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玲 从《四世同堂》到《情满四合院》 李文玲和老舍的不解之缘

1983年，39岁的李文玲第一次表演了一部长篇电视剧。电视剧播出后，所有中国人都认识她。漫长的岁月，虽然30多年过去了，当她71岁的时候，她去了天津玩。她问路时，那人看了一会儿，突然叫道:“这不是阿加莎吗？”阴茎怎么样？他为什么没来？”说到这里，李文玲笑了笑，“你说这是哪里到哪里！人们认为我和赵宝刚的家人在一起。其实我们拍《四世同堂》的时候，才11岁。"

不久前，李文玲饰演了郝蕾的婆婆张老，一个城府很深、很有心计的胡同大妈，但恐怕很多人都认不出她是《四世同堂》里的胖阿加莎。

《一家四代》开播后，饰演阿加莎的演员导演林·蔚茹总是不满意，要求副导演再找一个。副导演是李文玲的同学，邀请她去试镜。1966年文化大革命前夕，李文玲从电影学院表演系毕业。十年动乱，考上了铁路艺术团，已经过了晚年。《四世同堂》的试镜机会让她很纠结。一方面，她渴望有机会应用她所学的知识；另一方面，考虑到他在群体中扮演的正面人物，胖阿加莎的文学形象就大不相同了。“老舍写的胖阿加莎是一滩肉。我看了剧本，心里真的很别扭。我觉得特别不甘心。”李文玲说，改变初衷去试镜后，因为学生实在不好意思，胖阿加莎的演员太难找，有的人即使不演也去试镜；二是因为老公的一句话“他说你一定要去，难得有机会演老舍的名著。”于是，我丈夫陪李文玲去试戏。“我到了之后，大家都很喜欢我。化妆师看到我没化妆，觉得很简单。导演看了，说很好，就你。”

1983年，是李文玲丰收的一年。首先，我制作了吴子牛导演的电影《候补队员》，10月份，我加入了“四代同堂”小组。“虽然我是电影学院毕业的，但是当时有电影找我们。从那以后，许多学生再也没有拍过电影。这是后面的故事。”李文玲说导演愿意用你只是第一步，剧团得同意放人。此外，各方面的意见也不少。“当时我们同学也问我，你为什么拍电视剧？”当时觉得电影学院毕业应该去演电影。但是毕业后，我在文革中徘徊，没有演过任何电影。在《四世同堂》之前，我演过一个三集电视剧叫《青春一瞬间》，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我看快四十了，为什么不拍！拍电视剧的另一个好处是赚更多的钱。我在铁路艺术团一个月挣56元，但是在剧组一天能拿两元，还挺高的。其他船员每天支付30美分。当时特别难借到人。基本上集团是不放人的。幸运的是，我们有一个副组长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恐怕代表团的副团长想不到。李文玲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拍完《四世同堂》后，他留在北京电视艺术中心，从此一生都在处理电视剧。

李文玲演奏《四世同堂》时，体重不到120磅。老舍太太怀疑她不胖。她说:“你放心，我会从人物身上努力的。”外形上，阿加莎的旗袍是特制的，窄肩。为了把胳膊上的肉捞出来，油亮了就肥了。第一幕，阿加莎和老二从小洋娟胡同出来。30多年过去了，她还能背诵自己说过的台词。“演技对我来说不是问题，第一幕就被肯定了。后来老舍太太也认了阿加莎。她对我很好，知道我是副局长，我还写了横幅退一步空”李文玲在拍完《四世同堂》后20多年没有出演电视剧，只是因为他成了“助理导演”。

现在电视剧组分工细化，副导演有实权。比如有负责挑选演员的，有负责安排服务的，有负责策划观众入座的。《四世同堂》的时候，主任忙得连地都不沾，副主任忙着干杂活。李文玲回忆道:“我当时的工作包括寻找演员、调车、告诉演员第二天要拍什么，这是我现在作为一个整体在做的事情。我分管文化、服装、道教等部门。导演林蔚茹在剧组对我很好，艺术家李俊明亲自邀请我做助理导演。原助理导演还邀请我去工作室顶楼，对我说:“答应文玲就好。“所以我又成了助理导演。

船员的工作量很大。当时是港台文化全面进入。街上到处都是邓丽君和喇叭裤，林道对这出戏的反应不确定。事实上，她压力很大。“副局长似乎是个小领导。其实除了琐碎的工作之外，最难的就是协调好剧组的各种人际矛盾和利益纠纷，到处传递消息，往往想缓和关系却不经意间得罪了别人。人们常说他们并不困惑，但李文玲形容他的心理感受是“我觉得我长大了，经历了剧组那么多复杂的事情。虽然当时不小，但是从学校到学校到工作的经历真的很简单。我父亲是清华大学的教授。我是从清华高中考上电影学院的。文革后考上了铁路艺术团，再也没去过别的地方。"

在一个“四世同堂”的家庭之后，李文玲赢得了全国人民的喜爱，但没有人敢应邀加入剧组。从此她转行做幕后配音，到了退休年龄才回到荧幕，是老舍把她带回荧幕，这是后话。

李文玲的家人没有亲戚在文学界工作，但她背着父亲误进了电影学院。也许这就是她有时必须在那里的原因。“我初中的时候练过体操。小时候，我很活泼。我回清华高中是北京体育学院，现在是体育大学。体操班是秋冬招的，我一去就录取了。白天上课，下午练完留在体育学院。后来北京二队问我，我爸急着带我回去。有一次，我的体操教练告诉我，电影学校招生。你很可爱，皮肤也很好。去考试。”李文玲特别记得她没告诉父母就偷偷去了电影学院，考试那天她戴着红领巾。只是那一年，北京电影学院招收了一批初中毕业生。她没有文艺特长，面试的时候把体操技术都拿出来了，翻来覆去，倒立。当时考官张志远敏特别喜欢她，试了一试就接受了。

1966年毕业于李文玲大学，随后是十年文革。在校期间，她和同学参加了四季和四季。毕业后，她去了河北省的农村。“我种了四年米，什么都吃过了。”李文玲说。文革后考上了铁路艺术团，有一次她下乡表演给大家吃，一人一碗面，一只死苍蝇趴在她碗里的面上。她用手捏出来扔掉，然后吃了。

“这两年农家饭很流行，我的一个老同学对我说，‘李文玲，你还没吃饱农家饭吗？’他说的时候面无表情，但这句话毫无意义。我们都心知肚明。“当年在密云，干农活吃派饭的“四清”被送到农民家里，一天给三毛钱的饭钱。一天，李文玲和他的同学被送到一个村子的嫂子那里吃饭。中午完成工作后，他们饿了。他们坐在炕上等着摆饭，却看到旁边的孩子在炕上拉肚子。大嫂一看，说没关系。她从院子里牵来一只小狗，让小狗把屎舔走。大嫂用抹布擦了擦康。然后我就去炉子上把饭碗拿出来，用抹布擦了擦，端上来一碗粥配面条。“我不敢仔细看人家是不是换了一块布，也不敢问。端上来的粥和孩子的屎颜色一样。你到底想不想吃？那时候每天都有生活会，评判一天的表现，一不小心就得了所有的大帽子。我们没有再谈这件事。直到前两年，他才明白自己内心的意义。”

李文玲笑着说，按照现在的说法，当年的学生都是出类拔萃的小花鲜肉，但是比不上今天。现在，她接触到剧组里的一些偶像明星，有时候会觉得对不起他们。“我今天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小男孩打广告，手里拿着一支口红，你说呢？我们不能全怪他们。现在就是这样的趋势。在拍《好先生》的时候，我联系了LAY。孩子是个好孩子，但是旁边的人都不正派。陪同的四个人是标配，两个韩国人，一个化妆师，一个发型师，还有代理。而助理，即使像这样的少了，也有一些随行的八个助理，还有成群结队的粉丝背着东西偶像化。”

回忆二十多岁的时候，在河北张家口种水稻。“四年过去了，稻田里基本没有青蛙，我们都吃光了，只剩下蟑螂。”李文玲回忆说:“五月初，张家口的稻田里已经有了一层薄冰。当肉腿伸进去的时候，我想跳起来。过了一段时间，没感觉了。从小腿红到大腿，鼻涕忍不住往下流，手也没感觉到。夏天抓苗拔草最怕蚂蟥，大家都被蛰过，日晒也没什么。秋收是割米，一句话，扎。但是秋天还是最容易的。一边拎着米捆，一边给大家讲《基督山故事》，这是电影学院甄妮老师口述的。听了之后，我就学会了。”文革时期的日子虽然苦，但从此打下的生活基础，用在了以后的拍戏上。“跪麻绳，打谷老玉米，挑水。现在剧里有这些情节，年轻演员都不会去做，但这是我们今年最简单的工作。”

《四代同堂》播出后，李文玲选择退居二线，从事配音工作20多年。其实《四世同堂》的时候，她主持配音。《红楼梦》和《西游记》也有几个配音角色，一开始都是爱好。《四世同堂》之后，她决定不演戏了，于是全职做配音导演。“当时的演员配音都不怎么样，设备也没有现在好。后来都是配音。我可以给一个男生发声，比拍戏舒服。在一定程度上，配音能比演员挣得多。”

如今，观众对电视剧中的李文玲形象已经很熟悉，但很难认出她就是《四世同堂》中的胖阿加莎。因为这中断了20年。等她回到屏幕上玩电视剧的时候，已经快六十岁了。退休后，李文玲像当时的许多人一样，定居美国，照顾女儿的家人。2001年，911恐怖袭击震惊世界。李文玲在新闻中看到了一对中国老夫妻的死讯，并目睹了飞机坠毁在与她妻子年龄相仿的大楼里。2002年，非典在北京爆发，李文玲和他的妻子感觉像生活在美国，想听听北京的亲戚朋友的意见。“当时我觉得迫切需要回国，在美国很无聊。我留得不够，觉得那里没有价值。我们老公说生活不能被孩子困住，于是我们决定回来重新生活，在东华城买房。”李文玲说，我想要的是，就在那一年，张国立拍摄了老舍的著名电视剧《我的生活》，并邀请她回来演一个角色。从此，她开始了另一个演艺生涯的春天。“所以我经常说我和老舍有不解之缘。后来还参加了电视剧《茶馆》和国家剧院的话剧《四世同堂》，从2010年到现在演了七年。”

《四世同堂》之后，曾经害怕进剧组，但是从美国回来演电视剧。李文玲一点也不害怕。回国后，李文玲平均每年拍两部剧，电影、电视剧、话剧全面开花。其中，由执导的电视剧《多好的一个家》、孙监制的《老好人》以及前段时间在北京卫视播出的《爱满院》都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2014年央视一套播出的《多么大的家》，是一部都市喜剧。李文玲饰演祁秀娥，一个精明干练的胡同老女人。为了在拆迁中分割更多的房子，她一再做出奇怪的举动，她对儿孙们的爱情生活也时常迷茫。然而，李文玲爱这个角色，也为这个角色苦恼。“她的很多做法很极端，但也是太爱儿孙的表现。很多老人都这样。与他们进行更具包容性的沟通很重要。”在《爱情满院》中，她扮演了另一个犀利的老太太。电视剧播出后，编剧王志立说演员演的比我好。比如老师塑造的婆婆张，就从反对到支持秦淮河入赘，走了一个完美的转折。李文玲说:“当我读剧本的时候，我讨厌我不能带这个老太太出去谈论它。”

一般人都觉得李先生这么老了，拿着绿卡，回国玩就是玩。退休并不无聊，但李文玲说事实并非如此。“经过许多事件，我仍然可以有一出戏。我很感激，没有白学这一行。”虽然她已经70多岁了，但和普通演员一样，她也是为了自己喜欢的角色而进团面试的。“我考了‘好先生’，孙亲自考了我。家里人是艺术总监，我尊重。我不怕面试。现在有了角色，捏在手里没问题，不管导演问什么。我会尽力进入角色。我在《爱情满院》的剧本里改变了很多。我不想让她只是一个邪恶的婆婆。那个时代的人更多的是在规划自己的生计。我设计她一直工作。其实这个角色离我个人生活很远。电影学校基础还是不错的。”李文玲拍戏时不雇助手。她说一个人很好。有时候老婆把她送进群里，看到住宿太辛苦就劝她算了，自己动手一个个解决困难。“有一次进剧组，又要去酒店买厕所和电灯，但是睡在草地上拿着铺盖卷的是我，我不怕这些。在《好大的家》里，我有600多部剧。我必须在六点钟安排化妆。我要四点起床，上下收拾，特别是厕所好，不然一天就不舒服了。”

不拍戏的时候，李文玲喜欢旅行。拍《好先生》的时候，她正和她的团去意大利热那亚看戏。在拍摄完唯一的一幕后，李文玲以每天300欧元的高价从法国雇了一名导游，带她沿着地中海旅行，走遍了马赛、阿维尼翁和戛纳。“前不久，我沿着北欧路线去玩。最后一站是莫斯科。我计划再次深入俄罗斯。除了国外，我还可以国内旅游。很多地方我都没玩过。”这位73岁的老人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采访和聊天，变得越来越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