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肆虐,故乡匆匆!”
最近,随着中国南方的洪水席卷湖北、江西、安徽等省,许多地区的救灾人员陷入困境。江西省九江市江州镇甚至写了一封信,呼吁18岁至60岁的村民尽快抗洪。甚至有人表达了自己的感受:98年抗洪时,村里不缺人。
面对洪水,谁来保卫家乡?空心灵之村是怀乡还是农民的退路?在农村振兴战略下,村庄的发展何去何从?空如何有效治理村庄?这些都是转型中国社会的难题。
不完整的乡村社会结构
对于生活在中西部大多数普通农业地区的农民来说,他们的地方发展主要受制于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在人均耕地面积相对有限的背景下,依靠传统大田作物的收入远远不能支付家庭发展的费用;二是县域经济不发达,当地就业机会相对稀缺;第三,教育、医疗等基本公共服务难以满足农民对美好生活的期望。基于此,农民不得不选择离乡背井的发展模式。
大量农村劳动力外出对农村最直接的影响是社会结构的不完善,这深刻地改变了传统农村社会的生活和交往模式。老人照顾,孩子教育等。由于缺乏年轻人的参与,容易发生一系列危机,特别是在空心态更严重的地区,一些恶性事件,如留守人员自杀或犯罪,也深深伤害了社会神经。
过去,乡村社会的婚丧嫁娶等集体活动主要是通过邻里互助自主完成的,由于乡村社会结构的完整性,礼俗秩序得到了有效继承。而村空集中化的直接影响就是这些仪式活动,由于缺乏有效的劳动参与,不得不停止或简化,或者通过市场化的一站式服务寻求支持。此外,乡村治理还面临着治理精英缺乏、群众参与不足、社会结构不完善导致发展乏力等问题。
由于村空集权程度不同,上述问题的表现也有不同的特点。基于家庭发展的目标和劳动技能的差异,农民也会进行更有针对性的分工。比如有些地方更注重孩子的教育,所以男性是农民工的主力军,而女性承担着照顾老人、教育孩子的任务,而有些地方更注重经济资源的获取,所以夫妻同时外出打工的情况比较普遍,由此产生的留守问题会更加突出。
快速城市化的另一面
长期以来,城市化的快速扩张和日益严重的村庄空心态是中国城乡关系变化的两个方面。到2019年,中国城市化率已经超过60%,实现了从农村到城市的转变。1949年,建国之初,我们的城市化率只有10.64%,一直到1998年才缓慢增长。近20年来,中国的城市化率可以用sturm und drang来形容,这也是世界城市化历史上非常罕见的奇观。
进城是改革开放以来城乡关系的核心主题。城市社会更多的就业机会、完善的公共服务、丰富的教育和医疗资源构成了强大的吸引力,使得农村人口不断向城市迁移。过去,农村社会劳动力过度密集的问题得到了很大缓解,进城的内涵随着时间的变化对不同年龄的农民表现出不同的含义。
2000年以前,农民进城主要是打工,农村社会发展机会稀缺。大量的劳动力只能在城市找到合适的工作。因此,改革开放后,随着社会控制的放松,农民逐渐走出农村社会,到外面寻找发展机会。
但是,虽然进城已经逐渐成为主流,但对于第一代农民工来说,他们的生活仍然是面向农村的,工作收入而不是农业收入已经成为支持家庭发展的重要资源。虽然不排除有一部分群体利用改革红利实现了从村人到城里人的身份转变,但大多数人经过多年的奋斗回到了家乡继续生活。所以从数据来看,2000年之前,城市化率的增长率并不是特别大。
2000年后,随着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制造业迎来了更大的发展机遇。因为农村社会还有大量的劳动力需要转移,人口红利使得中国在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优势,而正是这些优势帮助中国成为世界工厂。
对于2000年后进城打工的农民来说,他们的生活和发展目标已经开始逐渐转变。不像他们的父母只把城市作为赚取收入的重要场所,在城市买房已经成为大多数家庭的发展目标。与此同时,随着20世纪90年代末国家分税制改革和城市住房市场化改革,地方政府把城市的经营和发展作为重点工作,在土地财政的帮助下,城市版图迅速扩大。在这种背景下,中国的城市化速度实现了快速增长,短短20年时间,彻底改变了以往厚重的乡土中国背景。
农民进城的基本路径
村庄空集权问题实际上是中国城乡结构转型衍生出的阶段性治理问题。从宏观数据来看,虽然城镇常住人口已经达到60%以上,但并不意味着这些人已经完全实现了从农民到公民的转变。
基于城乡社会结构的变化和农民进城的路径,农民进城一般呈现出渐进性特征,其轨迹大致可分为以下三种情况:
一是通过个人奋斗,彻底实现了公民身份的转型。比如农村大学生一般通过阅读和掌握专业知识,在城市获得体面的工作,从而实现身份的转换。城市商业工作中的优秀农民工,因为通过个人奋斗抓住市场机会,获得了充裕的资本,实现了身份的转换。
第二,由于区位优势在城市地域扩张中被动地实现了公民身份的转变,城中村和城郊村就是这种类型的典型代表。区位优势使这些地方的农民更早实现非农生产,即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早已脱离农业,家庭生计模式深深嵌入城市发展轨道。在一些地方,尤其是大城市,由于征地拆迁等政策红利,郊区农民的社会地位实现了快速飞跃。
第三,由于未能在大城市入城,他退休后住在县城,实现了公民身份的转变。虽然进城可以用来概括城乡关系的变化,但由于城市层次不同,相应的进城难度也不同。最大的困难是北上广等老牌一线城市。此外,东部地区一些列为新一线城市的省会城市和一些经济发达的地级市也很困难。这些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教育医疗资源较好,高薪高福利工作对人才也很有吸引力。要实现这些城市公民身份的转变,是一系列人力资源禀赋的综合竞争。
综上所述,由于农民进城的路径呈现出渐进性特征,城市日益成为新生代农民的主要选择,农村社会的空心态也呈现出阶段性治理问题。
7月14日,江西省九江市永修县三交乡大堤决口后的村庄(无人机照片)。中青日报中青网记者李宇辉/照片
空心村治理不能是一种无奈的乡愁
目前,中国农村问题的核心仍然是农民问题。要解决村空集权的问题,光针对如何让村里的劳动力回归是远远不够的,村里也没有空的头脑。由于中国地域辽阔,地方发展差异巨大,仅从城乡关系的角度很难完整准确地描述地方发展。同样在农村,一些地区由于工业发展而具有很大的优势,这不仅可以保持村庄社会结构的完整性,而且可以吸引大量的人来工作。村庄空集中化问题的根源是地方经济空疲软导致发展机会稀缺,公共服务难以满足农民需求。
从发展趋势来看,实现空全村集中治理显然是不现实的。虽然国家可以通过农村振兴战略为村庄的社会发展注入大量资源,但是随着人口增长的放缓和大量人口向城市集中,一些地区的村庄空会越来越严重,甚至注定灭亡。这种影响不仅限于农村,就连中西部一些扩张县也很可能面临萎缩的命运。
因此,政府应合理定位村庄的发展方向,特别是要认识到农民逐步城市化的发展轨迹,并采取审慎的公共政策来应对当前村庄发展的困境。在资源投入方面,目前不适合无歧视地将资源投入到所有村的空集中管理,而且往往是在欠发达地区。农民外出打工造成的村空集中管理问题越明显,这些地方的财力就越弱。即使是近几年经济增长放缓,基层干部的工资在一些地方也发不出来。
对于空新村来说,过多的资源投入不仅容易透支政府有限的财政资金,而且投资后效果有限,容易造成浪费等问题。因此,在农村振兴的战略背景下,地方政府应保持冷静理性的思维,对创造不可重复的亮点项目引发的债务危机更加警惕。贵州省独山县因过度举债打造亮点工程,已进入发展泥潭。
在空新村的治理中,目前不适合进行大刀阔斧的集中房改。随着城市化水平的不断提高,农民进城的成本越来越高。为了实现落户城市的发展目标,往往需要几代人的共同努力。这种入城方式也叫接力式入城。
虽然对于年轻人来说,在家庭资源的支持下,可以实现公民身份的转变,但由于城市空居住空间狭小、生存成本高以及老年人对社会交往的需求,老年人更愿意生活在农村。同时,受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波动的影响,年轻人如果缺乏文凭、技能等关键因素的支持,很容易面临无法入城的风险。空有思想的农村社会可以为这些群体提供保障。山东省的“同村同居”政策因在部分地方激进实施而引发了很大争议。
解决村空心态的思路并不局限于农村,没有必要在空心态村实现人口回归,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农村工业繁荣、生活富裕、生态宜居、农村风俗文明、治理有效是好事,但要所有的村庄都达到这样的目标是不现实的。
其实对于相当一部分乡村来说,美好的乡愁只停留在想象中。缺乏区位优势,缺乏产业支撑,基础公共服务不完善,耗费大量项目资金,未能实现治理绩效,如何留下乡愁?中国的城乡关系正在经历快速转型,这确实降低了农民进城的门槛,抑制了过热的房地产投机,改善了基本公共服务,使城市不仅仅是一个工作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一个生活的地方,也是解决村空心态的重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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