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培先生 蔡元培先生为什么能成为最成功的大学校长？

蔡元培

转载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知识分子”

作者|陈远

写蔡元培很简单，大量的资料在这里。只要材料精挑细选，写一篇文章不难；蔡元培很难写。这里有几千篇文章。如何写出一些新的想法是一个难题。

至少，在今天的语境下，有两个方面可以谈蔡元培:一方面，在知识分子的范围内，蔡元培成为了一个符号，一种观念，一种象征；另一方面，在更大的范围内，甚至在教育领域，蔡元培对我们来说是如此陌生和模糊。蔡元培，在两个层面上，都是逆水行舟。

石贤谈到蔡元培，更多的是关注他的教育家身份。当然是合理的。世界上有相当多的学校与北京大学水平相当甚至更高，但没有一所大学能像北京大学那样与一个国家的现代化进程息息相关。一个学校对一个国家有这样的影响，连耶鲁、哈佛、剑桥等大学都比不上。是什么能成功塑造这样的学校，而不是教育家？

然而，当人们谈论蔡元培的教育成就时，很少有人提到蔡元培作为教育家的基础。要回忆和纪念蔡先生，首先要还原蔡先生。

蔡元培，浙江绍兴人，光绪十五年举人，十六年试公室，非宫考。十八年，他编进宫考，秀才庶吉士授翰林院，二十年，他编翰林院。甲午战争后，他开始接触西学，同情改革。秀才——这是蔡元培在清末危机中的身份，也是蔡元培的背景色，留德后没有改变。同情改革是蔡元培的政治出发点。

蔡元培成为教育家的历史源远流长:光绪二十年，金代翰林是通往世俗光明前途的阶梯，而对于蔡元培来说，则是他告别仕途的平台。在北京呆的越久，蔡元培越觉得清朝没希望了。随着过去热心改革的朋友的消失，蔡元培对改革的同情变成了失望。1898年9月，蔡元培在做了四年半无味的翰林生涯后回到家乡绍兴。回国后，蔡元培投身教育事业。当时蔡元培的老朋友徐书兰刚刚创办了中西学堂，蔡一回国后被老朋友延聘为校长。当时的中西学派是一个很新潮的学派，和北大的关系也很深:后来的北大校长蒋梦麟，北大地质学教授王继烈，都是当时中西学派的学生。而徐之所以邀请蔡元培，除了老朋友之外，蔡元培院士的地位也很重要。之所以这样判断，是因为中西学派虽然都是新潮派，但新旧之争非常激烈。蔡元培因为在新旧之争中支持新派而辞职。老翰林是新潮流的代表人物。徐树信对蔡元培的选择被忽略了，但对于蔡元培来说，正是因为这一经历，他实际上走上了教育之路。后来，1901年，他成为南洋公学的特级总教师；1902年，她和同事一起组织中国教育协会，成立了一所爱国女子学校，并担任校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蔡元培并没有在教育领域投入多少精力。当时革命风潮无处不在，蔡元培也脱下儒家的外衣，成了革命老党。我认为，老革命党的资历是蔡元培能对北大产生如此大影响的最重要原因。

早在1900年初，当蔡元培辞去中西学派校长一职时，他的革命野心就已经显露出来了。在给徐树信的辞职信中，他写道:“裴元拥有张之洞那样的权力，将使晋阳繁荣昌盛。”。纵观蔡元培这一时期的履历，可以了解到蔡元培在民国初年当时的政治形势下作为教育家的资历:1902年，35岁的蔡元培与蒋智等人在上海创办了中国教育会，并担任会长。中国教育协会“表面处理教育，暗地里鼓吹革命”。但当时局势动荡，教育会的教育工作始终没有很好的开展，反而成为中国第一个倡导民主革命思想的社会团体；之后，前清翰林也参与暗杀集团，研制炸药，希望通过暗杀推翻清朝统治。1904年，他与黄兴、陶张成一起在上海组织成立光复会，并当选为会长；1905年，同盟会成立，光复会合并。孙中山任命蔡元培为同盟会上海分会会长；1912年1月4日，南京成立中华民国临时政府，蔡元培成为南京临时政府首席教育官。1912年2月18日，作为孙中山的特使，他与唐·一同赴京，欢迎袁世凯南下担任中华民国总统。当时，汪精卫、宋、、王等民国政坛重要人物只是使团成员。

拿蔡元培的资历当北大领导，政治上很受挫。但在我看来，入教比从政更符合蔡先生的才能。有了政治资历的垫底，蔡先生在北大的一系列举措才能顺利进行。正是因为蔡元培的政治威望，北大与当时中国的政局息息相关。说起教育家蔡元培，不说他作为政治家的地位，塑造北大，改造教育，仿佛是无源之水般的奇迹。以蔡元培的政治家风范来谈，你会明白，刀枪不入，不可成事。

1917年初的一天，蔡元培以一种简单的方式走进北大，向在校门口迎接他的校工脱帽致敬。也是从那天起，他为中国的大学定下了一个持久的基调:“包括盛大的仪式、诱人的家庭、思想自由和无所不包”。这位革命党高官深刻理解教育独立的重要性:“教育要完全交给教育者，保留独立的资格。”但是，没有蔡元培的政治资历，大概没有校长敢这么说。

像蔡元培这样的人才可能不缺，像蔡元培这样有政治资历的人也不少，但是两者可以完美的结合在一个人身上，蔡元培只是一个人。

现在的大学问题很多，学者们总希望向当今大学校长蔡元培学习，我很难。难点在于蔡元培不会也学不会。不能说现在的大学校长没有为开放中国现代学术付出很大努力，但有的校长却无能为力。

我们不能再为有了蔡先生而沾沾自喜和骄傲，我们也不必再呼吁现在的大学校长向蔡先生学习。民国初年，在一切制度摇摇欲坠的时候，蔡先生以其独特的才能和政治资历，改造并建立了今天的北京大学。其他大学校长并没有跟随蔡先生的脚步，但他们都知道，他们会用心去体验蔡先生的教育理念。当时大学的风格不同，但校长的理念是紧密联系的。目前的情况正好相反。大学也是这个样子，校长有自己的想法但没有教育理念。

蔡先生是教育官员，在当前的教育环境下，他与大学校长、教育官员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蔡先生也是一位有情怀的教育家。今天，为了纪念蔡先生，没有必要赞美，更多的理解和同情就足够了。对于北大，我们需要问自己:对于蔡先生建立的北大这个人物，我们还有多少？毕竟，我们不能总是说蔡先生时代的北大是什么样的。我总是说祖先有多光荣，这是还没安定下来的孩子最喜欢的。以我对北大的热爱，我不想这么想。

这篇文章最初发表在微信上，《今天值得花时间》，《知识分子》被授权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