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生 袁哲生：人生就是一场寂寞的游戏

亨利·库杜

这是台湾作家袁的短篇小说集《孤独的游戏》。司马光砸罐子，只看到里面一个赤裸的自己。——司马光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而僵在原地。

脆弱的故事

元哲生

心里埋着一个故事。我从不告诉任何人。

我之所以从来不跟别人提起，并不是因为这是一个很棒的故事；相反，这是一个枯燥乏味的故事。

我一直保留这个故事，主要是想给自己的迷茫留个地方，没有别的原因。另一方面，因为这是一个古老而平凡的故事，我不得不神秘而又小心翼翼地把它包起来，使它成为一个值得收藏的东西。

这个故事经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有几个简单的画面。

起初，几个古代的孩子在院子里玩耍，他们乐此不疲，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声。后来轮到一个叫司马光的小男孩做鬼了。他优雅地转过身，用双臂遮住眼睛，然后靠在一根石柱上。

他慢慢数着:“一二三——”他故意慢慢数着，好让同伴们有充足的时间躲起来。直到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才慢慢放下手臂，转过身来，面对一个完全不同的场景:原来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噪音寂静无声，连树叶都静止了；他开始去周觅，渴望一个接一个地找到他的同伴。

他是一个敏感而坚强的孩子。很快，他一个个找到同伴，把他们抓了起来。当所有人再次聚集在一起，鼓噪着要继续比赛的时候，司马光坚持说还有一个同伴还没有出现，还没有被他找到。他的同伴们面面相觑，迷惑不解。

他们又数了一遍——不少；然而司马光却不这么认为。他必须在继续玩捉迷藏游戏之前找到失踪的同伴。渐渐的，大家都被他坚定的态度说服了！于是他们跟着司马光，开始搜索。

下一张图来到一个大水箱前。

这是一个又大又厚的水箱，是古代放置在院子里的一种储水罐，用于在火灾紧急情况下接收雨水。它比孩子高，所以他们从水箱外面看不到任何东西。

有些人提议爬上树看看里面有什么，有些人则渴望找到梯子。这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司马光勇敢地捡起地上一块大石头，高高举起，砰的一声砸向水箱中央最脆弱的地方...

水柱从破碎的缝隙中涌出，洒在地上。一瞬间，他们清楚地看到水箱里确实有一个人。他举起手，在水箱里绕了几圈，然后把水冲到潮湿的地上，面朝下，上面覆盖着黄色的污泥。

看到这个没穿半件衣服，光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小男孩，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大笑，就连司马光也得意洋洋地笑了；然而，他的笑声只持续了一会儿。

躲在水箱里的小男孩狼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当他擦掉脸上的泥时，所有的笑声都戛然而止。裸体男孩直视前方，露出一双有空洞的眼球。他长得和司马光一模一样。所有的人都开始逃跑，好像看见了鬼，留下司马光一个人，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

这是我一直埋在心里的故事，也是我脑海里经常出现的几个简单的画面——一个脆弱的故事。

袁·《孤独的游戏·后浪》/北京三联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