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楠照片 陶勇医生伤后称自己变得胆小了：费了功夫给他治好后，他就来杀你了

脱口秀“无话可说，无话可说”采访了陶勇医生，侥幸逃脱的陶勇医生说他变得胆小了。

面对一些难缠的病人，他犹豫该不该治疗，害怕承担责任。在遭到患者报复后，陶勇还直言不讳地表示，他可能会变得更加胆小。“花了这么大力气治好他，他会来杀你的。”北京眼科医生陶勇说的话让人们感到苦恼，并开始深入思考是什么让医生变得胆怯，让医患信任关系变得如此脆弱。

在采访中，陶勇医生承认，他并不像外界认为的那样“总是对人很好”，他有时会拒绝“你认识的可能会制造麻烦的病人”。他曾经遇到过一个疑似淋巴瘤的农民病人，要想确诊需要摘除眼球进行病理检查。当时两口子当着他的面磕头，他毕竟不敢接受咨询，因为有同事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当时医生判断患者的肿瘤是恶性的，但摘除眼球后发现是良性的，经家属治疗后导致抑郁。

陶勇问陈小楠，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今年1月20日，北京朝阳医院眼科医生陶勇前来就诊时，一名男子走进诊所，用刀将他割伤。这起恶性医疗伤害事件引起了公众的极大关注，陶勇的救治情况更令人感动。近日，本报记者采访了陶勇，他在受伤后回应了社会各界和网民的诸多关注，就如何预防医疗伤害的发生、构建和谐的医患关系提出了建议，并分享了他从医生角色转变为患者角色后的感悟，以及他对未来生活的规划。

4月4日，陶勇在北京积水潭医院的病房接受了采访。4月13日，陶勇出院了。

请一个叫“小叶子华飞”的朋友看你3月28日的网络直播，写下这样一句话:陶医生的伤口还疼吗？你给了我们很多温暖和阳光。相信你以后无论在哪里，都会继续给身边的人带来阳光；你的另一位同事在援华第57天给你留言——我们顺利完成了任务。如果回复这些网友，你想说什么？

陶勇，我想告诉这些网友，如果我的伤口还有些疼，听完大家的话就不疼了。

这次受伤的时候，也收到了很多以前不认识的朋友和网友的祝福。他们的鲜花，祝福视频，音频，文字，是我康复的动力。我没有理由不保持以前的阳光心态，保持一颗积极向上的心为大家服务。

在这两个月里，我在病房里静静地接受治疗，但我的心一直在关注疫情前线的消息。让我感动的是朝阳医院的医疗队特意为我录制了一段祝福视频，是从一线发来的，祝我早日康复。我也写过一些博文，鼓励一线团队成员为当地患者提供更好的医疗服务。这是一个爱情互相交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收到了很多祝福和关心，我也用我的声音为前方的战士加油。

有一张上海一位医生和武汉新冠肺炎一位87岁重症肺炎患者在夕阳西下欣赏夕阳的照片。这样的场景让人想起描述医护人员偶尔治愈，经常帮助，总是安慰的话语。请问你理想中的医患关系是怎样的？

陶勇的医生和病人，我经常觉得没有明确的界限。如果医生在看病过程中有太多的焦虑和负担，医生就会变成病人；患者在治疗过程中得到很多鼓励和支持，反过来也会影响到家人和周围的环境。这个时候他也是他周围环境的医治者，他也是医生。

医生和病人往往是分不开的。我觉得最好的画面就是医生和病人就像家人一样互相信任。所以我经常跟病人说，你是不是特别希望给你看病的医生把你当亲人看待。如果你这样做了，请把站在你面前的医务人员当成你的亲人。只有互相信任，携手努力，才能放下一些顾虑，得到最好的治疗。

前不久我让你表达一个观点。“作为伤员医疗事件的幸存者，我有责任呼吁社会关注医患关系。”关于如何构建和谐的医患关系，你有哪些想法和建议？

陶勇从事医疗工作将近20年了。在这20年里，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让病人有更好的医疗体验。来医院感觉就像在家一样。既然因为医伤而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公众人物，我觉得自己有责任表达一些内心不成熟的想法，希望能让我们的医患关系更加和谐，医疗环境更加美好。

首先，我呼吁尽快实施医院安全措施。虽然安检耗费了一定的物力、财力和人力，给就医的患者造成了一定的时间延误，但只有这样才能将恶性医疗伤害降到最低。据我所知，北京市人大已经将建立医院安全检查制度写入了未来的立法草案。这一点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达成共识。

其次，要实现一个更好的医疗社会信用评价体系，无论是谁在未来做了损害医疗环境、破坏医疗秩序的事情，都有可能在信用评价体系中得到差评，并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

再次，补充一些教育的方式，让每个人都能从全社会接受教育，知道维护医疗环境对你我他所有人都有好处。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共同维护医疗环境，会让未来的医患关系和医疗环境变得更好。

问“我手握光明，照亮每个人的脸”——这是你的诗《心中的梦》最后一句。受伤后你对医生这个职业及其在医学上的作用有什么新的认识？

我能在陶勇的这场灾难中幸存下来，我对医学有了更深的理解。本来我只是站在医生的角度。虽然我同情和帮助病人，但我的感受比设身处地为病人着想更强烈。所以，当我从ICU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些因为医疗技术水平还没到现在还瞎或者半瞎的孩子；我记得他们的父母得知孩子的视力永远无法恢复时的绝望。因为我这次躺在ICU的时候，父母一夜之间大了很多。设身处地想想。父母如何看待视力不好的孩子？

我写了《我心中的梦》这首诗，呼吁全社会关注这些孩子。虽然他们看不见，但如果我们能营造一种氛围，让他们感受到温暖，他们就会获得力量。

这次医疗伤害之后，我感觉我不仅把眼科当成了自己的事业，医学也一定程度上成为了我的信仰。我觉得医学的作用不完全是治疗身体疾病或者创伤，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带来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人与社会之间的平衡。只有达到这种平衡，才能减少疾病。

一个多月前，你说如果以后回不了手术台，就想组织一批盲童去巡回，让他们赚钱养家。一个月后，你在直播上说你还想回去临床工作。这是否向外界发出了陶勇医生将继续坚持这一立场的信号？

在陶勇康复的过程中，我也想过如何规划自己未来的生活。如果我的手不能恢复到良好的状态，不能像以前那样拿起手术刀，我还是希望能坚持这个位置，也许是换一种工作形式。本来我是直接去治病的。通过手术和药物，未来可以组织盲童巡回，让他们自食其力，让家人放下焦虑，让这些孩子像正常人一样工作。我想他们是从事医疗工作的。生活要多发挥光和热，让身边的人感到温暖，让我们的患者摆脱眼疾，摆脱纠结的心和烦躁。我会继续在医疗行业坚持下去，继续让更多的人受益。

3月28日，在被患者家属剁了两个多月后，朝阳医院眼科医生陶勇首次以直播的形式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回顾自己的受伤和抢救经历，他形容为“经历地狱”。但他也表示，不想把自己埋在仇恨里，希望痊愈后重返工作岗位。

“没有专家的及时治疗，我不会恢复得这么快。”作为病人，陶勇感谢救他的医生，因为“医生和病人的共同敌人是疾病，我们要成为战友”；作为医生，他坚信“心中有光，才能给患者带来光明”。陶勇医生是一个医德高尚的好医生，因为他不会因为一个病人家属的暴力行为而迁怒于其他病人，也不会因为曾经的生死而放弃对事业的热爱。

以德报怨是有德者的必然选择，道德化的力量的确可以影响他人放下恶念，甚至诉诸暴力。以德报怨的境界是可敬的，但社会不能停止感动，更不能以此作为解决问题的方式。暴力医疗伤害之所以经常发生，是因为当事人既没有道德，也没有能力治愈自己的意识。

以德报怨，为什么以德报怨？陶勇博士通常享有良好的声誉。几乎每个病人都很欣赏自己的医术和医德，但他还是遭受了这种抢劫。可见，以德报怨只适合于处理具体的医患关系，不能作为维护医患关系的根本规则。孔子开了药方直接投诉。这种直，就是“犯错让失败者直”的直；这种直，只能是法律的准则。

国家不能亡，人民不能立。国家和地方政府正在加快立法进程，以更好地保护医务人员的人身安全。去年12月28日，全国人大常委会表决通过了《基本医疗保健和健康促进法》，明确规定任何扰乱医疗卫生机构执业场所秩序，威胁或者危害医疗卫生人员人身安全，侵犯医疗卫生人员人格尊严的，依法惩处。3月27日，《北京市医院安全秩序管理条例》第一次试行，不仅明确了殴打、伤害医务人员、携带刀具和易燃易爆物品等7类严格禁止的行为，还提出了具体的保护措施，如在医院建立安全检查制度、设立派出所、安排保安陪同和监督高危人员等。

作为一名眼科医生，陶勇医生为许多病人带来光明。法律要守护的是保护他们“心中的光”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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