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说 杨莅：纷繁世事，深情述说

杭商传媒记者李杰/温丽静徐情情/照片

“凡事打通不出风头，机智不轻浮，血腥但理智平和。”经历了多年的喧嚣生活，杨莉对自己的职业有了深刻的认识，那种匆忙和紧迫感消失了。她找到了一个平静的出口。

1988年进入杭州电视台，她是一个无知的“闯入者”。

从那以后，在主持人当中，她一直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渴望把自己的表达融入到节目当中，一进电视台就担任导演，用前沿的见解赋予节目内涵；她有时很“固执”，坚持自己写串词，把每一个准备过程都当成创作的机会；她是杭州电视台地位最专业的人，时刻保持着向上的力量，这是她生命力的源泉，也是她抵御岁月变迁的策略。

工作性质把杨莉推到了聚光灯下。她把主持看成是指挥一个多声部的合唱:明暗交织，情绪与情感并存，思维缜密，情感丰富，让每一个声部都能引起听者发自内心的共鸣。

回归生活，她有一个简单而深远的理想。她的工作让她认识了所有的人，但她是偶然相遇，听到了世界真正的温暖和温暖。她在感恩的同时体会到了人生的真谛。

正因为如此，在镜头内外，杨莉追求浮华中的简约。在复杂的世界里，深情诉说，却不要快乐。平常的美丽让她流连忘返。

天赋和命运

采访安排在杨莉最“闲”的二月。

在这个月的日程中，杨莉的工作包括每周录制三个电视节目，主持两个大型活动，以及为即将到来的三八活动做准备。作为渠道副主任，日常管理工作和往常一样复杂。

“你忙的时候，一个月光会主持十几个活动。”在文光集团17楼的办公室里，杨莉穿着很随意。除了录制节目，她很少化妆。她的牛仔裤搭配时尚的毛衣，去除专业标签让她安心。她说话轻柔、公开、干净，就像她的性格一样——不喜欢被束缚，天生向往自由。

杨莉在2月份与《航商》记者分享了她的“休闲”生活。假期给了她自由时间，她带着家人去日本岛旅行，APP上的跑步里程最近又创新高。春节期间紧张的工作后，她满足于短暂的休息。

但其实为她工作也是一个很舒服的时刻。她和主持人之间有一种“注定”的关系，主持人奉献了她大半辈子。在她过去几十年的生活中，她可以发现自己的每一刻。命运画面往前走，她总觉得“与众不同。”

她与生俱来的语言天赋和好奇心让她很舒服，这在她小时候就开始显现出来。

比如故事大赛。

小学四年级，我考了全区第一。当时江干区组织了一次故事大赛，杨莉被盲目选举。在此之前，她与舞台最大的联系是，母亲作为一名语文老师，参与过戏剧，在语言上给予过潜移默化的引导，善于表达，或者是母亲送给她的礼物。

在此之前，父母还精心培养了杨莉的其他爱好。学了一年多的书法，作品被选送全国展览，杨莉却始终没有兴趣。她热爱舞台，之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通过麦克风很快被发现。

第三年的第三天，我参加了故事比赛。杨莉试图自己安排这个节目。“今天我做了很多节目策划，我想起来了，我一开始就有点基因。”她讲了陈毅的故事，在人们说话的时候用四川话解读。生动的语言，新颖巧妙的形式，让评委和观众眼前一亮，突破选择。这一次，她站在了全市比赛的冠军台上。比赛照片刊登在《杭州日报》头版，于是她参加了次年在杭州举行的元旦演出，这是她第一次体验大型晚会。

对于一个生活在碧玉生活中的女孩来说，杨莉第一次被外界认可，这甚至改变了她的人生方向。

接下来的几年，主办学校的任务，大大小小，自然就落在了杨莉身上，她大二拿了一等奖，拿了全市中学生演讲比赛的冠军。这些经历刺激了她表达的欲望，她渴望在光影的世界里自由表演和挥洒。家里有厚厚一摞杂志，都是和电影有关的。“如果不出意外，我会考戏剧、戏曲、电影学院，但是我喜欢。”

但是插曲发生在高三。当时杭州电视台《杭州学生》开播，各种遭遇交织在一起，她就成了栏目主持人。镜头前的杨莉思路清晰，侃侃而谈。在导师眼里，“她在吃这顿饭。”

那年浙江广播电视学院第一次招生，杨莉放弃了本科学校，去学播音主持。回过头来，她做出了这么一个“低不高”的选择，她没有被说服。学生时代，屏幕前的自由表情在她心里埋下了种子。她知道这是一种表达内心愿望的方式，更接近真正的普通大众。

从战地记者到党报记者，杨莉的父亲因为职业需要经常不睡觉的采访国家领导人和普通人，这已经成为她记忆中刻骨铭心的最强大父亲的背影。

另一个原因来自父亲的感染。从战地记者到党报记者，杨莉的父亲因为职业需要经常不睡觉的采访国家领导人和普通人，这已经成为她记忆中刻骨铭心的最强大父亲的背影。老一辈的记者是她的第一位导师，指引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人生。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样的职业选择就是命运，带着亲情和信仰，是无法抗拒的。

擦亮

天赋只给一些种子。杨莉是一块粗糙的玉，要靠时间打磨。她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很满意，并专攻其中，多年来赢得了持续的掌声。

小学三年级，第一次上台的时候，“未来之星”还年轻。在全校师生面前看拼音报，腿都在抖。她早年的羞愧给她带来了一生的灵感。她把怯场归因于缺乏准备。“预见一切都是站着的”成了她对未来工作的态度。

谈到三年级的故事竞赛，杨莉形容它为“领带”和“自然”的努力变得可追溯。“每天下课，我反复琢磨，跟着隔壁邻居学四川话，一个个扣。我觉得我得好好准备。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十几岁时，她的坚持在反复试验后变成了惯性，伴随着她度过了广播主持人的学习时间和后来的职业生涯。

80年代的校园属于理想主义，是杨莉至今怀念的纯真年代。对知识的渴求，对未来的憧憬，对生活的热爱，为那整整两年定下了基调。

长期以来，她在自信和自我怀疑之间摇摆不定，因为她入学时的专业成绩并不理想。有时候，来自前辈的肯定让她觉得自己很有才华——开学一个月就获得了浙江新闻网的实习机会，20岁之前就已经坐上了省媒的主播平台。但有时候，分数带来的落差感潜伏在心里。“如果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只能更加努力。”

低调和勤奋是她大学时代的关键词。6点，天亮了，开始练嗓子，练了一个小时。班上有20个人，占据了校园的每个角落。老师兢兢业业，每天轮流陪她练习。晚上学校安排了满满的培训班和讲座，杨莉从来没有缺席过。“很充实。语言只是练习和打磨的问题。”总是被新知识滋养，她觉得这种状态真的很美好。

多年后，入学面试的心结解开了。杨莉当年的表现其实很好，只是因为专业外的一些误会。了解了整个故事之后，她并没有挣扎，努力带来的收获感早已驱散了惨淡的瞬间。

1988年是一个新故事的开始。当时杭州电视台发展很快。虽然她是个新手，但她得到了很多实际的机会。

从外界来看，杨莉从一开始就运气很好。入台初期，杨莉与刘忠虎搭档主持当时颇具影响力的《观众之友》。同时，她也是《杭州新闻》等栏目的主播，带着好评出现在屏幕的第一线。但别人不知道的是，荣耀的背后，是忙碌的常态，是汗水的加持，是第一的智慧。

没有所谓的命运可以依靠，她需要面对真实坎坷的人生做出自己的选择。自从进了杭州电视台，她就有一种感觉，不能只做播音员。媒体人的“天赋”促使杨莉走到幕后，从她入职之初就叠加了不同的身份。

“主持人不是提线木偶，只是被动的说话和动作，而是通过自己的消化更好的体现节目的内涵。”杨莉赋予节目想象力、灵感和创新，渴望以更大的自主权表达价值观。她很快就自告奋勇成为《观众之友》除了主持工作之外的导演。

深入基层，杨莉在栏目的开头和结尾都找到了节奏感。前两个节目，刚好赶上过年，她跟着杭州铁路警察一路坐火车到广州，记录人民卫士的仆人。她还在火车上录制了杭州新年口味的特别节目，30年前的创意至今仍在使用。

对杨莉来说，编辑编目意识的全面觉醒始于1994年。当时杭州电视台推出了第一个晨间栏目《杭州早安》，她担任了这个栏目的责任编辑和主播，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三位一体”。由于编审任务繁重，人力不足，她需要出去采访，回台湾编稿，写连载词，主持节目，合成电影，长期压力很大。

1999年，早就习惯了在舞台上鹤立鸡群的杨莉，被领导任命到新成立的影视频道担任活动部主任。杨莉还记得，老导演用搞笑的语言“忽悠”了她转岗时的言论:这不是当官，是带领一群人实现共同的电视梦。

那些年，杨莉实现了自我意识和能力的暴涨，电视人的理想爆发了。如今，她对节目中转折、高潮、冲突、变化的掌控，大概和她工作之初的“自找麻烦”有关。

三十年过去了。杨莉已经成为杭州电视台生活频道的副主任。这个标题听起来很厉害。她让自己放松了吗？她还是忠于自己的杨莉，还是同事眼中的“绝望的三郎太”。

她每天负责近3小时的栏目和大型活动，如《生活参考》《新行商》《遇见健康》。她很在意细节，什么事都自己做。她经常在灯光昏暗的时候进行创作，以此来探索节目的温度和活力。每年大概有120个活动，稿件一米多高。这份有意义的手稿为她的心路历程铺平了道路。

显然，岁月并没有改变她对工作的诚意。心无旁骛，亲力亲为，这样的“打磨”对她来说是一辈子的事。

深的

2013年杭州首次举办“十大文化名人”，杨莉是此次殊荣的获得者之一。同时，她还获得了王冬龄、朱炳仁和吴山明奖。有趣的是，当她上台领奖时，晚会的主持人给了杨一个临时任务:采访她自己。

杨莉接过话筒后严肃地问:“这么多真正的文化人和著名艺术家，被选为文化名人，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在电视上有点欠缺？”她马上回答:“文化并不深刻，而是代代相传的价值观，植根于老百姓。我们的工作是一座桥梁。我很幸运能和广大电视工作者一起，把群众工作中的亮点提炼出来，展示出来。”

有人把新闻比作坐过山车，坐在前排的是杨莉。她记录和叙述了伟大时代的兴衰，参与其中，经历了难忘的时刻。那些深刻的往事，如岁月的激流，充斥着洪涛大浪的天气。

1991年8月13日，杨丽主持了杭州电视台第一次直播活动——浙江青年演艺团“绿叶爱”爱国救灾表演晚会。晚会邀请了在抗洪救灾中牺牲的烈士周丽平的父亲。父亲毫不犹豫地在儿子死前给儿子的公司捐了500元养老金，准备让小儿子继承弟弟未竟的事业。更让杨莉感动的是，直播结束后，成千上万的杭州市民来到现场，自发捐款向英雄们致敬。这一呼吁让她感动不已。

1998年夏天，长江在空之前遭受了一场洪水。杨莉奔赴九江抗洪前线，站在用沙袋搭建的舞台上，与抗洪勇士们共度四个难忘的日日夜夜。她最初的任务是参加吊唁表演，并担任现场节目的主持人。但在那些日子里，她亲身感受到了生与死的考验，军人面前温暖、激情、情感的氛围空强烈地包围着她。她组织了一个战地采访小组，围着大堤奔跑，保存着珍贵的官兵和九江市民的形象，由此诞生了感人至深的系列《九江日记》。

另一场硬仗是在非典时期。杭州疫情发布后的第二天，她就开始写作并拍摄了杭州电视媒体上第一部以文艺形式反映抗击非典的30集情景喜剧《非典型剧场》，被誉为“杭城媒体的快速反应”。她带着几十个创意团队争分夺秒，从策划到播出只用了四天。之后剧中贴近生活的幽默表达得以延续，《快乐茶馆》的创意受到了非典型剧场的启发。

在筹备G20峰会的15个月里，时间的紧迫感再次袭来，杨莉。2015年6月，她加入G20峰会文艺活动部，担任杭州的导演和策划。她的工作包括为国家元首设计和制作温馨的包裹、节目和请柬，负责女士宴会活动的总联络。通过几十个工作组，她每天接收或发送上百个工作指令，不停地排练、开会、讨论，交织到刑事诉讼的日日夜夜。以节目和请柬的制作为例。有32种语言版本，不允许有偏差。她三天三夜没合眼。用不同的语言与大使馆和专家反复核实，以确保双方的准确性。在成功完成G20工作后，她在总结中写道，“这不仅需要合适的时间和地点，还需要野性的力量。感谢团队给我的包容和帮助。”

对事业的热爱在更频繁的旅行中显露出来。多年来，杨丽一直跟随省文联、省文化厅、市委宣传部、CPPCC、市文联、市文明办等组织的艺术表演团队，策划并参与了送欢乐到基层、去人民、带文化到家庭、带快乐奥运到农民、社区艺术节、带文化到农村等活动。，用遍布浙江山川的足迹，向普通人呈现优雅多彩的艺术节目，通过舞台和镜头，介入普罗大众的漫长人生，体会到她的作品的深刻意义——汲取时代的养分，引领潮流的方向，这是她作为媒体人的荣耀和责任。

这些年来，杨莉经常被人递善意的橄榄枝，她也一一拒绝。对此，她解释说，“我不想要一个越来越好的好节目，也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事业在还在梦想电视的时候戛然而止。”

“你坚持这个职业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杭商的记者问她。

她与记者分享了早年在浙江美术馆举办的“回来先生”致敬展，展出了10幅民国教育家的图片、手迹和图像，带领观众走进历史的深处。杨莉还记得贡品展的口号——他们的背，一个民族的前。一个时代的证明。

“也许我们永远达不到前人的高度，但在社会进步的过程中，这是我们可以做到的。我会继续做下去，觉得这是我特别愿意做的事情。”

现在的自己

面试前在网上搜索资料，杨莉的个人面试很少。从面试官的角度来说，她贡献了很多有价值的面试。讲述世界的复杂和自己的喜怒哀乐，她很少在大众面前展开。

跌宕起伏的故事没那么重要，浮华的聚光灯也没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倾听和感受，做好时代的记录者。

在杨力看来，与时代的对话也是一个自我反思的过程。通过和别人碰撞，看到自己，认识自己，做自己。

在众多的碰撞中，与宗的交流是一个深刻的打击。坐在杨丽面前的是一个穿着工装裤和黑布鞋的朴实而热情的长辈。他双手紧握着椅子的把手，在采访中有点紧张。但后来，宗后卿对财富的理解震惊了杨莉。他的办公室在一栋旧的6层楼，接待处摆满了各种饮料样品。唯一的电子设备是四个计算器。“我问他对钱有什么看法。他说我不需要钱，也没有机会用。他把公司建设的钱投入生产线，创造了新的社会财富。”把你的观点反弹给自己。“我们为什么不努力？”

抛给受访者的问题也是她的自我追问，每一次采访都像是她的人生侧写。近年来，杨莉的工作节奏不断加快，被无数任务找到，促使她达到了一个新的爆发期。她像个“工作狂”一样在工作室和舞台之间穿梭。她相信她越努力，就越幸运。持续学习是优秀主持人的共同特征，每一次努力都是自信的源泉。

一个有江湖地位的媒体曾经提出一句口号:“高度决定影响力。”杨莉对此的解读是，媒体人要观察社会，关注视角独特、见解独立、思维独特的人。她对职业有着深刻的理解，坦然面对行业的转型，她视之为机遇。“新媒体一点都不可怕，而是一个机会。对于电视人来说，在全媒体时代，扎实的内容和活跃的思维可以拥抱更大的空空间。但首先，你不能落后于自己。”

完全的正常让她觉得精神很丰富。比如策划会议，四五个小时的争论，就是一个有价值的推测。“头脑风暴，再融合再变化。节目策划不是一个人拍着脑袋堆砌文字。必须是新鲜的集体智慧。”杨莉在会议室呆了很久，把办公室搬到了24小时便利店，带着列组的同事换换口味——没有打样的空房间给了她安全感——会议必须有实质性的结果才能结束。

她并不总是很紧张。曾经的固执，如今在多年的瓦解后，她试图与自己和解。

在工作中，她评论说自己对自己要求严格，但对别人不够宽大。但作为节目总导演，她在每一个细节上都要求精益求精，细微的错误都会触动她的神经。“(排练)没时间生气。”结果拍宣传片的时候，有同事开玩笑说，最好能拍到她生气的一幕。这种坚持带来了节目零失误，但现在，她体会到了放松的魅力。“对节目的要求还是很高的，但不像以前那么苛刻了。”

“慢下来”是她最近的原则。她试图做减法，尽管她无法摆脱复杂的工作。她珍惜在工作中遇到的人。那些渺小的、平凡的、热情的生命，不一定是英雄，但却是时代的宽广包袱。“他们教会了我如何看待人生的起起落落，如何知道人生的真谛。”

她跟记者聊到了内心GPS。她说，其实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天然的GPS，去哪里，该做什么。这种“心向”帮助她挣脱了世俗的枷锁。她从不设定高目标。对她来说，自由自在的生活比憧憬未来更善良，更有意义。

看过无数次生命的飞翔，她太明白了，像往常一样意味着永恒。这些年来，她花了更多的时间和家人在一起。去年，我陪着75岁的母亲去了四个国家。春节去大溪地，三月去摩洛哥，七月去澳大利亚，十月去新西兰。“如果一定要定目标，我希望这两年多陪陪妈妈，多去一些地方。”静静的看世界，深深的活着，也是她对当下自我的精神洗礼。(部分图片由受访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