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比大陆晚了20年的台湾终于开放大陆学生读大学。这些大陆学生将在台湾生活两年、四年甚至更长时间,他们对台湾社会的躁动,将与来此参观的游客和参观团完全不同。一年来,陆生发表的几篇著名博文在两岸网络社会引起了相当大的涟漪,尤其是年轻一代的观点,对台湾来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新鲜出炉。
现在在台北坐捷运,经常可以看到外观和台北青年没什么区别,但听了他们的话,原来是陆地。我喜欢偷听陆生的演讲,试着了解他们在台湾的生活状况。
这一刻,脑海里的画面跳到了十几年前我作为台湾学生去北京读研究生的场景。当时一方面是出于自我保护,一方面是想更快地融入当地社会。我们台湾学生模仿北京人的口音,试图假装我们也是北京人——但一开始遇到的同学马上告诉我们:哦,你是台湾同学,你的讲话就像琼瑶电视剧里的那样!
了解一个社会的方法有很多。就像大陆学生进台湾一样,在北京读书成了我进入北京社会的第一扇门;同学是我对北京的第一印象。而这种第一印象往往和以后的很多理解和看法有关。
当时北京没有那么多台湾人和台湾学生。人民大学外的百一路两旁依然有参天的杨树,街景与现在大不相同。
开学刚两周,中秋节就到了,班长决定组织全班去颐和园赏月。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我觉得自己太特别了,以至于在台湾无法享受它。当时的我不仅对同学不熟悉,对周围的环境也不熟悉,心里充满了兴奋,而不是恐惧。
那天我记得晚上天还没黑,全班19个人从学校西门出发,沿街拦了一辆小巴空。当时这种小巴绕着三环跑,现在没有了。班长先和小巴师傅讲价,然后大家上车。上车没多久,一个女同学背对着师傅坐着,面对着大家,在车上很自然的大声唱歌。当时我还不能很快说出这个同学的名字,但她已经很大方地向这些新同学展示了自己的热情。这样自由的情感在台湾似乎很少见,一直让我羡慕到现在。
到了颐和园之后,看月亮估计没什么意思。班长建议玩个游戏。一瞬间,我想,我不会再玩一个像玩beau一样的游戏了。我比你大。不要太天真。高中的时候什么都不想玩。
没想到游戏分了两队,游戏里念出了带“月”字的诗句,失败的或者太慢的都会受到惩罚。那时候我真的有点傻,我那么擅长“高级”游戏,脑子里除了“床脚那么亮的一线微光”之外,几乎是空白色。那天晚上风很大,很冷。比赛打了整整一个小时,没有一秒钟的休息,没有一口气,没有一个队赶不上。刚好有我和另外两个港澳同学,我们三个港澳台同学,从头到尾都傻傻的,偶尔窃窃私语,却拿不起一首《月亮》的诗。
一个小时后,我玩腻了这个游戏,另一个同学给我出了个主意,开始唱“月亮”这个词的歌,然后两个队又开始唱了。不仅是mainland China的民谣、民谣、流行歌曲,还有听过的、没听过的,甚至台湾的流行歌曲,比如《看月亮的脸……》,大家都可以唱。宽阔的马路让我们看起来很傻。游戏又玩了一个小时。
风越来越大,大家都呆久了,开始觉得冷了。班长又想出了一个主意,说跳交际舞热身。他已经准备好了音乐。我们港澳台都傻。我不知道香港澳门的情况,但在当时的台湾,国标舞只在某一批老年人中流行,在年轻人和学校里还没有人真正跳过这种舞。虽然之前听说交际舞在大陆高校很流行,但当我亲身经历这样的场景时,还是觉得好笑,惊讶,佩服——会背诗,会唱歌,会跳交际舞。未来三年,这将是一群日以继夜一起生活一起学习的大陆留学生!
十年后的中秋节,我收到了一张全班同学在颐和园大门前的合影。我们班有19个人。我回过台湾,有的去了美国,英国,德国,日本,大部分留在了北京,各自在不同的岗位工作。同学之间的情感和其他社会关系有很大的不同。无论你多久没有见面,没有联系,没有打电话,没有发信息,同学都会无私的帮助你,没有怨恨。现在全班同学聚在一起赏月可能没那么容易了。但是,大陆同学无疑是我在大陆最忠诚最坚强的后盾。
两岸交流开放已经25年了。两岸交流永远追求的不是经贸数字的增长,而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互动程度。我相信这是两岸交流的核心价值,学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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