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三八大案 扒一扒当年的沈阳三八大案

1999年10月19日晚，辽宁省沈阳市。张德民和曹伦开着一辆白色本田车，载着刚刚从银行提出的132万元现金，兴冲冲的回到张家。车子拐进了和平区的一个大院子。曹伦拎着一个装着100万现金的旅行包，进了1单元一楼的左门。他一开门，身后突然跳下一个人，用枪打伤了曹伦。他抢走了装着钱的旅行包。

将车停在医院外的张德民，当时正从车后座再拿走32万元，突然发现一名男子边掏枪边向自己靠近。他开始带着亲切的微笑跑出医院。男子向张德民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地上，溅起一串火花。然后那三个混混带着两辆摩托车逃离了现场。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十秒内！

和平街发生了一起重大持枪抢劫案，引起了社会各界的高度关注。市政法委书记王杰春，市公安局局长杨加林，副局长吴宗盛、于凌顺，刑警支队和和平区公安局领导同志赶赴现场了解情况。现场没有更多物证，公安人员在楼道和楼外发现了一枚五四手枪弹壳和一枚五九手枪弹头。

三位导演都暗暗吃惊:“38”案又开始了？！

在沈阳，很少有人不知道“38”案，尤其是公安人员。“38”案提起来，很多人都忍气吞声，怒不可遏，苦不堪言。让我们回到五年前，来欣赏一下曾经让很多警察英雄感到气急败坏的“38”系列案件——

1995年9月10日，辽中县胡根、田明宏开着河南临时牌照的红色桑塔纳轿车到皇姑区机动车交易市场卖车。他们达成了一笔成功的交易，在11: 30，他们高兴地带买家出去测试汽车。但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了停在机动车辆交易市场附近的桑塔纳轿车，胡根和田明宏躺在车里死了。经调查，有两人被击毙，警方在车内发现五四手枪三发炮弹和五枚弹头。

1996年1月31日，于洪区师洋乡金沙村东头又发生一起凶杀案，出租车司机廖某03777被枪杀。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一枚弹头和一枚五四手枪弹壳。

1996年2月2日，两名歹徒驾驶一辆小型货车进入和平区南五岩市，开枪打伤车主，并偷走现金和200元。警方在现场发现一枚五四手枪弹头、三枚五九手枪弹头和三枚弹壳。后来人们在和平区发现了一辆被歹徒遗弃的面包车(辽A·52461)，司机被勒死在面包车里。

经技术部门鉴定，公安机关认定“910”、“131”、“22”三起案件是一伙歹徒所为。警方一起调查此案，但犯罪现场几乎没有留下其他线索，案件没有进展。

“22”案的硝烟还没散尽，一个月后又发生了一起恶性的持械抢劫杀人案，这无疑让警方办案雪上加霜。

1996年3月8日上午8时30分，位于铁西区兴工街的沈阳第一饲料厂的两名柜员、保安干部刘明忠和司机王军驾驶一辆白色伏尔加轿车到中国工商银行北三支行提取现金20.7万元，9时返厂，将伏尔加停在厂办公楼前，然后开上一辆红色拉达出租车，边走边掉头。收银员拿着钱包下了车，安全员韩Xi走出工厂办公楼去收钱。这时，两个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戴着鸭舌帽、蓝大褂和大口罩，开枪打死了韩xi和王军，而刘明忠则受了伤，抓起钱包钻进了出租车。门卫还没反应过来，出租车已经冲出大门了。

一小时后，人们在铁西区营长街二段居民楼发现了歹徒遗弃的拉达出租车(辽A G2592)。司机王建刚的尸体被塞进后备箱并被勒死。

在现场，警方只发现了“五四”手枪的6枚弹头和炮弹。

这起光天化日之下持枪杀人、抢劫巨款的令人发指的暴力案件，被新闻媒体报道后震惊了省城。由于该案是系列持械抢劫以来杀人数量最多、抢劫金额最大的一个案件，沈阳市公安机关已将该批案件列为“38”系列案件。

“38”案给人们的心灵蒙上了沉重的阴影，案犯如此嚣张残暴，是建国以来沈阳罕见的大恶案。“38”已经成为公众谈论的焦点，尤其是出租车司机，他们更加担心。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遇到那些桑门明星？

“38”系列案件对沈阳社会秩序构成重大威胁，短短半年内连续发生；在4起与枪支有关的暴力案件中，7人死亡，2人受重伤。歹徒冷酷无情，胆大妄为，造成了极大的危害。公安部将此案列为国家重点案件，沈阳将其划为沈阳特案，指示公安机关尽快破案，给人民一个满意的答复。当时，公安局长常亲自带领由刑警支队和公安机关组成的联合专案组，迅速投入调查。

专案组综合分析了4起“38”系列案件的作案时间、地点和手段，认为作案人不像是从北方逃到南方的罪犯，极有可能居住在沈阳，特别熟悉沈阳西部地区，肯定在城乡结合部有隐藏的窝点。另外，犯罪团伙整体年龄较大，熟悉驾驶技术，大部分或全部成员可能有较深的犯罪记录。专案组去了俄罗斯，北方去了黑龙江，南方去了天津、广西、云南，对新疆进行了考察，跟踪线索，调查取证。同时，市公安局派出精兵强将，对沈阳西部重点地区进行了大规模的彻查。

“别破‘38’案，我辞职！”导演常徐吾立下军令状。

大兵团集中作战，就像扔下重围一样。奇怪的是，“38”案的肇事者似乎“洗手不干”，或者故意避开警察的视线。“38”案件的调查没有取得进展。1997年1月，互换公安局局长，局长调离沈阳市公安局。一度盛传常因无法破案“三八”案而悲剧性辞职，为“三八”连环案蒙上神秘色彩。

常局长调走，接任沈阳市公安局局长。他仍然面临着“38”系列案件中日益棘手的问题。他亲自调动了整个局势，克服了懈怠和厌战的情绪，制定了长远的计划，并沿着以往的侦破思路尽力安排“38”案件。

经过一年半的沉寂，1997年10月26日和11月19日，“38”系列案件的枪声再次“打响”，又有两人遇难，14.7万元现金被抢走。

1998年，“38”系列案件的制造者似乎又从地球上消失了。整整一年，这两把枪都没有“开火”。联合特遣部队从未松懈。他们认为，“无声”枪并不意味着歹徒“冬眠”。

时光飞逝，时光飞逝。为了维护社会稳定，迎接中华民国成立50周年和澳门回归，沈阳警方参与了全国追捕逃犯的专项斗争，取得了显著成绩。但是，“38”案一直是所有公安人员的心病。

经过一年零11个月的沉默，1999年10月19日，“38”案终于又开始了。

在沈阳和平区市府路，有一栋中西合璧的大楼，刑警支队就在那里，“38”特遣队就在二楼会议室。房间不大，三面墙上布满了“38”系列案件的方位图，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38”系列案件的彩色场景分布图，每一个案件都标有一个红色的圆圈，仿佛画着一滴血。在过去的五年里，“38”工作队决心克服困难，关于“38”系列案件的信息可以装满一辆132卡车。当年的刑警支队领导于凌顺，现在担任市公安局负责刑侦的副局长。支队政委范蠡接手工作以来，一直在搞“三八”案。支队领导张宝华在担任和平分局局长期间参与了“38”案，后被调入刑警支队，至今仍在从事“38”案工作。人事变了，岗位变了，破案的诚意没变。从1995年9月10日至1997年11月9日，连续发生了6起持械抢劫事件，然后在今年10月19日又发生了一起。到目前为止，沈阳市已发生7起“38”系列案件，造成9人死亡，5人受伤，抢劫现金136万余元。

为什么“38”系列案件困扰公安机关五年？这是市公安局局长杨加林思考过的问题。过去，大兵团作战收效甚微。为什么？关键原因是公安机关办案时，难免被动。肇事者生活在人群中间，要广泛发动群众，走群众路线，跳出固有模式，不仅要在公安内部，还要在社会上广泛宣传，让群众参与到“38”、“1019”系列案件的查处中来！杨主任果断决定利用新闻媒体向社会宣传“1019”案件，欢迎群众举报破案线索。副局长吴宗盛、于凌顺表示同意。

10月23日，沈阳电视台在晚间新闻节目中播出了“1019”案罪犯的身体特征。第二天，报纸和电台公布了调查“1019”案件的消息，并公布了刑警支队的举报电话。一时间，“1019”案成为街头热议的话题。

的确，“1019”案与过去的6起案件不同。在这些案件中，罪犯蒙着脸犯罪，证人看不清他们的真实面目。然而，“1019”案的一位证人是被专案组戏称为“国宝”的老周。老周的出现，帮助警方撼动了“三八”连环案的铁幕。据老周介绍，案发当天下午4点多，他在“1019”案现场附近看到两名身穿崭新蓝色工作服、头戴红头盔的男子，其中他曾多次见到这名50多岁的男子。专案组要求刑侦人像专家根据老周描述的身体特征，画出被目击的五十多岁的男子，再由中国刑警学院的电脑合成，画出嫌疑人的面部肖像。10月25日，各大新闻媒体公布了专家为歹徒绘制的模拟图像。

一天后，警方在和平区南四路发现“1019”案肇事者遗弃的两辆摩托车，一辆是红色八达100号摩托车(辽J·95439)，另一辆是红色长虹无牌照摩托车。这条新闻自然成了各种媒体报道的新闻。

一石激起千层浪，杨加林导演的大胆决策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各行各业的人纷纷给“38”特遣队打电话写信，各方面提供的信息每天都记录在两本书里。两位导演杨加林和于凌顺的手机和BP机一直响个不停，不知所措。

群众举报的线索不断被收集到“38”专案组，一条线索为整个案件的侦破指明了迷宫。

宏发的王经理和他的妻子看到警方通过新闻媒体发布的歹徒照片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人商量后，于10月25日来到铁西区公安局兴化派出所，向警方提供线索。

王经理从事合成板材业务。今年四五月份，他发现有两个人，一高一矮，跟着他。王经理的仓库对面是一个小市场里卖肉的摊位。当年，他们第一次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骑着红色摩托车去买肉，但他的眼睛却窥视着他们的仓库。几天后，另一个大个子骑着蓝色摩托车来买肉，一直在监视他们的仓库。王经理立刻变得警觉起来。他想起了1997年10月16日铁西家具城一业主在家中被歹徒枪杀，并被带走1.3万元和一条金项链的案件。王经理告诉他的家人要小心。然后，他的司机发现那两个摩托车手又来了，偷偷记下了车牌号:蓝色的辽A 83977，红色的辽A 97649。最后一次，王经理的妻子在仓库里检查货款时，突然发现这两个人在开出租车。她赶紧把钱交给姐姐，从后面转过去。她用自己的空手走出前门，却看到出租车呼啸而过，吓得她躲在一家棋社里。她清楚地记得出租车的车牌号是廖A E4729。

兴化派出所立即向铁西区公安局反映了这条极其重要的线索，指示刑警大队介入调查。他们从摩托车和出租车牌照入手，历经波折，最终发现黄固区昆山中路134号的王家人(54岁)和他的弟弟王家利(42岁，住在洪区兴凯乡大宝)被严重怀疑。

分局领导立即召集相关人员对“二王”进行了研究，将对他们的各种质疑与“三八”连环案中几名歹徒的特征和犯罪细节进行了对比分析，发现有很多相似之处。经征求市公安局同意，决定传唤“二王”。

10月29日凌晨，铁西分局派兵抓捕二旺。8点40分，王嘉仁被俘，9点，王嘉利被捕。

两位导演，杨加林和于凌顺，负责审讯工作。

王家人鼻子歪，单眼皮，面色阴沉，和模拟人像很像。为了保险起见，于凌顺打电话给刑警支队一队，让国宝老周去鉴定。办案人员把王家人和王家利夹在人群里让老周辨认。老周一眼就认出案发时到过现场的王家人站在第三位。

这个案子曝光了。

刑警支队和铁西分局的领导亲自审讯，王兄弟俩在两个审讯室沉默不语。

王家人不知道警察掌握了他的底子。那个在监狱里呆了八年的邪恶的人咬牙切齿。他曾期待过这样的一天，但没想到它来得这么快。前几天，他还看了报纸上刊登的他的模拟画像。当时他只是轻蔑地笑了笑，把报纸扔到一边。王嘉利干脆把报纸撕了。他们从来没想过是这幅画像敲响了他们未来的丧钟！

当导演走进审讯室时，王家人摆出了一副老“江湖”的架势，但一接触到杨导演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股寒意。目前，温柔公安局长并没有生气。王家人要求看杨加林的工作证，确定对面是大名鼎鼎的沈阳警察部队最高领导人，心理防线被动摇。

杨加林是正义的，并指出他的痛苦。王家人浑身颤抖，眼神散乱。他喃喃道:我承认是我在10月19日办的案...

王家人的“堡垒”被攻克了，王嘉利依然踌躇不前。调查人员决定让他们的兄弟见面，用王家人的枪“轰炸”王家利。

两个警察带着王上了，沉重的铁链子砸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清脆”和“清脆”声，震得王嘉利的心颤了一下。

“三哥，我已经到了，就让它去吧，我，我已经说了。”王鼓足勇气，对弟弟说道。

“二哥，让我再见到你……”王嘉利几乎哭了。

王示意刑警把王带出去，对王嘉利说:“等你犯罪完了，我们就让你的兄弟们商量一下。

尴尬的沉默。

王嘉利接连抽了几根烟，慢慢交代了他们兄弟以及孙德林(46岁)和孙德松(36岁)兄弟的犯罪事实...

这个邪恶的犯罪团伙成立于1989年。王家人因抢劫罪被判刑，出狱后失业。他在东陵区开了一个肉狗场，承包了一个鱼塘。王嘉利曾经是沈阳水果酒厂的卡车司机。他因盗窃被判刑，但现在他将无薪离职。王佳丽在沈阳南站货场打拼时遇到孙德林(家住铁西区何炅街)，然后密谋抢钱。1989年的一天，王佳丽说，大东区一个警察上班总是带着枪，不如去抢一辆电车，用车撞警察，抢枪。孙德林得到了消息。几天后，王和孙带着铁棒逃到抚顺，租了一辆黑色伏尔加轿车返回沈阳。去东陵区马关桥，两人撞死司机，车没着火。两人只好弃车逃跑，抢枪计划泡汤。

如果枪没有被抢，王和孙选择了抢车再作案的手段，然后断火再作案。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王嘉利带着弟弟王嘉仁和朋友王加入了团伙，还把弟弟孙德松介绍给了犯罪团伙。起初，他们都用铁棍和尖刀作为杀人武器。孙德林觉得这些东西不方便。王、孙密谋策划后，到吉林市买回四支双管猎枪和一些子弹。有了“先进”的武器，该团伙犯罪更加频繁。由于赃物分配不均，两者之间产生了矛盾。1994年夏，王被一伙排除在外。

1995年，王兄弟去广西买回两支手枪和一批子弹。如果你有枪，你就是草中之王。王嘉利成了这个犯罪团伙的“老大”。这伙人隐藏得很深。他们作案时暂时相互勾结，作案后立即分手。抢钱挥霍一空，然后再作案。“三八”事变后，孙德林与王嘉利的矛盾逐渐显现，矛盾的焦点主要集中在“办大事、办小事”上。王嘉利想抢几万、几千、几百块钱，而孙德林认为应该做大。他们经常为此争吵，几乎闹翻。

1998年5月，孙氏兄弟南下广西买枪，准备“单干”。不料，孙德林因涉嫌买卖枪支被广西警方逮捕。他被判处五年监禁，并被送到廖平的一个劳动改造农场进行改造。孙德松侥幸逃脱，逃回沈阳。孙德松想尽一切办法筹钱救哥哥。1999年6月，孙德松发现和平街的曹伦很有钱，于是与王氏兄弟串通，预谋抢劫。10月19日，曹伦和张德民经过多次探访，被劫100万元。

孙德松收到32万元赃款，于10月25日前往广西宾阳县看望哥哥。王氏兄弟把64万元和两支手枪藏在于洪区兴凯乡大宝王家里的家里，打算停几年...

根据“二王”的供词，专案组立即通过省公安厅致电广西壮族自治区公安厅，要求调查正在广西监狱服刑的孙德林。二十分钟后，广西回电说，他们已经采取措施控制孙德林。根据孙德林的供词，计划“营救”孙德林的孙德松很快在宾阳县理塘镇的一家小旅馆被逮捕。

11月2日，警方将孙氏兄弟从南宁押送至沈阳。11月3日，警方将王文序从哈尔滨押送至沈阳。随着预审工作的深入，王家人等人的罪行一个个向世人揭露:从1989年到1999年10月19日，这群恶性犯罪分子共作案42起，造成21人死亡，24人受伤，抢劫财物累计价值300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