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门乌德 【游记】扎门乌德风物记

去扎门乌德之前，有个游客说:“不去，可能会后悔一阵子。如果去了，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用词夸张，但也反映了很多游客的心理活动。

说来也巧，那天我们一出国，蒙古人就给我们决斗了。边境检查站没有网络，需要在车上耐心等待。没想到这两个多小时。有人嘲讽二连浩特距离扎门乌德只有9公里，步行早到两个多小时，让一车人真的很欣赏蒙古的效率。

等网难，蒙古边贸货车经常插队，把整车的烦躁变成了不耐烦。车里的人小声说蒙古人素质也不怎么样。卡车，其实很多都是前苏联的有盖吉普车和加油机。破旧程度可怕。他们有的连门都没有，有的被砸坏了，乱用绳子捆着。最大的特点就是每辆车上都是货，连行李架上都是货。因为要等通关，这样的小型货车一路停满，绵延一两公里，可谓壮观。公交车上的游客时不时会惊叹，说这样的车在蒙古还允许上路，对生活太不负责任了。

然而，更神奇的是，皮卡车司机，不分男女，都是强壮而彪悍的，很像电影里遨游江湖的勇士。他们因为开车速度快，技术熟练，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如果路上恰好遇到这样的车队，一定要避开三点，否则生命无法保障。

最后到了扎门乌德，一车游客饿着肚子走进最高最好的玻璃幕墙六层楼，据说是这里最好的酒吧和餐厅。

中餐简单而不寻常，既不是中餐也不是西餐。叫蒙古西餐。蒙古西餐装在一个盘子里，里面装着几大块羊肉、整土豆和胡萝卜，还有蒙古煎饺，大块饺子皮一样的面饼，最后还有一碗煮羊肉的肉汤，上面飘着一点米饭，上面有一层厚厚的油，让人吃不下。很多人喊着要刀要菜，翻译回答说不行，只能用手吃羊肉。好在一辆车上的游客大多是北方人，所以比较不矜持，用手咬人。但是味道淡，气味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个游客在浴室里对自己说，为什么这里还这么难闻？我们桌子上几乎全是东北女人。他们不仅不讨厌羊肉，还吵着要多吃点。导游协调说只能加羊肉，面包没了。这是在那些东北女人的欲望中间，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蒙古羊肉的廉价。

在扎门乌德，最繁华的地方是火车站广场，它不仅是人们放松的地方，也是一条商业街。所有的建筑都建于前苏联，其中最具特色的是候车室，一座像积木一样错落有致的深蓝色建筑。广场上人来人往，不时能看到俄罗斯游客。街上的当地居民几乎都是胖子，男人都是O型腿，大多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典型的草原牧民。

我们接触过的蒙古人对中国游客不是很友好。在蒙古过关时，都选择插队，互相鄙视。我在排队通关的时候，前面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在我面前插了两个蒙古人，其中一个拿着蒙古护照，在我面前招手。与此同时，他从后喉咙里发出一声“哼”和霸道的声音。我礼貌地退后一步，示意他们先过去。他们满身酒气，说明是从早上开始喝酒的，蒙古族人对酒的爱好大致可见一斑。

扎门乌德只有两个景点。一个是小甘丹寺。虽然是寺庙，但却是我见过最小的寺庙。称之为袖珍寺庙并不夸张。整个寺庙的庭院既没有硬化，也没有种上一棵树。两排祈祷轮下面只铺了一些水泥砖，其余地方全是沙子。庙低，真的很担心碰到头。好在门是锁着的，让我们失去了欣赏的机会。

还有国徽广场，位于扎梅努德市最南端。周围没有建筑，除了游客没有本地人。广场整体布局为圆形，中心矗立着圆形阶梯塔。塔顶是蒙古立体国徽，是游客唯一可以合影的地方。印象最差的是广场荒芜，杂草丛生，看起来破旧不堪。

其实我们在扎门乌德也没遇到环卫工人。整个城市卫生条件很差，到处都是沙子和杂草，使得城市更加荒凉和衰败。要不是不断有游客进入，街上各种车辆横冲直撞，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边贸商城。

导游说，蒙古人的幸福指数很高。他们不存钱，花尽可能多的钱，从来不考虑未来的生活。就是那种今天能醉，明天饿肚子都不顾的人生哲学。

其实我对导游的一些自相矛盾的说法有不同的看法。前面导游说，扎门乌德的富人住在楼里，穷人住在小屋和毡包里；后来我说幸福指数高等等。我觉得，就人性而言，攀比是不公平的，尤其是当人们喜欢和身边的人攀比的时候。扎门乌德这么两极分化怎么谈幸福指数？在扎门乌德，冬天经常是零下30度或者零下40度。住在四面通风的小木屋和蒙古包里的人，看住在有暖气供应的楼房里的人。他们的幸福指数能高吗？

只要看看二连浩特和蒙古之间不分昼夜开吉普车的男人，就知道蒙古人和我们一样，向往现代生活，不是人们一味宣扬的那种，只要有酒喝，就随遇而安。所谓幸福指数高，不过是阿q的自我安慰。

蒙古人有单纯的一面，但呈现给世人的却是比较保守的一面。他们不愿意接受新事物，更愿意闭门造车；他们不希望别人进来打扰自己的生活，更愿意开着各种国外进口车在草原上疾驰；他们不想接受外来文化，但也喜欢西方的酒吧文化。蒙古人的矛盾心理也体现在他们的城市治理上，这就是建筑和街道规划的“四个不同”。俄罗斯和中国的影子混在一起，缺乏很多协调性和美感，也让他们失去了发展方向。

当时我以为，如果蒙古人有开放包容的胸怀和第一的精神，扎门乌德就不会是今天的样子，可能会比二连浩特更快更现代化，因为它是蒙古最大的港口城市。

作为被中俄包围的邻国，目光短浅；和邻居做朋友是正确的选择。如果蒙古人能顺应潮流，主动融入世界，抓住建设“一带一路”和“中蒙俄经济走廊”的大好机遇，相信扎门乌德会有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