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 听幸存者讲述桃林惨案 日军见人就杀见女就奸

口述文字/地图通讯员李政文记者李婷

1938年11月9日，日军入侵临湘，县城沦陷七年。临湘的桃林，曾经是桃花盛开的地方。七年来，日军大肆烧抢桃林，把它破坏成血海。他们看到房子就杀人，看到房子就烧，看到房子就强奸妇女，看到钱就抢。近日，记者来到临湘桃林，聆听幸存者的故事。日军的暴行，一个个触目惊心，骇人听闻，仿佛历历在目...

日军屠杀了10多天，成千上万的人死于人为灾难

日本人来了，桃林手无寸铁的村民只有逃命。“躲兵”二字是那个时代的传说。73岁的李学东在母亲的怀抱中逃到了离桃林30英里的西岗山。他一家五口选择住在山里的一个小山洞里。上山后不久，他的母亲在山洞里生下了他，并给他取名为东学。

住在山洞里很难。我白天不敢抽烟，因为我害怕烟会导致死亡。晚上我不得不做一些野菜。他的父亲在山里寻找一些野生水果。他没有吃，把它们给了他的母亲和哥哥。结果他饿得晕倒在路上。在西岗山，一个叫徐的孩子哭了一整天。那天，日军去山上搜索。为了保护大人的安全，父亲不得不堵住孩子的嘴。时间长了，他居然把孩子活活堵死了。父亲埋孩子时，对天大喊道:“小恶魔，你一定不能自然死亡。”

还有不出门躲兵的。我们村是大房子，上下几百间。有些人躲在墙与墙之间的缝隙里。日本人来了，当场“消失”。日本人离开的时候，随时出来呼吸新鲜空的气息。

藏兵可以避开日本人的视线。人不藏兵就得下地干活。一旦男女暴露，没有好结果。十有八九，男人，尤其是年轻人，会被日本人抓住。那叫抓男青年。所有被抓的年轻人都给他们做苦力来修理掩体。李学东告诉记者，当时，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去过他们的营地努力工作。去的都被日军虐了。除了随时被打骂欺负，他们的生命还处于危险之中。有6个人站在我们的村子里，躺着。

我的家乡桃林有很多日军的检查站。普通人走在自己家门口是不够的。他们只能凭日军颁发的“好公民证”通过。没有证就不敢出门走。当农民在地里干活时，他们没有安全的地方。当刘夫妇在家附近的地里干活时，他们在检查站被日军发现。日军拿着枪冲到边上，先是用枪抵住刘的头，要他跪下，然后强奸了刘的妻子。日军暴力过程中，刘不敢起身救援，只有在日军消失时站起来痛哭。被日军这样欺负的女人数不胜数。结果，女人出门打扮成男人，或者把自己打扮成疯子，衣衫褴褛，脸又脏又黑，让日本人恶心，离开她。

李学东说，当时美丽的家园被日本侵略者破坏了。街道和村庄上的大多数房屋都被日军烧毁和损坏。他们建造了石板、墙砖和树木的工作，并看到他们被拆除的地方。砖、树和房子都毁在他们手里。在近在咫尺的桃林街上，从桃林湖庙到岳阳三七，一百多间房屋被日军焚毁。日军就像一只动物，有各种年龄的女人，有七八岁的女孩，也有六七岁的女人。一些妇女被轮奸致死，一些被割去乳房和生殖器，一些孕妇被剖腹产致死。这真是一个悲惨的场景，令人震惊和恐惧。

就这样，土著人民在日本人的屠刀和日本人的欺凌下挣扎着穿越太阳，期待着太阳升起的那一天。

元宵节期间，方嘉有46人被日军屠杀

“二吾坊一家和我家喝一条河，只有一座山远，是个山村。”说到这房子，几乎没有人知道陶林的上一代，因为发生了一场日本人的大屠杀，46个村民一眨眼就倒在血泊中。

那是1941年正月16日。天气阴沉多雪。在家过元宵节的人和来方嘉的客人都在家。早上9点，突然有人在房子前后大喊:“大家都出来，在村子前面集合。帝国军要查良民卡……”这是当地安全主管的声音。大家都听清楚了，都出去了。村民们出去的时候，看到很多日本兵，有的骑马，有的排队，还有被绳子牵着的大黄狗。田蚡有五六十个村民。看到日军的样子，村民们都着急了。他们只看到日军分散包围了他们，在山边架起了机枪。

人很着急，却逃不掉。一个叫方国胜的中年人立刻觉得他的情况不妙。日军可能会屠杀这个村庄。他偷偷对身边的凶男说:“不，魔鬼要杀了，我们逃吧。”这个凶猛的人是一个聪明的人。他转向河边，打算逃离这条河。人们聚集的地方在河边。当他们两个趁着日军的视线离开的时候，各自闪电般的滚进了河里。日军追赶时，他们入水，日军只好向河边射击。一会儿，两个人从河对岸出现了。方国胜迅速跳过了河岸。当他慢慢出现在岸上时，被日军射杀。这时，方国胜躲在另一边，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它。方家田的机枪响了，大家都崩溃了。

一个叫方敦祥的幸存者描述了当时的惨烈场景:枪响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我想喊，但是喊不出来。我想跑，但无处可逃。在我面前，一大堆人在尖叫声中倒下，我的爸爸、妈妈、哥哥、侄子都倒下了。我的脚很软，在枪炮声中摔倒了。过了一两分钟，机枪声停了，只留下鬼子的笑声。我在父亲的胳膊下，发现他昏迷不醒，已经死了。我又摸了摸妈妈的手，它还在动。她用力捏了我一下，然后又收了回去。我知道，我妈叫我不要动，动了就被打死。我理解。这时，我父亲的血流到我的眼睛里，我的眼睛红红的。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右脚很痛。我感觉到疼痛，而且很粘。我知道是血，我受伤了。

稍微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鬼子拿着刀尖抱起一个婴儿，在空里摇晃了几下，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看到一排鬼子拿着刀捅着倒下的人群。这一刻，我好害怕，心跳加速，一种生存可以告诉我，我该想点什么了。于是，我把沾着自己血的手伸向父亲流下的血，然后擦去脸上的血。擦完之后，我把头侧着放在父亲的血里。魔鬼来了，一只皮鞋重重地踩在我手上。我屏住呼吸，不敢动。我妈好像死了，没动。就这样，我们九死一生了。

那天现场有一个叫方佳博的人。因为年轻气盛，枪刚响就往山上跑，逃进山林里活了下来。另一个叫方正国的普通人在枪响后偷偷溜进了他周围的草堆。他认为这个草堆可能会救他的命。但魔鬼发现了，就用火点燃草堆，方正国带着火焰跑了出去。没跑几步就被日本鬼子当坐靶打死了；还有方，他被鬼子用刺刀砍断了脖子，刺穿了食道...

我和妈妈九死一生。那时候我才两岁多，哥哥挺过来了。我母亲身体的许多部位都受伤了。为了保护我们哥哥的生命，她用身体压着我哥哥，不让他哭出来。

后来日本人走了，她从血泊里爬出来，她妈把我们哥带回她妈家。走了很长一段路，她发现我没哭，以为我死了，就把我丢在雪地里，带走了哭泣的哥哥，但是哭泣的哥哥半路上就死了。

第二天，我妈妈让我的亲戚找到我的尸体，这样他们就可以把它埋在地下。但是亲戚找到我的时候发现我还在呼吸，所以我活了下来。

日本鬼子被赶出中国后，方敦祥因伤留下终身腿伤。每次想到家里失去的亲人，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向日本人讨回公道。

临终前，父亲问:千万别忘了桃林的历史

“鬼子进村，我父亲家有三个兄弟，两个姐妹，爷爷奶奶。原本一家七口过着平静的生活，却突然被日军破坏。除了小叔叔，我爷爷，叔叔，爸爸都被日军抓走了。

一位退休干部李政文说，他的二叔在当地为日军卖命，他的祖父和父亲被迫南下长沙和广东。在枪林弹雨中，他们父子俩干着牛活，吃着残羹剩饭。父亲出门的时候，才16岁。他每天不得不背负数百英镑的负担。他和他的祖父把它带到日本军队去的任何地方，带着所有的日本军队口粮和棉花。还有其他陪同日军的年轻人。我爸说那些不想南下的年轻人，在逃跑的路上被日军开枪打死或者用刺刀刺死。

有一天，爷爷见到父亲后，要求父亲逃走。如果他不在战场上逃跑，他会死的。他父亲胆小。他怕死在日本屠刀下，只好老老实实做他的搬运工。爷爷见到爸爸没有走。他不想他的父亲和儿子死在外面，所以他决定逃跑。一天晚上，爷爷看到天渐渐黑了。他想逃离日军阵营后，没人知道。但是他刚好躲过了两个日本警卫的视线，第三个日本人举起枪对着他，日本人朝他开了几枪，他就死了。

爷爷被杀的消息是他父亲的同胞告诉他的。当时他爸爸想给爷爷收尸，挖个坑埋了。但是日本人不让他们走，所以他们会一起死。爷爷走了，爸爸伤心，一路累。他生病了，吐出了血。当时，李小飞，一个同胞，生病了，李小飞太糟糕了，不能走路。他们俩都成了残废。日军不顾他们的死活，把他们遗弃在路边的草丛里。李小飞看到我父亲吐血，以为他会马上死去，于是他拿了一件我父亲的外套回家。看到爸爸的衣服，知道爸爸爷爷的遭遇后，奶奶哭得死去活来，连续失去丈夫和儿子，哭了半年。二叔三叔为了让爷爷和爸爸回老家，在对面山上给他们堆了两堆黄土。但是黄土堆起来的时候，奶奶整天去山上烧香，招魂，不让他们变成鬼。

三年后，父亲奇迹般地出现在奶奶面前。我父亲的归来让村里的每个人都感到惊讶。我爸说他吐血，没死。是一位当地的老医生救了他。在回家的路上，他经历了许多困难。在日军占领的领土上，到处都设置了检查站。可以说，每过一个关卡，人生就悬于一线。幸运的是，他可以用公民卡通过海关，但他身无分文，多次被日本和伪军殴打。

有一次日本人搜他身，见他没有油水可捞，就用枪托猛砸他的头，枪托正好卡在他左眼里，结果他父亲的一只眼睛瞎了。“瞎了也没关系，只要能活着回来。”奶奶见过爸爸哭，说全家都在哭。哭过之后，二叔和三叔上山把父亲的那堆黄土铲平。后来父亲活到1991年。临死前，他告诉我很多次:努力吧，今天的日子来之不易。别忘了小恶魔入侵我们桃林的历史。我永远忘不了父亲的提醒，但他没有说“中国”，而是认真对待陶林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