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大厅 王晓英 路遥印象

路遥印相

作者/王小鹰

(a)法院

大学的时候，有一天，中文系的曲同学请我去玉林宾馆听报告，说《生活》的作者路遥做了报告，我二话没说就和她一起去了。

报告将在酒店的大厅里举行。大厅的一端，主席台上有一排桌子和凳子，记者和市领导坐在那里。讲台下面有几排塑料凳子。当我和曲到达宾馆时，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五分之四的座位已经被占满了。我们很快找到两个座位坐下。

报告将开始。主持人开始介绍与会者，包括玉林市几位政府领导，文联工作人员，作家路遥。接下来是市领导的讲话。一边听领导讲话，一边仔细观察作家路遥。他身材肥胖，脸色暗淡，胡子有点旧，穿着一条普通的牛仔裤。我看见他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盯着一个地方。过了一会儿，他迷迷糊糊地盯着另一个地方，看起来像在想什么。后来，路遥开始做报告。他介绍了一些作品的创作经验。他鼓励文学爱好者多写，写出反映生活的好作品。他强调生活经验的重要性。之后，领导们总结报告，让青年文学向路遥学习。会议结束时，听报告的文学爱好者聚集在作家路遥身边签名。因为走的匆忙，没有准备笔记本。无奈之下，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白纸，挤进人群，让路遥签字。路遥的签名笔迹流畅大方。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路遥本人。他长得丑，有点粗暴，不是我想象中的文质彬彬的书生。此外，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感觉他的生活似乎充满了创造，他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作品中。

(二)乙

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路遥更出名了。我可以在各种报纸和杂志上找到关于他的报道。一方面是关于他的正面报道，介绍他根据《生活》改编的电影获奖，他的《平凡的世界》获得茅盾文学奖，引起各方好评。另一方面是一些关于他的负面消息，说路遥延长的时候没有拿到毕业证；说路遥和省作协的同事关系挺紧张的，后来听说路遥为了争取作协主席的位置和同行关系很僵。知道这些信息，一方面觉得路遥很厉害，不用毕业也能写出这么好的作品。他一定很努力；另一方面，路遥对人际关系的处理不善，似乎处于被同龄人排挤的境地。我很同情。

(3).

我看过电影《生活》。在电影中，高加林去阅览室看杂志，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高加林去了文化中心的阅览室，因为他羞于喝酒，也不卖包子。他拿起杂志看了看。这时候导演把镜头拉近杂志，给了一个特写。杂志上的高层建筑展示在观众面前。与高加林当时居住的深色黄土房子相比，它们显得如此辉煌，观众不禁有一种像高加林一样美丽的向往。期待大城市光鲜亮丽的生活，记得在这里看到的时候，心里充满了阳光，充满了希望，还有努力创造新生活的力量。我觉得电影《生活》太好了。

除了《生活》和《平凡的世界》，我从未接触过路遥的其他作品。通过电台播出的午间小说，我听到了《平凡的世界》。小说里描述的生活环境很艰难。那时候，虽然生活贫穷艰难，但人们真诚地互相交叉，互相帮助，互相关心，互相温暖，给了他们克服困难的勇气和信心。他们在土地上不知疲倦地工作，试图改善他们的生活。《平凡的世界》播出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在听，慢慢从里面感受到一股淡淡的甜蜜，意识到生活的痛苦不是不能承受的，我要永远带着希望活着。

路遥真是个好作家。

(4).

姚橹因为肝病离开了。他死时才四十出头。他年轻，事业蒸蒸日上。他仍然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人们仍然期待他写出更好的作品，但他离开了。全国人民都为他的去世感到难过。我想没有人不希望医生治好路遥的病，让他恢复健康，但是医生心有余而力不足。当我听到路遥去世的消息时，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提高医疗水平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后来听说过几天就要宣布他当省作协主席了，他爱人在他重病期间和他离婚了。试想他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让人泪流满面。这时，曾经和他对抗过的同龄人不再把他当敌人，也开始同情他。

(5).

今天，路遥已经离开我们20多年了，但他的狂热依然在，人们依然怀念他。路遥的作品被拍了几次电视剧。人们拍关于他的特别电影，写关于他的文章来纪念他。他的家乡延川县、清涧县都修建了他的纪念馆，让后人缅怀他，学习他。我没去过延川县的姚橹纪念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参观了清涧县姚橹纪念馆，全面了解了姚橹的生平。

路遥生于1949年。七岁那年，他被生活所迫。他父母把他给了延川县的一户人家。他童年和青年时代都在挨饿，青年时代就开始写作。他因名气小被推荐到焰炟大学，后来受到省作协的青睐，调到省作协工作。他于1992年死于肝病。在短短的42年里，路遥写了大量的作品，先是诗歌，然后是散文，然后是短篇小说，再到短篇小说再到中篇小说，都是讴歌人生的题材。解说员说，在《平凡的世界》第三部结束的那一刻，路遥从桌子上站起来，把笔扔出了窗外。从那一刻起，他终于从自己的作品中解脱出来，从那些年的辛苦中，从看似无尽的痛苦中，他终于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此时他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他的作品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努力。

从纪念馆出来后，心情很沉重。我想是什么让路遥不分昼夜的工作？是因为他对艰苦生活的深刻体验和他过去的写作成就，才志愿肩负起一项使命:为普通人和那个时代说话？他用笔描绘了普通人生活的世界，时代的变迁，时代的变迁对普通人命运的影响，最终诞生了伟大的作品。当任务完成，他的生命就结束了？路遥生前曾说过，人要“劳如牛，施如田”，他用生命实践了他的话。

路遥的作品给普通人的生活带来了希望，带来了顽强生活的力量。我很佩服路遥，一个用生命书写平凡人生的“不平凡”的人。

作者简介

王小鹰，陕西洛川人，教育家，洛川文学的特殊作家。他喜欢在业余时间阅读、写作、摄影和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