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为什么没动壹基金 壹基金秘书长杨鹏 浅谈上帝在中国的根源（实录）

杨鹏:我很高兴今天这里有这么多朋友，我们聚在一起交流。沟通一些与解决眼前这些琐事关系不大的抽象事物。但可能有利于我们自身的精神成长和智慧启发。

我和傅剑锋在车上在过来的路上，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一个基金会整天到处救灾，我又在做这些抽象的研究。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他也立刻拦住了我，我说当然要紧。我就想，我给他讲个例子。我们每年冬天都会做“暖抱”，给很多冰冻灾区的孩子送衣服。当然，除了送衣服，我们还组织他们搞体育比赛和游戏。但是有一天，我在网上看到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天津街头一个志愿者拍的，就是一个穿着One Foundation“温暖拥抱”衣服的孩子在路中间乞讨。当时这张照片给了我一种很复杂的情感，我无法解释清楚。他首先肯定了“温暖的拥抱”是给对人的。一个乞丐小孩冬天得到了一件棉袄，一顶帽子和漂亮的衣服，他应该高兴才对。但同时，似乎一个“温暖的拥抱”并不能解决问题。孩子14、15岁左右。当我们给他衣服的时候，我们可能没有给他一些东西，也就是说，无论他的家庭有多少困难，尊严、自尊、自力更生和自强的精神，以及解决生活中苦难的最有尊严的方法似乎都没有给。

所以我觉得公益有很多很多方面，也有很肤浅的方面，就是说你冷了我就给你一件衣服穿。你渴了，我给你一杯水，这几乎是基于生理需求，但生活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关系到信仰、尊严、生命的意义。这些东西是普通公益活动给不了的。从人类历史的角度来看，这些东西就是宗教，哲学，很多很多这些东西都是给的。因为所有的活动，无论你是一个非常具体的公益活动，哲学思考还是信仰思考，都是围绕着生活进行的，而这个生活的需求有很多层次，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今天讨论的可能是一个抽象的，与我们的日常生活关系不大。但其实这个话题对于一个国家的信仰发展，一个国家的文化建设，一个国家的人民，思考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有意义，什么是无意义，就是这样的东西的建设，都有潜在的影响。

今天我们谈论的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国传统哲学，或者中国传统宗教。你也可以谈谈郭雪。但一提到国学，大家马上想到一个穿着长衫，留着胡子，走路又老又快的人来找你说话。我觉得这好像是汉学留下的印象，或者说内容听起来很神秘。仔细想想，不知道有什么用。永远是儒佛道三家的一句话。其实国学有很多层次。今天这个水平是国学有趣的水平，和上帝有关。当我们谈论上帝时，我们可能都认为基督教崇拜最高的上帝，即最高的上帝，他的英文名是GOLD。整个西方世界都是基督教。当然，基督教分为天主教、新教、东正教、希腊东正教以及各种分支。新教有七八百个小教派，比较复杂。但无论做什么，都是拜上帝。连伊斯兰教都是敬神的，你可以翻译成神。本质上是一样的。认为宇宙中有最高的创造和控制力，这是人类几大宗教的一个特点。

好像人一说到上帝，就说到基督教。其实很多人不太了解。神的概念本来就是一个中国人的概念，是中国人在早期对世界最高权力的把握，或者说他给了一个概念，叫做神。商代甲骨、殷墟甲骨和发现的甲骨中有1200多条关于祭祀神的记载。神是商朝最高的崇拜神。当然，中国也崇拜其他神，各种自然神，如太阳、月亮、星星、雷电、风。当然我们也祭拜祖先，祭拜死去的祖先和所有人也是这样。但无论如何，中国的殷商时期形成了一个宗教特征，即对神的崇拜是最高的，对自然神和祖先的崇拜混杂在一起。

围绕这一结构，周人在周朝打败商人，建立周，历时约790年。事实上，它在塑造中华民族的人格和文化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众所周知，孔子说五周，所以整个儒家体系都是对周文化非常重要的继承。周人整天称神，所以周文学中会有大量的天，但是周人并没有取消神的概念，所以他就一起用了。周朝时，天与神并用，意思相同。比如孔子崇天，君子有“三畏”。首先是害怕命运。天堂是什么？四季，万物繁华，天空充满敬畏。今天有孟子的传人，所以天人关系一直是混的。甚至在孟子那里，神的概念就出现了。《孟子》说要为王，要为师，要助神宠之。也就是说，什么是王者？一个国王是老百姓的统帅，是老百姓的老师。他帮助上帝去爱所有的人。看看上帝的概念，甚至在孟子。

今天不想说太多，因为在准备一本书，6月份出版。这本书叫《中国的上帝》，专门分析中国人的上帝观念的演变以及中国历史上中华民族的关系。对于普通人来说，神的概念似乎离所有人都很远，但总是离国王很近，因为国王垄断了神的献祭。以后有时间去北京的天坛，都问天坛是做什么祭祀的。你进去看看天坛祈年殿的神牌上写的是什么。写的很清楚。但是它不允许人们为这个东西献祭，所以慢慢的人们就脱离了对神的崇拜。但是二十四史里，历代都祭祀神，可能大家都很奇怪。后面给你看史料，一目了然。主要是因为老百姓不准祭祀，在中国已经成为皇家宗教。再说中国国学，最高的国学。先抛开一些东西。你只需要去北京。北京最壮观的建筑是什么？谁记得，谁回答？北京最美的建筑是什么？天坛。天坛是拜神的地方，是中国最高的政治地位，是皇家宗教。

我们要继承国学，谈了很久。国学是儒释道。怎么能忘了还有一个很大的天坛，没人管，还有整个崇拜主流皇室崇拜上帝的传统，我先说。今天不想讲太多细节。我想和你分享一个演讲。这篇演讲不是我的演讲，而是周武王在公元前1046年前的一篇演讲。之后再和大家分享两首诗。这两首诗很有意思。它们是中国诗经里的诗，是对上帝的赞颂。我这样说，大家都觉得奇怪。诗经里有关于神的歌，但是我国的诗经教育里没有这方面的教育，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我们稍后会分享这个。从这里，分析了中国传统宗教信仰体系，中国传统宗教信仰，尤其是皇家宗教信仰。我们来看看这个东西。我们可以以后再讨论。关系到中国未来的思想文化建设。这与西方基督教的黄金和拉丁语是会费有关。我们可以一起讨论这个。

让我们先和你一起享受演讲吧。先说一下这次演讲的背景。这个演讲是这样的。众所周知，1046年，根据现在的证实，周武王率领军队打败了商纣王的军队。事实上，战败后，商纣王自杀了，所以他自焚。但即使如此，周武王也没有让他走。他还把尸体拿出来，用刀砍下了他的头。剪完之后扶着杆子给大众看。因为周朝是周公的周武王，这是中国儒家思想的基础，所以一般比较温和，但实际上一开始并没有那么温和，更多的是法家和枭雄。他们征服了商朝和商贾。周人对商人的征服有点像后来的蒙古人入侵或者满人入侵。是一个人数相对较少，文明发展程度不如被征服民族繁荣的过程。可以想象，少数人征服了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和民族，对统治者来说压力很大。大家都想到了满清习俗，统治这么大一个中国，心理压力很大。所以这几代君王都很努力，因为压力大，危机感太强。周武王打败商人后，召集商人代表，即战败者和战败民族的代表。这是第一次演讲，也是他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让我们一起看看。很有意思。我一共查了580多个字，上帝出现12次就用了“上帝”这个词。

我不知道你从这段话中学到了什么。虽然短，但是水平真的很高。我跟你分析一下。他说当初周人来了，打败了商人，在商业文化中，祭神很重要。所以，他不得不说，他一定要找到和商人的共同点。事实上，他告诉每个人，我们都相信上帝，这很重要。他在寻求宗教共识。然后，他说，商人的祖先和后代，为世界和你们商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也就是说，我们继续搞农业，你们商人祭祀上帝的时候，我们用的第一粒粮食是我们耕种的。首先，我是来荣耀神的旨意的，不是来荣耀我自己的。第二，我们周人和你们关系密切，我们周人过去对你们的贡献很大。他说因为我们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你们商人的第一个国王，也就是你们商人过去的优秀国王，给了我们奖励，让我们做西部土王，也就是陕西王。这是第二点。第三，商纣王做得不好。我不是为了商朝的人来的。我是来解决一个人的问题的。我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我们在历史上为你们做出了贡献。我不是为你们所有人而来，我是为他一个人而来。你为什么针对他？因为他不信神，所以又回到了宗教层面。当我来杀商纣王的时候，我会遵从上帝的旨意，善待人民。我不会像商纣王那样宠坏人民。最后大家可以看到，WINNER说好之后，终于留了言，放了言。如果我们都做了这些事，而你想造反，那是你的错，那我就惩罚你。

就是这么短的一段话，水平很高。比如现在大家都在面对这个，这个工作很难做。我做了几个小总结。第一层强调是按照神的旨意；第二层强调我们在为你做贡献；第三层强调不针对人民；四楼，我要按照商周最英明的君王的正道治理天下，不让百姓无追索权；最后，如果你还有异心，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没有和我们一起治理新的国家。这个水平很高。不知道去新疆还能不能这样说话。估计挺麻烦的。他首先追求的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他首先谈到信仰。我们是一样的。同时，说到经济利益，我们也帮了你。下来告诉我，我不是你的敌人，我只是一个人的敌人。说下去，我不会像商纣王那样胡来，因为我听话，我不会让人民没有追索权。第五，我一直这样。你再反抗，我就收拾你。这个水平很高。没想到这么重要的文件。后来这个《伤逝》就在《遗书》里了。我在这里写了一个。《周礼》是一部重要的古籍，记载了周朝的通告和命令。郭沫若、李学庆等学者认为，《周礼》三四篇是周初的文字。对此，学术界没有任何意义。这是周初的文字，也是西周初年的文字记载。

我来解释一下，这显然是生而无父。我估计只是生了这个孩子之后，她解释不了，然后就想把孩子扔了。所以才会这样。扔得到处都是，最后扔不掉。这就是后来的诞生。伟人一般都是私生子。

好看吗？这首诗，我读了很多，很有趣。当时发现这首诗的时候，真的吓到我了。我说了这么多年，中国人不知道这些怪事，他们在诗经里，没人管。这首诗和你想象中的中国诗歌有很大的不同。我真的看不出它和圣经里的赞美诗有什么不同。这个很有意思。

周人的祖先首先是姜媛及其继承人，其次是古代的工蚁、坛祖、王继和王文。这是他们关于黄易的诗。

我看到它割下了一堆一堆的耳朵。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仪式，因为我知道这个。历史上有过人，就是把犯人当人。到了商朝，到了殷墟，杀了好多人。割耳朵不是从杀人到割一部分，但这是对他们的致敬，只是我们现在听的有点好笑。

所有人都很惊讶。这样的诗，我还是说，都在诗经里。看来他们也没那么温柔凶了。后面比如很多，我都标了，下面的都是原文。原文中，标红的是上帝的原话，有“帝”“神”字的都是一个意思。仁慈的文王，这很像上帝对摩西说话，就是直接说话。《诗经》原话说“玉惜人德，人德非出于赦。”耶稣还说，无知无私的人有福了，天国是你们的。是关于知道不私，遵守皇帝的规矩，遵从上帝的规矩。

我拿了一篇演讲稿，都是周朝的。除了周朝，还有其他的诗，都是原著，但是我翻译了。翻译是否准确不一定是真的。但如你所见，至少在周人心中有一种至高无上的信仰。当然，有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中国人天天捧着《诗经》，而《诗经》没有丢，但是我们不在乎这个内容，不去看这个内容。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历代都崇奉这个东西，中国人还说这是在上帝手里，那是天命回归，那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央视春晚后面有一首歌《日光中国》，一路走好。天是神，神就是天。为什么现在觉得这是基督教的概念？就是因为利玛窦，意大利的耶稣基督，其他国家的耶稣基督来中国传基督教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他们想翻译圣经，他必须解决一个问题。他想看看这个民族文化中有没有类似圣经中的最高神GOLD的东西。我们不能说完全一样，就是概念相近的东西。由此，利玛窦认为有两个概念，一个叫神，一个叫神。你看《史记》，神是秦始皇崇拜的最高神。他发现这个东西后，就用它来翻译GOLD。到目前为止，最流行的圣经版本是上帝版，把最高的上帝翻译成上帝。但是这个事情也不是完全顺利，有人说这个还是有点不一样。或者不用这个来翻译，只是用因为来翻译，但是那个学校不在主流。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后来反复辩论，连这件事都上了罗马天主教会。罗马教廷曾经下令GOLD不要被“神”翻译，然后又下令GOLD可以被神翻译，重复了四次。最后到了1930年，被说是，于是就进化了。但对中国人来说，神是至高无上的神。

不知道为什么“神”版最后胜出，因为是中国人的观念。也就是说，上帝作为基督教的最高神，在中国已经成为一个中国的概念，很大程度上是中国传统文化与基督教文化融合的产物。因为它本身就有这个，属于中国文化，所以有这样的心结构。

给你看几张图。这是天坛，供奉上帝的地方。

这是什么？天坛由南向北进入。这是开始。这个结构叫做祭坛。它有三层，包括天、地、人。中间是祭祀，带牛羊去那里烧。很壮观，也很严肃。我查过了。乾隆在世时，自己来回二百多次，搞这种祭祀活动。现在他做不到。现在这种敬畏感做不到。现在这些人去那里拍照跺脚。以前很可怕。他们想灭绝这些人。

这是年度祈祷大厅，神圣的卡片是上帝。在整个演变过程中，这是明清时期留下的。中国人真的离这很远。其实也就100年。对上帝的崇拜持续了100多年，但中断了100多年。这背后有个小故事。林彪事件后，毛泽东突然下令大修祈年殿。后来他说林彪事件可能有问题。毛突然觉得与天斗有问题，就老老实实地大修了祈年殿。大家以为1973年，就在1977年林彪事件之后，一下子就动员了全国最优秀的工匠，专家集中在那里修祈年殿。还有一次是邓小平在学习的时候，他是在学生潮之后考上的。但是修不是修这个新的，而是当时在北方修的，大概是亚运会的时候，堆了很多东西，毁了前半段，天坛北面也有损坏。据说有人问一些高层，学生运动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后来高层说你对天坛不敬。后来中国部委的老人都出来用铁锹铲土，把北方堆的山铲了，都出来铲。铲完之后，工程又被重新平整了，然后周围的树又被修复了。也许在中国历史上，每个人心里都有这种张力。

你去过北京的四季坛吗？四季坛是一个祭坛，一个暧昧的祭坛。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在那里建四季坛？它是一个祭坛。只是发动唯物主义革命的人不好意思公开做，就悄悄在那里弄了个祭坛。我说这是中国传统文化，是它潜在的存在。这种文化是我自己的感受，和西方的真的一样，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中国的儒家，我和我的朋友总说儒家在教学上已经失去了根基。儒家之前，孔子尊天。孔子没有惹怪力。当然，他没有惹怪力。他尊重天堂。摩西能解决怪力的困惑吗？他不能。在中国古代，当时的孔子，鬼是指人死后的鬼。神是指自然之神，天才是至高无上的主宰。远离鬼神，其实就是告诉你，你老老实实的敬天，就是这个意思。但解释为不信神，这是无稽之谈。因为儒家以前是一个围绕天、天、神的宗教，后来却砍掉了自己的脑袋。敬天的儒家朋友还是很少的。哪个儒家朋友会去天坛跪求上帝，不再。中国文化的演变有一点非常遗憾，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问题。

我估计你今天可能还会惊讶。我只是告诉你，我没编半个字。可以自己翻《诗经》、《传世之书》、《二十四史》。我可以瞬间调出《二十四史》中所有的神祭，你也看得很清楚。《清史》和《清史》中记载朝代的史书中，哪些是神的祭祀最少？此外，它们被记录了100多次。在唐代，“老唐史”被祭祀了180多次。不用说，你去北京的天坛。中国的“左转”说国家大事在于拜和戎。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国王，管理国家最大的事情就是两件事。一件事是牺牲。祭祀上帝是最高的政治宗教。其次，戎是指武装和防御，周代的治国哲学叫尊天护民。拜上帝就是拜上帝，保人民就是有军队。所以，北京留下的中国最宏伟的建筑，不是长城，不是天坛，不是对天的尊重，不是对人的保护。很显然，这个逻辑几千年来没有变过，但是这个东西脱离了我们的知识界，脱离了我们的大众认知。知识界不知道的是，每个人都属于知识分子，但我们对历代政治宗教或国学的皇家垄断中的最高事物没有感情。

今天先说这个，以后再和朋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