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物种日历
2006年,纪录片制作人维纳·赫索格在南极洲罗德角拍摄了一只企鹅。
这是一只阿德利企鹅。图中,它站在白雪中,身边的几个同伴正蹒跚着走向大海。但它既没有跟随同伴的脚步,也没有回到它的繁殖地。它转身摇摇晃晃地向70公里外的山上走去;背后是5000公里的大片荒地。
纪录片中留下了它孤独的身影。图片:Werner Herzog / Encounters at the end of the world纪录片里就剩它一个人了。照片:维尔纳·赫尔佐格/世界尽头的编码器
有一些不太浪漫的猜想试图解释这种行为。可能他们只是迷路了,导航系统出了问题,看错了海的方位。但总会有人忍不住想,也许是企鹅中的疯子和冒险家,受不了日复一日的繁殖场喧嚣,决定抛下一切,去企鹅不该去的地方,去企鹅从未去过的地方。
从学术上讲,动物不应该被人的眼睛替代。但这是企鹅:我们的文化已经接受它是人类社会的影子。
从最南端的海岸俯瞰大海
与许多人的印象不同,大多数企鹅并不是真正分布在南极,而是分布在南半球广阔的海域。17种企鹅中,真正能在南极洲计数的只有5种;阿德利企鹅和帝企鹅分布在南纬77度,是世界上繁殖地最南端的动物。
或许,企鹅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图片:Gregory “Slobirdr” Smith / flickr也许,企鹅有这样的魅力。照片:格雷戈里·史密斯/弗利克
1987年发生了一个有趣的插曲:位于阿德莱德的法国杜蒙·德·维尔(dumont de Ville)科学研究站(scientific research station)正计划修建一条机场跑道,该跑道受地形限制,必须经过一个阿德利企鹅繁殖地。环保主义者组织了一场大规模的抗议活动,但就在社会辩论达到高潮的时候,一股意想不到的大浪袭击了这个小半岛,将法国人民的早期工作席卷了一空。从来没有人提出过重建计划。
企鹅世界的泥石流
2005年《帝企鹅日记》上映时,企鹅的文化声誉可能已经达到顶峰,甚至被一些保守派用作宣扬养育后代、一夫一妻制等传统家庭价值观的典范。但是没过多久,它就面临着一个类似泥石流的舆论:公众发现企鹅也可以很坏。这一趋势的领导者是阿德利企鹅。
让我康康是谁在说我坏话。图片:Ignacio Ferre Pérez /flickr让说我坏话的我康康。图片:伊格纳西奥·费雷·佩雷斯/flickr
早在100年前,在斯科特灾难性的南极探险中,一位名叫乔治·默里·利韦克的动物学家对阿德利企鹅的行为感到震惊。让他坐立不安的是看到一只年轻的雄性阿德利企鹅试图与一只死去的雌性交配。
暴风雪和刺骨的冰也不过如此。在一个爱德华七世时代的英国绅士眼里怎么会发现这种不雅的东西?然而,作为唯一一个观察过阿德利企鹅整个繁殖季节的科学家,他不得不目睹以下试图交配的雄性:其他雄性、受伤的雌性、从巢中掉出的幼鸟、尸体和地球。
正在交配的阿德利企鹅。图片:Brocken Inaglory / wikimedia阿德利企鹅交配。照片:Brocken Inagrowl/wikimedia
利韦克选择用希腊语记录这些发现,以确保只有正派的绅士才能理解它们;回到英国后,他把这些发现写进了他的《阿德利企鹅报告》,但最终出版时,关于性行为的四页被删除了。这些内容只有少数研究者流传多年,外界并不知晓。
现在,随着新一代企鹅纪录片和他的手稿的重新发现,这些事实已经逐渐广为人知——还有新的发现,比如阿德利企鹅是如何偷走石头的,以及他们是如何为石头出售自己的色彩的。在一项研究中,几个阿德利企鹅巢被彩色石头代替,每个都有一种颜色。结果繁殖季节还没过半,几乎整个繁殖地的巢都变得五颜六色。
“这些石头都是我的。”图片:Nik Borrow /flickr“这些石头是我的。”图片:Nik借阅/flickr
事实证明,Levec的观察非常准确;只是学术解释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黄。强奸和尸奸的始作俑者几乎都是没有交配经验的年轻男性。他们不知道如何解读雌性的信号,以死企鹅半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的姿态作为同意。母企鹅卖淫不是人类社会双方的交易,而是雌性为了减少彼此的敌意而做出的单方面的性姿态,等待着偷石头筑巢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不要拿属于人类的价值观来要求企鹅。图片:Ignacio Ferre Pérez / flickr最重要的是,不要向企鹅要人类的价值观。图片:伊格纳西奥·费雷·佩雷斯/flickr
但是文化想象有没有被科学解释束缚过?就像企鹅曾经是搞笑的小绅士或者高贵的野蛮人一样,今天的企鹅也完全承担了大自然带你毁灭三观的角色。归根结底,维持人类社会的基础之一就是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能力。这种感觉延伸到动物身上不仅是不可避免的,甚至催生了很多美好的文化产品——只要记住:它们属于我们,不是企鹅。
从海上来说,它仍然属于大海
阿德利企鹅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其实可能是太大意了——就算法国的施工机械停在附近,繁殖地的阿德利也一样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德利和其他企鹅的最后一次分离发生在1900万年前是可以理解的。从地质学角度来说,人类无法与之相比。
但也可以说,大海是地球上最后的处女地,南极被大海包围守护。即使是人类带来的气候变化,也只是干扰,无法破坏。作为一种分布广、数量多、离人群最远的动物,阿德利企鹅可能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动物。最后,即使你选择去山上,企鹅后面总有一片大海可以回去。
哪怕选择前往群山,企鹅的背后总还是有大海可以回去的。图片:Murray Foubister /flickr就算选择去山上,企鹅的背后总有一片大海可以回去。图片:Murray Foubister /flickr
1910年,澳大利亚孤城的几个渔民抓到一只企鹅,用一箱海水把它养大。前两个星期很凶,但慢慢平静下来,接受了喂食。人们叫它比利。两个月后,比利跟随几名游泳者,第一次回到海滩。旁观者鼓励他出海。摇摇晃晃的比利几次被海浪打翻,但他终于鼓起勇气去了深水区。一个旁观者这样描述他的经历:
“一旦他进入海浪,他就变得如鱼得水。我们一边潜水一边追他,就像在沙滩上遛狗一样。不久,比利玩腻了,开始潜水抓鱼,渐渐游深了。我们喊他的名字,他转身唱了几声作为回应,但他一直游得很远。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到了海中央。大海呼唤着他,他倾听着。”
大海呼唤着他,而他听从了。大海呼唤着他,他倾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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