悉越无语，不知道怎么写。在试图介绍老公的生活时，往往会有“抛笔顾念心事”的感觉。

在我看来，钱端升的人生历程可以分为几个阶段——

第一阶段:1900-1924年。在弱冠时代之前，钱端升一直孜孜不倦地学习。到1924年，当他从哈佛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回国时，他已经成为当时中国政界和法律界不可多得的年轻人才。这一阶段的主要成就当然是他的博士论文议会委员会，这应该是钱端升学生时代的最高成就，甚至是他一生在纯学术层面上的最高成就。

第二阶段:1924-1952年。这28年是钱端升一生中相对精神和学术上硕果累累的时期。钱端升先后在清华、北大、中央大学、西南联大、哈佛大学任教。1948年底，钱端升从哈佛大学回到北京大学，致力于新中国的建设。他被任命为北京大学法学院院长。

除了上课教书育人，钱端生还著有《法国政治组织》、《法国政府》、《德国政府》、《二战后世界的改造》、《中国的政府与政治》等学术著作，还与王世杰更新合著《比较宪法》，与中央大学法学院的同事共同编撰《中华民国政治制度史》，此外还有多篇学术论文。

1949年以前，钱端升在民国言论圈取得了巨大成就。除了教书，他还不断写作，在民国时期思想舆论界的主流报刊如《北平晨报》、《东方杂志》、《现代评论》等花了20多年的时间。特别是他在1934年主持了半年多的《伊势日报》社论。抗战期间，他与西南联大的同事共同主持《今日评论》杂志，发表了大量政治见解，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和时代知识

除了学术研究和演讲救国，钱端升还有一个很明显的标签，那就是他对现实政治的参与。钱端升本人在国民政府时代从未做过行政官员；他敏锐或不知疲倦的状态似乎是作为学者积极参与政治。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钱端升、胡适、张忠被国民政府派往欧美推动民间外交。另外，抗日战争时期，钱端升担任过国民参政会的政治委员，就这样，蒋介石的“民主无边，独裁无胆”，虽然痛恨钱端升这样的知识分子，但还是留给了自己。特别是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在11月25日引发“一二·一”运动的时事晚会上，钱端升用当局特务的机枪发表了讲话，气势恢宏，壮烈无比，值得后人敬佩。

第三阶段:1953-1990年。1952年底，钱端升奉命组织北京政法学院，担任第一任院长。他参与了1954年新中国宪法的起草工作，活跃于中国外交领域和高等教育领域，并作为一个民主党派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继续参政。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钱端升彻底平反，于198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晚年为中国政治学的重建发挥余热，最终在90岁的时候西航。

纵观钱端升的一生，它就像汹涌的河流，在历史的山谷中奔流。无论是学术研究还是人生智慧，钱端升都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值得探索的迷宫。希望《钱端升全集》的出版，为后来者“解码”钱端升铺平道路。

二

钱端升一生坚持用笔论政，对现实政治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反映了一个知识分子对世界的关注和焦虑。

钱端升的政治生涯大致分为以下几个阶段-

第一阶段:20年代。这一阶段，钱端升刚刚从哈佛回到清华，正好赶上清华从学校升格为大学。作为清华的“少壮派”之一，他在学校改革的过程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他这一时期的文章大多与清华有关，不是讨论清华改制，就是在清华写。此外，还有一些文章，关注当时的社会热点，如统一俄罗斯问题、域外管辖权的废除等。

第二阶段:30年代。此时的钱端升已经回国四五年了，年龄越来越大，越来越成熟。随着中国社会演进的节奏，他既关注中国抗战的微观问题，又关注政治制度建设的宏观课题，还关注以裁军和备战为核心的世界形势。在此期间，钱端升不仅参与了《独立评论》和《现代评论》的编辑工作，撰写了一系列具有学术内容的时评，还在1934年初担任《天津伊势日报》主编，在8个多月的时间里写了180多篇社论。最后，他被迫离职，因为他的写作风格过于尖锐，激怒了裁决。这是他在演讲领域工作的一个里程碑。另外，钱端升1934年在《东方杂志》上发表的《民主政治怎么办？极权国家？”参加了20世纪30年代关于“民主与独裁”的大讨论，并成为这次讨论的代表性文件之一。

第三阶段:20世纪40年代。抗日战争时期，钱端升聚集西南联大同仁，创办《今日评论》杂志，已出版数年，已出版五卷数期。在《今日评论》等平台的帮助下，钱端升继续秉承最初对国家前途的关注，对抗战前途、宪政法治、战后建国、战后世界转型等诸多问题进行了探讨。抗战胜利后，钱端升参与创办《新路》杂志，呼吁国民党结束独裁，把权力还给人民，推动政治改革。他大声呼喊着时局的走向，但嘶哑的喊声还在耳边。

对于钱端升的这些话，他晚年编辑了几篇《钱端升学术著作选》。后来孙鸿运教授在编辑《中国近代思想家文库钱端生卷》时，发现并编辑了几十篇文章。在此基础上，我选取了多年来从全国各地收集的数百份钱端升文献，编辑成《钱端升全集选》。《文选》包含了以上三个阶段的大部分作品。由于时间有限，一些新发现的文章、钱端升的书评等几十篇文章未能及时录入、修改和收录，给《钱端升全集》第二版留下了一些遗憾。

第四阶段:50年代以后。进入新时代后，钱端升留下了很多话。我们选择了它的主要条目，并将其编入《钱端升全集选》，称为《补遗》。我们可以保留一张它的图片，为读者提供更完整的信息和资料来认识钱端升。

2015年7月和8月，我和刘共同讨论向国家出版基金申请出版《钱端生全集》时，考虑到钱端生先生年谱的相关性和自身价值，决定将其与《钱端生全集》一并提交国家出版基金。当时《钱端升先生年谱》手稿就有六十多万字。

但我也知道《钱端升先生年谱》毕竟不是钱端升自己的作品，读者冲进《钱端升全集》很容易产生各种意见。经过多方考虑，我们决定同时出版《钱端升先生年谱》和《钱端升全集》，以类似的装帧风格表达这两类作品“同甘共苦”的意义。这样，对于真正对钱端升的学习和生活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得到他们需要的东西，洞察钱端升的学术世界，好好看看钱端升的人生。！

陈夏虹，法学博士，《钱端升全集》主编，《中国政法大学学报》副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