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在微博上发布“如何分割股权蛋糕”课程内容的广告宣传“早晚读书”APP一小时后,李国庆以“依法接管印章,不撕”的博文回应了“抢公章”的质疑。
4月26日,当当网前CEO兼联合创始人李国庆一行以股东的名义前往当当网总部带走公司公章,并发布了《致当当网全体员工的通知》。除了批评妻子鱼雨拒绝分红、暴力裁员等各种“罪行”外,李国庆还宣布接管当当网,并决定收回鱼雨担任当当网执行董事、法人和总经理的权力。
当晚,Dangdang.com副总裁阚敏在电话会议中指出,李国庆接管当当网是自私和非法的。阚敏还表示,李国庆在当当网没有任何职位。
从“为号抛杯”到互相指责,从离婚官司到“八王逼宫”,北大人才与华尔街先锋的绝配李国庆和鱼雨,终究是为了“股权蛋糕”。这场半年前开始的“宫斗”大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不断上演的宫廷打斗戏
2019年2月20日,李国庆发表了《离开当当开书友会公开信》,称自己正式辞职,愉快地“离开”开始新的旅程。随后,当当网宣布,从2019年1月起,李国庆不再在当当网担任任何职务,仍然是公司的股东;董事会主席鱼雨女士也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当当网的日常管理决策由领导公司高管的鱼雨完成。
2019年10月10日,看似平静的工作变动透露出喧嚣。当天,在接受腾讯新闻《攻击梦想家》采访时,李国庆回忆说,他被妻子逼着愤怒地泼了一杯水,开启了一场熊熊的商业闹剧。
2019年10月23日,鱼雨在李国庆的朋友圈爆料,说李国庆出门不干净,什么都撒了谎。
面对鱼雨令人震惊的消息,李国庆立即签发了离婚证书,指责他的前妻鱼雨是“女权主义者”和“霸道”,说她窃取了自己的股权。
2019年7月,李国庆提出离婚诉讼,他希望通过离婚获得平等的财产份额,而鱼雨希望通过离婚前的协议,将已经被当当网开除的李国庆的持股比例限制在25%以下。这一点可以通过李国庆10月24日中午发布的微博得到证实。
2019年11月29日,当当网创始人李国庆身穿羽绒服,拎着包出现在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法院。这是俞和俞在离婚后第一次审理离婚案件。李国庆在法庭外告诉记者,他在本次庭审中的上诉是离婚和股权分享,但法庭迄今尚未透露判决结果。
也许李国庆想出了“夺取印度”的诡计,是因为他坚持公平分享。今年4月26日,李国庆一行闯入当当网总部,取走11枚公章和36枚财务章,前后用时不超过15分钟。他还在给当当网全体员工的信中表示,婚姻期间,李国庆和鱼雨持有91.71%的股份,李国庆实际持有45.85%的股份。同时,他获得了两个管理合伙企业——天津千城企业管理咨询合伙企业(有限合伙)和天津微型企业管理咨询合伙企业(有限合伙)的支持,从而获得了53.87%的支持。在4月24日的临时股东大会上,他出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接任当当。
Dangdang.com副总裁阚敏在26日晚的电话会议上表达了鱼雨的观点,称鱼雨持股52.23%,李国庆持股22.38%,其子女持股18.65%,管理层持股3.58%,子女持股2.93%,子女股份以子女名义持有。是否平分需要法律判断。
“接管公章的财务印章只是第一步。第二步,组队。第三步,站在当当,开个办公室,给鱼雨盖章。”李国庆重返当当网的计划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为什么要“夺印”?
1995年,李国庆去了美国。除了筹集100万美元,李国庆一生最大的收获是嫁给了在华尔街工作的鱼雨。1999年,当当网成立。
创业不可避免的会有夫妻差异。当当网历史上有过四次扩张机会:第一次是2004年被亚马逊看到,第二次是2013年被百度收购;第三次是2014年腾讯战略持股;第四次卖给HNA。然而,由于李国庆和鱼雨之间的分歧,当当网错过了许多机会。
2016年9月28日,当当网被纽约证券交易所摘牌。私有化后当当彻底变成了情侣店。根据李国庆的描述,私有化后,根据鱼雨的提议,夫妻双方将把当当网的股份共同分成两份。不久,鱼雨再次建议夫妻双方将一半的股份给他们的儿子,李国庆签署了协议。但是李国庆被当当网开除是怎么通过微信官方账号海客财经发布的呢?“,李国庆曾经说过,海外公司的部分股权被转移到他儿子的名下,然后又转移到鱼雨的名下。
当当网的实际控制权发生了巨大变化。最终,鱼雨持有64%的股份,李国庆持有27.5%。
被当当网扫地出门的李国庆渴望用新的职业证明自己。2019年6月1日,李国庆新的创业项目“早晚阅读”正式启动。根据李国庆自己的说法,在互联网时代,早晚阅读是一种知识付费和阅读相结合的倾听模式。
根据企业搜索的数据,晨读和晚读由天津千本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运营,法定代表人为李国庆。但根据股东信息,李国庆认缴出资50万元人民币,仅持有1%的股份。
有人说,李国庆“夺印”的举动是为了填补早晚阅读的现金流。根据安信证券关于知识支付的研究报告,2018年中国知识支付用户数量将达到2.92亿,2020年市场规模预计为235亿元。早晚看书都有竞品,喜马拉雅,荔枝,苦窝听书等等。易观国际发布的《2019中国泛知识支付市场专题分析》显示,泛知识支付市场进入快速增长期,行业用户规模逐年增加,呈现出巨大的潜力和发展势头,音频内容成为泛知识支付领域的主要媒体形式。
这样的产品在品牌推广和内容储备方面需要大量的资金。作为一种新产品,早晚阅读并没有达到李国庆的期望。按照他的设想,早晚读书的目标是超越当当。用户数要达到每年4000万,利润要达到5-6亿元。现在各大应用商店早晚阅读累计下载量不足百万次,远低于当当网的3.5亿用户。
2019年10月,当李国庆和鱼雨还在互相爆料的时候,当当网也在早晚关门看书。李国庆评价对方“霸道小气”。李国庆对“夺回”当当的深深迷恋,也反映了阅读迟早的瓶颈。
李灿国庆还反击吗?
赤脚不怕穿鞋。对于被赶出家门的李国庆来说,这可能是一个反击的机会。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和人们阅读习惯的改变,单一的图书销售已经不能满足用户的多样化需求。尽管李国庆此前已经失去了当当的经营权,但为版面知识付费为当当带来了新的机遇和利润增长点。
喜马拉雅等知识支付平台经过多年的探索,证明了音视频方向是大势所趋。离开当当网后,李国庆早晚创办读书,符合行业发展趋势。
目前早晚各有100多名合作伙伴在学习,覆盖全国26个省份,甚至还有海外合作伙伴。早晚阅读的非学历教育推广仍在继续,全国正在招聘10万名学生开设线上线下阅读沙龙,让三四五线城市用户共享优质教育资源。
但对于当当网和鱼雨来说,未来并不乐观。虽然当当网连续五年盈利,但从未向股东分配利润,鱼雨在担任执行董事和总经理期间以各种名义裁员,使当当网面临危机。此外,在争夺公司控制权的持久战中,当当的业务可能无法正常发展。
谁的当当?
李国庆的举动符合法律吗?按照邓律师的观点,“徒手盗窃”是本案的关键。就鱼雨而言,鱼雨作为工商登记的控股股东和执行董事,实际控制着当当的经营权。未经鱼雨同意拿走公司公章当然是“偷窃”。但是,如何在法律层面上评价这种行为,大概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法律上的“带走”是指财产所有权的变更是通过一种强大的、非和平的方式实现的。在这次事件中,虽然拿走公章是违背于和于的意愿,但公开的信息显示,的行为可能还没有达到“暴力胁迫”的程度。特别是,李国庆主动出示收据并张贴公告,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它变得和平和开放。
至于李国庆的任命是否有效,北京春林律师事务所主任庞九林表示,在李国庆召开的临时董事会的法律效力令人怀疑。李国庆既不是执行董事,也不是监事,不能召集和主持会议,也没有提前十五天通知所有股东,至少他的妻子不知道。由于他的妻子持有超过50%的股份,临时董事会的任何一半都不应该通过。
曾经的强强联合演变成今天的官司,而“夺印”之战背后的象征意义太多了。从去年的夫妻网战到今年的总部,当当网再次以狗血的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无疑严重损害了公司的品牌形象。
对于家族企业来说,成长的过程就是把私人事务变成商业事务的过程。作为一家同样以书籍起家的电子商务公司,亚马逊创始人杰夫·贝佐斯和他的妻子麦肯齐于去年4月宣布,麦肯齐将保留亚马逊4%的股份,而杰夫·贝佐斯将持有亚马逊12%的股份和麦肯齐的投票权,以及《华盛顿邮报》和《蓝色起源泰》空的全部所有权。这么体面的离婚声明,最后的结果是杰夫贝佐斯依然牢牢控制着公司,避免了亚马逊的动荡。
从最初的电商先锋,到现在只占据了0.4%的市场份额,当当是时候反思一下自己作为公司的初衷了。为了股东的个人利益而不顾公司的集体利益,即使持有全部股份,这样的公司怎么可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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