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纷繁杂绕,车水马龙。城市的喧嚣和生活的压力,常让人焦头烂额。在大城市生活,超市、菜市场比比皆是,但是,有些看上去“新鲜茁壮”的青菜,背后却是人工化肥催熟而成。

北京顺义张喜庄有这样一个地方,万物顺应时节自然生长,不用任何化肥农药,动植物不需过分打理,蔬菜自然成熟、开花、结果;小动物们田间漫步,自由啄食奔跑——这里是北京毛大爷倾注了多年心血打造的顺义田地农庄,专注于小农庄有机食品种植,已有20年之久。这对于一个九旬老人而言,要不断面临重重考验。

魏玉凤在翻地

近年来,食品质量安全问题越来越突出,“看着放心,吃着担心,曝光后恶心”是人们的感叹。所谓的现代化农业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化肥农药带来了巨大的利益。发展中国家的人们却还没有意识到化肥农药破坏生态环境的巨大成本。丰富的物质财富是以生态环境的贫瘠为代价,是财富与健康的失衡!

人们渴望“绿色有机食品”,对危害生命安全,含有农药残留成分及被污染的食品充满恐惧,但由于食品安全检测的难度,对于个人消费者来说,要想确保自己的食品安全可靠实属无奈。魏玉凤说;常逛市场的人都知道,有些食品贴着“有机”标签的蔬菜或禽蛋,价格是普通产品的好几倍不说,对蔬菜是否真是“绿色有机食品”心理还要犯嘀咕。

在顺义生态小农庄里,毛大爷养殖了9头牛,100只鸡,80只鸽子,9头猪,全面替代了16亩地使用的化肥。喂牛、养羊的饲料来自收割后的作物秸秆,用鸡粪、羊粪、猪粪、鸽子粪等动物性有机肥和豆饼花生饼等植物源有机肥,用“物理+生物”方法防虫,人工除草,用粉碎的秸秆或树叶等替代地膜。用20年的时间恢复了16亩土壤地力,从源头减少土地污染,告别“白色污染”,恢复生态平衡,让顺义张喜庄小农庄的田地重获生机。

6年前的一天,魏玉凤来到传说中的毛大爷小农庄去实地打探了一番。这位黑瘦的老人,年逾九旬,久居繁华的闹市区,在一次回城意外交通事故中左腿被撞断,静养恢复后,最让老人放心不下的是那四十几只鹅,毛大爷毅然决定回到小农庄养病。每天从早忙到晚,却乐此不疲。没想到,融入大自然的老人竟神奇般地摆脱了轮椅,拄着拐杖放鹅。半年后他又甩掉双拐,每日与群鹅漫步于大自然之中。让魏玉凤最深的感触就是“绿色”,是那种24K金的纯绿。魏玉凤十分喜欢这句话:但凡灵魂相似的人,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魏玉凤有幸与毛大爷相逢,一起干有机农业。一老一小,在小农庄一起共同奋斗了6年。

著名歌唱家李光羲

而在做农业前期,否定的声音很多,毛大爷并不看好一个留洋20年的女子回来种田,魏玉凤家里人也觉得漂洋过海读这么多书,回来种田有些屈才。当时魏玉凤自己心里也有些犹豫与彷徨,但她坚定初心,要为人们提供更加健康安全的有机农产品。

对“新农人”的理解,来源于魏玉凤在美国创业时的经历。“当我在国外的时候,非常喜欢去当地的有机农场玩,不仅菜好、园区打造得精致入微,菜园犹如花园,让人流连忘返,当时我就想把这种有生命力的农场也搬到中国。”魏玉凤在国外创业,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后,回国还是选择了种地、养鸡、养鸽、养猪、养羊。从美国回来的魏玉凤和勤劳的毛大爷,一老一小、年纪隔着半个世纪,却在这个目标上达成了一致。通过毛成发老人,魏玉凤看到了农活的魅力,她把所学到的农业知识和先进的拖拉机等劳动工具,用在小农庄的发展上,让毛大爷不再铁锹挖地,从而解放了劳动力,给农庄带来了很多乐趣。

魏玉凤有一本专门记录一年间农作日程表的笔记,详细记录了农作物种植的时间段,每隔一段时间她还会学习尝试种植新的农作物。经过6年的小农庄劳动生活,魏玉凤在小农庄里很清楚地看到了不太理想的经济效益,一年下来,魏玉凤在小农庄赔掉10万元,小农庄的生产和消费似乎很不“经济”,也很难成为人们获取经济利益的场域。当今的社会价值观是多元的,艰苦劳动是民族的精神财富,任何时代都不能舍弃这种精神,看到毛大爷更是如此,因此魏玉凤没想过要放弃。

著名歌唱家卞小贞与魏玉凤

在这个不大的有机田园综合体,蔬菜享受着“豪华待遇”:农田错落有致,有机蔬菜呼吸着新鲜空气长大,不施用化肥、不使用除草剂,严格按照有机绿色农业标准种植。为了让更多人能吃上当天采摘的新鲜蔬菜,每天清晨4时,农庄刚刚醒来,魏玉凤就已经开始给蔬菜们“健身”锄土、翻松、施肥,当一筐筐新鲜蔬菜从田埂上运回来,朋友们无不欢心。他们常在微信上给魏玉凤点赞:“这蔬菜不仅新鲜,吃起来还有一丝丝甜味”。

为了进一步推广有机农产品,魏玉凤还组织小朋友来有机小农庄体验生活,让小朋友亲身感受如何不用农药、化肥种出黄瓜、西红柿、茄子、玉米,并现场品尝有机食品,向小朋友传递有机农业的知识,培养他们对有机农产品的认知。因为魏玉凤把小农庄的土地喂养得肥沃而又有机,城里的朋友们每次来到农庄,都喜欢挖走一盆盆,一袋袋的土,回家用它种花、种菜,有时甚至把土里的蚯蚓和马齿苋或苋菜等野菜根也一同带回了家,这时常给朋友们带来惊奇与喜悦。魏玉凤总是慷慨地把农庄的有机土一锹锹地送给来农庄的人们,她希望更多的人能认识有机作物,了解健康农业。

祖辈们靠土地生活,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但依然惬意满足。魏玉凤说,有机农业是人类与自然合写的田园诗,是人类与自然共谱的交响曲。父辈们把童年洒在田间地头,难忘在田埂上奔跑的畅快自在。而年轻一代想要见到那片美好的土地,却是件很难得的事。也正因如此,魏玉凤用六年的时间,坚持有机农业这样的生产方式,坚持守住这一片净土。

为了节能环保,提高效益,魏玉凤还在小农庄建立了一个良性的循环系统,将动物的粪便都集中收集起来养殖蚯蚓,蚯蚓长大后会变成鸡鸭的饲料,农庄里的一切饲料都是纯天然的,基本能做到自给自足。魏玉凤算了这样一笔账,“你往一亩地里施加各种化肥、农药,也许当年你可能多收入两倍经济效益,但过渡使用化肥的土壤改良可能要用十年才能完成,而土壤改良这十年你投入的改良成本可能是十倍的代价。”顺义张喜庄小农庄,田园+劳动+养老+康养模式聚焦着人们的视线,受到人们的追捧。小时候的味道对魏玉凤来说是一种自然,用一种比较质朴的耕作方式,才把农作物原有的味道保留,所以,魏玉凤做有机农业,要做出健康,做出小时候的味道。

魏玉凤与著名歌唱家姜嘉锵

在顺义小农庄,奶牛们喝着地下深层恒温水,每顿给牛儿们吃的都是经过各种饲草搭配的营养餐,所以顺义小农庄的牛、猪、鸡、鸽子都不用打针,因为每一头牛都有强大免疫力。实践证明,构建适合当地实际情况的土壤安全技术模式,能够走出“不打农药会绝产”,“不上化肥会亏本”的怪圈。魏玉凤6年的有机农田实践发现,人们一开始就会问:“你的蔬菜怎么保证全程有机”,其实大家对有机食品的味道是主观的。魏玉凤说;这就好比养殖中添加的激素,动物吃了含有激素的食物就会快速生长。比如魏玉凤养的鸡正常生长周期是一年以上,而经过大量使用激素催生的鸡只需要3个月就可以出栏售卖了。

每年,菜地里的番茄,果实累累煞是好看;桃林中,一个个圆润可爱的大桃绿中带红;道路两边的丝瓜粗大硕长,纷纷伸出了护栏,向路人展示它的饱满;而葡萄正紫得发亮,让人忍不住想摘一颗放进嘴里;静静卧在地里的大白菜,挺拔丰满、绿绿葱葱,一个个精神抖擞,仿佛正催促着人们赶紧采摘;随处可见的老玉米密密麻麻挂在枝头,泛出黄绿色,正在汲取阳光雨露……

魏玉凤说,其实土地也是有“生命的”,过度利用也会消耗至“死”。土地的僵化其实就是土地死亡的特征,由于大量寄生在土壤中的有机物被人为的杀死破坏,土地就会板结僵化,如果土地僵化了就缺乏透气性和透水性,就不再适合农作物生长它就等于“死了”。

那时走进田间地头到处都是虫鸣鸟叫,感觉整个气氛都是祥和欢快的。因为没有农药的出现,虽然所谓的害虫是有的但也并没有泛滥,因为它们都是有天敌来制衡的。魏玉凤说,大家理智的想想:由于我们大量使用化肥农药,大家有没有发现和几十年前相比,现在癌症几乎成了常见病。化肥导致土地的过度开发利用使得土地疲乏至死,那么危害更大的农药更是祸害无穷了。许多人只知道田地里生了虫就要打农药除虫,可是除去的不光是虫,还有整个生态系统。

在涉足有机农业之前,魏玉凤看到了国内农业污染严重的现状,化学污水成为了农民的灌溉水,这些喝着污水长大的、被使用生长激素的食物却到了家家户户的餐桌上,如今日子好过了又吃出糖尿病了。出于对环保事业的热爱,她毅然投身到顺义有机小农庄中去。魏玉凤希望尽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现状,减少农药化肥对人类健康、对环境的影响,防止那些看似美观的东西却隐含足以导致人得病的物质。

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开始在魏玉凤身上留下深深的划痕。事实上,乡村文明以尊重自然,敬畏自然为根本,无论是简单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都维系着人与环境,人与自然的和谐。毛大爷与魏玉凤的小农庄是一个可循环利用,符合现代发展的智慧农业。生活中有多少像毛大爷和“海归”姑娘魏玉凤那样,经历人生的曲曲折折,才能抵达内心的某种境界。

也正是这6年的劳动岁月,脏活、累活、苦活她都干。魏玉凤深刻体会到了农民生活的艰辛不易,为农庄做实事的信念在魏玉凤的心中扎根。正应了那句话:脚下有泥土,心中有真情。这些朴实无华的话语引领魏玉凤打造的“从土地到餐桌”全程有机循环产业链,不仅实现了农牧资源的精准循环和对接,还有效解决了食品安全问题。魏玉凤用6年的时间与农耕逐步接触、碰撞、融合在小农庄刀耕火种的传承中,充分利用所学知识,汇聚劳动智慧振兴乡村现代文明,培育有机小农庄的新景观。有机小农庄,既是当下社会文化的新载体,也是新时代发展的精神写照,寄托着人们对有机农业的深沉思索与厚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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