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搞向右搞 自媒体向左，机构媒体向右，兼谈媒体的机构化

一个

知名自媒体人(他把自己定位为艺术家)，最近在官方三桌龙门阵上写了一篇文章，题为《P团是不是媒体唯一的出路？。

他写这篇文章，很可能是因为他在朋友圈里看到了“军军分机”创始人曾航的一段话:

很多大号可以冲向快餐含量高的位置，但是用户继续喜欢并不容易。尤其是个人风格强烈而非团队运作的自媒体，生命周期特别短。写作就是抠东西，总会有抠出来的一天空。内容和开餐厅很像。味道比较浓的餐厅，比如辣味，刚开始味道很好，吃了几次就累了。实施IP内容和团队运营是延长生命周期的好办法。

三只手表如此不屑一顾，以至于他忍不住来了一篇在大周末没有更新的文章。

三张桌子里的大致意思是全家人不饿是因为自己吃饱了，而且成本很低，比较随意，能活很久。相反，他们拿了投资数字，所以他们应该“做它，珍惜它”。

我深深的感觉到，这一点点撕裂的根源，就是自媒体的概念极其混乱。

二

自从所谓的自媒体概念兴起以来，我一直不同意业内很多人对自媒体的定义。在我看来，他们几乎把打开一个微信号当成了自媒体。

甚至有人认为钛媒和虎嗅也是自媒体。听到这种说法，遇到不太熟的人，只好大惊小怪。

去年秋天我在日本的时候，从“媒体”这个词开始，我和吴晓波、徐达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之所以争论激烈，是因为我觉得徐达内当时列了一个自媒体的名单，里面包括了很多已经组织好的，有组织的数字，这对真正的自媒体是非常不公平的。

年底，在三亚的一次会议上，我和徐达内对这三个字很认真。大概，徐达内也觉得我说的有些道理，决定让步。但是现在这个所谓的“自媒体浪潮”总需要给个说法。不叫自媒体叫什么？

我们两个讨论了很久，最后达成共识:姑且称之为内容创业。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企业家之春的发布会，2016年新榜单的内容。

嗯嗯，对，内容创业这个词的出处在这里，哈哈。

三

是媒体的吗？

商业模式是自媒体吗？

大象公会算不算媒体？

军事和武术的分位面是否从媒体统计？

在我眼里，什么都没有。他们是机构媒体。只是这个组织刚成立的时候，可能是个小团队。他们有风格，但绝不是“个人风格强”。

长期以来，中国对媒体的控制导致很多人产生这种误解:国有媒体被称为正规机构，专业的，不是国有的，UGC(用户制作内容)，草根的，游击式的。

但其实这种误解挺让人费解的。新浪、搜狐、网易等第一代门户网站都不是国有媒体做的。只是今天交通很拥挤。是媒体发的吗？

自从媒体这个概念出来，我就给了一个定义:个人风格独特的数字媒体。用什么工具都无所谓。其实钛媒Tiger Sniff用的是博客:wordpress。我的个人博客也用wordpress，但是我是媒体的，他们不是。

这个概念太混乱了，这个领域的人都在胡说八道，以至于鸡和鸭说话，牛却错了。

曾航这样说:

尤其是个人风格强烈而非团队运作的自媒体，生命周期特别短。

这意味着媒体没有个人风格。这太奇怪了，好像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腿的马。

三表这么说:

那些做了一些投资的自媒体，一心想给我们个人的自媒体生活。

真正得到投资的自媒体很少。如果你在意所谓的自媒体投资清单，你会发现太多了，根本不是自媒体。

新榜单发布前两天，有一篇文章发表，题为《今夜，央视惊史上第一个自媒体广告》。广告商是一个叫“有车之后”的号码。坦白说，这个数字是从哪里来的媒体？

我觉得不怎么样。

四

真正意义上，自媒体的生命周期会很长，三表没错。

作为一个全职艺人，三表可能还会把这个当做自己的饭碗，但是真正的自媒体人太多了，这根本就是玩票的事情。

要写两笔，就写两笔。不想写，就放一边。可能搁了好几年，突然又想写了。

比如博客时代排名第一的科技博客keso，上一篇文章停留在2013年3月。后来几乎没看到他写的东西。就在这一年，他突然想起要写一个公众名。

谁也不敢断言，写了一段时间的许井磊和韩寒，不会回来写一个个人风格很强的自媒体。

也有一些人有自己的工作。他们可能是高级管理人员，成功的企业家，也可能是高校的教授和研究人员。他们不是靠这个吃饭的。当然，没有压力，也没有投资生活的必要。

但问题是:所谓的“自媒体”太多了，有创业之路，有做机构媒体之路，有拉团队建公司之路，当然还有投一棒接一棒养活大学之路。

跟着三表撕曾航，我再稍微拉长一点。

五

之前的媒体时代是机构媒体时代，他们使用的工具是:报纸、杂志、电视、广播。没有机构就无法使用这些工具。初期投入大，需要一定时间才能保本。早年《第一财经周刊》出版一年就宣布盈利，被认为是杂志行业的奇迹。这就是原因。

Web2.0不仅打开了一个所谓的“可写互联网”，还诞生了一个词:大众业余。大量早期博客属于UGC式的大规模业余，因为他们不是专业意义上的媒体人。

我曾经很珍惜这个词，但是这几年我对它越来越怀疑了。

因为我注意到一个趋势:PGC再次卷土重来。

以上例子，包括一个，都是PGC。p这里是专业英语。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专业，也可以理解为职业。

传统的机构媒体正在衰落，而新一代的机构媒体正在崛起。。但还是机构媒体，不是自媒体。

PGC和教资会不断竞争，抢占舆论阵地的制高点。PGC的一个方法是不断提高内容生产的门槛。

写文章很容易，不是吗？好吧，让我们用一些其他的方法来产生内容。

六

在过去，有三种内容制作只能由机构媒体完成。

静态信息地图、动态(交互)信息地图、数字主题。

(交互式动态信息地图)

如果一个人仍然可以做一些静态信息图，那么交互式动态信息图很少能由一个人来做。要做好这一点，对制作人的要求是:写作技能、设计技能、写程序。

数字话题更大。《华盛顿邮报》在一个题为“美国最高机密”的数字话题上投资了30万美元，《纽约时报》也在一个“雪崩”的数字话题上投资了20万美元。

(华盛顿邮报在美国的最高机密)

就在今天，国内媒体财新入围了一个名为:2016全球数据新闻奖最佳数据新闻网站的奖项。这个提名对财新来说恰到好处，在数据新闻和数字话题方面确实是国内一流水平。去年获得亚洲出版产业协会杰出新闻奖的《周永康的人与金融》，根本不是媒体能制作出来的东西。(关于周永康的案子，我写过国内网络媒体做的专题，可以点击。)

如今有三种所谓的数字融合报道技术，被纳入大规模机构媒体的视野:无人机航拍、机器人写作、VR新闻。这三项技术空间有限，本文不再赘述。

总的来说，我们需要知道的是，内容制作的门槛真的在上升，不是简单的图文。门槛的提高是机构媒体(所谓的PGC)对个人自媒体(所谓的UGC)的护城河。

所以最近我有一个观点:直播可能是草根的最后阵地。不抢，机构媒体会蜂拥而至。

七

我不否认自媒体在整个媒体领域有其存在空，但我认为，我担心的是，机构媒体获得的关注，有一种发行优势，甚至是压倒性的优势。

从媒体上报道一个新闻事件是非常困难的(零星的)。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会发表意见和评论。原本标准的报道新闻事件的方式是，记者不介入观点，而是通过别人的口写观点(比如采访某个专家)。然而今天，新闻报道伴随着叙述和讨论并不罕见。自媒体在输出观点上可能没有太大优势。

留给媒体最大的空就是文采和情感。媒体既然有很强的个人风格，就能表达相对激烈的情绪，文采也不一定输给组队作战的机构媒体。但是说到其他的东西，优点不多，甚至缺点也不多。

一个自媒体之所以能一直持续下去，是因为没有成本压力，没有KPI指数。太多人总想在某个瞬间写两遍。从这个意义上说，它当然可以活很久。

但如果量化舆论领域的关注度分布，就会看到内容领域的人头效应越来越明显。总的来说，机构媒体总有一些优势。

新榜单伊始，推出微信500强第20期月报。该报告指出，100，000+中的19%贡献了72%的读数。在本报道的各种top中，我们会看到类似“同路大叔”这样的自媒体账号，但更多的是个人风格很少的机构媒体账号。

八

其实在之前的传统媒体时代，也有类似的机构媒体和自媒体混在一起的情况。

报纸是机构媒体，但报纸里总有专栏，这个专栏的具体内容制作都是专栏作家自己做的。这很像现在的自媒体制作模式。

当然，报纸是有生存压力的，这种情况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一个专栏作家写了几十年，经历了很多报纸的衰落、停刊、开馆。

这是一个平行的东西。

但是，这一点我们还是很清楚的。栏目能吸引的关注总量会低于机构内容制作吸引的关注总量。

九

今天我们都在讨论一个词:共享经济。

其实最早的共享经济就是:内容。大众业余主义的核心是共享经济。

有个模式叫共享经济:airbnb，是一个自己租房的平台。

好像都是为了一点钱把多余的住房分了，很UGC。但事实上，在今天的airbnb中，他们是房东和租客之间的桥梁，他们变得越来越重要。

我们都承认社会分工越来越紧密，个人不能在江湖上游走，但我们看到的恐怕更多的是一个团队战斗的组织(这里包括员工雇佣和外部大脑合作，但在服务供给上，呈现出统一的机构形象)。

各行各业都是如此，媒体也是如此。

作者任教于上海交通大学媒体与设计学院，是天启变形虫基金的投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