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肝《尚书》里面有马肝？

《尚书》这本书，日子不好过。两次失传，后世作品被收编。另外还有一个遭遇，就是有些知识是不允许讲的。

《尚书》的内容很老了

其实从内容上看，《尚书》是一本记载历史的书。但这部“历史著作”既非编年体，也非传记体，大部分章节都是一些重要事件发生时一些重要人物的谈话记录。

今天看到的真文章中，年代最久的是记录尧舜时事的，其次是记录夏启法关心的。这些都是后人铭记的。这是夏宇舒的部分。第二部是《商经》，其中最重要的是三部潘庚，记录了潘庚迁居殷时对人民的指示。然后是“周树”。这一部分内容最多，章节时间为西周至东周初。

由于《尚书》篇涉及夏、商、周“三代”，商汤攻、攻是天经地义的事。例如，《田园誓言》记录了周武王在进攻商纣王前对部下的誓言。

在先秦儒家中，孟子擅长《诗经》、《尚书》，并基于这些记载，提出了“治夫”的主张。这是齐宣王造成的。齐宣王问孟子:“商汤贬夏杰，周武王侵商州。是这样吗？”孟子回答:“书上有记载。”齐宣王接着问:“你怎么能当大臣，却杀了一个君主？”孟子曰:“善贼，谓贼；偷义者，谓之残。做贼的人叫老公。我没听说过做丈夫，但我没听说过杀国王。”(出自《孟子·惠亮·王霞》)不管齐宣王喜不喜欢，唐舞提出的杀杰节是惩寡贼的正义之举的主张是孟子提出的。

“弑君”还是“杀夫”？

然而西汉初期，这个命题遇到了麻烦。事情是这样的，齐国(今山东泰山以北)有一位大学士袁家生(生，先生)，擅长《诗经》，对《尚书》等经典的研究也毫不含糊。他是汉朝的医生。

古代的医生和现在的医生不一样。毕业时，他担心找不到工作；当时的医生是官员，可以在大厅里和皇帝说话。在韩晶统治时期，“儒家”还没有“排外”，大厅里还有其他学派的人。比如下面和袁家生争论的黄生，显然不是儒生(有学者说他是黄老派的人物)。

他们两个在骑士团面前谈了谈，谈了谈“唐舞革命”。黄生说:“唐舞不下令，还意味着商汤和周武王夺权，这是一种杀君的犯罪现象。言下之意很明确，“唐舞”是汉奸、是贼，与“天意”的合法性相去甚远。

出身儒家的袁家生当然不同意，说:“不然！丈夫傲慢又虐待，世界的心脏属于唐舞。唐舞和(服从)世界的心是傲慢的，反叛的人不会因此回到唐舞。唐舞别无选择，只能站出来。为什么不呢？”袁家胜的话和孟子的意思一样，就是夏杰、商周欺负老百姓，导致老百姓背离道德，臣服于商汤、吴州。这不是天命是什么？赢得人民的心意味着赢得命运。

黄生也不是素食者。他还有一套“鞋帽论”。说:“皇冠虽然尴尬，但会加到第一；虽然鞋子是新的，但一定是关于脚的。哪一个，上下点也是。”嗯？这套鞋帽，不是后汉很多儒生的口气。原来黄生是始作俑者，他的“言论”实际上被儒家学者吸收了。

接着，黄生振振有词地继续说:“今天的杰虽然迷了路，但他仍然是个绅士；虽然唐舞是神圣的，他的臣下也是。如果夫君的主人失败了，臣下就没有理由尊敬天子。反而会因为及格而受到惩罚。代表(邓)，何乐而不为？”他说，至少桀、纣是君主，但商汤、都是君主。打倒桀，就是被他臣下杀了王。

两人谈及这一点，王座的秩序肯定是同情黄生的。袁家生应该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冷冷说道:“一定是云一样。是皇帝换了秦，也就是天子，不作恶？”意思是“如果像黄生说的那样，那么汉高祖不应该取代秦朝成为天子”！这句话，就像足球大师的脚倒刺，立刻让韩晶皇帝收敛了对黄生的同情。袁家生的话很厉害:杀帝制是真的，当今皇帝的老祖宗刘邦是第一个犯法的！

《唐舞革命》〈马肝

景帝也有办法:放在架子上保存。他马上结束了争论:“吃肉不吃马肝，不知味；学者无语，唐舞有令，不傻(无知，无学)。”于是，“唐舞革命”这个话题就成了一个不可食用的“马肝”。为什么马肝不能吃？东汉王充《论衡》说，马肝有热毒，人吃了会死。是这样吗？我没试过。但是“唐舞革命”这个理论不好讲。《史记·儒林外史》说:“是后学者莫甘明奉命杀。”

这位元谷先生后来不得不得罪韩晶皇帝的母亲窦太侯，差点丢了性命。原因就是固执不回头。但是这么伟大的学者，皇帝不让他谈唐舞革命，他很无奈。

一种思想，一种理论，说到皇权就这么尴尬。皇权的思想总是要被选择的，而选择的结果往往一点也不像。面对这样的局面，像袁家生这样强硬的人不得不闭嘴，甚至接近它的软骨头和门外汉也会随着权力的需要修改老话，甚至敢于借用老一辈人坚决反对的东西(比如黄圣智的说法)。这是古代皇权下的情况，让人无奈。

如果孔孟知道这个“综合百家”产生的“新儒学”，恐怕会脸红。学术是被尊重和利用的，有些原则不得不抛弃。比古籍掉几章还惨。

《尚书》小知识普及时间

据说《尚书》原百篇是孔子编选的。秦朝强行推行“焚书坑儒”的政策，《尚书》一度失传。汉初政策调整后，曾经是秦博士的大学者傅生凭记忆口述《尚书》，只得到28篇文章。因为是用当时流行的隶书书写和记录的，所以被称为“金文尚书”。

后来，韩敬帝的儿子封鲁帝为王(史称王)。他在拆毁孔子的老房子时，发现墙内藏着一本《尚书》，内容比傅生传的还要多，而且是用先秦六国的字体写的。这就是所谓的“古文尚书”。据说孔子的后裔孔安国曾经整理过古文《尚书》，呈献给朝廷，但由于武帝晚年内乱，未能确立自己的学者身份。

西晋时，由于“永嘉之乱”，尚书再次失传。东晋初年，有一个叫梅缇的张羽内史，他向朝廷赠书《尚书》，其中有傅生传下来的《尚书》，另有二十五篇，据说是当年孔安国赠的《古文尚书》。自宋代以来，有学者怀疑这25篇文章的真伪，被清代学者考证为伪书。所以也叫“伪古文史”。

《尚书》对古代政治影响很大。然而，它的语言一直被认为很难读懂。对于初学者来说，可以先阅读以下现代注释:

瞿万里，《尚书今译注》。新世界出版社，2001

周秉钧，《尚书·易解》。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

顾颉刚、刘琦琦，《尚书派的解释与翻译》。中华书局，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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