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夜话 都江堰民间故事：皇帝差人青城山请天师，灵岩山怎么飞来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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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岩山位于都江堰城北、与玉垒山、二王庙只一路之隔，属都江堰景区之一。境内有灵岩寺，藏金洞、圣水音、千佛塔等佛教圣地。沿山路行至千佛塔左侧，就会发现一巨石矗立路边，此乃飞来石。正面看，飞来石像一个花兰，底部宽约四公尺，往上扩宽约至五公尺，花兰提手则弧形往上延伸，至顶部便呈尖形。平面上刻有：愿天常生好人，愿人常做好事“十二个大字，字径约六十公分。关于飞来石从哪里来？为什么飞来？就得从一个美妙的故事说起。

正文：

故事发生在五代十国时期。此时的后蜀皇帝为孟昶。

一日，孟昶早朝。只见：

祥云迷凤阁，瑞气罩龙楼。含烟御柳拂篮旗，带露宫花迎剑戟。天香影里，玉吞珠履聚丹墀；仙乐声中，绣袄锦衣扶御驾。珍珠帘卷，黄金殿上现金舆；凤羽扇开，白王阶前停宝辇。隐隐净鞭三下响，层层文武两班齐。

当有殿头官喝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只见班部丛中，宰相曾哲、参政吴天数出班奏曰：“目今成都瘟疫盛行，伤损军民甚多。伏望陛下释罪宽恩，省刑薄税，祈禳天灾，救济万民。”天子听奏，急敕翰林院随即草诏：一面降赦天下罪囚，应有民间税赋悉皆赦免；一面命在京宫观寺院，修设好事禳灾。

不料其年瘟疫转盛。孟昶天子闻知，龙体下安，复会百官计议。向那班部中，有一大臣越班启奏。天子看时，乃是参知政事陈达昌。拜罢起居，奏曰。“目今天灾盛行，军民涂炭，日夕不能聊生。以臣愚意，要禳此灾，可宣嗣汉天师星夜临朝，就京师禁院修设三千六百分罗天大醮，奏闻上帝，可以禳保民间瘟疫。”孟昶天子准奏。急令翰林学士草诏一道，天子御笔亲书，井降御香一柱，钦差内外提点殿前太尉徐鄱为天使，前往都江堰青城山，宣请嗣汉天师张真人星夜来朝，祈禳瘟疫。就在金殿上焚起御香，亲将丹诏忖与徐太尉，即便登程前去。

徐鄱领了圣敕，辞别天都，背了诏书，盛了御香，带了数十人，上了铺马，一行部从，离了成都，取路径投都江堰青城山。但见：

遥山叠翠，远木澄清。奇花绽锦绣铺林，嫩柳舞金丝拂地。风和日暖，时过野店山村；路直沙平，夜宿邮亭驿馆。罗衣荡漾红尘内，骏马驱驰紫陌中。

且说太尉徐鄱资御书，一行人从上了路途，不止一日，来到都江堰青城山。大小官员迎接，随即差人报知青城山上清宫住持道众，准备接诏。次日，众位官员同送太尉到于青城山下。只见上清宫许多道众，鸣钟击鼓，香花灯烛，幢幡宝盖，一派仙乐，都下山来迎接丹诏，直至上清宫前下马。太尉看那官殿时，端的是好座上清宫。

当下上至住持真人，下及道童侍从，前迎后引，接至三清殿上，请将诏书居中供奉着。徐太尉便问监宫真人道：“天师今在何处？”住持真人向前享道：“好教太尉得知：这代祖师号曰虚靖天师，性好清高，倦于迎送，自向青城山顶，结一茅庵，修真养性，因此下住本宫。”太尉道：“目今天子宣诏，如何得见？”真人答道：“吝享已诏敕权供在殿上，贫道等亦不敢开读。且请太尉到方丈献茶，再烦汁议。”当时将丹诏供养在三清殴上，与众官都到方丈，太尉居中坐下，执事人等献茶，就进斋供，水陆俱备。

斋罢，太尉再问真人道：“既然天师在山顶庵中，何下着人请将下来相见，开宣丹诏？”真人禀道：“这代祖师虽在山顶，其实道行非常，能驾雾行云，踪迹不定。贫道等如常亦难得见，怎生教人请得下来？”太尉道，”似此如何得见！国今京师瘟疫盛行，今上天子特遣下官，贵捧御书丹诏，亲奉尤香，来请天师，要做三千六百分罗天大算，以被天灾，救济万民。似此怎生奈何：”真人享道：“天子要救万民，只需是太尉办一点志诚心，斋戒沐浴，更换布衣，休带从人，自背诏书，焚烧御香，步行上山礼拜，叩请天师，方许得见。

如若心不志诚，空走一遭”亦难得见。”太尉听说，便道：“俺从吾朝食素到此，如何心不志诚？既然恁地，依着你说，明日绝早上山。”当晚各自歇。

次日五更时分，众道士起来，备下香汤，请太尉起来沐浴，换了一身新鲜布衣，脚下寿上麻鞋草履，吃了素斋，取过丹诏，用黄罗包袱背在脊梁上，手里提着银手炉，降降地烧着御香。许多道众人等，送到后山，指与路径。真人又禀道：“太尉要救万民，休生退悔之心，只顾志诚上去。”太尉别了众人，口诵天尊宝号，纵步上山来。

将至半山，望见大顶直侵霄汉，果然好座大山。正是。

根盘地角，顶接天心。远观磨断乱云痕，近看平吞明月魄。隐风隐云谓之岩，高人隐居谓之洞，有境有界谓之府，樵人出没谓之径，能通车马谓之道，流水有声谓之洞，古渡源头谓之溪，岩崖滴水谓之泉”左壁为掩，右壁为映。出的是云，纳的是雾“锥尖象小，崎峻似峭，悬空似险，削磁如平。虎啸时风主谷口，猿啼时月坠山腰。恰似青黛杂成千块玉，碧纱笼罩万堆烟。

这徐太尉独自一个，行了一回，盘坡转径，揽葛攀藤。

约莫走过了数个山头，三二里多路，看看脚酸腿软，正走不动，口里不说，肚里踌躇，心中想道：“我是朝廷贵官，在吾朝时重捆而卧，列鼎而食，尚兀自倦怠，何曾穿草鞋，走这般山路！知他天师在那里，却教下官受这般苦！”又行不到三五十步，着气喘。

只见山凹里起一阵风，风过处，向那松树背后奔雷也似吼一声，扑地跳出一个吊猜白额锦毛大虫来。徐太尉吃了一惊，叫声：“阿吁！”扑地望后便倒。偷眼看那大虫时，但见：

毛披一带黄金色，爪露银钩十八只。睛如闪电尾如鞭，口似血盆牙似酒。

伸腰展臂势狰狞，摆尾摇头声霹雳。山中狐兔尽潜藏，涧下樟袍皆敛迹。

那大虫望着徐太尉，左盘右旋，咆哮了一口，托地望后山坡下跳了去。洪太尉倒在树根底下，唬得三十六个牙齿捉对儿厮打，那心头一似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地响，浑身却如中风麻木，两腿一似斗败公鸡，口里连声叫苦。

一盏茶时，方才鸭将起来，再收拾地上香炉，还把龙香烧着，再上山来，务要寻见天师。口里憋了数口气，怨道：“皇帝御限，差俺来这里，教我受这场惊恐！”说犹未了，只觉得那里一阵风。吹得毒气直冲将来。太尉定睛看时，山边竹藤里箴绞地响，抢出一条吊桶大小、雪花也似蛇来。太尉见了，又吃一惊，撇了手炉，叫一声：“我今番死也！”望后便倒在盘舵石边。微闪开眼看那蛇时，但见：

鳞甲乱分千片玉，尾梢斜卷一堆银。那条大蛇径抢到盘舵石边，朝着洪太尉盘做一堆，两只眼迸出金光，张开巨口，吐出舌头，喷那毒气在洪太尉脸上。太尉方才爬得起来，说道：“惭愧！惊杀下官！”看身上时，寒粟子比滑灿儿大小。口里驾那道士：“叵耐无礼，戏弄下官，教俺受这般惊恐！若山上寻下见天师，下去和他别有话说。”

正欲移步，只听得松树背后隐隐地笛声吹响，渐渐近来。太尉定睛看时，但见那一个道童，倒骑着一头黄牛，横吹着一管铁笛，转出山凹来。腰间绦结草来编，脚下芒鞋麻间隔。明眸皓齿，飘飘并不染尘埃；绿鬓朱颜，耿耿全然无俗态。

只见道童，笑着骑着黄牛，正过山来。便唤那个道童：”你从那里来？认得我么？”道童不睬，继续吹笛。太尉连间数声，道童呵呵笑，拿着铁笛，道童笑道：“我早间在草庵中伏侍天师，听得天师说道：“今上皇帝差个徐太尉责擎丹诏御香，到来山中，宣我往成都做三千六百分罗天大酷，祈攘天下瘟疫。我如今乘鹤驾云去也。”这早晚想是去了，不在庵中。你休上去，山内毒虫猛兽极多，恐伤害了你性命。”太尉再阿道：“你不要说谎？”道童笑了一声，也不回应，又吹着铁笛转过山坡去了。太尉寻思道：“这如何尽知此事？想是天师分付他，已定是了。”欲侍再上山去，”方才惊唬的苦，争些儿送了性命，不如下山去罢。”

为头上至半山里，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惊得下官魂魄都没了。若不是俺福分大，如何得性命成都？尽是你这道众，戏弄下官！”真人复道：”贫道等怎敢轻慢大臣？这是祖师试抨太尉之心。本山虽有蛇虎，并不伤人，”太尉又道：“我正走下动，方欲再上山坡，只见松树傍边转出一个道童，骑着一头黄牛，吹着管铁笛，正过山来。我便问他：’那里来？识得俺么？，他道：‘已都知了。’说天师分付，早晨乘鹤驾云望成都去了，下官因此回来。”真人道：“太尉可惜错过，这个牧童正是天师！”太尉道：“他既是天师，如何这等狠催？”真人答道：“这代天师非同小可，虽然年幼，其实道行非常。他是额外之人，四方显化，极是灵验。真人道：“太尉且请放心，既然祖师法旨道是去了，比及太尉回京之日，这场酌事祖师已都完了。”太尉见说，方才放心。当日方大内大排斋供，设宴饮酌。至晚席罢，止宿到晓。

次日早膳已后，真人道众并提点执事人等请太尉游山。太尉大喜。许多人从跟随着，步行出方丈，前面两个道童引路，行至宫前宫后，看玩许多景致。三清殿上，富贵不可尽言。左廊下，九天殿、紫微殿、北极殿；右廊下，太乙殿、三官殿、驱邪殿，诸宫看遍。

行到右廊后一所去处，徐太尉看时，另外一所殿字：一遭都是捣椒红泥墙，正面两扇朱红棍予，门上使着胳膊大锁钛着，交叉上面贴着十数道封皮，封皮上又是重重叠叠使着朱印。棺前一面朱红漆金字牌额，上书四个金字，写道：“伏魔之殿”。太尉指着门道：“此殿是甚么去处？”真人答道：“此乃是前代老祖天师，锁镇魔王之殿，”太尉又问道：“如何上面重重叠叠贴着许多封皮？”真人答道：“此是老祖大唐洞玄国师封锁魔王在此。但是经传一代天师，亲手便添一道封皮，使其子子孙孙下敢妄开。走了魔君，非常厉害。今经八九代祖师，誓丁敢开。锁用铜汁渔铸，谁知里面的事，小道自来住持本宫三十余年，也只听闻。”

徐太尉听了，心中惊怪，想道：“我且试看魔王一看。”便对真人说道：“你且开门来，我看魔王什么模样。”真人告道：“太尉，此殿决不敢开！先祖天师叮咛告戒：‘今后潜入，不许。，”太尉笑道：”胡说！你等要妄生怪事，煽惑百姓良民，故意安排这等去处，假称锁镇魔王，显耀你们道术。我读一鉴之书，何曾见锁魔之法？神鬼之道，处隔幽冥，我不信有魔王在内”快快与我打开，我看魔王如何。”真人三回五次禀说：“此殿开不得，恐惹利害，有伤于人。”太尉大怒，指着道众说道：“你等不开与我看，回到朝廷，先奏你们众道土阻当宣诏，违别圣旨，不令我见天师的罪犯；后奏你等私设此殿，假称锁镇魔王，煽惑军民百姓。把你都追了度胖，刺配远恶军州受苦。”真人等惧怕太尉权势，只得唤几个人工道人来，先把封皮揭了，将铁锤打开大锁。

众人把门推开，看里面对，黑洞洞地，但见：昏昏默默，冥冥。数百年不见太阳光，亿万载难瞻明月影。不分南北，怎辨东西。黑烟罩霄扑人寒，冷气阴阴侵体颤。人迹下到之处，妖精往来之乡。闪开双目有如，伸出两手不见掌。常如三十夜，却似五更时。

众人一齐都到殿内，黑暗暗不见一物。太尉教从人取十数个人把点着，将来打一照时，四边井无别物，只中央一个石碑，约高五六尺，下面石龟跌坐，大半陷在泥里，上书“飞来石”。众人惊叹之际，突听轰隆隆一声巨响，彩霞四射，只见一块巨石呼噜噜飞出山洞，瞬间落在千佛塔左侧，纹丝不动。说来也怪，自此不日，成都瘟疫消无，从此天祥和。

徐太尉一干人等如何回朝，这里不表。巧的是，飞来石落地之时，又引出另一个故事来。

由于徐太尉将“伏魔之殿”打开，飞来石虽镇住人间灾害，但洞中妖魔都随之出来作乱。几个妖魔一跃来到灵岩山下的一个曾氏村庄。顿时村庄夜夜闹鬼，大人小孩天未黑就不敢出门，老百姓皆生活在一片恐惧之中。

有道是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没一个时辰，此时就惊动玉皇大帝，玉皇大帝当下就差二郎神前来捉妖。

二郎神先放出哮天犬变作一个小孩，在飞来石前列翻跟斗，打闹嘻耍，显得无限欢乐，可爱。

突然。只见他腾空鱼跃，大叫着扑向一堆黄金。稍顷便笑着翻过身仰望夜空，抓起一把碎金抛向月亮，金光银光相交，致飞来石光彩夺目；叫声笑声相汇，使飞来石颤动轰鸣。寂静的灵岩山，瞬息便不安宁。

两个妖魔正在曾氏村庄一农户外，欲推门进去。一为搜刮钱财，二为抓小孩充饥。突然，山那边亮光闪闪，且伴之轰隆隆声响。莫非有高手袭来？二妖警觉地想探个究竟。急忙忙跑过方知：一堆黄金，一大笔财富；一个胖小孩、一顿饱餐。两妖欢喜若狂。妖甲道：“一堆金宝，天赐！”妖乙道：“一块肥肉，玉帝圣恩！”对两妖之言行、小孩子听若未闻，视若未见，只顾抛玩碎金，哼唱小曲。妖甲问道：“小孩，黄金属谁家？”小孩回敬道：“与你何干？”妖乙问道：“为何放此处？”小孩答道：“俺爹去蒲阳镇驮白银，示俺守候！”

妖甲问道：“白银何时运到？”小孩答道：“不是不到，时辰未到！”两妖听后，很是欢喜。妖甲伸手抓碎金，“叭”的一声，一砣碎金飞来，正击他的前额，他惊叫一声，额上立即长出一个大青包。两妖退至一旁，仔细想来，有些纳闷，“小孩并无举动，碎金何来？”妖甲猛叫道：“飞来石！飞来石！”妖乙安抚道：“哥哥莫惊慌！飞来石未动、何来碎金？这万恶之石镇压我等千年，今由宫廷徐太尉启动，我等这般自由，怕它怎的！”为转移妖甲心思，妖乙道：“哥哥，先办兄弟之事！”妖甲问道：“何事？”妖乙答道：“兄弟饥饿！”妖甲明白道：“吃小孩！”妖乙道：“哥哥让我，吃小孩右臂即可，余下全归兄弟饱餐！”妖甲点头，与妖乙同张大口，伸出血淋淋长舌，步步逼近小孩。

猛地，“叭叭”两声，两块碎金将长舌打出两个大洞，恶血喷射两妖痛叫至一边，皆目瞪口呆，观小孩依然耍闹自如，欢快非常。有何物作怪？两妖心有余悸，却贼心不死。妖甲道：“快禀报大王！”妖乙道：“当然！”妖甲道：“这钱财、这小孩子，不可放过！”两妖急匆匆走了。妖魔们集中飞来石前，正是小孩希望出演的好戏。此乃后话。

且说二郎神走遍曾氏村庄家家户户，给村民壮胆，并邀村民夜至飞来石前，与之共镇妖魔。此刻，二郎神行至最后一户村民家。该户三代十口人，见来者，均吓得全身颤抖。二郎神道：“别怕！我二郎神，今奉玉帝之命，前来护民镇妖！”众即放心。二郎神道：“魔王走来，且看我对付！”二郎神变作一小孩，招呼道：“我的身份，不可暴露！“众诺。

片刻，吆喝声中，院门大开，魔王率五妖魔入内，与院中一家人对峙。且看那魔王。

青面獠牙，朱红头发，身挂皂罗袍，下着黑铁甲，紧勒皮条，足穿钢靴，腰粗三尺有余，身高两丈八，右手握铜锤，左手执钢棒，飞来石下压千载，青城山中恶魔霸。

面对一个个喝人血，吃人肉的魔鬼，村民一家怒目相视，面无惧色。众魔惊。不作狮虎威，以何镇堂子。魔王巡视众，见一小孩子，窃喜。且看那小孩：

上着破布衣，斤斤吊吊；下穿烂麻裤，短短长长。两腿似出水玉藕，白白胖胖，双臂如离土萝卜，肥肥壮壮。嘴巴时张随现满口银牙；眼睛常闭偶露两道光芒。

魔王喜，傻兮佤走向魔王，似欲玩其手中锤棒。魔王吼道：“休动！”小孩则原地扭动身子，发出哭声，饱受委屈。魔王下令道：“老大，吃掉小孩！”妖魔老大张牙舞爪，扑向小孩。“呀！”仅至小孩外围，便惊叫倒地，似触电全身痉孪号叫，众妖将其扶至一处。魔王大怒道：“老大无能！尔等上，将其分吃！”四个妖魔齐声吼叫首冲。小孩身体似发出强电流，银光四射，将四妖打出一丈多远。魔王惊骇。小孩盯着魔王，嬉笑摆手，示意你也吃不了我。魔王右手扔掉铜锤，跨几步抓住小孩狂叫道：“怎的，我也吃不了你？哈……“他将小孩抛向空中，张咀等候。说时迟、那时快，不知缘何，魔王手中的钢棒却从高空插进其嘴中，他嘶叫倒地，众妖跑去拔出钢棒，魔王喷出大口污血。小孩轻轻落地，憨笑目视挣扎的魔王。魔王起身，欲决死战。

“报告！”妖甲妖乙呼叫跑至，说道：“启禀大王飞来石处，有大堆黄金，够我等受用十年。”众妖喜欢，却当看魔王脸色行事。魔王对小孩道：“等候！片刻再吃你！”率众妖离去。

二郎神变作瘦弱老头，赶匹瘦马，缓缓行于小道上。众妖匆匆赶来。妖甲发现马背搭两布袋，妖乙抢先开袋，惊喜道：“白银！白银！”妖甲问道：“飞来石前的黄金，也属你么？”老头答道：“是的！”妖乙问道：“你家小孩在那守候！”老头答道：“是的！”妖甲喜报道：“大王，我等有白银，黄金了！”魔王令道：“快步前行！”众妖抽鞭，马跑向前。老头叫道：“我的白银！”妖甲脚踢老头，吼道：“休得纠缠！保命去吧！”

黑暗。无声。众妖行至飞来石前，不见小孩，顿觉蹊跷，妖甲妖乙吼道：“小孩！小孩！”石后传 来小孩笑声。笑声由小变大。飞来石随笑声发光，遂成透明体。随之，遍山火把点燃，天空锃亮通红。村民大笑，笑声似巨浪，如惊雷。随之，小孩出，立石前。众妖惊骇。妖甲妖乙见堆黄金处，现一堆石块，惊问道：“小孩，黄金何在？”小孩答道：“只有石块，哪来黄金？”村民笑声似巨浪卷过。

瘦老头叫道：“我的白银！”妖甲妖乙撕开布袋，惊呼道：“泥土！泥土！”瘦老头大笑。村民笑声如惊雷劈来。村民呼喊道：“二郎神！二郎神！”众妖恐慌。妖魔吼道：“休要胡闹！哪来二郎神？”村民呼喊道：“二郎神！二郎神！”“妖魔亦恐惧吼道：“二郎神何在？”瘦老头答道：“我在这里！”众妖视瘦老头变作傻小孩，再化作二郎神。众妖惊叫。石前小孩大笑，变回哮天犬，跃空飞过众妖，至二郎神身边。众妖欲跑，二郎神怒喝道：“众妖休跑！尔等吃人肉、喝人血，为害村民，罪恶昭昭。今奉玉皇大帝之令，来此维护村民，惩处尔等！”妖魔慌忙腾越飞走，二郎神升空追去。且看好杀：

妖魔恶狠，二郎猛凶。这个没头没脑胡乱舞；那个有章有法不放空。两刃锋亮闪闪双球响亮；一钢棒黑悠悠二手飞腾。众妖欲逃行方布雨，神犬挡道吐雾喷风。这群恶魔使将来寻蛇拔草；那两美神丢开去扑 分松。这群犯罪滔滔作妖怪；那两赤心凛凛保村民。只杀得播土扬尘天地暗，飞砂走石鬼神惊。只杀得满空中雾绕云迷，半山里树摇崖崩。

杀得好：群妖叫魂飞魄散残方淡，村民呼心花怒放满山红。

杀了几十个回合，二郎神率哮天犬落地。众妖续逃至青城山上空。村民大叫道：“妖怪跑了！”二郎神道：“跑不了！且看我的！”二郎神口吐八道银光，射至众妖间，几经环绕，将八个妖怪分别捆死，又汇集成一大堆臭肉。银光回收，众妖被拉至飞来石前。村民欢呼，喜炮纷放，喜鼓齐鸣。二郎神对众妖道：“尔等听着，我说一句，尔等重说即可！”众妖点头。二郎神道：“愿天常生好人！”从妖道：“愿天常生好人！”二郎神道：“愿人常做好事！”众妖道：“愿人常做好事！”二郎神一举手，飞来石猛地鸣叫着旋转升空，迅速落地，将众妖压住，庚及发出浑厚的男声：“愿天常生好人，愿人常做好事！”

语音在天空中回荡，后人将此语刻在飞来石上。此石已成民族之灵魂，永立世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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