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山下 狮子山下的昨日世界

本文来源于微信微信官方账号:8字交集(ID:cross八字)，作者:Will

在20世纪60年代的香港，有这样一首童谣:

月光，按香港的说法，山塘无水无粮；

姐姐挑水，奶奶去佛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缺水。

此时，香港正经历80年一遇的大旱。

夏季，连续五个月没有降水，山涧断流，山塘干涸，田地龟裂，使人无法供水。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香港政府派了几艘油轮去珠江口运送淡水，但这仍然是杯水车薪。人只能供水四天，几公里的长龙轮流接水。

后来供水还是跟不上。工厂停了，餐厅停了，澡堂停了，游泳池停了。每个家庭不工作不上学，只是为了很多人排队领水。

一些民间组织呼吁:“希望男人剃光头，女人剪短发，尽可能节约用水。”

政府还出台政策，香港警方要负责监督市民节约用水，浪费水的行为可以小到罚款，大到判刑。

结果每天都有人被抓。犯罪原因大概如下:有人用水给花浇清水，有人半夜出去偷水，有人搞诈骗，酒店付给我2000块钱帮你开店用水。

没有水，香港就会瘫痪。香港政府别无选择，只能转向北京，希望一江之隔的广东省将水卖给香港。

很顺利，内地自此承担了香港70%的供水。

后来就不只是水了。

内地已安排专列特快列车向香港出售肉类、家禽和鸡蛋，以换取外汇。几十年后，梅林午餐肉和大多数中国人熟悉的阳澄湖大闸蟹，只需三天就能送到香港居民的餐桌上。

当年的《人民日报》写道:

广东省政府非常关注香港同胞饮水困难的严重问题。经中央批准，广东省为了扶持香港，投入3900万元，动员1万多人奋战11个月，让东江倒流83公里，将活水送到源头，确保香港工商业和居民的生产生活用水。

在香港媒体的报道中，是这样的:

香港政府每年斥资24亿港元，从内地购买30亿立方米淡水，以纾缓香港的缺水情况。

01

在七十年代，很多香港人来自中国大陆。

1979年，广西歌手谭在香港电台录制了一首歌曲《狮子山下》:

人生有悲欢离合

我在狮子山脚下

见面的时候我最后笑的比叹的还多。

生活不能不坎坷，难以担忧

它不仅是狮子山下的同一条船，也是互相帮助，抛弃差异，寻求共同的权利

放下彼此心中矛盾的理想，一起去追逐

同舟共济的人发誓无所畏惧，无所畏惧

这首歌是香港电台在1973年制作的电视连续剧《狮子山下》的新主题曲。

更换的原因是制作组觉得香港社会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些过去来香港的大陆人，不再局限于家乡标签，都把自己当成了香港人。这时候就需要一些新的精神代名词了。

在六、七十年代，很多内地青年聚集在九龙港岛区的寮屋、物业和公屋，希望从香港省下足够的钱，移民到其他国家。

但在那个时代，香港快速发展的工业建筑和山寨工厂终于给了一些人留在这里的机会。“狮山精神”代表了他们的毅力。

在这个1106平方英里的岛屿上，资源依赖进口，经济依赖转口贸易和来料加工，无数人找到了他们失去的家园。

在这里，他们既没有获得英国公民的权利，也没有脱离中国大陆的过去。香港人天生长在香港的土地上。

其中有30年代来香港做塑料花的潮汕人李嘉诚，40年代成长为亚洲船王的浙江人包玉刚，50年代出生于香港的佛山人曾荫权。

1979年对香港来说是不寻常的一年。距离英国伦敦8000公里的英国议会正试图制定一项大胆的提议:沿着狮子山从东到西修建一座横跨30公里的“柏林墙”。

英国人的思想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清朝1842年割让香港岛，1860年割让九龙半岛，1898年割让狮子山以北的新界，租期99年。

18年后的1997年，九龙半岛的租约即将到期。英国打算建墙，九七年后把新界还给中国，然后把九龙和港岛藏起来。

不料，麦理浩总督来北京试探声音，得到的答案是:“中国不承认任何历史不平等条约，必须在一九九七年收回包括九龙和港岛在内的全部香港。”建造香港柏林墙的计划破产了。

几年后，撒切尔夫人亲自前来洽谈，要求继续租用香港。邓公表示:

不收回香港，我就是当代李鸿章。信不信由你，今天下午我就让解放军收回香港！

消息传到了香港。短短两天，恒生指数从1100点跌至700点，香港超市的蔬菜、肉类、大米、面粉、粮油货架全部被抢空。卫生纸成了难以买到的奢侈品。

香港人担心港元大幅贬值，内地不再向内地供应日用品。香港整个金融市场一片混乱，商家纷纷关门囤货，等待形势的改变。

有杂志预测，香港未来的发展可以概括为“完了”。

英国于1997年同意将香港归还中国，此后香港将失去其作为国家商业和金融中心的地位。

英文会被中文取代，商务会离开香港。

香港腐败成风，解放军和黑社会遍布全社会。

02

其实一群跑得快的香港人，已经提前知道这个消息了。

第一个来访者是刚刚出现的李嘉诚。几年前，他被邀请到北京参加天安门国庆典礼。

之后，他向潮州老家捐赠了14套公寓。结果人家搬进公寓，就在门上贴了一副春联，被记者写成内参，上报北京。让李嘉诚一度提心吊胆，担心乱闯:

永远忘不了共产党，但永远忘不了李嘉诚。

几个月前，霍英东和澳门商人何贤双双检查出癌症。与著名的霍英东相比，何贤更加低调，但他的十一儿子何厚铧(Edmund ho)将成为澳门未来的第一任行政长官。

那是一个全国人民都练气功，用气功为领导治病的时代。国内最好的肿瘤医院的电梯还没有门，医院管理很乱。但最终霍英东选择了去北京，何贤去了美国。

其他的东西可以爱国，但是待遇不一样，一定要相信科技！

但一年后，霍英东从北京康复回到香港，而何贤在美国治疗期间去世。这已经成为香港人风水命理的话题。

风水是香港社会运作的潜规则。

按照民间风水大师的观点，香港之所以成为香港，是因为中国西北昆仑山的一个龙脉延伸到九龙半岛，并入维多利亚港。于是维多利亚港成了聚宝盆，香港得以从一个小渔村发展成为亚洲金融中心。

汇丰银行是香港最大的商业银行，管理香港的经济运行和货币发行，总部大楼面向维多利亚港。很多香港人认为汇丰的成功与这块土地有关。

1985年，有国企背景的中国银行准备在香港建总部大楼，所以选在了汇丰银行旁边的空地上。这个消息直到中国银行公布设计方案:建造一栋400米高的71层三角形玻璃幕墙建筑，才引起香港人的关注。

根据风水的概念，玻璃幕墙会反射光线和湍流，造成灾害。三角玻璃幕墙被视为三个叶片，一个直接指向总督办公室，一个直接指向香港的英国军营，另一个直接指向汇丰银行大楼。

设计出来后，在香港引起了混乱。苹果日报把这个设计评为:北京全面打压香港政治军事经济。人们更害怕了，很多香港人更坚信香港完了！

一年后，时任香港总督的尤德公爵在北京谈判时在使馆突发心脏病去世，成为数十位在任期间去世的总督中唯一一位。在那一年，汇丰银行也开始经历股价暴跌和业绩下滑。

风水先生解释说，只有驻香港的英军没事，因为那里已经有很重的窒息。

为此，新上任的省长请了一位师傅，在省长办公室门前种了两排柳树树苗，但一棵也种不下。直到香港回归，新任行政长官董不愿意住在省长办公室，后来住在省长办公室的曾先生也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曾经有一次台风，汇丰大厦两门大炮被炸飞，对准渣打银行大楼。渣打银行迅速给汇丰发律师函，要求立即更正:请针对中国银行。

后来，位于汇丰银行大楼和中国银行大楼之间的李嘉诚公司长江集团中心，不得不采用矩形屏蔽设计，整个大楼安装了防弹玻璃。

长江集团中心，四面盾牌环绕，夹在中银大厦和汇丰银行之间

这一次，李嘉诚学会了聪明。他要求设计师注意高度。新楼应该比汇丰高179米，但必须比中行大厦低367米。

03

20世纪最后十年，香港流行的第一首歌是说唱歌曲。

这首由罗大佑作曲、林xi作曲的歌曲有几个歌词是这样的:

这位正义的朋友善良友好

因此，马被允许一周跑两天

人们自然也想比终点线更快地战斗

如果你是一个大国的公民，你只需要富有

告别知音，离开这座城市

创造新的意义取决于伟大的同志

寒冷温暖的气候也影响着这座城市

但是季节的变化可能取决于特殊的人

皇后大道是港岛中环附近的一条普通道路。本来东西没有路，但因为这种偶然的巧合，陆港关系在这首歌里变得充满了深意。

在TVB为这首歌拍摄的MV中，街上所有的电车和汽车都翻了个底朝天。经历过这种恐慌的不仅仅是香港人。

20世纪70年代，巴黎人民拍了一部电影《巴黎人民解放军》，讲述了6亿中国人民解放军占领巴黎，给欧洲带来了真正的自由和民主。为了拍这部电影，巴黎的日本和越南留学生几乎都招了。

近年来，虽然尚未回归中国，但越来越多的内地人带着武器来到香港，成为各大报刊的头条新闻。

在吃不饱饭的时候，很多内地人都是乘坐快递列车偷偷潜入香港，把生活必需品送到香港。其中湖南人最多，胆子最大，手最狠。

这样，在香港人眼里，来自mainland China的劫匪分两拨，说粤语的广东混混称为省港旗兵，说方言普通话的统称为湖南帮。

1991年，几位穿着不合身西装的内地顾客来到香港观塘区的一家金店。他们进了店，掏出枪扫射空，大喊:“抢劫，想活命就别动，别报警。”之后，他们拿出两把锤子砸碎了珠宝柜台，把一盘盘的金饰装进蓝白相间的蛇皮袋里。

在随后的几年里，香港爆发了一系列由金店和银行抢劫引起的警匪枪战，其中大部分与内地歹徒有关。

相对于收入稳定、职业稳定的香港混混，内地混混胆子更大。他们直接抢银行运钞车和金店，还敢直接拿着AK47和警察展开巷战。然后他们飞快逃走，迅速卖掉赃物，逃回内地。

频繁的抢劫，枪战，北京频繁的风雨，更让香港人恐慌。香港入境事务处的统计数字显示，在这段时间内，有超过50万人选择移民。

1997年6月，长江集团副董事长、李嘉诚之子李泽钜未能按时下班，回到深水湾的白公馆。

几个小时前，他的奔驰轿车在下班路上被几个手持AK的绑匪拦下。几个小时后，广西人带着一枚炸弹走进李的豪宅，索要20亿港元。

张子强在香港是个家喻户晓的名字。1990年启德机场3000劳力士被劫，1991年1.7亿港元被劫，都与他有直接关系。但在香港，由于没有完整的证据链，张子强只能被拘留48小时，不能被起诉，所以他一直逍遥法外。

与李嘉诚谈判后，双方最终达成10.38亿元的交易。李嘉诚原本计划支付10.4亿元人民币、10亿元赎金和4000万元人民币请张子强喝茶。但因为张运气不好，干脆少收了200万，拿走了10.38亿现金。

离开时，张问:李先生:如果我这样做，你们李家会恨我吗？

别担心，我一直教育我的孩子，要有狮子的力量和菩萨的心。与狮子的力量抗争，以菩萨之心善待人。你可以买我们公司的一些股份，保证你的子孙三代不愁吃穿。

交了10亿学费后，李的别墅进行了大幅装修。

一是修建了三米多高的围墙，入口道路建成Z型车道，避免车辆随意闯入。引进了以色列最先进的军用白光夜视和热成像系统，聘请了前警务处处长和数十名有持枪资格的廓尔喀雇佣兵负责安保，报警系统直接与香港警署相连。

但其他人则没有那么警惕。一年多之后，张子强花光了赎金，绑架了香港第二富豪郭炳湘，成功勒索6亿元。香港富人圈的每个人都有危险。

能和香港首富谈笑风生的贼王，只有到了内地才能绳之以法

在行刑现场，张子强团伙的一名成员大声疾呼，要求通过良好的服务来赎罪，并揭露罪行。

报道的内容是:张子强曾经向大陆出售盗版光盘，里面充斥着色情和暴力。

04

另一件引起震惊的大事是，一位伟大的领导人在香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句话的出处大致是，当年邓公访美时，他参加了80多项活动，中国黑帮的竹帮一路护送维持治安。

后来，在杜琪峰导演的电影《黑社会2:和谐可贵》中，古天乐饰演的蔡崇信说:我会说话，我会爱国。

匪徒是香港社会不可忽视的力量。在70年代和80年代的巅峰时期，这个人口近600万的城市有200多个帮派，成员数十万。

香港历史上最大的三大黑帮，属于潮州人组织的新义安帮，控制着香港的博彩业和娱乐业；由外来务工人员组织起来的何和盛控制着香港的港口和运输业，而前香港人留下的14k则控制着香港的中小型赌场和毒品俱乐部。

因为帮派植根于整个社会，各行各业与黑社会有联系是必然的。在娱乐圈，李连杰的经纪人被黑帮枪杀，刘嘉玲被迫拍摄裸照的事件时有发生。

相应的，香港电影中有很多场景和人物，都是根据三帮改编的。比如“洪兴”对应“新沂安”，“东星”对应“和胜河”，“江天阳”对应新沂安首领向华生，“陈浩南”对应湾仔之虎陈耀兴，“太子”对应建东之虎杜连顺。

一九九三年六月二十四日，九龙塘发生帮派冲突。

14k厅主黄朗伟在酒吧把几百万的支票倒在香港明星梅艳芳的办公桌上，买下梅艳芳给他唱了一首歌。被梅艳芳拒绝后，黄朗伟抬手朝梅艳芳脸上挥了挥手，留下五个清晰的指纹。

几个小时后，黄朗伟和他的手下醉醺醺地走出了酒吧。一群黑衣人拿着弯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经过一场打斗，黄和他的手下倒在血泊中，被送往附近的浸礼会医院急救。

警方的调查结果指向了另一个大团伙，新沂安的骨干成员陈耀兴有重大嫌疑。陈耀兴被带走接受调查后，600名团伙成员包围了九龙警察局，要求释放他。在香港，警方拘留时间只有48小时，陈耀兴只有在没有有力证据的情况下才能被释放。

六个月后，陈耀兴在澳门神秘死亡。这件事被搬上了电影《湾仔之虎》，陈耀兴变成了陈浩南，讲述了一个黑帮老大从无名之弟变成了绝对君主，被仇人杀死的故事。

没有人想到这次冲突会是香港回归前最后一次大规模的群殴。之后，香港警方展开大规模反黑行动。

拉出大大小小的黑社会组织，就是为了回报而消灭最不稳定的钉子。

在所有不言而喻的氛围之后，新义安和14k承诺不扰乱公共秩序，对未来不构成威胁。付出也有回报，收获就是新沂安可以继续合法赚钱。

另一项打击帮派、改善民生的计划是九龙城村的搬迁。

这片两万多平米的土地虽然位于九龙，但却是清政府派驻官员的办公场所，并没有被砍掉，成为清政府在这里的一块飞地。

自清朝以来，有许多难民逃离大陆。他们要么以香港为家，要么以香港为跳板周游世界。后来溥仪老师的清朝灭亡了，这个地方变成了中国，英国，香港。

在拆迁前，九龙城村居住着3万多人，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

没有法律的约束，九龙城寨自然成为犯罪的温床。许多香港和内地的罪犯逃到这里，从事毒品交易、走私和杀人。多年来，三大帮派之一的14k一直盘踞于此，依靠赌场、烟屋、制毒、贩毒。

长期以来，香港警方对九龙城寨束手无策。组织几千名警察多次清理是没有用的，因为每个人都是潜在的黑社会成员，因为他们穷。很多人连身份证都没有。

不过，香港电影界根据这里的故事创作了很多作品，例如周星驰的《功夫》和成龙的《犯罪小队》，都是以九龙城村为背景的电影。

1993年，北京和港英政府为了摆脱香港最后一个根深蒂固的不稳定因素，扫除匪帮居住的土壤，一致决定以兴建公屋和拆迁补偿的方式，拆除九龙城村。

超过3万名主流社会以外的边缘人士因此成为香港的合法公民。

05

1997年6月30日晚，首批509名驻港解放军乘坐大巴，驶入香港威尔士亲王军营，开始防务交接仪式。

为什么是509人？

由于军营交接地点有250名英军，中国不得不派出双倍的兵力以显示更多的势头。

多出来的九个人和北京有关:北京有九个大门，天安门广场有九个塔楼很宽，门上有509个人，除了成语之外，还有“99归1”和“9升天”的意思。

乘大巴，应英方要求，军车不能在英方防务交接前提前进港。为此，广东省从全省临时调入40多辆依维柯汽车。因为依维柯是当时最好的车，不能为了回报丢了脸。

后来中方得知英军司令身高182cm，于是选身高187cm体重200斤的谭为中方司令，在交接现场大喊:“可以下岗了，我们上班吧！”

上岗！下岗了！上岗！下岗了！上岗！下岗了！上岗！下岗了！上岗！下岗了！上岗！下岗了！上岗！下岗了！上岗！下岗了！上岗！下岗了！上岗！下岗了！上岗！下岗了！

之后，在全球媒体的镜头下，谭在防务交接仪式上成功碾压英国人。

随后，香港主权移交仪式在香港会议展览中心新翼礼堂举行。

为了让中国国旗和香港特别行政区区旗在1日零时准时升起，两国就各种细节进行了近一个月的谈判。

统一现场，外交部礼宾司司长拿着手表不停的数秒，手表是专门从美国买的，型号5002，内部零件多达686个，世界上每年只生产几个，号称最准的手表。

他很快发现，英国军乐队为了节省时间，长期加快了英国国旗的降旗仪式，广场上出现了7秒空的白期。

0点以后，中国国旗和香港特别行政区冉冉区旗迎风飘扬。

其实当时室内没有风。在提前彩排的时候，中国协调处发现了一个问题:室内没有风，升旗仪式期间国旗不能飘。

至于英国国旗，我管不了那么多。让他们走吧。

负责升旗的旗手朱滔每月至少练习5000次，以便在12秒内完成升旗。

在交接仪式上，主办方借用了35台康佳电视，并将其拼接成大屏幕进行直播。香港公务员多次提醒中国员工:你看到商标了吗？中国员工完全没有反应。

随后，一名负责香港回归庆典场地布置的中国工作人员回忆说:

对广告零容忍的都是长期生活在资本主义社会条件下的人，而我作为一个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了一辈子的人却如此麻木不仁！这一课可耻而难忘！

随后，在特区政府就职典礼上，行政长官董建华和立法会议员先后宣誓。

他们不顾私生活和工作，继续使用粤语，私下称普通话为“刨冬瓜”。但毫无疑问，香港政府，香港普通话的最后一个角落，正在瓦解。

维多利亚港海湾升起了盛大的焰火表演。在一片繁忙的气氛中，一位名叫梁文道的年轻人在兰桂坊酒吧街举办了一场行为艺术表演，并在各处张贴“不要靠近同胞”的告示。

这个节目的想法来自1967年香港左派发起的反英防暴游行。那一年，左派分子会在大街小巷放上真假炸弹，说“不要接近同胞”，还专门轰炸英国人。

我想表达的是怕同胞来接受香港，也想告诉外国人我们回来了，你们不能乱来。

当晚，在红磡体育馆举行的庆祝晚会上，特别安排了一个节目，武术明星甄子丹被发现踢掉一块写有“东亚病夫”字样的木匾。

后来，甄子丹经常在商业活动中加入一个环节:踢一个“东亚病夫”。

07

回归20多年后，香港的标签逐渐消失。

回归十年后，2007年，谭善爱从驻香港部队转业，来到深圳公安黄田派出所。他的新工作是当社区警察。警察最高记录是一天30次，专门处理邻里日常纠纷。

交接仪式升旗手队长朱滔因在香港交接仪式上的出色表现，负责澳门交接升旗仪式。他后来的工作是为外交事务举旗。升旗300多次后，晋升中校军衔。

那些对未来感到不安的人都老了，他们的未来仍然充满了不确定性。

根据政府最新的统计报告，香港人口超过125万，接近五分之一的居民是65岁以上的老人。因为没有退休金，近年来香港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硬纸板奶奶”，也就是靠捡垃圾为生的老人。

年轻人在办公室的隔间里忙碌着，一大早就赶往尖沙咀、旺角、中环、铜锣湾的高楼大厦努力工作，半夜搭上最后一班地铁，疲惫地回到临时住所。

他们也会感叹，即使出生在名校，坐在写字楼里成为高级白领，也和以前在工厂流水线工作的父母没什么区别，空的上升时间越来越小。

香港房地产均价已达到每平米16万港元，而2017年香港白领平均月薪仅为1.68万港元。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能工作30年不吃不喝，就能买一套30平的房子。

香港的贫富差距日益严重。根据香港政府设定的贫困线，到2013年，香港贫困人口超过134.5万人，占总人口的五分之一。

另据报道，香港有4080人，财富超过2.3亿港元，富人数量居亚洲第一。

一位香港小学生的作文《李氏家族的城市》写道:

屈臣氏、百佳、和记电讯、威康都是程哥旗下的门店。李嘉诚名副其实，香港是李家的城市。

它的繁荣有赖于中国大陆的投资，也有赖于经常被批评但却花了很多钱的中国游客。2018年，香港旅游发展局的统计数据显示，超过5100万内地游客来港旅游，是香港人口的7倍。

面对大陆，香港远没有文化上的压倒性优势。先是欧美，然后是日韩，最近大陆的新兴流量明星占据了新生代的主流。

然而，不断涌入的待产孕妇、带孩子抢购奶粉接种疫苗的年轻父母、渴望进入香港大学深造的内地学生群体，也显示出这座城市的吸引力。

香港不可能回到《狮子山下》。

到目前为止，自177年前开业以来，如何管理自己一直是最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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